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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可以直追‘华、扁’,不让古人专美于前。”
“前辈过奖,说了半天,前辈以为应如何救阿幸?”
“据老夫所知,该会主极宠四位夫人(五死其一)其中一人,如能知道他宠的是何人,就好想办法了,但应不会是这生病的一位。”
“怎见得?”
“因为会主曾说过两句话:‘宁要大家奴,不娶小家女。’大概那位夫人必是小家碧王吧!”
“这也未必,‘统一会’会主不会让外人知道他宠的是哪一个老婆,因为让下人及外人知道自己之所爱,是一件极危险的事。越王勾践喜爱好勇者,越国就不断地出现视死如归之人;楚王好细腰,就有‘宫中皆饿死’的说法;燕王子喻喜品格高洁之士,所以子之才公开扬言,即使给他王位亦不受,结果又如何?子之因逢迎子喻而夺了位……”
“好,好,小子,老夫眼了你,早知世上真有些上天偏爱的奇才,又何必考验你们?”
“前辈,您说什么?”
“噢……算了,老夫的往事,不堪回首,就以为世上不可能有接近完美的人,这自然是坐井观天。小子,如果我们能知道会主宠爱的女人是哪一个,把她劫来,即可交换姜不幸对不?”
凌鹤想了一下,道:“前辈可还记得齐王后去世,后宫有十位宠妃,不知何人会继后位,而宰相田婴为了邀宠未来的皇后,灵机一动,就想出了一个预测的妙计来……”
“好,好,好,大好了,也不能再好了。”恶扁鹊“道:”从此以后,你小子愿意叫我一声老哥、老夫自然高兴,如果嫌老夫猥琐,就叫我‘猪叟’好了,能交你这个朋友,今生实在没有白活。“
凌鹤道:“你我平辈论交,晚辈和曲大侠之辈分,以及和……”
一边的李婉如首先不依,道:“师父,您和他这样称呼,置徒儿于何地?”
“我交我的,你们交你们的,不要夹缠在一起人”恶扁鹊“道:”小子,要学田要婴计,必须准备鲜饵才行,你有吗?“
“晚辈可以立刻去准备。”
“又是晚辈,怎么?嫌老夫龃龊是不是?”
“好,好,我就叫你朱大哥吧!”
“什么?你以为老夫姓朱?我说的‘猪叟’是肥猪的‘猪’。”
“以后我就叫你鹊老哥吧!”
“行,可别叫我‘鸟’者哥呀!”哈哈大笑一阵,女徒在一边,居然口没遮拦,又道:“我倒有几件东西,作为此计的香饵,最为合适,你来看看……”自身上取出一个包了好几层的布包,道:“这几件东西,早在数十年前就想送出去,没想到居然保留到现在。”
“老哥要送给谁?”
“一个是‘八臂嫫母’高丽花,另外二人是‘夜叉’阿九和‘烈火无盐’王色等等……”谈起这段往事,似还有无限的伤感。
凌鹤心道:“武林中三个最丑的女人都看不上他,就难怪他行为偏激失常了。”
凌鹤道:“老哥,也许我能为你介绍一个者伴。”
“算了吧!凭者哥这份德性,年轻时都没有人敢领教,这把子年纪还有谁会问津,你快别吊老哥的胃口了。”
李婉如道:“我知道了,凌大哥说的是不是江大娘江杏?”“是啊!江大娘为人忠厚,五十左右,正好配你老哥、堪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婉如,你说说看,江杏的人品如何?”
李婉如道:“江杏年轻时必是一位大美人,就是现在,也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稍微打扮一下,也只不过四十卿当岁。”
这工夫,“恶扁鹊”的层小布包已经打开,里面是个长约五寸的锦盒,打开锦盒,嘿!竟是三支金步摇,都十分名贵,但其中一支最最名贵,镶有红、蓝、黄等小宝石一百余颗,另有六八十颗金刚钻和翡翠。
“恶扁鹊”拿起这支最名贵的,在手中轻据着,道:“这都是老哥昔年为人治愈绝症时所赠伪,任何一支都值数千两银子。至于这支最名贵的,由于出于名匠之手,加之镶嵌之宝物大多,约值八千两以上,黑夜戴在头上,走路晃动,有如彩凤翱翔天空,美丽而生动。”
凌鹤仔细打量这三支金步瑶,不由赞叹不已,而“恶扁鹊”昔年居然一支也未送出去,也亏他有此眼光。
“真正是猪八戒进瓷器店——粗人玩细活。”凌鹤这么想着。
“老哥,那会主不是有四个老婆,只有三支怎么成?”
“可以再去打造一支。”
“您是说只要他把这支最名贵最瑰丽的一支赠与哪一个女人,哪一个就是他最宠爱的一个了?”
“不错,这法子绝对可靠。”
“那您又如何能同时看到每一个女人?就拿这一个来说,还是他所谓的‘小家女’,您为她诊病她都躺在帐中,手腕也不能让您摸一下,那个最被宠爱的,就更不会让你给看到了。”
“老哥可以动点脑筋,非要她们亲自出来见我不可。”
“老哥可否先透露一点?”
“恶扁鹊”道:“老弟,只要你照老哥的计划去实行,我的计谋就能行得通,那些女人非亲自出来见我不可。”
“请告诉我一点……”附耳过去。“恶扁鹊”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阵,凌鹤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老哥,你真坏!”
“老弟,这不都是为了你吗?须知得罪那魔头,那是和自己过不去呀!”
“老哥,小弟领情,拿来……”
“恶扁鹊”去取来两包药,道:“这一包是上面的,这一包是下面的,但要小心,不要被擒,也不要被人看出是你。至于进入那儿想始终不被发现那也是不可能的,但绝不能被认出是你。”
“老哥,我记住了。”
“还有一事,我更要叮嘱你一下,目前不必妄想能救出姜下幸,千万别到处去找,露出行藏,我们的计划就不灵了。”
“就这么办,老哥……”
凌鹤返回客栈,李婉如已先回来了,正为小孩换尿布,这工夫娟娟走来道:“凌大哥,柳少侠和柳姑娘兄妹留字条离去了!”
凌鹤看了留字,道:“但愿他们能平安返回云梦山庄。”
这工夫曲能直和姜子云也来了,此刻已过了四更,姜子云道:“少主人去见‘恶扁鹊’结果如何了?”
凌鹤道:“谈得颇有心得。”
曲能直道:“他要是服了一个人,永不改变。”
李婉如道:“师兄,咱们的难题可就来哩,师父要凌大哥叫他老哥,他叫凌大哥是老弟,我首先不同意,这么一来,咱们和凌大哥怎么称呼,你猜师父说什么?”
“各交各的对不对?”
曲能直道:“由此可见,他是变了,反之,凌老弟也不会和他建交的,他和凌者弟的长辈过去无来往,又非亲非故,这辈分怎么安排都成。”
姜子云道:“少主人,这‘三六九’不知是什么来路?”
凌鹤道:“是‘统一会’会主之子,他有三个儿子,一个‘三六九’,一个‘四五六’,还有个‘二五八’。”
曲能直道:“这到底是啥意思?”
凌鹤道:“不久就会明白,也许不超过五天。”
曲能直道:“是不是你和他研究出救人的方法来了?”
“不错。”
萧娟娟道:“凌大哥,可否说说救幸姐的办法?”
“为了安全,萧姑娘,此事以不说为妙,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的,凌大哥。”口头这么说着,内心却不是这么回事儿,这工夫别人都去睡了,只有妻子云还不想睡,陪着凌鹤。小鹤由刚请来的奶娘陪睡,由李婉如和江杏保护着。
第二十一章 智女逃身巧用谋 英雄一怒为美人
“恶扁鹊”料事如神,再去“统一会”,果然四位夫人都出来相见。
这是因为她们非但大腿上及臀部奇痒,脸上也发痒,且生出一些小疹瘤来。
既然有此名医,自不愿失之交臂。
“恶扁鹊”的目光,首先扫向她们的头发上,四支金步摇,其中最名贵的一支戴在老四头上。
这就不问可知,老四是最受宠的一个,但是,如换了别人,自是可信,“恶扁鹊”
却不该相信,因为他知道那个秘密。
“大夫,旧疾未愈,新毛病又来了。”老四道:“你看我的脸上,是怎么回事?”
“恶扁鹊”看了一下,又问了一些有关身上差别的事,立刻开了方子。由于主人坚留他吃饭,由“二五八”相陪,他知道又要看下药的效果如何,才决定是否放他走。
“恶扁鹊”自然知道,就和“二五八”慢慢地吃酒,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他离席告辞,果然顺利出了大门。
当然,这次又是在密封的轿中抬出来的,其实要在洛阳附近找到这个“统一会”的筹备处并不难,相信是个田庄。
“恶扁鹊”和凌鹤见面不在客栈之中,他们知道面对的敌人非同小可,他们不断地变换见面的地点。
现在他们在金谷园见了面,洛阳附近的古迹很多,最出名的有孔子入周问礼药碑、老子故宅、铜驼巷、夹马营、金谷园、白马寺、轩辕庙龙马夏图碑、汉光武庙、关林(关羽墓)、龙门石刻,以及北郊山东汉诸帝冢等。
“老哥,此行顺利否?”
“老弟,此行太顺利,者哥哥反而觉得不妙。”
“如果太顺利就以为不妙,老哥似也未免太低沽自己了吧?”
“不然,我总觉得那神秘主儿不好缠。”
“不好缠那是必然的,但也不必过于自轻。”凌鹤道:“是老几?”
“老四。”
“她?她果然就是最受宠者。”
“我总以为不大可能。”
“错了,老哥,男人既有喜新厌旧的通病,那么,任何美好的女人都逃不过被厌弃的命运,只有一种女人不会,那就是一代绝色的石女。”
“也许你是对的,俗语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这凡句活道尽了千古以来男人喜新厌旧的心理。”
“老哥,一点也不错,我们何时下手?”
“老哥哥知道你们两小情深,你恨不得马上救出姜不幸。老弟,老哥忽然猜到‘三六九’、‘四五六’和‘二五八’的含义了。”
“老哥哥请说。”
“由于‘二五八’说他姓石,且在那田庄中有人叫他小五子,因此我产生奇想,石五即‘二五八’加起来的数字,是‘十五’的谐音。‘四五六’加起来也是十五,他们二人必是双胞,‘三六九’加起来是十八,所以他该叫石八。”
“老哥,你真是猜迷高手。”
“我以为他们未必姓石,可能都和四姨大是石女有关。据说三子皆为原配所生,为了使人不怀疑老四是石女,所以都继承在老四名下。”
“果真如此,那主儿还不会怀疑我们知道他的秘密。”
“也正因为我怕他们怀疑我,才故意说老四的毛病为‘不调’,她当时曾笑了起来,这更证明我的号脉没错,她是石女。”
“老哥,你这一套小弟自叹不如。”
“只不过老哥哥不久以前又差点出坏主意害人,我送给萧咕娘一块绸子,要她在崖下接住你,就有重编鸳鸯谱恶作剧的意图,后来终被你所感动。”
“老哥,何时下手?”
“就明夜如何?”
稍后两人低声计议,明夜进那田庄的一切步骤,人生在世,由恶变善是不嫌晚的,“恶扁鹊”之变十分难得。
早春之夜。
梁不凡对女人本已下定决心不再招惹,且要披发入山,永远不履豪尘,但是轿中女子给他的字条还在他的衣袋中。最初,他不屑拿出来看它,但终是忍不住,看了几遍之后,披发入山,永绝尘豪之想也就瓦解了。
至少他以为有见见这神秘女子的必要,他固然知道何谓石女,但石女到底如何,不要说他,相信见过的人万不挑一。当然,他要见这女子不仅是对石女的好奇,而且是一种同病相伶,惺惺相惜的吸引。
好在这小镇距“真茹庵”不远,晚饭后信步而来,很快就找到了这座规模不算大小的尼庵,看来新建不久。
现在他却有点为难,那女子若是此庵的尼姑,除非是庵主,要找她也很麻烦,如果不是而是来此随喜的女子,这如何找法?又不便越墙而入,读亵佛门净地,在门外犹豫了一阵子,敲了门环,不久大门开了一缝,一名小尼打量他一下,道:“是梁施主吗?”
梁不凡道:“正是。”
小尼一让道:“梁施主请进!”
小尼引路,穿过长长的修竹夹道雨路,进入一个幽静的院落,这地方不大,庭院布置更是别具一格,尤多奇石,古人所要求的所谓:梅边之石宜古,松下之石宜拙,竹旁之石宜瘦,盆内之石宜巧等等,这儿似都已兼具。
似乎这儿的主人对石有所偏爱,奇石比花木还要多。
小尼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