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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通灵大法摄去,回应竟是一中年儒生般道长,应是胡天地所言之张虚白。那师父又在何处?宋两利再转搜,发现在万岁峰古洞中,便潜往该处。
此洞原为皇上和李师师偷情秘洞,林灵素偶尔亦利用神迹奸淫她,算是爱巢共筑。
如今林灵素缺了宋两利帮忙,三番两次无法施展大神迹,地位一落千丈,他正为此事烦恼,不但道家秘本搜得一大叠以详加研究,前次宋两利给予之化神赋亦日夜不离手,宛若考科举,实是老来走霉运。
宋两利穿透飞龙瀑布,已抵洞口,一声师父,叫得林灵素喜出望外,诧道:“你去哪?
可回来了,现在终可扬眉吐气!”忍不住奔来,直拍宋两利肩头:“怎不通知为师一声,害得为师四处找人不着。”
宋两利干笑:“阴阳老怪闹得凶,所以先开溜了。”
林灵素道:“别理那个老废物!”要宋两利坐下,黠喜道:“宝镜藏在哪?为师简直想晕了头,没它怎退得了天上水!”
宋两利道:“传言师父几次作法效果不佳,是怎回事?”
林灵素泄气道:“皇上简直强人所难,一月前,京城下得大雨,淹了水,皇上便要为师作法退水,为师便升坛作法三天,你该知若无宝镜引退乌云,哪来这么快速,三天一过,蔡京、王黼等人便说为师法力可能消退,改换张虚白作法,喝喝!他也作得三天,雨势终于停止,大水也退了,众人便相信他比为师还灵,真是乱七八糟,若为师再作法三天,一共六天,照样退水,张虚白哪有什么灵力!为师乃不想予他争罢了。”
林灵素吞口香茗,漱漱口,咕噜吞入腹中始道:“全是蔡京、王黼一干人作怪,皇上真是晕了头!”
宋两利道:“若是天上一片乌云,恐怕连宝镜也难及时退雨了……”自觉评估该是如此。
林灵素道:“就是这么回事,一群不懂道法家伙,实被他们气死!为师研究道书多年焉会假得了!”抓起石桌厚厚道书秘本,又重重砸回桌上,咚地一响,的确甚有份量。
宋两利瞧得琳琅满目,五雷法、观星法、太上三元消灾除厄经、九龙吸水法、大罗修仙法、悟真篇、灵宝毕法、青华秘文、登真隐诀……任何内丹、外丹、符箓、五行、易卦等应有尽有,不禁佩服师父才高八斗。
宋两利道:“后来呢?皇上还要师父作啥?”
林灵素道:“活该朝廷乌烟瘴气,全是奸人作祟,两月前元符皇后即病了,皇上要为师替她祈福,为师是作了法,但自知她天命该尽,且犯小人,便交代要注意饮食,毕竟内宫斗争太厉害,总是有人动手脚,但为师怎能说是有人下毒,皇上总览应该三两下即康复,结果拖到半月前,刘皇后即飞升而去,皇上因此更不谅解,为师总不能违反天意,给她仙丹,再说亦无此丹可求,哼哼,当时张虚白也沾过,他怎不连他也怪进去!”
宋两利诧道:“刘皇后已死了?!”
林灵素冷道:“皇上老偷腥,有此报应那是应该!”
宋两利道:“她是被人下毒?”
林灵素道:“定是那鱼景红搞的鬼,她现在可好了,从才人升到婉仪又升到贵妃,她目的即在皇后,偏偏有人占位卡着,她当然动手脚,枉她还是跟我一同人京,实是不知检点。”
宋两利道:“若真是她,倒是过分了,怎可耍出此种卑鄙手段?”
林灵素道:“其实刘皇后亦命中该绝,不死在鱼景红手中,也难逃其他人毒手,为师算过她阳寿的确不可能超过本月十五,正正准准,无人可解。”
宋两利道:“既然皇上昏庸,且不信任师父,咱何不搬家,另起炉灶?”
林灵素道:“他只是一时受奸人蛊惑,现在你已回来,咱再施法显灵,皇上照样佩服五体投地!”
林灵素自得一笑:“神霄本尊只有一位,就是我林灵素,无人能以替代,你且永远跟在为师身边便是。”
宋两利道:“可是弟子已被童贯通缉,怎能现身!”
林灵素道:“此事为师也争过,但强龙不敌地头蛇,童贯老是拉你跟方腊军成一路,皇上也没辄,但你既已回来,暂时躲在此,待有机会,为师立即面奏皇上,还你清白!”
宋两利道:“多谢师父。”
林灵素道:“别乱跑,还有,宝镜赶快准备,只要一下雨,咱便升坛挡雨,挣回面子。”
宋两利道:“弟子晓得!”
林灵素再拍拍宋两利肩头,始道:“去吧,随时保持联络!”
宋两利拜礼而去。林灵素突地信心大增,深深吸气,面对宫廷吐气,讪虐冷笑:“敢跟我斗,还早得很!”想及地位一落千丈,不敢招来李师师,此刻神光再现,又对李师师想入非非,邪笑不断。
宋两利并未走远,既然外面受通缉,万岁山反而是最佳藏身处,他且选定阴阳老怪所设秘阵老巢,正是最隐密地点,如今老怪已不在,王文丑或许会占用,却也非天天占用,且去搜查状况,以作定夺。
转行芙蓉园、万寿岩,终抵地头。阵势已甚熟悉,宋两利甚快潜入,平台光滑依旧,显然常打扫,台前石造雅屋亦简单布置石床及茶几而已,几上置有一组古朴茶具,几下置有火炉,茶叶木炭皆新,该是天天有人打理。
宋两利暗忖,阴阳老怪倒是喜欢捉弄人而已,其他嗜好全免。自己呢?难道只喜欢喝酒?想想倒也未必,喝酒志在修通灵大法,将来自该培养其他兴趣。
闲来无事,且打坐运功,毕竟老怪迫入体内劲流十分怪异,得想办法消化才行。
宋两利渐渐入定,功行三周天后,精力为之充沛,方想及肚腹一天未进食,遂潜往御膳房,准备品尝佳肴,顺便打探内宫状况。
御膳房位延福宫西庭,轻易可找及。
宋两利并未找向厨房,而是餐厅。潜入之际,忽见小太监郝元在此打理餐点。宋两利和他交情不错,突地现身喝道:“郝兄弟!”
郝元吓着转身,猝见宋两利,更自惊吓,赶忙掩口,急迫:“你你你……”却吐不出一字。
宋两利道:“怕什么,我是小神童,神通广大,外面通缉只能增加我的知名度!”
抓起一片卤羊肉,轻轻啃食。
郝元吱吱呃呃了半天,终较气顺,始切急道:“你还敢回京?叛国罪是要杀头的!”伸手往脖子一抹,忽觉自己和他说话,沾了钦犯,若被发现,恐也小命难保,焦切道:“你可也别害我……”赶忙探向窗口,紧张不已。
宋两利道:“放心,有人逼进十丈之内,逃不过我的脑子感应!就像你昨天摸了刘玉儿屁股,我都知道。”
郝元诧骇:“你怎知?!”那刘玉儿是刘皇后侍女,如今皇后仙逝,刘玉儿受宠幸。
昨夜乃替她理了衣裙,偷偷摸她一下,感受甚妙,此密无人得知,然却被拆穿,可比掉头更恐怖,切急道:“小神童千万则乱说,否则我性命不保啊!”
宋两利笑道:“我怎会害你,咱是朋友,你尽管摸去,铁定不说!”
郝元圆脸泛窘:“怎能乱摸,那只是临时起意,刘玉儿是跟我一同进宫,也是同乡,所以……”
宋两利笑道:“青梅竹马,所以随便摸一下?”
郝元窘笑:“是……”
宋两利笑道:“没了卵蛋还会想女人?”
郝元干笑:“只要漂亮的妞,哪顾得正常人或太监,大概都会想吧。”
宋两利笑道:“你倒老实了。”
郝元道:“不老实行么?你是小神童,啥事也瞒不过!”忽觉不对,道:“你既知过去未来,怎会背叛皇上?难道是别人造谣的?”
宋两利道:“只对一半,我是看童贯杀人杀得凶,出面制止,他便胡乱挂上罪名,想收拾我跟师父。”
郝元道:“此事恐得大将军才能解决,林师父最近亦受干扰,不怎么得志,也许故意气皇上吧。”心想小神童即如此厉害,大神仙应更了得了。
宋两利道:“我是想找童贯解决,他在哪?”
郝元道:“和皇上在下棋,不过可能会过来用餐,但我还是希望你到御书房,因为这里是我管区,出了事顶不妙。”
宋两利道:“行!”抓起大把羊肉片即啃。
郝元急道:“别老吃此样,若少了,我可麻烦!”
宋两利一楞,羊肉片又从嘴中拉出,干笑道:“可是已经沾上口水……”
郝元道:“没关系,放着便可,哪如此刚好,皇上会钦点此道菜?”
宋两利依言放回去,瞧得口水晶亮,呵呵笑道:“好像上层油,顶可口!”
郝元但觉咽心,然为保命,只好将就。
宋两利随即又寻些特殊佳肴以果腹,待吃饱后方拍拍郝元肩头,笑道:“尽量摸,我感觉出刘玉儿对你甚有情。”
郝元窘红干笑:“怎敢,您别乱说,请保密。”
宋两利道:“一定不传六耳!”招招手,潜身而去。
郝元摸摸臀部,百思不解:“怪了,摸一下,他也知道?……”幸好和小神童是友非敌,否则不堪设想。
回味小神童所言,刘玉儿对自己甚有情,郝元立即充满遐想,心满意足笑着。
宋两利并未前往御书房找童贯算帐,毕竟隔着赵佶实是难办,他乃等双方下棋过后,赵佶原想请童贯用餐,童贯却以重事在身而告退。宋两利跟随其后,始发现童贯另有一处秘窟,外头乃以书房掩饰,却弄了假门,里头则是温柔窝。
童贯进入书房后,已支开守卫,要其四处巡逻,随即潜入温柔窝,里头传来淫媚笑声,倒让宋两利耳朵一抽,暗忖:“会是鱼景红?!”偷偷潜向书房,躲于壁角,倾听对话,并摄脑过去,终确定是鱼景红无误。心想是了,鱼景红打从西湖跟庞光有染开始。
即一路以美色攀上贵妃地位,如今若想晋升皇后,恐得童贯助力不可,竟然大胆得勾引童贯,而这童贯更是胆大得玩弄天子之妻,实是一对奸夫淫妇。
宋两利盘算如何教训两人,方能对良心有所交代。
且听得鱼景红媚声说道:“童郎你好强啊!奴家可受不了您的摧残,简直快没命了……”
童贯原已被阉去下体,然碰上阴阳老怪,发现他阉得不干净,终替他手术医治,护着一颗卵睾,他即靠此颗宝贝重振雄风,最是喜爱女人说他甚勇猛,男性尊严顿觉发光发热,尤其对方乃贵妃娘娘,皇上面前红人,其会看上自己,更能证明他的确够强,且甚魅力,自对鱼景红特别宠爱。至于是否乱了法纪,他可一向不管。
鱼景红又自撒媚:“童郎您吃了什么?怎猛若龙虎?奴家一辈子未曾那么舒服过啊,您真是真正男人!呃……饶了奴家吧……”
她越呻吟,童贯越来劲,爽声畅笑:“我何需用药,又非赵佶软脚虾,我凭的全是真功夫,天下无人能比!你是找对人了!”
鱼景红满意直笑:“所以奴家永远是您的人,童贯可要好好照顾奴家啊!”
童贯哈哈淫笑:“当然照顾,从头到脚全心全意照顾!决对让你满意!”
两人厮杀开来,听得宋两利不堪入耳,且等对方办完事再说,遂往其书桌翻去,全是些攻辽攻金攻西夏等计画,暗忖:“童贯倒是野心不小,但似乎除了方腊一战,他从未胜仗过!”兵书秘箴所写几乎全以大军压境取胜,难怪每每出兵即是数十万。
宋两利想找寻看看是否有叛国计画,可惜翻了许久,仍是没有,想必他已觉自己乃太上皇,比赵佶更威风!大宋江山即是他的,何来造反?
找之不着秘本,只好改用感应,这一搜寻,忽地发现紫檀书桌底下另有夹层,小心翼翼抓出一张薄绢,里头标明不少住家及山水图,每图必定注明多少金银珠宝,宋两利目光一亮,原是藏宝图,仔细瞧来,不但是童贯本身,连同蔡京、王黼、梁师成、杨戬等人全部标明,每一笔皆数十万两金以上,数目实是庞大。
宋两利道:“果然贪得厉害!”本想拿走此图,但想想若对方发现遗失,必定另换地点,故不宜带走,还好地点甚清楚,自可记下,且自己有通灵之能不怕忘记,待背熟后,始原封不动置回原位。再倾听内房,纠缠已毕。忽闻鱼景红媚笑说道:“累了吧?奴家已替您准备十补羊肉片,可吃它几口补身子?”
宋两利诧地眼睛一亮:“会是御膳房那一盘?!”
童贯笑道:“不累,还强得很,但能补何乐不为,便来一大块!”抓起羊肉片,吃得啧啧有声,赞不绝口:“不错不错,还沾了薄油,实是爽口,通常不沾油是涩了点!”
宋两利闻言筅是激动捉虐想笑,随又觉得恶心,竟然让此种人吃着自己口水?恶得可以,吐它几口水。
鱼景红笑道:“皇上原亦喜欢此道菜,但奴家为了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