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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最快速度来见冷心。冷心就注在以前冯君实的院中。可怜的是,冯君实和百里松的尸体就埋在此院之中,他们素行不算太坏而有此下场,令人扼腕。在当时,如果冯君实不轻敌,且不是入屋较晚,尚未习惯屋中的黑暗,也绝不会未过十招就失手送命。
当然,马芳芳下手够狠够毒也有关系,她明知道冯君实不会立下煞手,必然轻敌,在一个轻敌,一个全力施为的情况下,差距就太大了。
司徒孝怀着感恩的心情来到“冰原老人”冷心的院落中。这是除了会主及夫人的院落外最大的院落了,司徒教进入院中,道:“冷副会主在家吗?”
屋中无声,司徒孝边叫边走向小齐门口道:“冷副会主在吗?”忽然发现一个须眉皆白、鹰鼻鹞眼,吸着旱烟的老人坐在迎面的椅子上。
两人对望一眼,司徒孝躬身道:“卑职司徒孝参见副会主。”
冷心木然地喷着白烟道:“你叫司徒孝?是什么职位?”
“卑职为护法之职。”
“有什么事?”
“启禀副座,逃犯姜不幸藏在会主夫人屋中,卑职特来报告副座裁夺。”
“姜不幸又是谁?”
司徒孝说了。哪知冷心道:“这么大的功劳,本座让给你了,快去抓人吧!”
司徒孝一窒,没想到这个老小子这么绝,初来本会,寸功未建,这么现成的立功机会居然放弃。他道:“启禀副会主,到会主夫人那儿抓人,此刻正是空档,机不可失。”
“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会主和夫人正在‘听涛阁’用膳。”
冷心愕然道:“既是这么好的空档,你为何把这建功的机会让与别人?”
司徒孝心想:“是啊!果真如此,马芳芳为何叫我来找冷老头去逮人,我去抓姜不幸,相信也能手到擒来呀!”他呐呐道:“副座,姜不幸身手极高,卑职怕办砸了这件事,而且以副座的身分去抓人,夫人也不敢置一词的。”
这小子当然也并不大笨,也知道马屁要拍得不温不火,软硬可口,果然,冷老头“巴啷巴啷”吸了两口旱烟,把烟碴子往地上一磕,把烟管往束腰上一插,道:“你没有报告其他副会主?”
“没有。”
“为什么不报告别人却报告我?”
司徒孝心道:“娘格细皮!我怎知道马芳芳为啥不让我去找。醉优,独孤有疾?莫不是嫌他老没正经?”他道:“这话晚辈本不该说,可是不说出来,对副座也是不敬,大家私下里都说冷前辈的技艺和身分要比独孤有疾高些,当然,比之马副会主就更不必说了!”
冷心听了这话十分舒坦,这才挥手道:“带路。”
司徒孝正要转身外出,而冷心也刚刚站起来,桌上的一根巨烛“卜”地一声熄灭。
司徒孝以为是冷心吹灭的,但冷心却知道这吹灭的人非同小可,因这桌子距小齐前门约五步左右,距后窗约十五步左右,吹灯的显然是后窗外的人。这一手叫着“百步吹灯”。
功力不够的人施这“百步吹灯”,不能“卜”地立灭,必然会使火头由直变长、变歪,再由大变小而熄灭,不会如此快速,且声音却又不大。
“什么人?”冷心低喝声未毕,后窗“唿哒”一声,人影泻入,人在空中以“萧萧落叶”的飘逸身法转折迂回,向冷心跺出五脚。
冷心心头一凛,也以“喜鹊闹枝”绝技,左右前后闪避,他那“一人之下,千百人之上”的傲气,已在这五脚及对方的身法下消失无踪,是然闪过五脚,却未能抢回机先。
对方的足尖在桌上一蹭,又如激流中的梭鱼,凌空旋回中砸出三掌两腿零一举。
冷心全身一限暴响,他活了七十多岁,还没有使他全力施为,窘态百出却仍未抢回主动的人物。
在他勉强闪避及架格了这一轮狂攻之后,忽然感觉这人十分年轻,但内力之浑厚,却远远超过了他。老实说,冷心本来连副会主都没看在眼里的。如要把武林名人排列一下,他绝对不会在第二名以下。
现在他不能不承认,他把自己估高了大多。但他成名四十年,“冰魄掌”也被列为武林三大绝学之一,仅次于不了和尚和其师兄萧健及百里绛云的绝学,甚至和百里绛云不相上下。
冷心在全力拼命之下,掌上砭骨寒气氛氢,使一边观战的司徒孝瑟索颤抖不已。
两人硬碰硬地交换了四十招左右,司徒孝缓缓往外退,直到现在他才想到该去报告马副会主。但这蒙面人来势如箭,似未见出手,司徒教已经躺下。
冷心再攻上,来人这次专心一志,劲力更加浑厚,未出几招,砸了老贼二掌。二人如此硬拼,哪会不弄出声音。
正好黄氏兄弟闻声赶来,三对一,冷心虽中了一掌,尚可再战,哪知怪客遇强更强,无涛的攻守威力,几乎连小齐的墙壁都震动起来。
三对一居然还稍落下风,黄宗海喘着道:“你是何人?”
蒙面人当然不会出声,一拳砸出,黄宗海背上中拳,咳呛两声,鼻中喷出血来、三人越打越寒心,什么人有此功力?
黄宗海和冷心受了伤,又告危急,首席护法“飞刀”申屠长虹一现身,抖手挥出两道寒芒。
在武林中,使飞刀的大不乏人,但最出名的应属申屠长虹,由于他的手法近似施袭,而且这蒙面怪客又在力战三大高手,忽自后窗穿出,似非不敌,而是另有企图,但路又不熟,略一打量,冷心跟了出来,接着刚来的护法“摧心手”艾君达也如电射到。
此人的掌力奇特,绞臂之下啸声大作,劈出凌厉的一掌,但怪客一掌让过,却把冷心义逼了回去,这时黄氏兄弟已赶到。
这五个高手联手对付怪客一人,居然仍占不到上风。其中老魔冷心怒曝连连,而申屠长虹又趁机射出五柄飞刀。
在这瞬间,除了申屠长虹,另外四人都一边攻击,一边看对方如何避过这五柄飞刀,没有人相信他能再次幸免。
但是,一种速度的极限、角度的奇绝和内力的玄奥,就在这瞬间表现出来,那不是弹跳,也不是腾挪,只能说是飞掠或隐现,身子的折叠、四肢的伸缩。五柄飞刀中的四柄全部落空一柄失踪。
就在申屠长虹微愕之间,寒芒倏闪,“夺”地一声,这失踪的一柄飞刀,竟钉在“摧心手”艾君达的右大腿上。
五大高手为之气结,这到底是什么?当另一副会主“醉翁,,独孤有疾一加入,这怪客的优势立刻改观。因为当今武林恐怕没有人有此能耐,能接下这六人的全力合击,且时时还要提防申屠长虹的飞刀。
就连麦遇春也不成。此刻可以说除了“天一会”会主和那个被会主称为“三弟”的神秘人物之外,所有的精英全卯上了,
怪客的反击也是史无前例的,不免使人怀疑人类的能力是否有其限度?但无论如何,这是武林中有史以来最多的合击,最不光彩的联手。
三十招左右,怪客已负伤数处,相对的,六人之中又伤了一个,那是申屠长虹。
就在这危急当口,上风头忽然传来一声猫叫,怪客立刻伸手入袋,取出一粒药丸纳入口中,不久,这六人的攻势忽然减弱,只是这种减弱不会使人立刻感觉出来。
怪客忽然向猫叫处疾射,一掠十二丈余,等于越过两幢房子,六人瞠目不已,在这屋脊之的后,冒起一条人影,向会主夫人的院落指落。
二人正在掠向会主夫人院子,同时听到了传音入密的女声道:“凌大哥,我是芳芳,目前麦遇春已回到夫人陆闻莺的住处,千万不可前去,救人之事要稍缓,请随我来……”
怪客就是凌鹤,他和曲能直也以“三六九”同样的方式,在快船底下进入岛中,正好听到司徒孝报告冷心有关姜不幸藏在夫人处的事,这才出手阻止他们前去逮人。
此刻凌鹤和曲能直都听到马芳芳的“蚁语传音”,凌鹤对她的成见太深,本不愿受她庇护,因娟娟假疯,马芳芳还不知道,但曲能直以为,马芳芳对凌鹤用情至深,绝不会害他,拉着凌鹤奔向传音的方向。
马芳芳的院落很近,二人眼见马在院中向二人招手,此刻岛上号角大作,各坛、堂主紧急出洞,弓上弦、刀出鞘,真是刁斗森严,寸步难行。
二人进入屋中,并未亮灯,曲能直却仍能看出马芳芳此刻的眸子特别明亮,如果爱和恨是金矿的话,那么显露矿苗最明显之处就是眼睛了。
“凌大哥,这太危险。”
“芳芳,你是知道,凌老弟非来不可。”
“曲先生,只要我在此,必然尽一切努力营救阿幸姐的,是我把她和司马多闻送到会主千金陆丹处,而她大概自知危险,又把阿幸姐送到夫人处。”
凌鹤焦的地道:“可是‘冰原老人’和司徒孝二人已知不幸藏在夫人处。”
马芳芳道:“凌大哥,我已设法通知夫人,说是冷心已知阿幸姐在她院落中,请其速谋对策。”
凌鹤道:“夫人还有什么办法?凡是她藏人之处,麦遇春都会知道。”
马芳芳摇摇头,道:“不然,夫人显然和会主有隔阂,反之,会主不会夜夜和黄氏兄弟的妻妾在一起鬼混,而夫人似已知道,却不动声色。”
曲能直道:“芳芳,这又怎能知道夫人会为不幸冒险?必要时会不说出来?”
芳芳笑笑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夫人陆闻莺的三个男人之中,很可能她真爱的仍是萧大侠。”
“萧辰?”曲能直有点不信。
芳芳神秘地笑笑,道:“好在真相不久便知,二位先避一下,我出去看看。”
芳芳走后,凌鹤道:“老曲,不是你刚才施用‘散功粉’,我恐怕不易脱身。”
“不但你脱不了身,我不以为天下有任何人能一人接下这六个绝世能手的。”
凌鹤道:“芳芳会不会……”
“不会的,凌鹤,至少在她尚未对你绝望之前是不会的,而且拼了命她都会全力保护你的。”
“我好担心阿幸……”这时马芳芳正好回来,道:“凌大哥,不必担心了,阿幸姐已被夫人另外藏起来了。”
凌鹤对马芳芳不大信任,道:“她所藏人的地方,麦遇春会不知道?”
“这你就不知道,由于夫人和萧老伯交厚,萧老伯必然会告诉她此岛上的一些秘密处所,既为秘密处所,别人自然不易找到的。”
“怎能证明阿幸已被夫人另外藏起?”
“因为冷心等人去搜过,空手而回。”
“为什么夫人会对阿幸这么好?我想不通。”
“因为夫人知道娟娟和你交厚,将来夫人可能嫁萧大叔,她和娟娟就是一家人了,而娟娟又和阿幸姐交厚,夫人自然要买帐的。凌大哥如不信,明天我设法让阿幸姐写几个字给你看看如何?”
曲能直道:“凌鹤,这是可信的。”
这时李婉如回来了,说了全岛戒严,而且全部动员搜捕蒙面怪客的事,她见了凌、曲二人,不免有点错愕,她当然知道马芳芳是两面人,只是对凌鹤死心塌地。
“婉如,你要掩护令师兄,必须同睡一床。”
“这……这怎么可以?”
“怕什么?你不是说过,令师兄和黄氏兄弟一样?”
事实如此,曲能直也是阉人,但听起来却十分不入耳。李婉如带走曲能直,马芳芳取出药箱为凌鹤疗伤,她望着他身上的伤痕,有如纹身。稍后,他们睡在一床之上,她期望了多久,终有一天睡在一张床上。
“芳芳,凡事防患未然,总是没有错的。”
“凌大哥,我以为古人说得好:”心不可不虚,虚则义理来居;心不可不实,实则物欲不入。小妹对大哥不但心实,且已死心塌地,永生不变……“她脱了外衣,里面竟是凌鹤的一件内衣。
凌鹤心头悸震,这是多么强烈的证明,一个人痴心到此地步,不是可感可佩,而是可怕了,至少凌鹤对马芳芳是这样的。
凌鹤木然站在床上,但马芳芳却蹲在他的腿前,她的面部紧贴在他的下部处。
老实说,马芳芳本就艳丽动人,几次与男人接触,已很成熟了,到此地步的女人最具魅力。
她的欲潮已泛滥,但凌鹤却在控制。
她的动作很奇特而惹火,喃喃道:“哥……忍了几年……朝朝暮暮……春来秋去……
我等的是你……哥,你就当作施舍好了。“
稍后,她全裸了,而且抖着手去解除凌鹤“武装”,凌鹤不是仙圣,他也是凡人,马芳芳再不好,她对他的挚情,却一点也假不了,他可以不接受她的情感,却没有理由对她轻视。
苦、乐相磨练,练极而成福者,其福必久;疑、信相参勘,勘极而成知者,其知始真。
凌鹤年纪轻,人生经验却极丰富,在男女情感方面也较常人通达得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