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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扁鹊”道:“婉如,刚说曹操,曹操就到,待会你躲在内间,千万别出声。”
“是的,师父,这‘二五八’又是谁?他和‘三六九’及‘四五六’一定有关系吧?”
“那还用说?”手一挥,李婉如闪到内间去了。
这工夫,院中传来步履声,不一会,梁不凡带进一个二十左右,颇为俊朗,但有点意气飞扬的华服少年,由于这年轻人礼貌不周,“半扁鹊”倚在椅上,屁股也没欠一下,当然也没让座,挥挥手,梁不凡出屋而去。
“‘恶扁鹊’,你对我如此怠慢,可曾想到后果问题?”
“恶扁鹊”手一扬,道:“梁不凡,送客!”
梁不凡走进来伸手一让,道:“请吧!”“二五八”似要翻脸,但不知为了什么,又挤出一丝笑容,道:“大夫,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居然当了真!”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我娘有病,请大夫偏劳去一趟。”
“哪一个娘?”
“去了不就知道了?”
“你一共几个娘?”
“五位,大娘去世了。”
“你是哪一个娘生的?”
“你可别吃锅望盆,吞多了你会被噎死,噫!大夫,这儿有生人味,还有胭脂味,莫非这儿还有外人?”
“恶扁鹊”微吃一惊,这小子居然涉猎过“千里闻香”,这是一门玄门功夫,在山野之中,三十步以内如有人潜伏,就能嗅出来。乍听似乎颇玄,其实钻研武学的人,也就是要设法使人类的全身百骸功能发挥到最高点,五官的潜能自然更为重要。
“恶扁鹊”道:“不久之前,小徒李婉如来过,刚走不久,真是生了个狗鼻子。”
“大夫,我说的脂粉味可能是令徒的,但另一种体味,既不是梁不凡的,也不是你的。而是……”他突然穿窗而出。
他如果穿出后窗,也许会看到一条黑影,快得几乎使人以为那是幻觉。“二五八”
在屋上四下打量一阵,并未找到人,他返回屋中道:“大夫,刚刚有个奸细,轻功不弱。”
“恶扁鹊”道:“快别疑神疑鬼的了。”
“真的,我的鼻子绝不会弄错,比喻说,你和令徒身上有药草味,令女徒身上有胭脂味,却又夹杂一些婴儿的屎尿味,但那奸细身上却有酒味……”
李婉如心头一震,这人还真不是吹的,他说的全对,她来此之前衣服未换,身上当然会有婴儿的屎尿气味,因为不久前小鹤还拉在她的衣袖上,师父和梁不凡身上的药味自不必说了,至于酒味,她猜想可能是凌鹤暗暗跟了来,凌鹤虽然食量大减,却开始酗酒。
“恶扁鹊”道:“‘二五八’,老夫刚刚问你是哪个娘生的,你还没有回答老夫。”
“大夫,此处讲话实在不便,你还是去问我娘吧!”
“恶扁鹊”交代梁不凡留下,和“二五八”出门,各乘一轿离去。
李婉如自然会跟踪,却不敢太贴近,这人的狗鼻太神奇了,但她追了三条街,眼见两乘小轿进入一个大门构,待她耽了一会进入一看,不由一惊,只有两乘空轿,人已不知去向。
李婉如有点不大服气,搜过这幢毁于大火的巨宅,立刻上了屋顶,她几乎惊呼出声,大约在五六条街之外,有两乘小轿由四个壮汉抬着疾行如飞,她相信这本是四乘轿子,必然是轿中套轿,等于金蝉脱壳而去。
她再次追去,这一次并未追上。
“恶扁鹊”先乘轿又改坐马车,由人烟稠密的洛阳城内到了郊外,然后再换轿子,转弯抹角,总算到了地头。
只是他不知此地何地?因为轿子是抬入内院的。
客房并不豪华,也不甚大,“恶扁鹊”请想,“统一会”在筹备当中,不会铺张,也不便招摇,所以暂时窝在这不起眼之处。
小厮献上茶点退出,这工夫,内间传出低沉之声道:“又麻烦大国手,真不好意思。”
“恶扁鹊”道:“人都已经来了,何必客气?”
“大国手对本会主的邀请,考虑好了没有?”
“尚未,不知贵会何时公开面对整个武林同道?”
“为时不远,大国手就请到内宅看病吧!”
“不知是哪一位夫人不适?”
“老三……”此人对“二五八”道:“带大国手去看病,小心伺候了……”
这种看病的方式十分特别,三夫人躺在内间牙床上罗帐之内,伸出皓腕,由侍女在腕脉上拴了一条丝线,扯到外间门口,交给“恶扁鹊”。
这一手可以说是考验他的医道绝活,也可以说是夫人不便见外人,她的皓腕也不便让臭名在外的“恶扁鹊”摩挲。
“恶扁鹊”在外问门外,门帘撩起,可以隐隐看到帐内卧着一个女人,却看不清面貌或年纪。
这方式自然难不倒一代名医,“恶扁鹊”扯紧了丝线,放在耳边,运用玄奥的武学去感受那脉搏跳动的强弱和疾缓,再运用敏锐的听觉去听那丝线上传来的声音,约两盏茶工夫,内心突然升起十分奇特的念头。
他的嘴唇翁动,以“蚁语蝶音”道:“夫人,医生看病,总少不了一个”问“字,你能曲容在下几个问题吗?”连问三声。
夫人终以“传音入密”道:“先生问问看,如有不便,请勿以不容见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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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请问夫人是第几位?‘三六九’、‘四五六’及‘二五八’,哪一位是夫人所生?”
停了一会才回答道:“第二,‘三六九’是我所生。”
“夫人似未说实话。”
“何以见得?”
“夫人心里清楚。”
“请问我是什么病?”
“不调……”
“格格……”帐内发出一阵娇笑,道:“虚名浪得,无出其右……”
“不过夫人尚另有宿疾……”
“什么病?”
“一个腰子上有结石症状。”
“前者不验,后者必是胡说……”
“哈……”这回输到“恶扁鹊”狂笑了,道:“夫人可以不信,但不妨想想,刚刚发笑时,左边腰上有无微痛的感受?”
帐内突然不出声了,“恶扁鹊”又回到客厅,开了处方,内间的会主道:“贱内发笑失礼,先生多包涵,这可能就是‘宁要大家奴,不要小家女’的注脚了吧?”
“不妨,若以宋儒截东原之:‘妇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例之,会主以为宋儒可法乎?”
“这……先生高论,本会主心折,我看先生不必走了,本会需要一位名医,而先生也不必继续穷困潦倒,先生意下如何?”
“在下天生劳碌命,不劳会主操心,如果不能自适,而受人勉强,则生不如死,那么夫人的宿疾,乃至于会主的小恙……”
“什么?本会主也有病?”
“是的,闻其声,即知健康与否。会主中气不足,不是因内伤而血不归府,就是另有宿疾。不过,以会主的武学造诣,飞升或有不足,养生应属有余,所以不该有病,即使有,自愈也可痊愈的。”
内间静了一会,道:“先生名不虚传,本会主佩服。”
“依在下猜想,会主如有宿疾,必会过给几位夫人,所以在下还要为夫人之病情附加一种,肺部也不甚健康,可能有破金之症状。”
“如果肺部有病,最显著之症状为何?”
“通常为发烧、血痰以及睡眠盗汗等等……”
“过几天再请大国手来一趟,来人哪!”
“会主有何吩咐?”“二五人”已站在客厅门外。
“付先生五十两银子,立刻送先生回去。”
“是……”不久,“恶扁鹊”和“二五八”就在密封的轿中了。“恶扁鹊”松了一口气,他深信,如果不编一套逼真的谎言,他可能出不了这个大门。正因为他击中了此人和他的几个妻妾的弱点,对方非借重他不可,杀了他,就等于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才能化险为夷,而且今后也可能来去自如了。
当然,他毕竟不是“华佗”重生,他编造的谎言一旦被揭穿,绝对保不住项上的六阳魁首。
凌鹤虽不愿求人,却希望李婉如带回好消息,李婉如是等“恶扁鹊”返回之后才回客栈的。
“凌大哥,有好消息了。”
“那太好了,‘三六九’是谁?”
“‘三六九’是‘统一会’主的二夫人所生,凌大哥,你可知道,除了‘三六九’、‘四五六’还有个‘二五八’吗?”
曲能直道:“还有个‘二五八’?”
“是啊!今天去请师父为‘统一会’会主夫人看病的正是‘二五八’。一个二十左右,颇英俊但有点意气飞扬的年轻人。”
凌鹤道:“这么说,‘三六九’、‘四五六’和‘二五八’都是会主的儿子了?”
“是的。”
“令师到该会去过几次?”
“这是第一次,但过去有人去请师父入会,曾有过接触。”
“令师这一次还有什么收获?”
“家师说,希望和你谈谈……”
凌鹤极为轻视“恶扁鹊”,就不愿见他。
李婉如道:“凌大哥,为了救姜姐,你不该忍一忍吗?还有什么事比救姜姐更重要的呢?”
这工夫江杏道:“凌少侠,请原谅老身插嘴,此刻你该会见见这位唯一进过‘统一会’的人。”
这话没有人反对,凌鹤是非移樽就教不可了。何况,为了阿幸,他是什么苦头都愿试的了,当下就由李婉如陪他来见“恶扁鹊”。
“恶扁鹊”也没有站起迎接他,却让了座。凌鹤道:“久仰大名……”
“恶扁鹊”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听说你为人很耿直,而老夫也讨厌罗咳,一向是胡同赶羊——直来直往,有话就开门见山吧!”
“好,晚辈以为,目前只有前辈一人能设法知道姜姑娘在不在该支之中,也只有您知道会主是谁。”
“小子,你把老夫抬得太高了,论武功,老夫不如你;论智慧,老夫可能也逊色不少,老夫之所以能成名,也不过是干了不少的坏事,被千万人咒骂的结果……”
“前辈此话……”
“古人前贤,如华佗和扁鹊之所以能为杏林放一异彩,主要是由解剖尸体,彻底了解人体构造、生理、病因等因素,再加以研究以及不断地试验而成。老夫在这方面未敢后人,被我解剖过的犯人尸体以及不知为何病死亡且已埋葬的百姓,约在六百余人左右,有时怕死者家属知道了告我,只好偷掘填墓,在别人心目中,我是一个没有人性的魔鬼,但是……”
凌鹤道:“这些被你掘墓解剖的死者,有的是别人治死的,也有的是前辈治死的?”
“不错,尤其是老夫治死的人而始终未弄清其致死原因者,必定千方百计解剖之,以了解其真象,老夫的经验是这样得到的,小子,你对老夫有何看法?”
“地藏王菩萨曾说过一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前辈差堪比拟……据说在唐以前,解剖尸体之举时有所闻,但大多为无人认领尸体之死囚。自佛教传入中国之后,受了佛教教义之影响,解剖尸体逐被视为不道德行为,甚至是犯罪行为……”
“嗯,小子,你懂得不少,现在咱们言归正传吧!救姜不幸是你的最大心愿,想了解‘统一会’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她,箕可以和‘一怒为红颜’的古人比美了。”
“不,救姜不幸固属必行之事,还有一件如不能在有生之年办好,即不配为人子的大事。”
“莫非你以为‘统一会’会主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有此怀疑,应属合理……”
“好,就来谈谈姜不幸之事吧!你有什么良策?”
“可否请前辈详说此番到‘统一会’中去拜见所闻的一切?”
“恶扁鹊”说了一切,而且十分详细,凌鹤听得也很仔细,道:“前辈听了会主夫人的话为何发笑?”
“了不起,你马上就抓住了重点,我发笑是因为她听了者夫说了‘不调’二字而大笑,你能不能猜出她发笑的原因?以及老夫发笑的原因?”
凌鹤闭目想了一会,道:“前辈请伸出手来如何?法不传六耳,这事实在不便宜扬。”
“恶扁鹊”伸出手,凌鹤只在他的手上写了两个字,但“恶扁鹊”立刻睁开一双电目,道:“小子,你果然是个奇才,凡事都能举一反三。”
凌鹤道:“若非如此,以该会夫人之尊,不会大笑,当然,前辈一代国手,哪有试不出她是否真的月事不调呢?所以前辈大笑,只是运用技巧,使她有点轻视您,另一方面又不便太低估您,您说她的腰子上有毛病,可能是诈,必是作了点手脚……”
“啪”地一声,“恶扁鹊”拍了凌鹤的肩呷一下,赞叹地道:“不论是曲能直、李婉如或梁不凡,任何一个有你这资质,非但能超越老夫,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