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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莺笑笑道:“也不是我行,而是萧、马两个家伙太天真了!”
两人相视大笑,陆闻鸳道:“遇春,你似乎对康复甚有把握。”
麦遇春世故地笑笑,道:“当然!”
车辕上的司徒孝一边扬鞭,一边侧头望着陆丹,道:“阿丹,你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
“你骗人,你一定有很大的心事。”
“有是有,但你永远也猜不到。”
的确,司徒孝是不会猜到的,尤其是女人的心事,车内二人的笑声愈大,她的眉头就皱得愈紧。
叶伯庭很少白天在街上走动,即使是晚上,他也十分小心,今夜他独自到镇上小酌,没想到一出饭馆,走出不远,就发现被人家咬上了尾巴。
叶伯庭现在所怕的只有不了和尚、马芳芳和“恶扁鹊”,至于百里绛云,他以为他帮过司马能行,也许不会大为难他。
他发现竟是不再蒙面的百里松,和“统一会”中的两个坛主,不免心中打鼓。一个百里松,他都未必调理得了,加上两个坛主,绝对讨不了好去。
逃,已经来不及了,他决定先撂倒两个坛主,再全力对付百里松,他抱拳道:“百里少侠,上次是误会,叶某只以为你是麦遇春。”
“放屁!”百里松道:“你本是我引进统一会的,却和会主对付我。”
叶伯庭道:“百里少侠,现在你和会主不是一家人了,何必再计较过去的事。”
百里松道:“我知道你和麦遇春臭气相投,你们一直互通声气,他的人呢?去了什么地方?”
“他?”叶伯庭一愕道:“不是还在原处?”
“原处是什么地方?”
叶伯庭道:“山中一个山洞中,他需要地热疗治半身不逐。”
“你明知他已搬走了!”
“搬走了?百里少侠何时发现他搬走的?”
“三天前。”
“这不对呀!三天前我还去看过他,他并未说要搬走。”这一点他没有说谎。
“叶伯庭,你猜他会搬到何处去?”
“由于他必须找有地热之处,应该还在此山之中。”
“我们发动十余人找了三天三夜。”
叶伯庭面色一变,道:“真的走了?我叶伯庭居然被他耍了。”
“叶伯庭,你也不必装了,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兵之貉,你自卫吧!”
叶伯庭抱拳道:“百里少侠,你听我说……”突然出手,仅有的一指一扫,“刷”
地一声,两个坛主之一腰上重伤,肚破肠出。
这一下子固然得了手,但是再来就不美了。百里松主攻,另一坛主助攻,助攻的人比较容易闪避他的“一指禅”。
但在其他功夫(如巨书上的功夫)方面,他就没有百里松纯了,才六七十招,叶伯庭中了一掌。
不到八十招,另一坛主又倒了下去。但是,叶伯庭也中了一掌一脚,显然伤势不轻,缓缓后退,到了小巷中的墙边。
百里松道:“老小子,拿命来吧!”
叶伯庭道:“百里松,不要逼人太甚!”这时候叶伯庭背后墙内,忽然冒出一条人影,落在百里松和叶伯庭之间。
百里松一看是江涵,不由心头一震,在两位坛主都已伤亡之下,他以一敌二,恐怕占不到便宜。
江涵抱拳道:“百里大侠,请看在小可面上,放过家父吧!”
叶伯庭本来还未想到是小江,这下子又咋唬起来了,大声道:“涵儿,何必和这个王八蛋磨牙!刚才爹是好话说尽,他一点情面都不留,涵儿,就凭咱们父子联手,还宰不了他吗?”
江涵冷冷地道:“爹,咱们父子作的孽已经够多了,我们和百里大侠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仇大恨,何必弄得势不两立?”
叶伯庭厉声道:“你有没有问清楚?是他们盯上了我,不放过我,不是爹找上他们的。”
江涵道:“爹,你这把子年纪了,还是看不透。处世让一步为高,退步即进步的张本;待人宽一分是福,利人实利已的根基,爹,算了吧!”
他这话明是说给叶伯庭听的,也是说给百里松听的,叫他不要太过分逼人。
哪知百里松自姑母此番来了之后,又受益不浅,就想试试看,冷笑道:“江涵,你也不必猫哭耗子,我还不知道你是一块什么料子?”
江涵长叹一声道:“百里大侠,在下一片至诚,只望息事宁人,家父如有得罪之处,在下愿一肩承当,请让家父离去吧!”说罢竟跪在百里松面前。
叶伯庭大惊,因为此刻百里松要杀他不难,但百里松也不由一怔,道:“小江,你这是干什么?”
江涵道:“百里大侠,请看在小可面上,放过家父吧!”
叶伯庭大肆咆哮,道:“江涵,你疯了?现在是他向咱们父子低头的时候,你这是给咱们叶家丢人哪!”
“爹,你要是再不回头,下场比我还惨。爹,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算绝于此。”
叶伯庭十分不愿,道:“江涵,你这么窝囊,爹并不领你的情。”
“爹,我也不要你领我的情,快走!”叶伯庭退出三十步以外,但没有走,这时百里松忽然一掌按在小江头顶上。
小江心头一惊,立刻置之泰然,他实在并不怕死,假如他这一死确能洗去他过去所有的罪孽,他不吝此命。
可是叶伯庭却厉声道:“百里松,你是小人。”
百里松道:“我绝不承认这是小人行径,我相信这是你们父子在演双簧,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必要时向我疯狂施袭。”
小江道:“百里大侠请勿多心,事实绝非如此。”
百里松道:“你们父子大诈,我自然信不过。”
江涵咱然道:“这正是所谓报应,欲路上事,勿乐其便而姑为染指,一染指便深入万仞;理路上事,勿惮其难而稍为退缩,一退步便远隔青山。”
江杏文事底子甚厚,江涵受其紊陶,比叶伯庭要高明得多。
叶伯庭厉声道:“江涵,你太傻,和这种人讲什么信用,现在你知道人心难测了吧?”
“爹,你走吧!”江涵道:“百里大侠,我只求你一件事。”
百里松道:“什么事?”
“请放过家父,我愿死在你的掌下。我是说,如家父从此改过向善的话,如今后他仍然估恶不俊,不在此限!”
“混帐!你敢出卖你爹?”
小江悲声道:“爹,人生重结果,种田看收成。你已经这把子年纪了,怎么还不懂这道理?”
百里松比之司马能行要滑得多,他根本不想放过小江,更不会放过叶伯庭。由于叶已负伤,他估计杀了小江去追叶伯庭,必然手到擒来。
百里松冷森地一笑,道:“基于除恶务尽的道理,小江,老实告诉你,你们父子我都不会放过。”
叶伯庭切齿道:“江涵,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听到了没有?这就是你天真的下场。”
小江叹道:“百里大侠,我们父子死有余辜,我没啥话说了!”
不要说小江根本不想反抗,就算他想,他一动,人家一使劲,他的天灵就被震裂。
何况,他对自己的父亲执迷不悟,也伤透了心,死了倒也干净。
叶伯庭却不这么想,他再坏也有父子这情,况小江陷入危机中也是为了他,正在筹思计谋,但是百里松眉宇间杀机已起。
这时忽然人影一晃,只见小巷对面墙上坐了一个丑老人,道:“百里松,人真正是羊蒙虎皮,见草则悦,见豺则颤。你见了陆丹和司徒孝的当口,为什么不挺起脊梁拼一下,而夹着尾巴狂窜?”
百里松几乎听口音就知道是谁了,但他还是回头看了一下,正是“恶扁鹊”,他道:“老贼,你要怎样?”
“恶扁鹊”道:“我要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老贼,我知道你在上风头,想施毒整人,但是,我的掌力一汪,小江已死不活,但我却可以闭气逃过你的毒粉。”
“你试试看好不好?老夫所以坐在墙上,就等于稳吃,老夫新研成一种‘百毒冰雹’,抓一把撒出,每一颗花生米大小的毒粒互撞,还能再分解成三至五粒,等于变成万千粒,还带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击中人体,表面无伤,七七四十九天,全身骨骼中的骨髓坏死而干枯,全身肌肉就开始萎缩而干瘪,不出半年,即变为人干。”百里松心头大震,人的名树的影,别人说这话他可以怀疑,“恶扁鹊”的话却自有其分量。
“小子,你不信是不是?那好!我就拿你作一次临床试验。”“恶扁鹊”道:“不过我也要事先说明一下,这‘百毒冰雹’是研成不久的玩艺儿,只利用一只猴子作过试验,效果还不错,但人和猴子毕竟不同,说不定不灵也很难说。”
百里松道:“前辈,其实我也只不过是试试小江的胆量而已。你想想看,我们在统一会中共过事,在一起喝过酒,我怎么会?”收回手,哈哈一笑,退了三步。
“恶扁鹊”心想:“你这小子果然滑不留手,算了,我就给你一个台阶下台,反正老夫还要利用你。”他道:“说的也是,你是名门正派的人,在行为上自不会荒腔走板。”
百里松道:“前辈真有所谓‘百毒冰雹,?”
“恶扁鹊”道:“我要是没有这些毒玩艺儿,这‘恶扁鹊’之名如何而来?”
叶伯庭松了一口气,却并不感激“恶扁鹊”,因为江杏和他走得颇近,迄今这老贼内心还是不舒服,尽管在他的心目中江杏这破鞋根本不受重视了。
“小松,我想见见我的凌老弟,你带我去。”
“前辈叫凌鹤是老弟,叫我什么?”
“小松。”
“前辈,我已三十出头,凌鹤才二十六七岁,你这么称呼我不是比他矮了一辈?”
“恶扁鹊”道:“其实比别人矮一两辈有时是很占便宜的。”
“前辈,很抱歉!我不能带你去。”
“恶扁鹊”一瞪眼,道:“老夫一旦发了脾气,就有你的好看。放心,一切有我,我只是想我的凌老弟而已。”
“前辈,你不知道,我姑妈在为他恢复武功,这当口是不容打扰的。”
“这个我比你还清楚!走吧!”
正好凌鹤行功已毕,正在和百里绛云谈话。百里松入内通报,百里绦云道:“凌鹤,见不见?”
凌鹤道:“前辈,晚辈和他是忘年之交,这次出走,他们为我担心,可以概见,如前辈许可,我要见见他,也好让他放心。”
“此人过去的风评不佳。”
“前辈,老哥哥早已改邪归正了。”
百里绛云道:“凌鹤,你的功力已复,和以前应是差不多了。”
“前辈再造之恩,晚辈永世不忘,”
百里蜂云对百里松道:“请他进来。”
“恶扁鹊”入洞和百里绛云见礼,甚为恭谨,他的辈分绝不比她低,凌鹤知道,老哥哥是为了他才如此的。
“老哥哥,小弟使老哥哥和一干友人操心,实在罪过……”跪下便拜。
“恶扁鹊”急忙把他拉起道:“你别来这一套,我不习惯,老哥哥见你康复,说不出有多么高兴。”眼眶有点湿润、
百里绛云心想:“这个人真的变了,是什么力量,使这个善善恶恶,恶多善少的人脱胎换了骨?”
“恶扁鹊”道:“老弟,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说,既然你已康复,也应该告诉你。”
凌鹤道:“老哥哥,是什么事?”
“恶扁鹊”道:“据麦秀说,他昨天到三十里外去访一位旧识,回程时约初更稍过,在路上遇见一辆篷车,车内冒出腾腾蒸气。
凌鹤愕然道:“老哥哥,冒出蒸气又如何?”
“据说麦遇春是练那巨书上的功夫而半身不遂,也曾在此山山洞中利用地热治疗,且快复原,老哥哥以为,他怕行迹已露,匆匆忙忙离开这里了。”
百里蜂云道:“有可能,不然的话,这种天气在车内就够热的了,又怎么会冒蒸气?”
凌鹤道:“即使是麦遇春,他的半身不逐未愈,小弟也不乘他之危。”
“老弟,你的武功不是也恢复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凌鹤动容道:“的确,前辈,麦遇春是晚辈的杀父仇人,晚辈所受的一切苦难,可以说都因此贼而起。”
百里绛云道:“凌鹤,你的武功刚恢复,不宜力战。”
凌鹤道:“晚辈知道,可以见机行事。”
百里绛云对“恶扁鹊”道:“我就暂时把凌鹤交给尊驾了,希望他回来时好端端地。”
“恶扁鹊”抱拳道:“百里大侠放心,在下会小心照料他的。”
一辆篷车在山道上缓缓行驶,车内冒出腾腾蒸气,车上只有一个年轻女子御车,那个年轻男人在车前约十丈左右开路。
这表示他们特别小心,但不论如何上心,后面有人追了上来,御车的女人却未注意。
来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