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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这码事,张美人已无心再捉弄,喟叹不已,道:“我又能如何?爹根本不听我的,玉天君更不可能听我的,我原想自己避开,冲突将降至最低,其他事,我已管不着,地无法担待,我只能自保!”望着无知女儿,此时此刻恐只能照顾她了。
宋两利眉头直跳,想着如若她留下来,又能如何?张天师和玉东皇嫌隙已深,这场恩怨恐非任何人所能阻止,她或能拦住玉天君,却万万挡不了玉东皇,而她既已清醒,自己已无逼人洗脑必要,回头找机会和玉天君说去便是,至于两人之事该如何解决,自己实也不便介入,道:“你不跟玉天君说个明白?”
张美人冷道:“现在说,他会信么?看是过一阵子再说了。”
宋两利叹道:“好吧,你爱走便走,谁也留不住你啦!”一切全凭命运安排,倒是省事。
张美人两眼含泪,道:“希望你记住永远是惊美她爹,来日再见!”说完依依不舍将女婴推向宋两利道:“叫爹,快!”女婴呵呵而笑,未满一岁女婴,怎能叫爹,宋两利为之干窘,张美人轻轻一叹,道声保重,转身掠去。
宋两利怅然若失,喃喃说道:“莫名多了个女儿,实也造化弄人……,将来当真会娶张美人为妻?那惊容又将如何安排?”他甚想知道未来,然却毫无勇气面对,叹道:“还是交予命运,老是窥及天机,恐不大好吧…”不再揣测未来情缘,倒是极乐圣王潜伏京城附近,恐得早日通知张天师才行,故深深吸气,调整心情,终再施展通灵大法传摄张天师。
脑波送去,张天师亦正打坐,修行于禅房,立即有了回应,冷道:“觉悟吧,莫再玩弄妖法!”
宋两利道:“早觉悟啦!没得妖法可耍!”
张天师道:“除非你离开鬼域妖人,否则一切将落入妖邪之界!”
宋两利道:“离开啦!”
张天师喝道:“胡扯!”
宋两利道:“不谈这些,极乐圣王已潜伏京城,且救走妙佛禅师,天师不是慈悲心肠,得想办法救之。”
张天师闻言,脸色大变:“当真?”
宋两利道:“假不了,昨夜还亲眼碰上的!”
张天师慨叹:“国之将亡,必有妖邪!”
宋两利道:“您多担待吧!”
张天师冷道:“你去劝玉东皇,暂时合力出击!”
宋两利道:“我不敢!天师派暗算人家,还要他们配合?我若说及,不被剁成八大块才怪!天师还是赶快另请高明吧!”深怕对方再次逼迫,赶忙斩断感应,暗忖:“已经通知天师,看来他不会置之不理,然凭他一人之力,莫说是极乐圣王,就连妙佛禅师恐也对抗不了。”虽然口口声声直道不敢寻求玉东皇合作,但顾及大宋江山,他仍往汴京行去,且探探状况再说。
第九章 断情难劫
宋两利奔往东佳客栈。
玉东皇和玉天君父子日夜不停养伤及练功,准备断情峰一决雌雄。
若是他人到来,他俩可以不理,然宋两利关系重大,玉天君发现来人,早已迎上,急急问道:“可有阿美消息?”
宋两利反问:“如果她真的已清醒,且选择离开你,你会如何?”
玉天君急道:“不会,她如此爱我,怎会离开我……”
宋两利道:“我是说‘如果’!”
玉天君叹道:“若真如此,我只能要回女儿了。”
宋两利道:“若她连女儿也不给呢?”
玉天君道:“不可能,她就是我女儿!”
宋两利瞧他如此坚决,不敢多言,道:“看来你俩问题,得各自面对解决,我只是负责把她弄醒,其他管不着啦!”
玉天君若有所觉:“你碰上她了?”
宋两利道:“碰上又如何,根本劝不动!”
玉天君一片愁云:“阿美性子倔得很!一干人是说不动的……”忽又信心十足,道:
“只要她醒来,当然对我会信守的誓言!”
宋两利道:“希望如此。”心头却想,恐怕海誓山盟亦靠不住啦!转个话题,问道:
“你爹安在?”
玉天君道:“他在隔壁闭门苦修。”
宋两利道:“可以去看他么?”
玉天君道:“别人不行,你或可以。”宋两利遂往左边移去,轻敲门扉,道:“玉前辈安在?”
里头回话:“小神童引进来进来,我正要你替我感应仪妹妹到底在做什么、想什么?”
门扉被一道吸力掀开,玉东皇正在床上练功。其动作却是怪异。双脚双手反掌落床,胸腹却挺得弯高,直若耍特技般。
宋两利皱眉:“这是什么功夫?”直觉亦见过对方练功,却未见此招。
玉东皇笑道:“新创者,本皇胸腹受到剑伤数处,盘坐下来,总觉真气涣散,干脆如此綀功行气,倒也舒服,正想取名“霸龙反潜功”!”说话之际,脑袋闪来晃去,忒也滑稽。
宋两利道:“那可好好创功,不过别走火入魔即可。”心头却想着别再发疯才好。
玉东皇突地弹起,急道:“忘了你的通灵大法,当年你不是要传予本皇,怎忘了?”
宋两利道:“传啦!‘羽化成仙,先抽筋骨’是口诀,你只是用情不专,学得不够彻底罢了。”
玉东皇道:“怎会用情不专?”
宋两利道:“都用到张夫人身上去了。”
玉东皇笑道:“说的也是!日后专心修练就是!你先探探她在想什么?”
宋两利道:“探不着,有张天师把关,我摄不到!”
玉东皇冷道:“迟早要打败他!”
宋两利眉头一跳,道:“极乐圣王已入侵,岛主可愿跟张天师合作,将他打回金国?”
玉东皇哈哈虐笑:“愿意,不过得在我打败他。抢回仪妹妹之后,呵呵,快啦!当然,他若认输,同我下跪也行。”
宋两利暗道苦也,如此条件,张天师万万难允,道:“先合作打败圣王,再决斗不成?”
玉东皇笑道:“斗败张天师是我最爽心之事,得先解决。毕竟仪妹妹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刻皆等不及!”
宋两利道:“要是你斗输呢?”
玉东皇喝道:“我岂会输,数十年皆未输过,还怕他不成!”
宋两利道:“我是说万一……”
王东皇喝道:“没有万一!本皇百分百能斗败他!嘿嘿,届时请你喝喜酒!”想及将和仪妹妹结成连理,笑态竟也痴醉。
宋两利暗叹,卡在其仪妹妹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恐不肯放弃任何时间,何况联合对方亦未必有把握收拾极乐圣王,还是快快找向丐帮,希望把神丐请来,以解决目前困境。于是道声:“祝你决斗成功!”终告别离去。
玉东皇并未相送,直道必会成功!双手一捏,准是想把张天师脑袋揪掉。
玉天君送至门口,仍叮咛多多注意张美人一事。
宋两利怎敢告知她已开溜,支吾应对后始离去。
转至街道,观得茅山脉在方虚默得宠下,渐渐嚣张起来,相形之下,神霄派少了林灵素兴风作浪,显得势晦许多。宋两利暗道,如此也好,否则徽宗着了迷,准是百姓遭殃。至于林灵素,总觉他躲在某处练功。宋两利不敢感应对方,毕竟昔日师恩仍在,纵使情债已还清,然对方亦付出代价,且落魄之人,总是惹人同情。如若他再利用同情心祈求帮忙,自己恐难拒绝,干脆莫要接触为是。
他寻向丐帮分舵,胡天地仍未返回,宋两利要分舵主捎个信,希望及时找回帮主,也好解决一切。
一切尽在等待中,宋两利怎敢闲空,赶忙潜回后宫万岁山那音光鼎里头,修行通灵大法,毕竟现成武功实非极乐圣王敌手,唯此灵修法门乃天生俱来,多多修行。
张天师得知极乐圣王已潜伏京城,甚且救得妙佛禅师,不禁慨叹,国之将亡,必有妖邪,如今连最能抵挡极乐圣王之宋两利(绿龟法王化身)皆因走火入魔。而拜入鬼域妖人门下,照此演化下去,不仅大宋江山不保,甚至妖邪为虐,中原武林更难幸免。如此双重危害下,浩劫可想而知。
张天师感慨长叹:“宋两利恐无法醒神,终将受妖人利用,实是一大损失,然妖人之事可延后处理,极乐圣王却又二次入侵,虽然天命该惩大宋王朝,然又岂容他予取予求?江山或难保,中原武林至少要撑下去。否则以金人好斗个性,若连中原武林皆被摧毁下,势必生灵涂炭,惨不可言,何况另有西夏国虎视眈眈。……”
想及严重,他无心禅坐,起身踱步,思绪揪跳不断,暗道:“我已天年将尽,能做者,恐是不多,唉!若年轻三十岁,或可改变大宋江山气数,然一切为时已晚了……大敌已当前,总得再次召集群雄以抗之,否则任那极乐圣王予取予求,后果将不堪设想。然除了先前之丐帮胡天地、隐仙派陈千梦、麻衣派曹文逸,甚至联合茅山派方虚默,以及本派势力,恐仍斗不了极乐圣王,毕竟先前一役,若非宋两利以灵法助阵,要退金军并不容易,看来若能邀得玉东皇,想必还能一争长短,可是他心性已失,且和自己结得深仇,他会同意合作么?
何况断情峰约斗之事,势在必行,否则怎能向夫人、女儿交代……”
他虽厌极玉东皇,然为了大宋江山、中原武林,其实仍愿牺牲自己,以取得跟玉东皇联手机会,然如此必定伤害夫人,更非他所愿,故已陷入挣扎之中。毕竟夫人天生善良,且无怨无悔嫁予自己,又岂能让她受到伤害?
来回踱步挣扎中,忽觉夫人秦晓仪匆急赶来。禅房门扉虽闭,张天师却感应得出,说道:“夫人有事么?”伸手一掀,门扉敞开,秦晓仪快步行入,焦切说道:“阿美走了……”
张天师目光一闪:“她不告而别?”
秦晓仪两眼含泪:“正是……她把小孩也带走了。……”张天师怎会猜之不出状况。然未婚生女一事又怎可公开言谈?见及夫人感伤,不忍说道:“她一向独立自主,应会照顾自己,说不定已回庐山断情师太那头,毋需过于焦心。”
秦晓仪道:“你原谅她了?”
张天师叹道:“事已至此,责之何用,倒是女婴到底跟何人所生?”
秦晓仪怎敢说明,道:“我也不知,一切得她自行说明才算数。”
张天师不忍逼迫,道:“顺应天命吧!过些日子,我将辞去掌门一职,让表师弟朝英接任即是。”
秦晓仪知女儿事已损天师派颜面,过意不去说道:“是我没管教好……,以致于弄得如此之糟……”
张天师道:“不干你事,我也老了,该好好休息了……”
秦晓仪道:“只是断情决斗一笔,你可有把握?若不成,别跟他斗,可另想办法……”
张天师道:“好斗的是他,我等无法控制一切,不过如此也好,一次做个了断,总也对半天师有个交代。”
秦晓仪想及张继老,心绪为之更沉。
张天师道:“一切顺由天命吧!我若赢了,自是好办,若是输了,他恐永远纠缠不断,夫人恐有罪受了。”
秦晓仪道:“赢了也一样纠缠不断,二十年来即已如此,我习惯啦,只是输赢皆一样,天师又何需跟他争个死活?只要我躲起来,他自没辄了……”
张天师道:“好个输赢皆一样!”不禁陷入沉思。
秦晓仪道:“另有事么?”她和天师夫妻多年,对其种种反应已甚熟悉,故此一问。
张天师道:“极乐圣王已再次入侵,且救走妙佛禅师,我原是想联合天下抵挡,然玉东皇已疯,恐得将他排除在外。”
秦晓仪道:“他已黄牛一次,千万别再信他所言。”
张天师道:“我自是防他,然若决斗时,极乐圣王要是突然现身,恐对双方不利……”
秦晓仪道:“既是如此,可以取消决斗啊。”
张天师叹道:“如若能说动玉东皇,一切好办,然此势在必行……”
秦晓仪道:“我去劝他!”
张天师道:“万万不可!你去了,恐一去不回,他心性根本已失!”
秦晓仪道:“那待如何?”
张天师道:“一切听天由命吧!我且传令下去,召来天下群雄,先防极乐圣王为是!”
秦晓仪暵道:“实是多事之秋。如果他真的恢复绅士风度,我自该能说服他了。”
张天师叹道:“也许前世债,今世还吧!”自觉防范圣王之事较重,送走夫人后,已亲自寻往表师弟张朝英商量对策,且传令消息,希望找回群雄以抗之。
※ ※ ※
匆匆半月已过。
除了江南神丐胡天地闻讯赶来外,其他隐仙派陈千梦、麻衣派曹文逸皆居无定所,宛若散仙,一时并不容易请得。来不及讨论对付极乐圣王,断情峰比斗之事却已到期,张天师不得不先行处理,胡天地则落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