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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娘子道:“我三花娘子在江湖上亦算个字号人物,怎会做此丢人之事,阁下未免太过武断了。”
太极掌门冷冷一笑道:“哦,姑娘原来是三花娘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始有缘得见庐山真面目,真是三生有幸。”至此微微一顿,脸上浮起轻蔑的神色接道:“姑娘自报名讳,原为取信吾人,但吾却更不愿相信了。”
绝情娘子眉毛微扬,沉声道:“这话怎说?”
太极掌门道:“三花娘子声名狼藉,同是恶人,自当同流合污,算计于人,姑娘的话叫吾如何敢于置信?”
绝情娘子闻言,脸色大变,气道:“姑娘也久闻太极掌门大名,以为必是个了不起的角色,哪知见面之下,却甚叫人失望。”她微哼一声续道:“早知如此,姑娘也不把这消息告诉阁下了,看得好心没有好报,多遭人冷言冷语讽刺。”
太极掌门大大跨前两步,冷笑道:“三花娘子,你等卖身投靠鸠面老怪的事,江湖早巳人人皆知,你还敢在陈某面前耍弄花样,简直不知羞耻。”
这时,四人以为三花娘子先前一番话全是诈语,脸上不禁现出紧张不安之色,绝缘娘子气量较窄,见状之下不禁冷笑说道:“好的,各位贵人就把我姐姐的话当作假的,现在请速逃跑吧!”
少林掌门法虚大师寿眉一轩,沉声问道:“姑娘这话是何意思?”
绝缘娘子道:“鸠面老人武功盖世,岂是你四人能敌?姑娘叫你们速速逃跑,无非为了各位贵人的安全,这大概不算恶意吧。”
太极掌门陈太和闻言勃然大怒,喝一声:“贱人胆敢侮辱吾等,不给点苦吃,敢情不知吾等的厉害!”倏地抢进一步,举掌一拂,绝缘娘子横臂一挡,顿被一股大力迫退数步之远。
她怒极反抗,呛然撤出长剑,劲劈而去,却又被太极掌门以极快的手法封住,立刻站不住脚,往后便栽。
休看陈太和手中一幅布画虽虚飘无力,拼斗起来却凶猛无比,且是内家金钟罩、铁布衫一类横练硬功的克星。
太极一门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制刚,但自从陈太和接任掌门之后,以其绝质聪慧,苦研数年,终于自创一套别开生面的独门兵器,仗着一幅布画与五式绝学横行大江南北未逢对手,因此威名大震,遍布弥宇,太极一门自此发扬光大,跻身于九大门派中屹然不倒。
他生平过招最重起式,起则败敌,功候便具,故而绝缘娘子在他手下走不到三招便懂得,实由于太极五图的强大威力压迫所致。
绝情娘子一见二妹落败,芳心战意已定,娇叱声中,飞起三丈多高,伏剑劲刺而下,出手就是三式,式式疾速凌厉,如同排山倒海。
少林法虚大师颔下长须无风自动,一霎那间,慈目奋张,两道电光毕直射在绝情娘子脸上,手臂缓缓一提,啸声陡然生风,一缕劲力直奔姑娘芳肩,绝情娘子歉然落地,俏眼中已有委屈的泪光!
“你们竟倚多为胜……”
她扬起剑来,但臂膀酸麻虚柔无力,别说再举剑攻敌,就连握剑之力都不复存在,心知少林法虚大师已下毒手,悲怆之余不禁流出眼泪。她一向坚强如铁,生平杀人不过斜斜目,丝毫不放在心上,但近日来心情忧闷,经常长吁短叹,埋怨上天无情,故而稍受委屈便露出女人特有的弱质……
武当掌门玄机道人不知何时出现绝情娘子身侧不远之地,开口喝道:“鸠面老人何在?快说!”
绝情娘子半边麻痹,行动不灵,被他迫近也无法闪避,只好站立不动,咬牙说道:“不知道,你们自己去找好了。”
武当玄机道人抬起手掌,脸上已有狰狞的笑容道:“你是鸠面老人门徒,怎会不知他的行踪?嘿,难道要待吾将你武功废去后才肯直说么?”
绝情娘子自知抵挡不了,也不说话,缓慢轻叹一声低下头去,此刻她极度埋怨过去的浪荡生活,是以有今日人家对她的不敬……
绝色娘子道:“你们找我好了,我……”
话没说完,太极掌门业已暴喝道:“你也少说废话!”飞起一图,斜斜罩来,姑娘长剑尚未提起,已被横来一足踢飞,不知何时峨嵋掌门南灵和尚已满面冷笑地站在她身侧三尺之地。
绝色娘子芳心不服,正待扬掌劈去,但太极玉图已极快地奔至眼前,再来不及攻敌,仓猝仰身—闪,差点被图击中。
峨嵋掌门南灵和尚一掌扣下,又疾又准,防不胜防,姑娘足未立稳,敌掌又至,百难再闪,不禁惊呼出声……
突然一柄紫蓝色剑光,夹着丝丝刺耳风声闪电般向南灵和尚刺来,南灵和尚收掌一瞧,四外无人,显然来者以驳剑之术取敌,他峨嵋一派素以驳剑出名,此刻一见那剑来势,不由吓得连连纵开数丈之远。
他以为鸠面老怪来到,疾忙抬目打量,却见一个衣衫不整,紫黑面孔的黄衣大汉阔步而来,心中暗地疾忖:“此人是谁?凭他驳剑之术必是大有来头的人物,怎地一张脸孔生平未曾见过?”
绝色娘子一见是狄青,芳心大悦,忍不住张口呼道:“狄大侠快来,这些人想杀我姐妹。”
狄青闻言,洪钟般自山岩上大喝道:“呔,你们这些老家伙胆敢欺负人家弱小女人,敢情活得不耐烦了。”说话之时,鼻孔重哼一声,早有一缕白光喷溅而出,缓缓自上空消散,那一柄紫蓝色长剑也像突经人摧动,丝丝大响中疾朝武当掌门玄机道人飞去。
玄机道人久迫不出实话,内心懊恼,方想展开实际行动,却被突来的飞剑阻扰,赶忙举剑去捞……
飞剑丝丝自动地升高三尺,玄机道人宝剑落空,不禁心头大震,赶忙纵退一丈,暂避其威,狄青手臂一抬,蓝色飞剑半途折返,轻轻巧巧地落在他手里,众人疾然注视,那一柄剑竟有五尺多长,各自内心又是一震。
要知,普通驳剑之术只限于短剑、匕首之类轻巧武器,驳剑之技最耗内力,就算常以此技自负的峨嵋南灵和尚,也只不过独超常人,能驰御三尺长短的飞剑而已,多一点也办不到。不想来者竟能一气驾驰五尺多长的长剑,这份功力委实非同小可,众人皆是明眼之人,如何不暗暗惊心呢!
狄青一面走来,一面喃喃自语道:“可惜呀,这道士闪避太快,否则我这‘隔林射凤’之术不把他刺个透明的窟窿那才怪哩!”
绝色娘子满面温柔的笑容,一反日常冷漠脸色,正想问问他的近况,狄青已开口叫道:“咦,怎剩下你们三人?金遗龙大侠呢,他去哪里了?噢,还有那老怪物呢,他是否死了?”
绝情娘子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好硬起头皮,说道:“放心,金遗龙大侠身体无恙,现在正在休息中,那鸠面老怪已被他亲手铲除了。”
此言一出,四位掌门高人顿时脸色大变,心中惧然被道:“原来杀鸠面老魔之人是他,不好,多日不见,他武功显然比以前更晋进了。”
狄青大叫可惜,道:“金大侠真不够朋友,要杀老怪也不等俺来……”
其实,金遗龙击毙鸠面老人之法何等艰难,不但如此,此刻他尚于生死未知之中,狄青不明究里,只苦了绝情娘子,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四位掌门又道:“金遗龙不久之前连毙洛南黄苇上人,崆峒悲怆叟,华山青瞑老人,天山天山老人,可见他朝夕不忘旧恨,今番自家与他碰面,势必遭他趁机报仇,想不到这次踏上死亡岭,一关过去又是一关,这将如何是好呢?”
太极掌门忽然低声道:“据吾所知,金遗龙即使一日千里,也无法轻而易举地消灭鸠面老人,此刻他隐不出面,必有相当的原因,决非绝情娘子所称的休息……”
武当玄机道人动容道:“陈兄所言极是,要知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金遗龙消灭了鸠面老人,自身决不会太平安……”
少林法虚大师沉声道:“玄机道友以为他决不安恙么?”
玄机道人道:“是的,吾认为他身负重伤,是以隐而不出!”
法虚大师短短道:“玄机道友的意思是……”
玄机道人当下立下断语:
“把他搜查出来,然后……”
峨嵋南灵和尚叹道:“事已至此,吾等只有昧一次良心了。”
四位掌门眼角示意,几乎同时纵起五丈来高,越过众人,疾速地向后扑去,四人足方落地,便分散四路,急急搜查不休。
绝情娘子身子不能动弹,急向狄青道:“快把他们拦阻住!”
狄青一怔,奇道:“他们一走你就安全了,难道你……”
绝情娘子急道:“不是,我……我……”
她芳心一急,反而说不出话来。
确实,金遗龙这桩恩怨非一言两语所能解释得清的,除了她以外,绝色、绝缘两位妹妹皆茫然不知。
狄青问道:“你怎样啦?”
绝情娘子急忙叫道:“别问,快去拦阻他们就是。”说到后来,她的语气几乎是喝叱命令了。狄青怔仲了一下;情知内中必有原因,便点头应好,呛然掷出长剑……
丝——丝之声大响,一条紫蓝色匹练闪了几闪,就在四人上空盘旋着,武当掌门玄机道人怒喝一声,拔出背上宝剑,觑准来势,脱手劲掷而去。
匹练滴溜溜向左一滑,玄机道人的宝剑便呛地没入山石壁上,只剩半截剑身露在外面,嗡嗡急颤不绝。
峨嵋南灵和尚苦笑一声道:“玄机道友,此人能驰五尺长剑,吾也自愧弗如,还是别去理会为上算。”
突然,太极掌门惊叫一声:“金遗龙在这里!”
三人疾目扫去,只见太极掌门脚下一处洞穴忽地跃起一个满面血红的年轻俊者,这年轻俊者脸孔清秀,长相若俊,虽沾染了一片血积,却仍令众人分辨得出他正是一别多日的金遗龙少侠。
众人矍然互视一眼,见他生气勃勃两眸如电,不禁呆住了。
绝情娘子喜道:“好了,好了,他终于得救了,狄大侠快收剑吧。”
狄青依言收回飞剑,却疑然道:“金大侠难道发疯了?”
绝情娘子道:“一言难尽,你瞧着就是,待会三妹自会向您说的。”
绝色娘子羞怯地垂下头,颜上两个酒窝微微浮现,任何人见了都得心动。狄青听不出绝情娘子话中之话,见她如此羞态,不禁呆了半晌。
她道:“你愿听吗?”明亮的眸子秋水为神,两股柔情绵绵的柔暖光芒投递而来。一霎那间,这个生平未曾与女人打过交道的莽汉突然涌上了一片红潮,低头道:“当然愿意,只怕您没有这份闲心。”
他突然企盼师父就在面前,他要反驳他一句话:“那是青儿,瞧你一副傻相,高不成,低不就,谁家女儿会跟你来往?”
他想:“师父您错了,我终于有人理会了。”
金遗龙沉默不言,身边又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绿裳少女过来,冲着他低鬓一笑道:“好险呀,我真替你庆幸。”
原来他被鸠面老人利甲上涂沾的毒物浸入血液,眼见命在旦夕,却被铁炉中龙角溶液救活。
炉中之物,全系天地精灵之气所聚,不但如此,金遗龙被这一段不长不短的时候泡浸,本身功力已显著地又增加了不少。
此刻他虽满面污血,但内心的舒畅喜悦却远远超过了一切,是以当一眼发现四大门派掌门之时,就存下一试实力的心意。
“法虚大师,你以气功见长,先接我一掌试试!”他喝声方出,木然直立的法虚大师就被一种无形的巨大潜力立刻迫退三步。
玄机道人目放精光,一扑而上,但半途又匆忙辍止,叹道:“冤家宜解不宜结,金遗龙,你坚持要报仇吗?”
金遗龙道:“不错,昔日血恨,吾梦寝不忘怀。”
玄机道人道:“为你一己之恨,丧失了黄苇上人,悲怆叟,青瞑老人,天山老人四人性命,难道还嫌不够?”
闻言,金遗龙怔道:“胡说,金某只将黄苇上人毙于掌下,其余的人仅负伤而已……”
玄机道人道:“明明诸位道友墓碑已立,贫道还会骗你不成?”
金遗龙道:“你血口喷人,金某习艺多年,自信下手皆有分寸,决不至失手伤人。”
玄机道人见他说得认真,心下也是一愕,疑道:“那么除了黄苇道友为你所杀之外,其余道友的死因都成无头公案了?”他道:“照你所说,悲怆叟、青瞑老人、天山老人渚道友内功深厚,再大的外皮伤害,也不至于丧命,他们理应当活着,为何门下弟子已收骨埋葬?”
金遗龙道:“这个金某没有亲眼见到,也不曾调查,怎会知道?”
南灵和尚惨然道:“事已至此,杀了直说又何妨,何必再加以掩饰?”
金遗龙握拳一拂,南灵和尚顿时连退三步,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但他立足之后,仍继续说道:“吾等既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