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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锋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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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准备。
  “剑神”、“剑圣”今日较技,料必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厮杀就要开场,众人都禀住了呼吸,各自寻找合适的观察位置,定睛观看。
  对峙稍倾,只听卢扬说一声:“请指教。”一个进步撩剑,刺向宫梦弼胸口。宫梦弼依旧使祖传的剑法,一招“手挥五弦”,横剑来格。两剑并未相交,卢扬及时换招,拧腕挑向宫梦弼右肩,看起来正是“猿公剑法”中的一招“挑灯看剑”。
  “猿公剑法”和“越女剑法”,虽然都上托老猿刺越之处女的故事,榜自己来源甚早,但其实俱非上乘的剑技。四百年前,从猿公剑法中化出来的崆峒派剑法,是现今武林三大剑之一,也是宫家祖传剑法的本源,因此宫梦弼对猿公剑法,少年时就了然于胸,熟得不能再熟了。他看卢扬刺过来这一剑,四平八稳,毫无破绽,但是缺乏厉害的后着,自己只须同样以猿公剑法中的“叶底藏花”,就能简单化解,并且逼得敌人抽剑后退。如果对方是普通人物,他毫不犹豫就这样一招刺出去了,但偏偏对方是人称“剑圣”的卢扬,宫梦弼虽然骄傲,但绝不会低估敌人,更不会低估卢扬,他料此招必定是虚,定有匪夷所思的厉害杀着藏在这平平无奇的“挑灯看剑”中,一时难以判断,干脆后退一步,消解了敌势。
  卢扬看宫秉藩后退,趁机迈前一步,又使一招“弯弓射日”,剑点对方颈部廉泉穴。宫梦弼不敢孟浪行事,一看此招又来得平常,横剑当胸,不由再退一步。
  看到剑神被剑圣接连逼退两步,史计都大惑不解,“咦”了一声。彭素王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眨眼间,卢扬毫不停息,“野马分鬃”、“白鹤升空”、“曲突徙薪”、“百川归海”,又是连环四剑刺出。随着他的剑势,宫梦弼连退四步,已经退上了他们刚走来的山道。
  眼看卢扬又是一招“剪翼冲天”,剑势自下而上,刺向宫梦弼左侧肩胛。宫梦弼心中焦躁,暗道:“他都是这样寻常招术使出,到吓得我不敢抵挡,连连后退,传将出去,我宫家颜面何存?他便真个剑术远高于我,厉害后着使出,我也未必无计可施,随机应变,怕他怎的?况真个有人剑术能远高于我么?”一咬牙,不再后退,使出一招“展翅云天”,侧身让过敌剑,同时长剑贴着对方剑脊横扫下去,疾斩卢扬持剑的右手五指。
  崆峒剑法中的“展翅云天”,正是从猿公剑法中“仙鹤梳翎”中化出来的,专破“剪翼冲天”这一招。此剑一出,果然卢扬不敢硬接,撤剑后退。
  宫梦弼一愣,他没料到卢扬的招术真的就是如此普通,并没有暗藏厉害后着。当下勃然大怒:“你消遣我么?!”青钢剑撩个腕花,连使四招杀着,向卢扬猛逼过去。
  卢扬先机尽失,被搞得手忙脚乱,几个纵跃,又退回了湖边。凌冲低声问身边的彭素王道:“遮莫那卢扬故意示败么?”彭素王皱皱眉头:“胜负未分,且待再看下去。”
  卢扬退到水边,宫梦弼一剑直刺,对方若是抵挡得慢了一步,就会被逼入湖中。只见卢扬猛然间一个旋身,于间不容发之际,从宫梦弼剑底逃逸了出来。宫梦弼叫声“好”:“这才对了,且认真来战者!”
  但那卢扬转身之际,却突然又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他抛开宫梦弼,一剑向水中刺去:“我要败了,你好欢喜么?”宫梦弼剑指他的背心,怒道:“你做甚么?”
  卢扬徒然转过头来,只见他一直平和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无比,“嘿嘿”冷笑道:“卢扬不是你的对手,那么且看我又如何?”挥起剑来,“当”地撩开敌招,随即直刺宫梦弼面门。
  宫梦弼一个斜步,让开来招,只见卢扬又是一招“挑灯看剑”,刺向自己右肩。这招与先前不同,似是而非,剑尖上一点光芒闪烁,包含了七八种变化。宫梦弼虽然看不清他的剑势,却不愿再退,使围魏救赵之计,反刺卢扬小腹。
  但那卢扬却根本不撤剑回救,直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宫梦弼剑到半途,已知对方没有换招的意思,心中叫声“不好”,被迫一个矮身,堪堪让过敌剑。那龙泉剑锋擦着宫梦弼的肩膀,才刚走空,突然向下一沉,划破了他的衣衫。
  宫梦弼一个旋子,脱开敌人的攻击范围,口中叫声“好”。他好胜心起,遇强更强,青钢长剑使开,一派柔和的光芒,罩向卢扬头顶。卢扬冷笑一声,挺剑来迎。他使的仍旧是一套猿公剑法,但剑势灵动,变化莫侧,比先前威力增加了何止一倍。
  两人倏合倏分,顷刻间又已交了十余招,真个棋逢对手。凌冲睁大眼睛,竭力跟上他们的身法,很多招术中细微之处,不及分辨琢磨,只好都下来,等日后一招招复原出来研究。此刻时已近午,日光映照着两条银龙也似的剑光,盘旋飞舞,绚丽无俦!
  彭素王看着两人较剑,眉头越皱越紧。只见到四十余合上,卢扬一剑中宫直进,宫梦弼挥剑荡开。卢扬这剑就对方身侧自然划一个圆形,再度插向宫梦弼膻中气海。宫梦弼挥剑再荡,同时斜迈一步,紧接着一招“上步七星”,剑光一颤,化成七个虚影,疾点卢扬上身七大要穴。
  卢扬不慌不忙,龙泉抽回,一招“抱元守一”,“当”的一声,让过六招虚式,荡开了指向自己咽下天突穴的敌剑,旋即身随剑走,一招好似“金针渡厄”,再刺宫梦弼膻中气海。
  宫梦弼长剑被荡在外围,急忙收回来救,倒刺对方肋下,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卢扬右手剑诀在对方剑脊上一点,阻遏来势,喝一声:“着!”一剑正中。
  史计都大惊叫道:“正是这招!”话音未落,只见宫梦弼“噔噔噔”连退三步,以剑柱地,“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众人抢上前去查看,他摆摆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一剑直指,剑气连透三焦脉。阁下确是剑圣,在下……在下自愧不如。”
  凌冲查看宫梦弼的胸口,见只是衣服被刺破了一个小洞,皮肉未伤,想是被剑气伤了经脉,此刻听宫梦弼这样一说,大惊问道:“宫大侠,你……你伤可重么?”宫梦弼还没回答,只听彭素王道:“不碍事的,调养两三日,便可无虞。”说着,松开了搭着宫梦弼脉门的右手。
  突然一阵哭声响起,众人转头去看卢扬,只见他长剑坠地,以手抚脸,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莫选升怒道:“你自胜了,哭的甚么?”卢扬抹着眼泪说道:“我分明败了,我又败了……连剑神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这回,连凌冲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了。明明赢了,反而说败,一个大男人还哭哭啼啼的,不是疯子又是甚么?正待喝骂,忽听彭素王说道:“卢先生,在下剑术虽然不精,也想向你讨教。”
  卢扬连连摆手:“反正定是我输,还比甚么?”彭素王笑道:“你怎知定是你输哩?在下定须让你赢得一回。你且容我想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你定能获胜!”
  卢扬破啼为笑:“你所言可真?”众人都疑惑地望着彭素王。彭素王笑一笑,向众人使个眼色:“你们好生照顾宫庄主,休与我讲话,我要好好思想。”说着话,一撩衣襟,盘膝坐下,闭起眼睛,冥想起来。
  卢扬捡起抛在地上的龙泉剑,收入鞘中。然后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彭素王,脸上满是期盼之色。众人虽然心中越发疑惑,却不敢打搅彭素王,只好扶宫梦弼坐下,助他推血过宫,治疗内伤。莫选升内功低微,插不上手,只好愣愣地望着卢扬,也捻须苦思不已。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这一刻钟过得好长,众人都如同看到一个根本无法索解的谜语,偏偏谜底就藏在身边,却打开不得,又是疑惑,又是烦躁,一刻钟仿佛数个时辰一般……彭素王突然睁开眼睛,卢扬紧张地问道:“如何?”
  彭素王不答,招招手:“史大叔。”史计都急忙跑到他的身边:“怎么?”彭素王低声问了几句话,史计都想一想,也凑在他耳边回答了。彭素王点点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史计都走回宫梦弼身边。凌冲问道:“史大哥,彭前辈问你些甚么?”史计都轻声回答:“上次我也是被卢扬那一招伤了三焦脉,适才素王问我一些细微,他似已有七分把握,可破那一招哩。”
  话音才落,彭素王突然睁开眼睛,长身立起,一抖衣袖:“来罢。”卢扬担心地问道:“须还不到半个时辰。”彭素王笑道:“此番定是你胜了,何须担忧?”众人都道他说的是反话,可是看神情却又不象。只见彭素王转身走到宫梦弼身边,问道:“宫庄主的伤势,可遏止住了么?请借剑一用。”宫梦弼微微点头,解下腰间青钢剑,递给彭素王。
  这一番较量,与前却又不同。卢扬起手依旧是平常的猿公剑法,但才走了四五招,剑式突然一变,朴素平和中,突然透出森森阴气,虽然正当午时,围观众人却丝毫感觉不到太阳的暖意,似有阵阵冷风从他剑身上透出。
  而彭素王,使的还是日帝传下三十三天剑,剑式大开大阖,凛然有王者气象。只见卢扬一招“拨云见天”,剑尖抖动,罩住了彭素王左身数处要穴。彭素王一个滑步,让开来招,长剑如钩,反割对方后心。卢扬急忙后退,拉开距离,又一招“驻日挥戈”,斩向彭素王额头。彭素王不等剑招用老,一个翻腕,反向刺出,疾点卢扬鬓边耳门穴。
  乍看起来,卢扬剑式灵动,疾如闪电,而彭素王则重拙迟缓,但两人你有来招,我有去式,以一换一,顷刻间各都出了二十余招,数量上并无多大差别。凌冲在旁边专心看着,只感觉两道剑影,化作了银蛇也似,盘旋缠绕,恶斗不休。身外万物皆隐,又看一阵,连彭、卢两人的身形都不见了,只有银蛇吐信而斗,令人目炫神迷。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出现:“为上唯临,为下唯沉;临而无远,沉而无隐;为上唯周,为下唯定;周则天也,定则地也。”眼前两人的剑式正是如此,忽而笼罩万方,弗远勿届,忽而专窥一隙,无微不显;如天一般深远,如地一般宽广。自己原本看师傅冷谦的招术,所走完全是轻灵一路,而义父陈杞人,则重拙沉稳,但现在想来,轻灵中也有稳健,重拙间奇变无穷。轻巧小、重拙大,表象虽然为二,而本原其实是一。想到这里,凌冲不禁眼前一亮,脱口叫道:“我得之矣!”
  话音未落,场中两人剑式又是一变。卢扬的剑招不但阴冷,而且更趋诡奇,每一剑刺出,剑势都不走尽,暗藏无数杀招,似左实右,似上实下。而彭素王的剑招也逐渐走快,似拙实巧,但已不复初时重、大之威,剑尖不住颤动,将来招一一化解。
  眼看两人已经较量了七十余合,斗到分际,卢扬的面孔变得通红,双目中更是如要喷出火来,剑剑都是进攻的招术。彭素王缓缓后退,已经退近湖边。忽听卢扬长啸一声,一剑中宫直进,刺向彭素王的膻中要穴。此时彭素王的长剑招术已老,被隔在外圈,眼见卢扬这惊天一剑就要得手,众人不禁齐声惊呼!
  好个彭素王,于那间不容发之际,长剑荡回,卢扬左手剑诀一弹,却走了个空。青钢剑微微一颤,已刺入卢扬左臂,而同时卢扬那一剑,也刺入了彭素王膻中。彭素王吐一口气,胸口徒然内缩,敌人剑气才透入膻中,已被他浑厚的内力震散,未能损伤三焦脉。卢扬却大叫一声,身体一旋,“咚”的一声,跌入了湖中。
  初春漂着碎冰的湖水非常寒冷凛冽,等彭素王把卢扬从水中捞起来的时候,他已经面色发白,嘴唇发青,不住打着寒战了。彭素王一边捉着他的脉门,把内力潜输过去,一边撕开他左臂的衣衫,查看伤口。因为寒冷,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发白的皮肤微微外翻。史计都从怀里掏出金创药来递过去,凌冲帮卢扬上好药,用一方手帕扎住伤口。
  “卢先生,且回贵宅烧些热茶来吃罢。”彭素王建议道。卢扬勉强点了点头,挣扎着站起身来,领着众人向他的茅屋走去。
  进了茅屋,凌冲和史计都点起炉火,从水缸里取了壶水,坐在炉上。彭素王扶卢扬坐在桌边,卢扬指指墙边一具竹制笼纱的小厨:“那里有些好茶,我……我暂不能动,请彭兄取来,煮了与大家吃。”
  彭素王走过去撩开纱笼,取出一个瓷瓶来,打开闻一闻,笑道:“是绍兴日铸,卢兄好会享福。”卢扬微微一笑:“日铸的上品,都去做了末茶,茗茶等而下之。但在下最好茗茶,觉其清香雅致,要过末茶多矣。不知彭兄可会烹煮?”彭素王点点头:“弟虽是西人,却也好茗茶哩,由弟来煮便了。”
  真是不打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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