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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老怪见状哇哇怒叫:“老乌龟你又想从中作梗么?”吸回日月双魔轮又想攻招。
宋两利却自怔楞方才那招,法王竟然能以巧妙方法破利招么?且听得法王喝道:“只有功弱者才舍先天就原兵刃,怕他作啥!”说完闪失不见。
宋两利暗楞:“对啊!老怪若是先天了得,又怎搬出数十年未用之兵刃,莫非前次围剿伤得老怪经脉内体,至今尚未全部复原?抑或是根本复原不了?若以老怪先前之功夫,又怎容得下自己鬼混十数招?”怔念中突然喊出:“你伤好不了,才耍此招么?”
阴阳老怪的确受得经脉全毁之伤。纵经鬼域妖人治疗,虽恢复九成五六以上,然他已年过八十,躯体较长,若未能完全复原,自影响先天功力施展,终让宋两利得以苟喘,为此他当然困扰,不得不再求助鬼域妖人,终得知除了以九龙宝鼎炼药炼身,方能脱胎换骨、功同再造外,否则任何医术总难挡及体衰身老之天限。
阴阳老怪为求治愈全伤及脱胎换骨,才肯答应鬼域妖人前来盗取九龙宝鼎,否则以鬼域妖人之先天无人能挡功夫,阴阳老怪又怎敢冒此让他脱困重现江湖之险。
此事原甚隐密,岂知已被宋两利点破,阴阳老怪自是嗔怒,厉斥:“胡说什么?我好得紧!”日月双魔轮更形火辣暴射过来,竟然不再斩脚,而是怒斩胸腰,存心斩死宋两利以保有此秘密。
宋两利受及绿龟法王指点,把兵刃当成打出掌劲,如此瞧来竟也一清二楚,不再受其森森寒光及啸光鬼音影响,见得双轮强斩过来,他且用“水柔功”之柔指点去,叭叭双响,忒也有效,双轮受击,方向一偏,竟然绕身而过,远比对付掌劲来得容易,不禁窃喜:“师父教的没错,只要瞧得清,相得准,且不受兵刃杀气所慑,对付起来并不难。”脑门突地感应过去,阴阳老怪欲射自己任何部位已是一清二楚,暗道妙哉。
然阴阳老怪终非弱者,对敌经验丰富,但觉对方受得指点,竟能从容应付,哇哇咆哮下,已有对策,猛地吸来无数瓦缸碎片,配合日月双轮暴打开来,耍若万星闪动,千蝶乱飞,幻光交错中,全数尽往宋两利射来。那碎片纵未及日月双轮锋利,然在阴阳老怪如此绝顶高手中打出,威力何只难挡,全似利刀无异。
在此满天花雨射击下,任宋两利身手矫捷,终难抵挡千蝶万星,迫得前方闪不了后方,击得了左侧,逃不了右侧,一时手忙脚乱,穷于应付,若非情急中仍知先击退较难缠之日月双轮,所剩碎片能挡则挡,挡之不了则落地打滚闪逃。尽管如此,身上亦遭六七利片切中,疼得见血见肉,吓得他哪还敢再战,苦笑一声:“绿龟师父,我可非你啊!”滚身即逃,且等大军到来再说。
阴阳老怪岂肯让他走脱,喝道:“留下宝镜,饶你不死!”自知千蝶万星手法有效,又不急着靳去宋两利双腿,强扑抢近过来,手上早吸得无数水缸碎片,和着日月双轮连续不断射打。
宋两利但觉此次更密更急,不似千蝶而若万蜂猛冲,暗自叫苦,顾不得冲逃,赶忙落地打滚,先护背面,始又双掌乱打,幸那五方法门之“捣天风”强势无比,扫得碎片乱飞,一时挡去不少。岂如日型魔轮穿透罡气,直冲右侧地面,迫使宋两利身形顿挫,不敢滚往右侧。
然就在宋两利身形顿挫之际,月形魔轮竟然暴冲过来,直取腰际,那来势既强且劲,宋两利又挤挡墙角处,根本避无可避,中击在所难免。
阴阳老怪一招得手,登时哈哈虐笑:“不斩你半腰才怪!”
魔轮咻击如电,简直难以抵挡。
宋两利唉呀尖叫,左腰冰寒射体,就欲贯穿……。
第一章 龙争虎斗
阴阳老怪正以千蝶万蜂手法,射出无数瓦片及日月双魔轮,直取滚落地面躲逃之宋两利。
眼看月型魔轮穿破罡气,强速无比射向宋两利左腰际,就要钻肉穿骨。
情势危急万分。
猝见左墙一道流星般青光射来,击中月魔轮,锵出火花闪亮,月魔轮斜飞弹开。
阴阳老怪气得哇哇怒叫:“何方妖孽敢坏我事!”吸回日月魔轮,狂妄啸天,亟欲收拾来人。
但见六道人影分从六处方位射来,正是江南神丐胡天地、半天师张继老,以及明教四大护法,太阳护法丘尊、天星护法陈三秋、神光护法胡天鹰及明月护法寒天儿,击向老怪兵刃者正是寒天儿之“明月斩”。幸她及时赶来,忽见爱儿危险,哪顾得失去兵刃之危,登以明月斩击落暗器,且掠向爱儿守护,急迫:“你可伤着?”差点喊出爱儿名字。
其余五人则围向阴阳老怪,个个强功戒备,以防万一。
宋两利惊中带喜坐起,干笑道:“我没事。”身在母亲面前受伤,实是过意不去。
寒天儿急道:“你的伤?”方才数道碎片划出血痕,是让为人母亲者心疼。
宋两利纵使疼痛仍装不疼,跳身而起,笑道:“皮肉伤,不疼啦!”忽又急喊:“快收拾阴阳老怪!他是阴阳老怪!”
群雄登时怔诧,原只是怀疑,未想着眼前此人相貌不扬,会是真正老怪?霎见兵刃闪手抓紧,随时准备迎敌。
阴阳老怪哈哈狂笑:“不错!老夫就是阴界魔王,你们讨死么?”双掌暴打“闪电魔指”怒劲射出,电蛇乱窜,捣得群雄忌讳,退闪数丈。寒天儿见状急道:“快去支援!”和爱儿掠封而去。
宋两利纵使惧意,然为护母亲,只有硬拚,急道:“小心他手中妖轮,可厉害得紧。”
阴阳老怪哈哈狂笑中,脑袋不停抖闪,脸面肌肉快速跳动,不但抖落道冠,且抖乱头发,再次稳定像貌之际,已恢复阴阳老怪若狂狮脸容。
江南神丐胡天地诧道:“果然是老怪,你百变功夫总也了得。”更形小心戒备。
阴阳老怪哈哈虐笑:“我原想低调回京,不理你们这些浑人,办我该办之事,谁知小浑蛋偏偏认出我来,如此也好,注定要拚一场,报那先前围剿之仇!”话末说完猝又扑前发难,先将日月阴阳魔轮打出,凌空旋啸嘛嘛作响,迫得太阳护法丘尊打出太阳轮,明月护法寒天儿再击明月斩以对。阴阳老怪乘机又自攻来,闪电魇指奇准无比击中胡天地、张继老、天星护法陈三秋肩背等要处。原足阴阳老怪施展摄心魔法摄得众人心神,始抢得先机以攻。
幸群雄早有防范否则亦受重伤,然尽管如此,亦让三人疼彻心骨。
胡天地登时急道:“小神童别忘了制他摄心魔法!”
宋两利自知老怪魔法包含摄心、摄脑及摄音三大妖招,其摄音或可以高深功力抵挡,但摄心及摄脑魔法且得灵修之人方能控制,六人只有半天师张继老较能抗衡,然他却仍受魔指之伤。老怪威力自非同凡响,宋两利不敢怠慢,登运起通灵大法,或摄或干扰,哇哇呃呢迫出全劲,猛挡阴阳老怪,拚命喊着:“鬼域妖人来了!”,“宝镜在东山神庙里头!”,“你的经脉毁了,被功啦!”每每喊出要言,迫使老怪不得不听。
阴阳老怪果然受到干扰。若在平时,自己仍能从容以对,然自受伤后,功力受挫,且身躯已衰,定性竟然跟着浮动。时被喊及重击之言,心神总是诧闪,六名高手且尽全力强袭,又怎是小孩玩玩招法?方一照面,终被击退,气得他哇哇大叫:“小浑蛋敢扯我后腿么?”
猝地打出阴阳掌。阴掌迫向群雄,阳掌捣得偌大染缸凌空飞起,直砸宋两利。他且不肯罢手,吸回日月阴阳魔轮,照样倒射宋两利胸前、侧腰要穴,想一举收拾,以绝后患。
宋两利早已感应对方想法而作闪躲,然那魔轮的确霸劲,再次迫得他落地打滚以躲。原以为能躲得光轮,岂知大染缸竟然凌空破裂,蓝色染汁倾缸倒下,宋两利怎能感应死东西,一时不察,蓝汁扑身欲淋,他顾虑不知是否有毒,惊叫一声。无法顾及通灵大法,身若龙虾弹开,双手反打一记“捣天风”捣得蓝汁散射,勉强逃过一劫。然那大染缸突又裂散,无数碎片如箭射来,宋两利闷叫苦也,再劈数劲,想全数击落,却总有落网碎片砸得腰背生疼,苦不堪言。
寒天儿亟欲掠来相助,急道:“小神童可好?”阴阳老怪并未再击宋两利,而是趁其通灵大法撤去之际,拚足全劲施展闪电魔指及阴阳掌,反击六人高子。他乃全力一击,劲道何等霸道,迫得六人高手压力倍增。幸六人早取得默契,在被迫攻之下,六人迅速缩成一团。
个个背背推里,且脸面向外,兵刃向外,强招迫掌打去。
霎见电蛇跳窜无数,群雄怒掌连连。轰然巨响,电蛇顿被炸开,阴阳老怪冷哼,翻掠屋顶不动,却是背对群雄,暗自喘息。群雄亦自冷汗直冒,强加戒备,毕竟老怪和那极乐圣王已是超级宗师,怎可随意轻敌。
阴阳老怪却暗暗吃惊,若在往昔,六人联手或能抵挡,但万万不可能数招之内将自己击退,看来当真若鬼域妖人所言,经脉受伤难完全复原,以及身近天年,血气已衰。
若再耗战下去,是否能赢不说,若伤了身体,岂非更得不偿失?尤其经脉虽被接回去,然主脉虽然畅通无阻,但那些细若牛毛支脉。受伤后纵是复原却揪成一团,年轻身子或可另行生长,但弱衰之驱却又如何能长呢?几经思考,终作决定。
阴阳老怪深深吸气,平复血脉,随即哈哈虐笑:“想斗得了我么?”转身过来,故作狂态,目泛邪光:“杀了你们式也可惜,因为你们坏事做的不够多,违背人性本恶原则,给你们一个机会,六人联合接我三招,若能全身而退,本人饶你们三月不死!”心想且以夺得九龙宝鼎以炼药治伤为要,其他全是虚假,慢慢收拾便是。
若在往昔,老怪此举无异莫大恩惠,毕竟老怪以前行事一向全凭所好,且欲杀之人从不留情,此时竟然掌下施恩,倒让众人莫名不解。
胡天地冷道:“要免战容易,你得发誓永远退出武林,且不再开杀戒。”心知老怪自恃一代宗师身分,纵邪得可恶,但若发下誓言,多少颇为重视,趁此这他,亦是一计。
寒天儿冷道:“且要离开大内皇宫,离开汴京城,永生不得回来!”
阴阳老怪邪笑:“你是大宋皇朝之人?竟关心朝廷之事?”
寒天儿暗愣,冷道:“我是谁册需告知,你遵或不遵?”
宋两利急道:“诸位前辈别听他胡扯,他已受伤,功力大打折扣,否则何必谈条件。且他一向托大,不肯再用昔日兵刃,现在却要了出来!”但见日月阴阳魔轮仍在身边不远,立即吸来,抛向群雄身前,卡当落地有声。
胡天地诧道:“果然是老怪当年成名兵刃。”
张继老道:“对方该是受伤末愈!”
陈二一秋道:“乘机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丘尊、胡天鹰双双同意。
阴阳老怪见诡计败露,当然不肯承认,哈哈虐笑:“本人功力通玄,怎会打折扣?我原是一番好意,想让诸位完成心愿,谁知你们全不知好歹,也罢,今儿就让诸位付出伤我代价!”猝又运足真劲,衣衫无风自动,猖狂一笑,用的即是“摄音魔法”,那声音尖若利锥,猛钻群雄耳际,疼得众人拚命运劲抵挡,一时血气浮动,甚是难受。
阴阳老怪心知支脉受损,若勃上手,破绽较多,然以上脉迫劲发音,手脚支脉根本不动,故能掩饰,尤其“摄音魔法”全以上劲为主,静立即能发功,省去不少功夫。他志在逼迫敌方,故拚足全劲作强力一击,以摧垮六人信心,自能收到奇袭之效。
群雄果然被摄得脉胀耳疼,满脸通红:不得不拚足全勤以挡。阴阳老怪每窜笑一声,众人即颤一次,压力越逼越重,实是感觉不出对方功力耗弱迹象,难道传言有误?
宋两利但觉闷受不动,不如出击,此正是绿龟法王所传“以动制静”,哪顾得蹲在那里强抗,吸来日月双魔轮,相准老怪脑袋、嘴巴砸射过去,并喊着:“砸得你吼不出声来!”
脑门如是想法,阴阳老怪冷笑,反掌打去,岂知双魔轮却是射往腰际,一轮更砸脚盘。原是宋耍了小手段,老怪摄及错误脑波,一时不察,暗器已临,不得不旋身扫腿打口轮,岂知月轮却射中脚盘下屋瓦。叭地一响,瓦裂梁断。老怪却是金鸡独立身形,重心全在脚盘,竟然随瓦陷入屋内。幸他功力通玄,方隅跌半身,随又运劲弹起,但已是尘灰满身,气得他哇哇大叫:“小妖道敢耍我么?”右脚一踢,日轮反射,直取宋两利。
寒天儿深怕儿子受伤,急又挥咄明月斩,并向群雄喝着:“老怪功力已岔,咱料理他!”五人同意,登运极全劲扑罩过来。
阴阳老怪仍不服输。厉道:“不见棺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