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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见。”李贵举一抱拳。
“多大人。”刁鹏一揖。
来人正是康熙皇帝的心腹宠臣,大内总管多布尔。多布尔人虽瘦小,黑不溜秋,但他的威名却远播八方,名扬四海,黑白两道无不敬俱三分。
多布尔原本是深山老林里的一个猎人,武功平常,更没有任何惊人艺业。他之所以得宠,全凭一个偶然的机遇。
有一天,康熙在此围猎,一时兴致大发,跨马勒弓,单骑进了深林。不幸得很,正碰上寻食的老虎。老虎嗅到人味,欢喜异常,一个箭步冲向康熙。康熙虽是善于射大雕的皇帝,但对眼前的危境也手足无措,一时没了主张。
就在生命攸关时刻,多布尔挺身而出,他一个飞爪猛击老虎眼睛,抓个正着。老虎失去力道,从空中跌下来,负疼地在地上打滚。多布尔飞纵而上,骑着老虎脊背,几拳就将老虎砸个“一命呜呼”了。
康熙龙颜大悦,当场封多布尔为“膘骑大将军”。
此后,多布尔也就成了康熙的贴身保镖。
多布尔的武功后来精进至举世无双,罕遇对手,又是一次无意。
传说,一天夜里,多布尔做了一个惊人的梦,在梦中,“八仙”之一的吕洞宾亲手传授他运功法门与剑术。一觉醒来,多布尔依梦中所教试练,竟挥洒自如,威力更是厉害无匹。内功亦达到道家“练虚还道”的境界。从此,多布尔得了个溢号:“多半他”。
大内高手如云,名拍好手也数不胜数,不到紧要时刻,康熙帝是不轻易放多布尔出马的。
多布尔亲自出山,便是要找护清教主刁鹏。
最近一个阶段,江湖波澜迭起,许多名门大派被人杀掉,良家妇女被奸淫,老百姓被搅得不安宁。州官上奏朝廷,康熙很是焦急,武林人士被杀无关紧要,但若老百姓闹腾起来,却不是好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旦他们感到人身安全没有保障,聚众起义,那就势比草原燃火……
多布尔领受圣命,首先到了护清教。一打听,帮众不知帮主下落。他心里便揣摸开了:传闻几起屠杀,都系一蒙面人所干,这蒙面人会是谁?刁鹏不在帮内,又去了哪里?护清教虽打着保家卫民,整顿治安的幌子,但未必做些替天行道,铲除奸贼的好事。据报蒙面人武功高不可测,会不会与刁鹏有关联?
今日见到刁鹏,谜也就不解自破了。
多布尔一抱拳,冲李贵举道:“李兄,多年未见,一向可好?”
“多谢老友惦记。多见此次亲自出马,定有天大要事了?”
多布尔一指刁鹏说:“正是为他。”
李贵举也是一脸忿然,道:“此贼心狠手辣,毫无人性。正巧你来,我就把他交给官府了。”
“谢谢。”
“告辞。”
话完人没,李贵举已远去了。
待李贵举消失,多布尔气愤地训斥:“你辜负了皇上的厚望。看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搅得民心不安;怨声载道。”
刁鹏诚惶诚恐,赶忙请罪:“奴才一时糊涂,该死。恳望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
“好说。皇上有谕,令你一切按部就班,遵计划行事,不得再胡来。”
“是。”
“刁教主,好自为之,老夫告辞。”
说完,御风而行,眨眼远逝了。
刁鹏朝着多布尔逝去的方向唾了一口,道:“少卖老。”
狗走千里,改不了要吃屎。刁鹏经此一挫,不但未能收敛狼子野心,痛改前非,反而愈加变本加利,发誓要吸进所有高手的功力,使自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他把脑筋又用到选择进攻的对象上了。
清惠道姑、叶凤、肖妮被“南海神尼”用“神珠”解了迷药之后,逃到野地里。
南海神尼说:“刁鹏我是和他交过手的,功夫亦不过如此。可现在观之,他的武功已高得不可思议,我们纵然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其对手,唯一之法就远离江湖,寻个僻静处躲起来,否则便要受害。”
清惠道姑说:“我们原是要远离是非的,这也许是个时候。”
叶风虽然有些舍不得,她心中还惦念着胡玉飞,可刁鹏侵扰她们的可怕一幕更使其丧魂,此时还心有余悸。
她们四人向东北方走了一段,南海神尼说:“我来中原已久,该返南海了,就此别过。”说完,她飘飘而去。
清惠道姑三人举目相送。
南海神尼其势如风,奔行了一阵,恰巧来到天虚山下。她心中一动,何不上去拜访一下呢?
她还不知道玉宫出了事,更不知玉宫对擅自上山的人采取什么手段对付。她以为自己是善意的,不会有什么不妥。现在玉宫的弟子自顾不暇,为她上山提供了方便。她刚到山顶,就见泉水不断外流,出现了人们所说的那种不吉的败象。她惊疑地看了一会儿,正要举步前走,忽见邱少清他们从一旁闪出。
玉玲冷冷地问:“你也是来打玉宫的主意的吗?”
南海神尼见对方如此不友好,马上笑道:“姑娘错怪了老身,我是仰慕天虚山仙气,玉门武学之灵奇,才特来拜谒的。”
玉玲用手一指邱少清说:“这是我们的宫主,有什么你就说吧。”
南海神尼愕然一惊,这个年轻人是玉宫之主,定有不凡的造诣,她施了一和说:“老身南海神尼拜见宫主。”
邱少清笑道:“老人家不必拘礼,玉宫已遭歹人的暗算,没有昔日的神气啦”。
南海神尼被唬了一跳,什么人敢来找玉宫的麻烦呢?蒋碧欣看出南海神尼的疑惑,便笑着说:“前辈不必请了,天下歹人也忒多了,知道也没用,您从南海专程来此的吗?”
南海神尼叹了一声道:“贫尼不敢撒谎,我是为求龙参而来,因路过此山,才上来拜望。”
玉玲说:“龙参有何神奇,值得你为此千里奔波?”
神尼便把爱徒有病之事细说一遍。
一个“五行使者”说:“南海好玩吗?”
南海神尼道:“好玩得很,大海碧波万顷,白鸥映蓝天,鱼儿出水跃,山间奇草灵,风光旖旎,令人陶醉。”
蒋碧欣看了一眼邱少清,轻笑说:“我倒很想去南海一游。”
南海神尼大喜,马上说:“那太好了,南海的多彩多姿,定会令你们乐而忘返。”
邱少清笑道:“神尼既出此言,想必是愿和我们一同前往啦。”
“正是。”南海神尼说,“我可做一个很好的向导。”
蒋碧欣握住邱少清的手说:“我们快去吧,也许那里会使我们喜欢的。”
邱少清说:“好吧,我们弃此他往。天虚山不够朋友,我们只好另求栖身之地。”
众姑娘高兴地跳起来。她们都没有离开过天虎山,更不曾见过大海。离山远游,对她们来说,真如鸟儿飞出了竹笼,展翅高天。
南海神尼见这么多天仙般的美人愿与自己前往南海,更是心花怒放,激动不已。
玉玲说:“我们到洞里把珍贵的东西带走,其它的都和天虎山做伴吧。”
蒋碧欣道:“洞中仍有水,你能行吗?”
玉玲笑道:“这些难不住我。”
神尼望着这一群人,心里直想笑。
玉玲很快把洞里极珍贵的东西弄了出来,并且一一包好。
邱少清说:“这里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它,走吧。”
众人沉默地静了一会,恋恋不舍地离去。走了好远,他们还转头相望。虽然他们渴望见识外面的广阔天地,可也热爱自己的故土啊!她们和赖以生存的天虚山毕竟有种语言难以说清的感情。
锣鼓声声,山野震荡,一队奇特的迎亲队伍使蒋碧欣等人颇觉新奇。这时,他们已进入少数民族地区。山势奇兀,藤条漫绕,狼牙怪石遍地皆是。
她们站在一旁,看着这群奇怪服饰的人们。
这些迎亲的人,全都涂抹得不像人样。头上长角,手上装刺,与鬼妖无异。在中间有三个奇壮的汉子,他们魁梧得出了格,活像凶神恶煞。
众位玉门的姑娘们没见过他们这种以丑为美的怪模样,而他们却被众位“天仙”的绝代姿容惊呆了。他们的审美观也许与众位少女的观点迥然有异。但他们却感到了玉门姑娘的美,就像看到光焰万丈的太阳一样,个个的灵魂如鼠儿般出了洞,迎亲的队伍立时停下来。
南海神尼说:“快走,我们万不可与他们争斗,这些人难缠至极。”
邱少清笑道:“一切听神尼吩咐。”
邱少清一挥手,众女子立即靠近他,连忙向西南方走。他们想倾一条崎岖小路翻过山去。
那些迎亲的人们哈哈大笑起来。有的跳,有的扭,指手划脚,拍脸打腚,像着了魔一样。
忽地,在山脚下“隆”地一声长鸣,那声音如水一般漫过众人,越过头顶,迎亲的人们顿时扔下手中的东西,疯也似的奔向邱少清他们。
南海神厄慌了神,忙说:“不好,我们闯进了他们的禁地,这可是犯忌讳的。”
邱少清道:“神尼不必惊慌,我们离去便是。”
南海神厄说:“不可。你们不知他们的规矩,我久居南海,略知一二。若是谁闯了他们的禁地,不前去‘神山’谢罪,侥幸逃走那将有无穷的麻烦。他们会连续不断地派人去诛杀你,直到你被杀为止。”
邱少清有些不信地笑道:“难道连神厄也怕他们?”
南海神尼叹了一声说:“若单以武功而论,也许我不弱于他们,可是一斗起来,我又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这似乎奇怪,而实则不谬。这些人都是心禅魔门的信徒……”
南海林尼说不下去了,那些迎亲的人已把他们包围。紧接着,又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人头,密密挤挤,成千上万。南海神尼心中暗自叫苦,这下完了,不然他们不会把全部的人都用上围堵我们。
蒋碧欣等人也没见过这阵势。这么多野男人围成一道粗蛮的长城。她们心里有些发颤。
邱少清连忙说:“神尼,你快告诉他们,我们愿去‘神山’谢罪。”
南海神尼急慌慌高声叫道:“心禅大王,我们不明地形,无意闯进禁地,愿到‘神山’请罪,听候发落。”
一个半身赤裸,肤上涂着白粉,拿着头角刀的怪老人一声吼叫,向东北方一指,围着他们的人马上让开一条道。
邱少清让神尼在前,自己断后,急急地走过去,等出了围着的人海,邱少清凑到前去问:“这些人都是一个教帮吗?”
“是的。”南海神尼说,“他们是好几个民族组成。每个族都有头人。但他们都必须听候‘心禅魔主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抗命。”
邱少清说:“你刚才说,他们的武功似乎并不多高明。是么?”
“是的。”南海神尼说:“但他们有一种邪法,是一种奇绝的内功,属于至柔极阴一路,据说是‘九冥老祖’所传。这心法是他们至高无上的手段。不管什么样的高手都经受不了这种功夫的攻击。”
邱少清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只有任人宰割啦?”
南海神尼脸色一暗说:“我们只有诚心诚意的谢罪,请求他们放我们离去,别无他法。”
邱少清问:“咒语神罗网是种什么功夫?”
南海经神尼道:“是一种意念叠加功夫。少林派有‘连体功’,是众人相连接,把各自的功力汇在一起,形成汹涌澎湃的‘意念之海’,来控制你单独的意念,让你听从他们的调遣,或者直接扼杀你的灵魂,让你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人。他们施展这种心法,大都有固定的人,一般不改变施功的人数。每个人的意念,极像棋盘上的棋子,各司其责,他们攻敌有条不紊,直到把你制住。他们的意念,有种特殊的力量,这是我们所不具备的,所以,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邱少清长叹了一声,说:“以前,我常见下棋的,却料不到世间还有把意念比做棋子,组成阵势伤人的,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这实是个好办法,我真称那个创造此功法的人一声‘猴子’。”
蒋碧欣见邱少清丝毫不把眼前危险放在心上,还感慨别人的聪明,心里一喜、笑出声来。这一下可闯了大祸,南海神尼脸色大变。
他们在前连走,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心禅魔门的人。蒋碧欣的笑他们自然能听到,顺理成章地认为她对“神山”不恭。
刚才那个挥刀的老者一声鬼叫,极其刺耳,把行进中的人都吓了一跳。他扭动一下,如鬼魅似的晃到蒋碧欣身边,刀几乎指到她的鼻尖,恶狠狠地说:“你敢亵渎神灵,当可诛之,念你初犯,裸身谢罪。”
几个心禅门的教徒弄来各种颜色的涂料。
蒋碧欣大怒。在玉宫,她身为门主,何等威风,在此要受这样的侮辱,她是死也难以接受的,让她这样爱洁的人脱光衣服,抹得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