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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走了半刻钟,还好,并没受到骚扰。
在外迅瞧圆洞,并不算大,但走近一看,足足有三层楼高,尤其那只金鹰,可说是小邪一生以来所见最大的一只,光是鹰爪就有大腿粗,何况是整只?
小邪估计若烤来吃,十个人足足可吃上三个月。
三人欣赏一番,已再次摸入洞中。
经过十余丈长之通道,眼前一花,赫然如从葫芦口走进大腹葫芦胜中。宽广广、亮晶晶,四周壁上雕凿满满佛像,居中一尊更硕大无比,常人在其脚下,只能抵得上一根脚趾高度而已。
晶亮似塑涂金粉,直如黄金屋,令人心眩目迷,不禁看傻了三人。
“哇卡!什么玩二嘛?瓦刺国这鸟不生蛋的地万,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小邪顿感意外,如坠五里迷雾之中。
阿三亦是瞪大了眼:“该不会是幻境吧?”
“我以为用‘作梦’来形容,更为恰当。”阿四咋舌的说。
小邪惊愕之余,仍未忘了前来之任务,起心神往四处瞧去,立时起疑:“怎会没人,偌大一个佛洞,光是添油火,也得用上二三十人才对!”
阿三道:“也许他们睡着了,现已三更!”
“这么说……另有门户了?”小邪若有所悟,“我们找找看!”
三人不再躲藏,已轻巧地走入佛殿,四处寻找门户通路。
然而盏茶功夫一过,仍是一无所获。
“不可能!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有!”小邪不信邪地叫着,“一定有机关!”
阿三道:“我也是如此想,但机关会在哪里?”
阿四通:“不管啦!找不到人,就把这窝给炸了!活活也要把他们埋死!”摸着腰际炸药,大有一试之态。
小邪道:“不行!非得找到人再说!否则一次炸不成,下次就甭想再找到人了!”
阿四无奈:“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邪道:“既来之则安之!找吧!一定有机关钮。”
三人再寻,已把目标放在各种佛像、器皿上。小邪更以丰富经验摸向了那尊巨佛像,从脚找到手。
方掠向齐胸左掌心之时,他已发现立直右手掌悬挂之拳大黑色念珠,晶亮非常,似经常有人动过,心头一喜,已往念珠扯去。
念珠往下掉推一颗,蓦地卡然一响,右手掌竟然往下拍。
小邪见状大惊,叫声“糟了”,赶忙如虾般倒掠往后弹去,想逃出巨大手掌。
岂知本是悬挂于手之念珠竟然旋飞而起,倒勾小邪身形,硬是将他拦腰给扯了回来。
事情过于突然,小邪又过于自信,乍变之下,已然无法脱身,不自由主地又落回左手掌心。
此时右掌已往下盖,啪然又是一响,竟然和左掌密合扣紧。腰身粗十指已如铁栅般锁着小邪,每支相距不到半尺,想挤出身躯已是不可能。
小邪直叫倒楣,赶忙大喝:“阿三、阿四快用炸药!”
阿三、阿四乍见小邪受困,心头亦急,立时掠向大佛手掌。
阿四道:“小邪帮主放心!我马上炸断佛爪!”
两人很快解下身上炸药,方想困于佛指,已然有冷笑声传出──从平滑青色大理石地面正中央已裂出缝隙而走出一位金袍白发老人,紧接着又有五名和尚装束人物走出。
小邪见着此人白发白眉,不是天灵教主是谁?苦笑几声,急叫:“阿三,炸!”
阿三、阿四一点也不客气,引燃炸药就往地面丢。
天灵教主惊愕不已,赶忙推着五名随从窜回地穴。大理石厚重地板马上又复原。
炸药落地,轰地巨响,震得整座佛殿动晃不已,不少器皿火烛之类东西已掉落地面。大理石地面则只出现不算大之凹痕,可见其厚度十分可观。
震声轰得小邪、阿三、阿四三人耳膜嗡嗡作响,头昏脑胀,好似魂游太虚般晃着。
小邪甩头醒醒脑,苦笑道:“妈的!昏头转向还没关系,连人家一毛都没炸着?实在够瘪了!”
阿三窘笑:“多炸几次!终会有实现愿望的时候!”
小邪苦笑:“等你愿望实现,我早翘了!别炸啦!好歹也得跟他谈谈再说。”
阿四道:“多可惜!只炸了一困,还有九困没用。”
“以后再用吧!”小邪已吊高嗓子,“喂──漏斗──快出来!不必躲啦!本大侠饶你一命就是!”
叫了几声,地板方再裂开,天灵教主和五名僧人才再度出现。
见着五位僧人光秃头颅青一块,紫一块,可想而知,方才他们是用滚的退入地穴。
教主抬头,冷然一笑:“你们来自中原?”
小邪道:“不错!”
“来此有何目的?”
小邪道:“找你!”
“找我!?”教主甚为纳闷,“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找我?”
“为了鞑靼太师!”
教主闻言,心头一凛:“你见过也先王子?”
小邪听过假教主曾说也先已暗中将“太师”之职赠予教主,现在一扯,倒也对上嘴了。
“不但见过,而且是好友!”
“王子不可能交你如此小孩!”
小邪冷道:“是你太老,不是我太小!老实告诉你!他的战还是我替他打的!你整天躲在此,哪能知天下事!”
他冒险想说出自己和也先之交情,无非想探探这位教主消息是否灵通,以便找出最佳对策。
他想也先在中原作战,和本国相隔甚远,消息传递必定非常不容易。虽有飞鸽之类传书,但能飞过大沙漠者,恐怕无此可能,通常传递重要军机,仍是以快马为主。而自己投靠也先是二十来天之事,再加上掳获祁镇如此大事,想必传得甚快。而后来之叛变,然后再交锋,也只是十天左右而已,而且也先吃了败仗,总不会那么“张扬”地即将消息传回本国。
如此差异,小邪大胆猜测教主仍未知晓自己叛变之事──若有所知情,也是道听途说,根本不能确定。
所以他赌上了这局。
果然,教主闻言已惊愕:“你是杨小邪?”
“不是我,谁知道你的秘密?”小邪轻笑,“不是我,又有谁能帮助王子抓住祁镇?”
教主惊愕过后,已恢复冷静,随后要五名随从退去。静静地瞧向小邪,冷道:“你怎知本座在此?”
小邪道:“另外一位教主说的!”
“他不可能告诉你!”
“我却来了!”
不错,小邪已经来到此地,这秘密本存于他们三者之间,他没说,一定是也先或假教主所言。然而此事之重要性,简直无以比拟,假教主又怎么会轻易透露?他说了,不就等于逼迫自己不能再假扮教主?
“他怎么告诉你?”
“因为他必须说!”
“哦?”
小邪黠笑不已:“说给你听也无妨!他快翘辫子了!不说就没机会啦!”
教主惊愕:“他快死了!?怎会没人通知我?”
“我就是啦!”小邪笑的更得意,“王子特地派我来通知你,赶快回去接任!慢了恐怕来不及喽!”
教主冷冷一笑,眼眸寒芒乍闪:“既是派你来通知,方才为何轰炸药?”
“这……”小邪瞄向阿三、阿四,心念一转,呵呵笑起,“见面嘛!热闹热闹!冲冲喜!”
阿三含笑:“我们中原流行这一套!”
教主冷漠盯着三人:“既是找我,怎会爬上佛手?”
“呃……呵呵!好奇啦!”小邪道,“这佛像太大了,佛法太强,一不小心就被他吸引了!还吸得很紧,走都走不脱!”
教主阴沉冷笑,道:“我的替身又怎会受伤?”
“听说是被人撂了!”
“是你吧?”教主冷森瞪着小邪。
“我?我哪敢?”
“你不敢?”教主负手而踱步,一副老成持重样,“天下有杨小邪不敢为之事,本座倒未必肯相信;你的一张嘴,扯尽天下事,连本座你也想瞒?”
他语气和态度皆变,小邪已感不妙,但仍笑嘻嘻:“你太夸奖了!我再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撂了你替身又来找你?这分明是玩命嘛!”
“你本就是个玩命之人!”
“噢?你竟然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教主突然阴狡长笑:“杨小邪你不必再吹了!你以为本座不了解你的一切?”
“我……我又怎么了?”小邪一颗心已往下沉,想笑都憋不出笑意。
“你不但坏了我大事,在京城毁了我一半手下,还将本座替身困在火堆烧个半死!”教主冷笑,“这些事,我已全部知道!你还说得天花乱坠?”
小邪已然哭笑不得,这一局恐怕要输了。
阿三不屑叫道:“奶奶的!你知道又怎么样?我照样轰得你满地找肉片!神气什么劲?”
说着已拿起炸药,准备大轰一番。
“阿三!”小邪喝住他,细声道,“还不是时候!”
阿三怔了怔,他本以为底子已露,也没什么可谈,才址下脸,乍闻小邪所言,似另有演变,马上又改口冷笑:“你再不识好歹,一再误会本帮帮主好意!小心我不客气了!”
教主冷笑:“在本座眼里,你的炸药未必管用!”
小邪轻笑:“都欢迎过了!还放什么礼炮?教主老兄你就别再疑神疑鬼,到头来弄得一团糟!这对双方都十分不好!”
“我没疑神,也没疑鬼!”
小邪无奈道:“我倒想问问你,消息来自何人?怎会说得乱七八糟?”
他俩认为此事并非也先所传,教主也未千真万确认定此事,只要他仍未认定,戏法就仍有得耍。
教主冷笑:“本座替身所传!不幸得很,早晨刚收到消息,你晚上就已自投罗网。”
小邪闻言大呼小叫:“唉呀!你怎能听他的话呢?他已被人撂了,弄得灰头土脸,说不定已意识昏迷,呆呆傻傻了!最重要是他已经失败,深怕被责罪,什么话说不出来?你千万要发挥你的智慧,别听信谣言!”
教主仍冷默:“纵使他失败,也没有陷害你的必要!”
“谁说没有必要?”小邪道,“天下除了我,又有谁敢动你天灵教?他被撂得莫名其妙,不抓我来垫底,谁会相信?而我和王子感情日益增加,他怕失庞,能藉此机会扳倒我,岂不是一举数得?”
“别忘了他是我替身!他想扳倒你,我也想!你这话扯得不漂亮!”
小邪道:“不漂亮,却是实话!就是因为他是替身,才会患得患失,以你太师之职,你何必与我争?如若你在场,你也不会出此下策!”
教主为之顿言,不禁多望小邪两眼。
小邪见状,知道事情有了转机,至少目前不会立时遭到毒手。
教主沉默一阵,冷道:“你在京城炮轰本座手下之事,你做何解释?难道是假的?”
“千真万确!假不了!”小邪暧昧直笑,并未解释。那神态,似乎真以为自己做得甚为恰当──对教主来说。
教主冷道:“本座在听你解释!”
“我不能说!”小邪捉狎,“天机不可泄露!”
“不说就是认罪!”
“你又何必逼人呢?”小邪一副无奈,“好吧好吧!我本是最守秘的人,现在被你乱扣罪名,不说也不行了!”他道,“这是我和灵异掌令的诡计!那些人根本没死!”
教主霎时脸颊抽动,明知小邪吹牛天下无双,仍是不得不动容:“你明明轰了炮弹!”
“唉呀!全是空炮弹!”
阿三亦打趣:“对!全是空炮弹,纯属好玩。”
“但那两栋楼阁……”
“后来才轰的!”小邪舌翻莲花,“不是为了掩饰诡计,我何必发神经乱轰楼阁?”
教主心灵已起波涛,不知该不该相信小邪所言。他终于了解为何那么多人禁不起小邪言语而上当?
因为他说的历历如绘,头头是道,实让人找不出理由反驳,甚而还产生那种“宁可信其有”之心态。
小邪又道:“你要不信,把灵异掌令找来不就得了?”
“你敢跟他对质?”
“我不对质行吗?”
教主再瞪小邪一眼,冷冷一笑:“到时你若说谎,本座将拿你来祭神!”
“随你啦!反正事实就是事实!你千万别太鲁莽,会坏了大事!”小邪道,“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不行!”教主冷森道,“除非证明你所言属实,否则不放!”
小邪苦笑:“那有如此对待佳宾?好吧!换个地方关,总可以吧?”
他想趁教主触动机关,引开佛掌手指,再施以突袭。
然而教主却冷笑:“佛手我可以替你启开,但你身上‘缠天七缩扣’,我不能替你解开!”
“什么!?”小邪两颗珠子快掉落地上,“你说什么绳!?”
教主露出一丝得意神情,重复道:“缠天七缩扣!”
“完了!真的完了!”小邪已输尽所有家产般揪着缠在腰际之念珠,愁苦着脸,连笑声皆如抽筋般抖缩。
不但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