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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干净俐落,大有收……”获字未说出口,小邪定神一看尴尬道:“黑皮奶奶,原来是…嘻嘻…女的!”他掩住口不敢笑出声深怕被小丁知道捉错人。
小七在附近叫道:“如何?”
小邪立即手一挥道:“退!”
两人又潜回小丁身边。
小丁问道:“怎么样,料理了!”
小邪亚然一笑道:“料理了,他奶奶的,是个女的,我放了她。”他心中又自好笑起来,出师不利。
小丁奇道:“女的?她来林中干什么?”
那女人是要解手才到林子来,小邪不好意思说出口,他道:“是来捡木材的,她还带了绳子。”
小丁也不再追问,静静的等着。
饼了三刻钟,又有一位黑衣人掠返林中,其身手甚是了得,必是个练家子,他往右边奔去。
小邪这次是看到那人身形脸孔,知道一定错不了,遂拉着小七一同追了下去。
树林一直延伸向一座丘陵,那黑衣人正往丘陵掠去。
小邪要小七留在此地,自己则奔向后出,想来个前后包抄,但说也奇怪,小邪奔到后山等了要两刻钟还等不到人影,心中觉得有异又绕回来。
他问道:“小七你有无看到黑衣人出来?”
小七表示没有,他还是一样认真而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状况钉梢着,这是他的本能,所以小邪相信那黑衣人并没有离开,为今之计只有等。等是一门功夫,但这封小邪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他和小七一样!都有动物的本能,能熬、能忍,就像一头猛兽般的雌伏着,他们在寻求等待猎物,他们没动,有若摆在那边的两颗石头,甚至连呼吸都摒住了,这门功夫是要练,小七是在山中长大,当然从小就练会了这种功夫,而小邪呢?他也是从小就在练,他捕的是狗,狗有很多种,尤其是凶狠的狼犬,现在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捕杀一条大狼犬,但他小时候呢?他我必须等,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等,所以他也练会了这种功夫。
能等,时间就过得实在,足足等了三个钟头,才见那名黑衣人从山中奔了出来,他很小心的张望四周然后才掠向小径。
小邪抿抿嘴,搓搓手他在算黑衣人的脚步,十丈……五丈……三丈……九尺……五尺,是时候了,小邪大喝一声,两条人影已快逾追风急如奔雷的单向黑衣人,只一照面小邪已大马金刀的将他劈昏,反手和小七将他扛到事先挖的坑洞,立即困上绳子。两人相互对眼一笑——终于有收获了。
小邪挥着手,拍开黑衣人穴道,笑了笑问道:“你好,我是杨小邪你们的死对头,现在我已摸到你的头上,你最好老实点乖乖的,若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想装英雄不理我对不对?”
黑衣人果然不理,干脆就闭上眼睛。
小邪很满意的点头道:“你的反应都是老套,我看多啦!不理也由不得你,你先睡上一觉,等我捉够了再来一次包青天审大盗……不对!懊说是审小混混。”他再点了黑衣人昏穴,反身走向小丁。
小邪并不是不想现在就审,而是此地不适合,一用刑黑衣人必定会叫,也必定会骛动附近的人,会影响捕人行动。
小邪走到小丁身边道:“有收获啦!我看山丘那边有条通道,黑衣人迟早都会出现,我们换到那边去一定大有收获。”
小七也笑着道:“对!换!”他对于捉人捕兽是有一套,英雄所见略同,他老早就觉得该到那小径逮人,只是小邪没说他也不便表示意见,因为他认为小邪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现在小邪说要到小径上捉人,他也神气已极的叫出口,小邪说的,就是等于他说的一样。
三人各自收拾一下已往丘陵掠去。
就这样从早到晚,他们一共捉了十余位黑衣人,至于是否全是“坏人”呢?那只有靠小邪判断了。
酉时一过,小邪感到差不多了才收手,三人分批将所捕获之黑衣人分批扛往农舍,准备大审一番。
小邪将这些人分两排,他笑道:“大家好!”他寻视一下众人又道:“有练功的话举手?”
众人心中甚是不服没人举手,有些已双目如火想将小邪吞噬下腹。
小邪对于这种反应并不在乎,他又自笑道:“那没武功的人请举手?”
左边第三名黑衣人惧怕的举起右手。
小邪走过去瞄了他一眼叫道:“什么名字?”
“王阿地。”
“干什么的?”
“种田的。”
小邪搜身后昂头叫道:“王阿地过关——”
王阿地楞着不知“过关”为何意,绳子已被割断也不知要“逃”。
“还不快走!”小邪大叫一声作势欲扑。
王阿地一惊踉跄跌奔的跑出去。
小邪得意一笑又向群众道:“有无自认为是正派人士的人?”
有两名举手。
小邪叫道:“请报师承来历。”
“长江派马勇”、“泰山派李群英”。
小邪要他们子出信物,两名黑衣人各拿出自家独门信物,小邪也不为难立即放人,他道:“两位请多包涵,实因有许多黑巾杀手想要我的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见谅。”
两人齐道:“既是误会,那也谈不上道歉,告辞了。”说完两人也离开。
他俩是正派人土,当然有正派之作风,小邪已道歉,已是将他们被捕所受之委曲偿还他们,他俩也不愿再兴师问罪。
小邪望了一下剩余之人,他笑道:“剩下你们几位……十位了。”他算算人头,也仔细亲寮一下各人脸庞,又道:“我看你们几位戴有人皮面具,一定是被毁容割舌我也不为难你们。”走上去点了那些带有人皮面具之黑衣人“神封”穴道:“我想杀你们也不是,不想杀你们也不是,要废了你们也不是,最后只好点了你们的穴道封掉一部份真气,让你们功力只能断断续续的持续着,这种情形要五年才能恢复,你们走吧!”小邪拍开穴道让他们走。
这些被毁容的黑市杀手,必是像凤姑一样受到压迫和挟持才当上杀手,他们这一段沧桑史,小邪并没有忘记,小邪也很同情他们,虽然封掉他们武功,并不一定能让他们“改邪归正”但小邪也不愿再让他们伤害到另一个不可怜的人,他要将不幸的事止于这些人身上。
小邪望了剩下的三人笑道:“现在只剩下你们三位队长……还是坛主?我看看。”他开始搜这三人身妪想找到凤姑所说之腰牌。
因为只有队长级以上的黑市杀手不被毁容,这些人没被毁容,那当然是队长级以上的干部了。
小邪将搜到之腰牌递给小丁看,是队长级干部。
小邪笑了,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又要审问犯人,他也知道这些亡命徒一定要逼得半死不活才会俯首称臣,他已想好怎样来让这些自命是硬汉的人屈服。
对坏人,小邪一向是够狠够辣,这次也不例外。
小邪笑道:“你们是队长吧!这样好了,临死大一级,我对你们为坛主,可是你得将你们的窝告诉我,说呀了”他柔情似水的望着这三人,好像母亲对儿子一般,连小丁看了都有点羡慕。
三名不屑的瞪了小邪一眼没答话。
小邪看习惯这种表情,也没什么稀奇,他笑道:“不回答是不是?好,用抽签,谁先抽到的先到阎王爷那里吃早餐。”
很快的小邪已作好三支长短不一之草茎签要他们三人抽,但三人还是冷笑不已,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真的是不怕死。
小邪冷笑道:“你们都是英雄,好,我替你们抽。我现在手里拿着三枝短草,你们由左至右算长短,右边最长左边最短,中间不长不短,先说明白免得你们死了运到阎王那里告我,等一下我把签弄乱,抽到谁,谁就先来。”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他将草签往空中一去,随手抓了一枝,口中已哧哧笑了起来,他笑道:“中间的,你中奖了,现在回答还来得及,怎么样?回不回答?”他问得很诚恳。
那名黑衣人呸了一声,满怀怒意的瞪着小邪。
小邪搓了一下鼻子笑道:“很好,是硬汉。”他慢慢抽出冷锋逼人的匕首,这支很普通而又附有生命的匕首。
“你答是不答?”
黑衣人眼搞瞪得更大怒意更甚。
小邪笑了一下道:“很好,你要看,我就让你看个够。”话未完,匕首已如灵蛇般的戳向那名黑衣人右眼。
“哇!”“啊!”黑衣人猪吼一声,右眼已瞎鲜血直涌,痛得他立时昏过去口而那第二声“啊”叫声,是小丁喊出口的,而小丁也吓昏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转向另外两名吓得脸色铁青的黑衣人,他道:“你们回不回答呢,你们杀我的时候可真痛快,我也不含糊,窝在那里?说来听听看。”
两名黑衣人相对而望,有点骇然,但还是没开口。
小邪笑道:“别怕?如果你们说了,我就放了你们,反正你们也回不了原来的地方,不如趁现在退出杀手生涯作个生意人如何?”
这俩人实在是怕了小邪那股狠劲,一位已屈服了,他道:“我是开封分坛第一除队长,本坛位置在相国寺后面那家大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而现在开封分坛弟子全死了,新的还没到,那大院是空的。”
另一位道:“我是第三队队长,负责守在灵感塔以南那座山丘,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你所放走的,都是我的部下。”
小邪问道:“你们和”飞龙堡“堡主韦亦玄,是什么关系?”
“我接到上级命令,是上级要我们替韦亦玄杀掉你,原因我不懂,可能他出钱叫我们来杀你。”
小邪很满意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第一队长道:“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但一个坛是有一百名弟兄。”
小邪问道:“那你们都是如何加入黑巾杀手?”,第三队长道:“我是自愿加入,但有些人是被迫加入,通常都以亲人威胁,有的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中,有的是为了报仇才加入。”
小邪觉得他回答的很实在,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平常都是多久行动一次了”
“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没事干。有时一天两三次,反正有命令下来,我们就得行动。
小邪问道:“你们所杀的人是黑道居多呢?还走白道居多?”
第一队长沉思半晌道:“有很多我们并不知道姓名。而知道者似白道居多。”
“你们杀的都走那些白道人士?”
两人面有难色。
小邪一看敬头道:“好吧了你们既然要洗手,我也不问你们杀了那些人,希望你们回去能改过自新,我要废了你们的武功,因为你们没有遭到毁容割舌。这表示你在杀手中有良好表现。也就是你们杀了不少人,缺德事做得太多了。”不等他们回答,小邪手一扬,已点破两人“气海”穴,接了他们的武功。
这两名黑巾杀手叹口气。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们知道这一生永远和武功绝缘了,失望之余。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带着蹒跚之步伐已走出农舍临走前也将那名瞎了眼的同伴背负而去,走出农舍他们是再世为人了十几分钟前他们还是人见人怕的杀手,而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受了伤的老百姓罢了,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瞬息万变。
小邪这才走到小丁身边拍醒小丁,他道:“小丁你不该看的。”
小邪知道小丁一副悲天悯人,优柔寡断的心场,虽然明知对方是坏人。但她还是会感到难过,甚至于会同情对方。个性不同,观感也各自不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好狠,我好怕。”
小邪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吃亏。你只看到他们可怜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们得意的时候,那种阴狠残酷不是可以用想像的,我手段是狠了点,但对付这些人我可一点不含糊,坏人归坏人,落人我手中,我也没有一定要伤害他们才行,我气的是坏了就坏了,错了就错了,还装出一副英雄好汉,一点悔改也没有,更可恨的是他们竟不把我放在眼里,连我的问话也敢不答,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客气,以德报怨我不反对也不赞成,我要衡量一下才作决定,你好好休息,我们不谈这些了。”说完他已走向窗口,望着外边明月。他想一些从来没想过的事是否真的狠了点。
小七并不懂这些,他知道小邪心情不好,也不愿再待在原地,反身走向床上静静的躺着,他只希望小邪心情快点好转。
小邪他从来没如此静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慎思过,更没有如此难过烦心过。
许久许久小丁心情缓和了许多,她知道刚才那句话刺伤了小邪的心,她不安的道:“小邪你怪我吗?”
小邪并没有转头,他轻轻道:“小丁,我不怪你,我的手法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