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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叫唤完,果然飞升而上。这下可把众美人吓坏了。她们还没有“御空飞行”的功夫,如果升空太高,掉下来还不摔死?他们乱作一团,紧紧相抱。
蒋碧欣猛然趴到邱少清嘴上亲了一下,立时下降落地。
众人知邱少清故意拿她们开心,笑得前仰后合,少女的天真烂漫表现得淋漓尽致。南海神尼似乎也受了感染,身子也微微颤动。邱少清笑了一阵,说:“来,这地方离屋子不远也不近,影响不着她,你们盘坐行功,我来帮助你们。”
众人闻言,立时坐到地上,凝神屏气,垂帘打坐。
邱少清把从心禅门得来的那红色的石头似的东西向空中一扔,双掌旋转发气。顿时,那东西便成了一团雾,降落到众人头顶。邱少清的手旋转快起来,那雾便在众人的鼻翼处如漩流般飞转,仿佛红色的霞光笼罩着她们。慢慢地,雾变淡变明,光芒一闪,什么都没有了。众人的心头却如被雷击了一般,脑中出现似长河决口,水涌向下的幻景。
邱少清收功而立,她们才睁眼站起。
蒋碧欣说:“我们感到周身沉重,没有一点轻飘感,怎么能飞起来呢?”
邱少清笑道:“别急么,慢慢来,十年八载总有一天要轻的。”
蒋碧欣一下扑向他,捏住他的鼻子说:“你又在逗我们?”
邱少清连忙告饶。她们这才笑起来。
众人在露天地上摆好饭菜,一同吃起来。
到了晚上。他们把莺儿的床搬到海边,放到潮头上涌的地方,等到月亮升到中天,潮水滚滚而来。众人感不到异样,邱少清却听到它们深处的欢乐,仿佛在百米竞跑,你争我抢:它们把最先达到岸边看成是无上光荣。
邱少清在月光下,面向大海,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把内气和奔来的潮头在灰暗的月光下浑成一体。
莺儿马上听了到一种飘忽不定的琴声,仿佛巫山神女在月宫里把琴拨动,又似嫦娥飞下天庭在巫山上低语轻哼,那声音越来越有力量,最后变成串串异常明亮的珠子,跳蹦着滚入她头顶“百会穴”,一股温流入体,她骤然在床上颤动起来。稍停,她一跃而起,走下床,在海边舞起来。她舞姿优美娴雅,充满甜怡幻想的色彩,极像一支月光曲。
南海神尼在一旁为自己的爱徒喝采。那汹涌的潮头扑上石壁,清脆声响飘来,莺儿随之停下了舞动,她呆呆地发愣,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邱少清说:“好了,她已是一个健康的人了。”
南海神尼上前把爱徒抱入怀中,百感交集。
蒋碧欣等人见莺儿病愈了,也向她道贺。
莺儿羞怯怯地向众人施了一礼,又要向邱少清下拜。
邱少清摇手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谈不上功德。”
南海神尼问:“莺儿,你有何感觉?”
莺儿笑道:“刚开始,能听到极清极静的歌儿,但不知是什么词。后来在一种大力的控制下失去了感觉,什么也不知道啦。”
南海神尼微微点头。她毕竟是一代奇人,见识广博,知道莺儿刚才的所为是无意识的。完全是内气的作用,莺儿刚才的舞动,和今人所练得“自发功”相似,一旦内气发动,人便不由自主地做一些高难动作。姿式美妙,事后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不同的是,“自发功”动,全是练功者自身内气时作用,而莺儿的动是在邱少清、潮声、自己体内真气三者的共同作用下完成的。自发功的动尚不能理解,因为,练功者只是发动了自己的“元神”参与其中,至高无上的“本神”还在一旁冷眼相观,根本不屑与之凑热闹。这样,这种修行便只能是低层次的,进入不了玄奇的神圣境界。
一种功夫是好是坏,主要看这种活动本身是否最大限度地调动了“本神”。“本神”不是神秘不可知的,它是可以为人们所感知的,不过难以理解罢了。它极像“老子”所说的“道”;又不完全一样,不确切地说,它是人的身心与宇宙浑成一体,无大无小,无内无外的契机。
第十五章 诛恶除霸 死岛石龙
邱少清虽然已医好了莺儿的病,可直到现在他心里还一团迷惑,因为他虽然通过心感到莺儿的病情也找到医治之方,但他不知莺儿怎会得此怪病。一般情况,患这种病的人多是小孩子,如果小孩受到极度的惊吓便会惊魂出壳,似死却气息奄奄,其实心脉仍然很猖,只是已不是正常人那样有规律,由于过度惊吓,血脉瞬时过量,致使几处要穴被急冲而闭。如果没有自然界的灵气去加以感应和渲染那定死无疑。
但莺儿已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得此任“病”呢?是不是莺儿遭到强暴,或是夜间惊恐之事发生,以至她会如此虚弱。
他试探着问南海神尼道:“神尼前辈,不知莺儿如何会患此怪病?”
南海神尼见问,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唉——,都怪我这当师傅的,我们居住南海几十年了,经常出海到邻岛或是上山集名贵药材,莺儿就是出海去无鸟岛采药时患得此病……”
“是不是什么东西惊吓或是碰上了恶人。”邱少清急忙插问道。
“是的,是被一个怪物惊吓成这样子。”南海神尼肯定地说。
“是什么样的怪兽如此可怕,居然把她吓成这个样子。”邱少清不由得好奇之心顿生。
南海神尼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只是估计而已,因为我师祖在世时曾说过无鸟岛可能有一种千年奇精,不但可入药,而且浑身是宝,样子和蜥蝎差不多,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却无人知晓,就是莺儿亲自见过,她可能也描述不出那怪物的真实样子。”
邱少清奇怪地又问道:“既然是千年的宝物,为什么无人去收取它,可是宰杀掉以免为祸人类。”
“难哪,谁有此能耐呢,无鸟岛的名字可能是因为这只怪物而得名,因为鸟儿很难飞过此岛,传说那怪物行走如飞,眼明齿利,岛上的动物几乎都被它吃得干干净净。连鸟都难停留的地方纵然有再胆大的人,恐怕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噢——”邱少清顿时明白了,原来无鸟岛是这样一番情境。
他不由得有一种惩恶的念头,不由信口说道:“怪物再厉害,也不过传闻而已,没人去过怎么知道它到底有多厉害呢,我真想去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
南海神尼惶急地道:“不行,千万使不得,少侠,以前从南海出发去了好几批武林侠士,可是他们都是一去不返,杳无踪影。我看少侠还是不必去冒这个险了。”
邱少清笑了笑道:“神尼,不必过虑,我不怕怪物,我连鬼都不怕还怕动物岂不成了笑话,我一定要制眼它,如果制服不了我宁愿杀了它,以免它再为祸人间。”
蒋碧欣此时也插嘴道:“对,我们要为人类除暴安良,应该去制服它。”
邱少清一见有人为欣然赞同,便下定了要去除此大恶的决心。
南海神尼见他们个个意志坚决,也不好勉强。再说她知道邱少清的能耐也绝非一般人可比,是以答应着说:“如果少侠们一定要去,我也不能坐视,为了南海众生,我也有责任一同去除此妖孽,少侠既已决定,那我就让手下去备点东西择日出发。”
“好!”邱少清畅然一笑,“神尼果然佛心慈悲,我们就此说定,你是我们最好的帮手,且对此地地理比较了解,这样是最合适不过了。
镇海是南海出航的主要码头之一,市面繁华,商店林立,各方客商云集,海滩上货物堆积如山。
邱少清和蒋碧欣、玉玲、南海神尼、莺儿和神尼的俗家弟子邹杰、齐昭、陆云凤、祁志娟等一千人马按照既定计划,到此选了一家僻静客栈住下来。
南海神尼道:“我们几人一起太起眼,若没个称呼也不方便,不如干脆这样吧,邱少快就是我们临时的掌门人,大家也好有人领导,向外面也好报个名万。”
“使不得吧。”邱少清觉得这样不好,因为他当宫主感到压抑,如果再当个掌门,会不会更弄得狼狈不堪。
“使得,使得!”蒋碧欣和莺儿等人也同声附和,弄得邱少清不知怎么办。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从今天起都得听邱少侠的领导,我也包括在内。”南海神尼郑重地说。邱少清在南海又多了一顶桂冠,是一代掌门。
玉玲几人一面在院中弹尘净面,一面向伺候的启伙问话。
莺儿首先沉声问:“小二哥……”
话刚开口,伺候的店伙已含笑恭声说:“不敢,小姐有事吩咐。
莺儿继续说:“海口码头上的主儿是谁?他叫什么?”
店伙听得神色一变,赶紧恭声说:“您问的是楚六爷呀?”
玉玲两眼一瞪,立即叱声说:“什么楚六爷楚七爷?我们问你,他叫什么?”
店伙面带难色,畏畏缩缩,期期艾艾,吞吐了半天也没敢说出一个名字来。
莺儿一见,心头甚急,不由望着玉玲,讥声说:“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姓楚的,把地盘弄得这么扎实!”
恰在这时,邹杰已由厅阶走过来,望着莺儿一笑,问:“啥事生气?”
玉玲一笑说:“此地码头上的主儿不准叫名字,只准喊爷爷?”
店伙一听,心知不妙,赶紧躬身哈腰陪笑道:“还请您包涵。”
邹杰一见店伙的可怜相,突然回场说:“难为他干啥,叫他们掌柜的去把姓楚的找来答话不就结了吗……?”
店伙一听,突然愁眉苦脸的说:“爷,没有拜贴敞掌柜的也不敢去呀!”
莺儿一瞪眼,正待说什么,玉玲已抢先说了:“你回去告诉你们掌柜的,叫他马上去找姓楚的,就说的邱掌门要找他,叫他马上来答话……”
店伙不由愁眉苦脸的说:“要是六爷不来呢?”
莺儿立即沉声说:“那就叫他当心他的脑袋搬家!”
说话之间,一群店伙已浩浩荡荡的将三桌酒菜送来。
玉玲一见酒菜送来,立即望着店伙催促说:“快去吧,你告诉你们掌柜的说,照着我们的话传,包你姓楚的来得比你们掌柜的还快。”
店伙一听,哪里敢再说什么,恭声应了个是,急步走了出去。
莺儿几人走进厅内,三桌酒菜已经摆好了。
众人依序入座,由四个侍候的丫头满酒。
饮了几杯酒后,邱少清首先问:“此地码头上的领导人是谁?打听过了没有?”
邹杰立即恭声说:“已经问过了,听说是个姓楚的。”
南海神厄立即慎重地说:“饭后派个人立即去请他……”
莺儿立即说:“属下已告诉店家去通知他了!”
邱少清一听,立即迟疑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莺儿立即解释说:“按照江湖规矩,一方领袖或一派之尊到了某地,某地的负责人接到报告后,应该自动的前来打招呼……”
蒋碧欣突然不解地问:“若是对方不知道呢?”
莺儿风趣地道:“那还称什么地头蛇嘛!”
蒋碧欣立即正色说:“可是也有人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有事求人家,不派个人去总不太好吧!”
齐昭立即解释说:“酒楼客栈的掌柜的,大都是地头蛇的义务眼线,由客栈掌柜的送个讯号,也无不可!”
众人一面进食,一面谈渡海顾船事宜。
刚刚饮罢撒去残肴,一名店伙神情紧张的捧着一张大红拜贴由院门外奔了进来。
邱少清一见,知道那位姓楚的来了。
只见店伙走至厅阶前,双手举贴过顶,恭谨朗声道:“南海帮第六分舵主楚天彪,特来拜候”!
齐昭一听,立即望着邱少清,压低声音说:“掌门,属下认识此人!”
邱少清立即含笑说:“那就请你代我出去迎他进来吧!”
齐昭立即起身,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出厅外,匆匆向院外走去。
这时,邱少清才望着店伙,谦和的说:“有请——”店伙一听,立即直身望着院门迎壁处,朗声高唱道:“有请——”也就在店伙朗声高唱的同时,院门外已响起一个兴奋粗犷的声音,嚷着道:“哈哈,原来是齐老弟呀!”
接着是齐昭压低声音说:“楚老哥你好!”
被称为楚老弟的楚天彪,依然毫无忌惮的大声说:“齐老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当了掌门了呀!”
话未说完,齐昭已“嘘”了一声,低声说:“楚老哥千万不要胡说,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分子而已……”
话未说完,楚天彪已惊异地说:“凭你老弟的声望和本事还给人家跨刀,不知贵掌门是哪位老爷了?”
只听齐昭一笑,压低声音道:“老哥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南海神尼和蒋碧欣听了,相视一笑,知道这位楚天彪是个毫放粗犷的汉子。
大家知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