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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剑飞龙记-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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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曼音接声道:“那便如何是好,按理说我是局外人,当事人不要我出面,我怎能够把事搅上身来。”
  杨英烈微微一笑道:“这些过节,静因师太早就料到了,所以才要你先来找我。”
  吕曼音道:“家师也有一封书信,要我转交徐老英雄。”
  杨英烈尚未及回答,忽听角门一响,进来的正是灵玑道长,后面随了一个家丁,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灵玑道长一见吕曼音在座,赶紧施了一个稽首,说道:“多蒙吕姑娘仗义相救,贫道没齿不忘。”
  吕曼音忙答礼道:“道长不必多礼,我们正在商量这龙凤双幡之事。”
  灵玑道长道:“杨庄主受伤不轻,虽然仗有贫道炼成的去死还魂解春丹清了内毒,这身体还得好好将养,待他服了这碗补血汤药,回房安寝,然后贫道兄弟将这卞卫两家龙凤双幡前因后果,源源本本述与姑娘知悉。”
  杨英烈身体早已不支,只因贵客在座,才不得不勉强振作精神,强自陪座,此时听得灵玑道长一说,也觉自己年迈血衰,久坐有碍,服过了汤药,便向吕曼音谢罪,由家丁搀扶着回房休息。
  这时候卞家骏早已命家人端上酒菜,四人重新入座,灵璇灵玑二人早已断了荤食,吕曼音虽属佛门,却是尚未出家,小吃荤食无妨。
  酒食之间,灵璇灵玑二人将龙凤双幡原末,卞卫两家与螳螂派、西藏黄教派如何结仇经过,详细述出。
  这卞卫两家历史,还要上溯到百年以前,那时大同府有两著名镖局,一家名八达镖局,乃是由神枪无敌卞必达主持,一家名平安镜局,乃是由金刀连环卫万里所开,卞卫二人虽是同行,却能互助,更因性情相投,歃血誓盟,结为八拜之交。
  斯时天下太平,丰衣足食,镖局从来没有出过岔子,一向顺利无事。卞必达到了四十岁上生了一个儿子,取名玉龙,次年卫万里却添了一个女儿,取名金凤,两家都是独子独女,当然宠爱异常。
  十五年以后,玉龙金凤二人也各自随着乃父练成一身武艺,卫万里更收了一个徒儿,名叫沙一鸣。
  这沙一鸣年岁较卫金风尚大三岁,外表也长得不错,且心思灵巧,凡事均能博得卫万里欢心,尤其对这位小师妹更是亲热异常,低声下气,俯首贴耳,满心以为小师妹这一门亲事,除了自己以外,再没有旁人可以占得去。
  想不到卞玉龙与卫金凤乃是青梅竹马之交,沙一鸣虽然不错,奈何金凤芳心早有所属,对沙一鸣只是表面敷衍而已。然而卞玉龙却不知金凤苦衷,以为金凤另有所欢,一怒之下,竟直奔五台山,拜入观虚上人门下,专心习武,尽得上人一身秘技。
  金凤得悉心上人已去,知道误会已生,为表一己心迹,亦远奔峨嵋,投在观明老尼门下。老尼虽属佛门,却因金凤并非与佛有缘之人,故仅传以武技,却把寺庙遗与金凤师妹静因师太主持。
  观虚上人与观明老尼,同为少林支派第十二代门人,五台峨嵋亦同为著名大山古刹,二人常有交往,玉龙与金凤亦能常随乃师拜访,稍谈衷曲,前嫌尽释。五年后玉龙金凤先后返回大同府,各助乃父,打理镖局。
  沙一鸣先还指望金凤回心转意,想不到回来之后,竟冷若冰霜,言谈之间亦不稍加词色,嫉怒之下,竟归罪于卞玉龙。
  沙一鸣虽得卫万里真传,然相较之下,岂能望五台峨嵋项背,自问武技绝非玉龙敌手,乃单身出走,遍游天涯,拜访名师,誓必报此夺妻之仇。
  卞玉龙二十四岁时,二人之父均已年迈,不久先后亡故。玉龙与金凤小两口子细一商量,决定两家镖局合并,改名安达镖局,以示合并之意,并创出了龙凤双幡,旗号所至,盗寇望风却步,玉龙金凤更在拳脚上痛下苦功,悟出了形意拳的三十六形,七十二意。四十年来所向无敌,故有神拳卞氏之称。
  玉龙金凤育有二子,长名鼎文,次名鼎武,因卫家无后,故将次子改姓为卫,以继卫氏香火。
  鼎文,鼎武相继成人,先后娶妻生子,想不到此时那沙一鸣突然现身,要报那当年夺爱之仇。
  玉龙金凤在沙一鸣现身之前,各得乃师点化,渡入佛门,这安达镖局早由鼎文鼎武兄弟二人接掌。
  沙一鸣现身寻仇,找不到玉龙金凤,竟归罪到卞氏兄弟,不但要毁去安达镖局,并要杀尽卞氏后人。
  卞氏兄弟当时集合了灵璇灵玑,杨英烈,徐士奇一班同门,合力抵御,沙一鸣功夫虽高,却也挡不住卞氏弟子六人之力。
  沙一鸣虽然没有受伤,大仇却未报成,便投到关外长白山奇元老人门下,以五年时间,学成了螳螂七煞爪,更以龙凤双幡引诱同门师兄伏虎上人下山,同往大同府,二次寻仇。
  伏虎上人本是西藏喇嘛,偶在藏边荒山中得了一剑一印,遂生了创立宗派之念,此时听说龙凤双幡乃世上稀有奇珍,岂有不动心之理。
  原来那龙凤双幡各长八尺,宽两尺四寸,周围镇以九九八十一颗核桃大的宝石,龙凤均以金丝织成,龙眼凤眼却是四颗黑白分明缅甸国朝贡的夜明玉,远远望去,好似四点寒星,夜间却若四盏小灯,不要说旁的宝石,单只四颗夜明玉已是价值连城,原来是当今皇上赐与晋王之物,晋王又转赐给卞玉龙,酬谢他解粮之功。
  卞氏兄弟自沙一鸣败走之后,也在江湖上打听其父母踪迹,想不到结果竟是音讯全无,有谓玉龙与金凤二人已肉身成佛,登入西方极乐世界。
  此时沙一鸣亦已八十余岁,改名沙九公,更接长了螳螂派掌门人之位,借着他的化外师兄伏虎上人,二次来到大同寻仇,声势浩大,卞氏一干同门当然落了下风。
  此时卞鼎文独子卞家骏,年仅十一二岁,卞鼎武已改姓卫氏,其妻亦正身怀六甲。一场恶战结束,大氏兄弟双双身亡,卞家骏暗藏金龙幡单身逃出,流落江湖。其母悬梁自尽,追随乃夫于地下。卫鼎武之妻因身怀六甲,不能殉节,终亦不知去向。卞氏师兄弟等人,亦均四散逃亡,隐姓埋名,寻访卞卫两家后裔,再图复仇之举。
  灵玑道长说至此处,卞家骏已是泣不成声,灵璇道长亦是长嘘短叹,垂首不语。
  吕曼音却恨声道:“这龙凤双幡却有这许多因果,怪不得家师一提起卞卫两家,立即伤感叹息,原来卫金凤她老人家还是我的师伯。”
  卞家骏这时早已起身向前,朝着吕曼音磕下头去,哀求道:“伏望看在先祖母与静因师叔祖同门之谊,小侄这一段父母之仇,定要请姑娘作主。”
  吕曼音赶忙起身谦让,见卞家骏年龄与己不相上下,不便以贤侄相称,还礼道:“卞公子且莫行此重礼,沙九公的事包在我身上,三月十五黄岩括苍山青翠峰顶上之会,谅他逃不出我的手心。”
  卞家骏还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吕曼音站立一边避过。
  灵璇道长在座中沉吟了半晌,这时才开口道:“沙九公闻得吕姑娘在此,恐怕不会有胆再来,何况更有三月十五黄岩之约……”
  灵玑道长接口道:“静因师太既然另有书信致徐兄,我看待三五天后,杨兄伤势痊愈,我等一同赶赴黄岩。也好稍加准备,齐赴青翠峰顶之会。”
  吕曼音与卞家骏齐声赞好,此时天色业已微明,各人分赴客房安寝。
  五日之后,杨英烈早已恢复健康,急不及待地要赶到黄岩去。灵璇灵玑老谋深算,深怕西藏黄教与螳螂两派联合携手,人多势众,我方虽有紫衣罗刹吕曼音相助,亦恐没有绝对取胜把握,所以也要快点赶到黄岩去,打听一下徐霜眉的下落。
  原来徐霜眉自从火焚碧云庄,与灵璇灵玑分手时,曾言及收养一双卫姓男女小童,暂时寄居于黄山夏女侠之处,方氏姐弟父仇之事一了,彼即需赶赴黄山,到杭绍温衢一带,访寻卫氏兄妹亲属,言语间曾约略道及黄岩徐某。徐仙子既言语含糊;灵璇灵玑当然不敢深问,此时默计时间,料定徐霜眉必定已到达浙东,倘使果真能碰上了,当然不会坐视,有了昆仑,峨嵋两大高手,三月十五括苍山青翠峰之会,当可安枕无忧了。
  卞家骏曾于黄山脚下,受过要命煞褚光七煞螳螂爪一抓之危,幸得卫家小童赶来,金叶丐又巧逢其会,更在夏女侠庄宅内休养了三个月才走。彼时卞家骏虽知两小童姓卫,但无法得知小童根源,日前听得灵玑道长提及卫姓小童来历,也暗疑此两小童即系卫家之后,按名份讲是中表之亲,按血统讲却是嫡堂兄弟,也巴不得马上赶到黄岩去,以明究竟。
  紫衣罗刹吕曼音是无可无不可,反正龙凤双幡之事,自己是搅上来了,迟早要作个了断,早点赶去也好。
  五人商量停当,次日即行起身。好在绍兴距离黄岩不过四五百里路,中间要经天台、括苍两大名山,风景极佳,吕曼音一途游山玩水,倒也不感寂寞。
  这且不说,再说瑶华仙子徐霜眉从火化碧云庄以后,即与方氏姐弟分手,直奔黄山夏清芙女侠隐居之处,小居数日,略叙别后契阔,并向夏女侠谢过留养卫芝卫兰之情,随即带了两个小童,赴台州温州附近,探访徐士奇的下落。
  原来昔年徐霜眉拾得卫家兄妹时,襁褓中附有血书一封,略谓此一双小儿女,有血海深仇,如蒙恩公收养长大,请至浙东台温一带,访查徐士奇之人,即能明白两童一切根源等语。
  瑶华仙子徐霜眉对两小童爱如已出,视若掌珠,两童又长得清秀可爱,聪明伶俐,所以徐仙子苗山事情一了,急急赶到黄山,一来访候夏女侠起居,以践旧约,二来了结卫家小童一桩心愿。
  徐士奇原系卫金凤远房亲戚,自幼跟随金凤学艺,及至大同卫家一败,卫鼎武当声阵亡,卫妻不知所踪,金凤幡亦失了下落,仇家党羽利害,不敢再行逗留,赶回天台原籍,复怕仇人追寻,再迁到黄岩城内,改名徐十可,开了一家武馆,一面训徒授技,一面仍不断打听卫妻下落,访寻卫氏后代。
  那日徐霜眉骑了一匹健骡,前后跨着卫氏兄妹,行径涂士奇武馆前面,只见空场中围了一大圈人群。卫家兄妹最喜欢凑热闹,不断央求徐霜眉要去看看,徐霜眉亦觉得微有口渴,就在不远处找了一间茶楼,落了坐骑,把健骡拴好,吩咐卫家兄妹道:“我在这儿歇歇脚,喝一盏清茶,你们去看热闹可不能惹事,我在茶楼等候。你们看一会儿就回来。”
  卫芝卫兰连声应诺,小兄妹俩笑嘻嘻地手搀着手,蹦蹦跳跳地往人群中钻进去。
  场中站着的正是徐士奇,胞前白须飘飘,两目灼灼有神,年龄总在七旬开外,尚自精神奕奕,两旁站着七八个徒弟,各执刀剑花枪等兵刃。场后更竖一支大旗,上面有“徐十可武馆”五个大字,随风飘扬,倒替场中平添春色不少。
  徐士奇略向左右微微低语,只见左边闪出一个手执单刀的少年,右边抢出一个手持花枪的壮汉,相互礼毕,各自拉开架势,只见单刀一摆,花枪飞舞,一场单刀对花枪即行施展开来。
  卫芝卫兰自幼即蒙徐霜眉传授昆仑心法,对各家武技亦均略窥门径,见这花枪单刀虽然战得紧凑,难分难解,却是徒有表面,不切实际,所谓中看不中吃,两童年动心稚,不觉嘻笑出声。
  那徐士奇眼睛虽注视场中比武,耳朵却留神四方,一听东北角上有人嘻笑,不禁略略皱了一皱眉尖,微向嘻笑方向一瞥。
  这时场中正打得热闹,那壮汉枪花一撩,一个“毒龙出洞”,直向少年面目点去。那少年也不肯示弱,一个“狮子摇头”,避开枪尖,手上单刀紧接一招“孔雀开屏”,迳向壮汉下三路扫去,反守为攻。
  旁观者很见花枪一招落空,单刀恰如旋风般向足踝削去,不禁俱为那个壮汉捏着一把冷汗。虽然是练武习艺,不是正式打斗;然而刀枪无眼,一时收招不住,难免不出人命。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场中道一声“来得好”,那壮汉已是双足轻点,一个“白鹤冲天”,身形顿时窜起五六尺高,手上花枪一收,倒执枪尖,乘着身形一落,把花枪当成杆棒似的,一招“平地春雷”,枪杆直向少年迎头劈下。
  那少年倒也不慌不忙,眼见枪杆迎头而来,乘着自己刀走下盘,就势一滚,早已滚出丈余开外,一个“鲤鱼打挺”,身形业已跃起,正欲就势再上,却已见徐士奇往中间一隔,微笑道:“汝等总算不负老夫一番教导,刀枪俱有进展,足见汝等下过苦功。”
  此时场外诸人早已暴雷似地喝了一声采,顿时掌声如雨,劈拍不绝。
  原来徐士奇所收徒弟,俱是黄岩城内富室子弟,习武亦不过为了防身而用,当然不能与当今各大武林宗派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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