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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先生。另一个,身材瘦削,三络长须,双眼炯炯有神,右手正在把玩一柄,青翠可爱的碧玉如意,那人便是以爱玉驰名武林,一身武功,极为怪异,只要对方持有好玉,不论对方是否邪派中人,都肯授对方武功的武林怪杰,自号碧玉生的祁珏。
两人各自坐在石凳之上,看来极是优闲。但是在他们不远处,却有一个黑凛凛的大汉,豹头环眼,虹髯如戟!
那大汉手中,提着一只黑漆确的大铎,高可四尺。宽约尺许。那铎,本是钟的一种,形如斧首,乃是古时祭祀礼乐之中,颇为重要的一种乐器。
但铁铎上人的那只铁铎,当然已经不再是乐器,而是名震天下的一件兵刃。相辑铁铎上人年幼之际,便已然气力过人,天生神力,无人能敌。因此,在艺成之後,也一直没有称心的武器使用。直到数年之後,偶然经过三峡附近,见当地船民,正向一只铁铎焚香致拜,又有土豪在勒索银钱,铁铎上人一时不一平,上前干涉,和土豪动起手来,三拳两脚,便将土豪打走,又见乡民迷信可笑,想将那铁铎提了起来,怎知却提之不动!
铁铎上人当时一惊,实是非同小可,因为他自知神力,要提起三五百斤的物事,并非难事,而那铁铎,竟然如此之重,去是始料不及。
因此,他又另访名师,苦心练功,又过五年,再到那地方,才将铁铎,提了起来。
翻过了铁铎一看,背後镌有这样一行字:「大禹治水,制铎所铸,二十七招铎法,留赠後人。」下面并无署名,只镌着一头豹子。
铁铎上人心知一定是唐朝天宝年间,一位武林异人的贵物,又在铁铎之下,得了那二十七招铎法,从此便声名大噪,时间一久,人皆称之铁铎上人,本来姓名,反倒无人提起!
此际,只见他身形盘动,那只铁铎,荡起匹练也似地乌虹,绕在他身旁,招数浑厚刚猛之极,舞了一会,将铁铎「砰」地一声,向地上一放,着正在对奕的两人,大声道:「你们两人,难道不知强敌即将前来此间生事麽?」
六措先生淡然一笑,拈起一枚棋子,「叮」地一声,放了下去,道:「知道又怎麽样,难道可以阻止他们上山来麽?」
铁铎上人浓眉掀动,大声道:「哼!你们两人,不是整日弄琴玩玉,便是呆坐下棋,竟然一点也不思对策,却是何意?」
铁铎上人,脾气极是焦躁,想到点苍,峨帽两派高手,即将攻来,恨不得拔天倒地,与之大战一场,可是偏偏这几天来,仙人峰上,又平静得很,而六指先生与碧玉生两人,像是没事人一样,是以铁铎上人,心中更是不耐。
只听得碧玉生笑道:「六指,这一局,却是你输了,难道还不服麽?」六指先生则道:
「不错,我输了七子。」两人嘻笑对答,竟然不再理会铁铎上人!铁铎上人一张黑脸,涨得通红,大踏步走了过来,手起处,「呼呼」两掌,疾推而出,将大青石上,百十枚棋子,尽皆「嗤嗤」连声,推了出去,有的射山三四丈开外,有的则深深嵌入树身之中!
六指先生和碧玉生两人,振衣而起,哈哈大笑道:「铁铎,你也未兔太扫兴了!」
铁铎上人也正想说话,听得半山腰上,传来了六七下啸声!那六七下啸声,或急或徐,或高亢,或低沉,悠悠传来,显见发啸之人,无一个是武中庸手。
铁铎上人立即面色一变,道:「你们还说我扫兴?瞧,这不是来了?」身形如风上滴溜溜一转,来到了大铁铎之旁,用手一提,已然将那只玄铁铁铎,提在手中。
碧玉生和六指先生两人,互了一眼,不由得笑得直不起腰来。铁铎上人瞪着铜铃也似的眼睛,大声道:「敌人来了,还笑什麽?」六指先生道:「铁铎,你一连数日,大惊小怪,竟弄得连好朋友呼啸之声,都认不出来了,难道还不好笑麽?」
铁铎上人一怔,随即喜道:「!是他们七个怪物来了!」他这里一言甫毕,只见上山之处,人影连闪,已然闪上七个人来。那七个人一到山顶,便一字排开,为首一个,乃是大胖子,大声道:「铁铎,背後莫说人是非,我们怎见得便是怪物?」
铁铎上人见来到的七人,正是自己莫逆之交,竹林七仙,心中已然大为高兴,哈哈大笑道:「你们七人不是怪物,谁是怪物?闲话少说,快商议如何退敌,却是正经!」
六指先生却道:「七位别听铁铎的胡说,我这里有陈年的百花隹酿,咱们先共谋一醉再说!」七人齐声道好,却将铁铎上人气得吹胡子蹬眼,又明知自己囗齿不灵,讲他们不过,只得赌气不开日!
六指先生果然命小童搬出隹酿来,众人便在草地下或坐或卧,大声言笑,足饮了一个来时辰,胖子生死圈林豪,才停杯道:「六指,咱们玩乐管玩乐,我们一路上来的时候,已然打听得武林中不少高手,平时绝不出动的,竟也全向此而来了,不知你们作主人的,打算准备如何迎接?」
六指先生拍手笑道:「笑话,仙人峰又不是我的,他爱来不来,关我什麽事?」
神笔史累道:「六指,你可别将车情看得太过轻松了!」六指先生面色一沉,道:「史老三,你又来煞风景作甚?」铁书焦通大声道:「六指先生,峨萆点苍两派,认定你害了吕腾空的儿子,这却不是小事,不妥为应付,便是一场武林大劫!」
六指先生为人,本来已然淡泊恬静,到了极点,因此,仍是一笑道:「就算是一场武林大劫,劫不由我而生,干我甚事?」
铁铎上人了半晌,这时後才愤愤地道:「七位不要再和他说,到时候,我们大家来一个不理,看他如何对付!」
六指先生笑道:「峨帽点苍两派,并非是下三滥,焉有不讲理的道理?」神笔史聚正色道:「这就很难说了,如今,整个事情,像是有一个极神秘,而神通又极为广大的人,在从中挑拨一样!你可知道,成震天下的七煞神掌,又重现武林了麽?」
六指先生不禁耸然动容,道:「难道竟是七煞神掌主人,从中捣鬼?」史聚摇头道:
「那倒不是。」便将自己所知,吕腾空夫妇和韩逊,火凤仙姑两人结怨,飞燕门掌门,青燕丘君素只怕也要赶下山来一事,草草地说下了一遍,六指先生听罢,不由得默然。
铁铎上人心知他已知事态严重,便哈哈一笑,道:「饮!下棋!」生死圈林豪,了铁铎上人一眼,道:「铁兄,事情非同小可,咱们自己人之间,莫生嫌隙,此次上山来的,固然各门各派人物都有,但如果真要动起手来,咱们十人,却只怕不会再有什麽人来帮手了!」
铁铎上人豪气千丈,道:「只凭咱们十人,怕也已足够了!」铁铎上人此言,倒也不是炎炎大言。需知道十人,各自身怀绝技,已然全是第一流的高手!如果真要是动起手来,对方若没有那麽多的高手,是一定讨不了好去的。神笔史聚,正再想说话,突然,了无声息,已然有两个人,上了峰顶。那两人上山的身法,快疾之至,只见灰影一闪,人已然上了来。
众人定睛一看,来者却是两个中年女子。只见那两个中年女子,向家人行了一礼,道:「不知哪一位,是六指先生?」六指先生站了起,来道:「在下便是,不知两位,有何见教?」
那中年女子道:「晚辈乃是飞燕门门下,奉家师祖之命,先上山来谒见六指先生。家师祖言道,她欲向六措先生,暂借仙人峰上一处地方,容飞燕门中数人,暂住几日!」
六指先生听了,淡然一笑,道:「我仙人峰上,只有三间草堂,却再无其他房舍!」
那两个中年女子,又行了一礼,道:「何消房舍,但愿有一块空地,则於愿已足!」
六指先生道:「既然如此,两位可在峰顶,任择一地便了!」两人躬身道:「如此则多谢了!」辖身四,一起来到两棵大柏树之间,自怀中取出十七八根三尺来长的铁棍来,顺手抛出,那些铁棍,各自幻成一溜精虹,在地上。片刻之间,便已然围起了十丈方圆的一块空地。
而在那些铁棍之上,都以红漆,涂着一只小小的燕子。两人做完这些,又向来人,行礼告退,道:「晚辈等去请家师祖上山来,多承各位,慨借一地之德!」说毕,身形飘飘,迳自下山去了。
等两人走後,六指先生叹道:「飞燕门一门,虽然全是女子,但是在武林之中,有此地位,亦非偶然!这两人,只不过是丘君素的再传弟子,行事武功,已有如此修养!」
众人心中,也都有同感,各自谈论了一阵,只见那两个中年女子,去而复返,在她们的身後,跟着一个,一身青衣,形容丑陋,面罩寒霜,目露精光的老婆婆。那老婆婆虽然已经鹞皮鹤发,但是却毫无之态身子笔直,行动之间,简直不像在走路,而像是在水面,自在飘行一般。
众人一见,便知那是飞燕门掌门,武林之中,第一女异人,青燕丘君素。众人之中,与飞燕门向无往来,丘君素一上峰来,既不理人,众人也不去理会她。
在丘君素身後,又跟着四个飞燕门的再传弟子,一起来到了那块空地之上,搭起帐幕,埋下了锅灶,再不与宋人交谈。
神笔史聚悄声道:「看情形,点苍峨帽两派高手,也不见得便会占尽上风,丘青燕和火凤仙姑上父情如此之好,她自然是帮着火凤仙姑,来寻天虎吕腾空的麻烦来了!」
众人尽皆点头,碧玉生道:「到时,我们若能置身事外,倒也有一场热闹可看。」
神笔史聚笑道:「你想得倒不错,只怕首先遭殃的,便是你与六指!」众人一面言笑,一面仍然是开怀畅饮,不一会,只听得半山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轰轰发发」的怪声,那声音,像是劲风吹袭着烈炉烈火猛窜时,所发生出来的一样。
同时,只见半山腰中,冒起了老大的一股浓烟来,浓烟之中,火星迸跃,时时还可以看到一溜溜的烈焰,腾空而上!
铁铎上人一见了这等情形,便大声叫道:「老贼可恶!」提起了大铁铎,大踏步地,便要向上山之处,迫了上去。但是他只跨出了一步,已然被竹林七仙中的三个人拦住。同时,碧玉生也已然沉声喝道:「铁铎,不论何人上山来,咱们暂时,都不可生事,且由得他去!」
铁铎上人道:「碧玉生,你们平日,目中无人,如何今日这等容忍起来?」六指先生也正色道:「铁铎,事情非比寻常,岂可贸然行事?」说话之间,只见那股浓烟,已然越来越近,最奇的是,仙人峰上,风势颇劲,但是那股老粗的浓烟,却是笔直上升,并不被风吹散。
幌眼之间,只见一个神威凛凛,身高八尺,一身红衣的大漠,已然出现在上山之处。
那大漠身材之雄伟,看来犹在铁铎上人之上!只见他右臂袒露,肌肉盘札,执着老大的一个火把。那火把也不知是什麽东西扎成的,冒出的火焰上尚达五尺,火焰之上,便是冲天浓烟。
那大漠一上来,便大剌剌地向前跨出了几步,可是峰顶上众人上竟没有一个,去理睬他的,那大漠脸上,略现忍容。
但是片刻之间,忍容已敛,只听得他大声道:「华山门下,掌火使者,奉祖师之命,来此暂住,先行通报,勿谓失礼!」
众人面上,都似笑非笑地着华山派的掌火使者,只有铁铎上人,实在按捺不住,直跳了起来,叱道:「放你妈的尸!咱们也上华山去,这样擢武扬威,你那老贼祖师,容得容不得?」
那掌火使者,冷冷地向铁铎上人,看了一眼,道:「阁下可是此间主人?」六指先生连忙向铁铎上人,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禁声,如今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铁铎上人悴然住日,六指先生道:「既是华山烈火祖师,要驾临此间,在下自当欢迎,使者请便!」那掌火使者「嘿嘿」两声冷笑,态度傲慢之极,走出五六丈,拣了一块空地,双手用力,将那火把,向地上一,便双手腰,站在火把之旁不动。
众人俱都知道,华山一派,自大已惯,尢其是掌门人烈火祖师,因为在武林之中,辈份极尊,所以更是目空一切。
这掌火使者,在华山派中的地位,尚在十二堂堂主之上,一身玄门外功,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难怪他态度傲然。
大火把才入地上不久,便听得一阵乐音,传了上来。不一会,只见四个红衣童子,各捧乐器,缓步吹奏而上。在四个红衣童子後面,跟着三个汉子,俱皆是步履稳沉,一眼去,便知功力不凡。那是华山十二堂主中的人物。
最後,才见到一个满头红发,宛若头上,顶着一丛烈火,身形又高又瘦,看来像是一条竹竿,但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