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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曜引-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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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湛的兵道:“这条小道,可以通到青龙涧河谷之中!”
  “神刀都是从这里走的吗?”鄂夺玉自言自语道:“以方才的足迹看,似乎是走了这里。”
  “没错!”何飞轻抚了一下石壁,道:“这种刮痕……分明是他们的刀法!”
  果然一路往前走,就不时踩到摔在淹没于浊水中的尸首。再往前赶一程,猛然间马腿往下一崴,一道洪流几乎是当胸冲到了鄂夺玉的身上。“后退!”
  在他的喝警声中,何飞率着兵丁们退上了一边的山坡。鄂夺玉弃马飞身跳上一株树,然后就听到了隐约传来的喝骂。
  “龟孙子王八蛋,打不赢老子玩这种花样……”
  这声音一听就是宋录的,鄂夺玉树上爬了一程,看到前面山坡上黑压压一群人,水流向他们愈逼愈紧,他们不得不往山上缩去。水对面另有人在连笑带骂扬长而去,一人笑声格外刺耳。似乎也不是因为非常响亮,而那种吐气的响动,让鄂夺玉不自禁地想起在凌州的时侯,有时深夜里听到的成群的豺狼的嗷叫声,给人带来的恐惧,似是可以蚀肌入骨,永远都不会消逝。
  显然他们正是被神刀都追逐之辈。他们为了摆脱神刀都,因此扒了青龙涧某道溪流,拦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鄂夺玉向宋录叫了一声,宋录暴喝道:“还不快给老子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几千弟兄都要喂了鳖鱼!”这倒不是虚言,他们所站的那片山坡,显然常常受水冲刷,不要说树木,就是连泥士都不多,尽是光秃秃的岩石,冲势再大些,就有站在边缘的立不定脚,被卷下水去。幸得宋录让他们各自牵着手,这才能够暂时稳住。
  “你们等等!”鄂夺玉往下一看,他身下的树也被水淹了过了一半,他思量了一下,向何飞道:“何首领,我们搭一座浮桥吧!”
  何飞哼了一声,道:“水这么急,怎么搭浮桥?”
  “你我先去那边决口处,推几块巨石就能堵一会了!”鄂夺玉教身边的兵丁们伐木,自己在树上一荡而起。他飞出七八丈后,突然间腮上微微一辣,然后就见到何飞远奔在他前面的影子,象是一团随时会散掉的黑雾。
  鄂夺玉赶紧追上去,他们两个你追我赶,也花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方才攀上那道悬岩。悬岩下正临着壑口,湍流面上漂着的石块木叶,快得只有一些残象。他们两个选定了一块巨石,同时用力向那石猛推去。一下,两下,石头纹丝不动,然而那边己然传来有人落入水中的嚎叫。鄂夺玉手上使劲骤地一猛,何飞叫道:“当心!”
  然而他叫得还是迟了,鄂夺玉的腕上发出一声“咔”地脆响,他闷喝一声,竟再用了一把力,那石头终于松动,滚落了下去。石头轰然坠入水流中,虽然被推得往前漂出三丈有余,然而还是站定了。水面顿时少去了七成,化作涓涓细流。
  “让我看看你的手!”何飞突然一把抓过鄂夺玉左腕,鄂夺玉本身地一闪,右手穿出去点向何飞的手三里穴。何飞没见到一般手径往前伸,这一伸的动作有种微妙的颤抖,竟全没让鄂夺玉的右手碰到一点点皮毛,然后就稳稳地抓住了他的左腕。
  “是错了筋,可得赶紧接上!”他的语气一贯地平乏,然后两只手一扳。鄂夺玉将一声惨叫硬生生咬碎,嗖嗖冷气混着血腥味从他的齿间喷了出来。不过何飞马上又取出付膏药用热力化了贴在上面,痛苦就少了很多。
  “多谢!”鄂夺玉从脸上强挤出一个微笑来。何飞一声不吭,眼皮向上翻了一下,露出两只似尖刀般的瞳仁,在鄂夺玉面上刮了一下。鄂夺玉面上的笑意却并不曾减去一分。何飞再凝视了他片刻,然后拍拍手起身道:“好了!”
  他们处置的这一会功夫,兵丁们己经将伐下来的树捆扎起来,三根一排三根一排地连在一起,终于搭成了一座浮桥。宋录终于大踏步地跑了过来,他一见鄂夺玉和何飞就嚷道:“我们得追上去!”
  “世子让你们回去!”何飞以不容反驳的语气道。
  “跟着他们,可能就找到王上了!”宋录四下时张望了一会道。
  “你怎么知道?”
  “老子就是知道!”
  “你不回去,便是违令!”刀拔了出来,锋刃推到宋录胸口。
  宋录两眼一瞪,喝道:“你不过是个侍卫首领,凭什么来号令老子?”
  “别吵了,”鄂夺玉道:“宋指使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这个倒没有,不过他们和老子打得正激烈,突然间就撤,撤得还飞快,都顾不得收拾后头,他***,不对劲!除非另有是极要紧的事才会……”宋录和何飞对着眼,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就凭这,你就断定他们是追毓王去了?”鄂夺玉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宋录终于暴喝起来,道:“你知道那谁?”
  “谁的?”鄂夺玉和何飞齐声问道。
  宋录手指一挥,将何飞的刀锋搡开,向他们扬了扬眉,道:“是贺破奴!老子太晓得他们的性情了……”
  罗彻敏又抹了一把眼睛,手己经凉得完全没有了知觉,连剑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握在手中。雨竟是愈下愈大了,这天气对交战双方都糟糕透顶。两方人马交汇成一起,别说阵形,就是敌友都分辨不出。他不由得想,毓王是不是事先己经预计到会有这么一场大雨,才会选在这个时辰出城。
  “象这样下去,今天晚上谁也讨不了好。”费了偌大的功夫,刘湛才又到了罗彻敏身边,道:“我想他们也有收兵之意,只是这时便有意收兵,也不容易通达命令!”
  “即然如此,不如我们先退?”罗彻敏问道。
  刘湛摇头道:“不,我们先退,他们会以为我们要逃,只会退得更紧。”
  “那怎么办?”
  “不如我们向昃州城方向冲杀,他们会以为我们突围不成,不得不退回去,这样大家就各自收手了。”刘湛道。
  罗彻敏本待叫好,然而又犹豫起来,道:“万一弄巧成拙,真被困在城中了,又怎么办?”
  刘湛骤然沉默。
  罗彻敏想了一想,隐约有些明白。刘湛的意思是,以他们的兵力,根本不必弃守昃州。虽然他此前也是这般想法,然而毓王毕竟已经走了,如果他又占回昃州城,这总是十分不妥。
  然而眼前半人深的水中,每一刻都有人稀里糊涂地倒下,他们甚至不知道是死在敌人还是死在自己人手中。罗彻敏觉得自己不能任由这情形发展下去,他咬咬牙道:“好!我们往昃州城撤!”
  这决定是不必瞒着宸军的,因此便让几百名守在他身边的牙兵们齐声叫道:“回昃州城!向昃州城退军!”几百条嗓子的齐声喝叫,虽是在这风雨噪杂杀声震天的时侯,也传出了一里许的地方。然后再口耳相传,渐渐地漫及了整个战场。
  宸军将领等这一刻显然也许久,发出了不必追赶的命令。于是两支军队,终于开始分离,出现了明显可见一道水面,似乎一方坚冰初融乍开。
  他们向昃州方向缓缓移去,凌州军似乎略有迟疑,然而见友军在撤,也终于不得不撤。宸军与他们离着七八十步的间距,亦步亦趋,似殷勤相送的主人。就在昃州城又复可见时,猛然间,宸军后面起了一阵骚乱。
  那骚乱是由一阵蹄声带来的,那蹄声如许齐整,象是有一柄利刃切在每一声的间隔中,似乎连溅起的水花都是一般高矮。
  “冲呀!”喊杀中挟带着风一般的激烈,就好象连声音都可以伤人。
  听到这声音,正疾奔中的陈襄骤然一回首。他回首时异常决然,没等罗彻敏问出话,他的马匹便飞窜了出去。罗彻敏挡开溅到自己身上的水花,然后发觉另有一人如影随人动,与陈襄傍行而去。竟是王无失!
  罗彻敏张了张嘴,却又将一声叫喊咽了回去。因为这个时侯,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只是他们两个这一冲不打紧,兵丁们打得晕头涨脑,心弦拉得极紧,见杀声又起,自己一方又有将领冲杀,竟不等命令,想也没想地就跟着跑了起来。刚刚分开的两军,再度混搅成一团。这天、这雨,象一个永远都闯不出去的囚笼,两支军队象被关在当中的野兽,别无选择地厮打在了一处。
  “踏日都来了!”罗彻敏自言自语道。
  瞿庆的旗帜顿然一挥,凌州军向着踏日都冲锋的方向杀了过去,凌州军中也多马军,两支马军锋芒所向处,偏是宸军的步卒密集之地,因此倒意外地有了分辨敌友的效用。
  “跟我冲!救出王上!”罗彻敏听到了罗彻同的嘶喊声,原来罗彻同也以为他们是毓王之军了。只是那嘶喊却似乎并无战意,反倒只余下一腔愤懑,仿佛怀着求死之心。罗彻敏当此时局,也只好不尴不尬地笑,向刘湛道:“他们都打起来了,我们也只好打了!”
  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就在鄂夺玉对宋录的话已然强烈地怀疑起来时,一具尸首向他漂了过来。
  何飞跳去又回,兵丁们抬着油毡打亮了火折子。只看了一眼,他就将尸体扔下水去,道:“是毓王近卫!”
  宋录桀桀地笑道:“王上这一次,又得靠我们神刀都来救命了!”
  何飞知道这话是对着他来的,他这进却顾不得和他计较,向着山坡上攀去。尸首一具接一具地漂过来,在一个道口,他们竟发觉了十多具紧紧抱在一起的尸体。毓军与敌人一层层地抱住,抱得那般紧法,只能用刀切那些胳膊,才能把他们分开。有些分明毓军,也有其它一些尸首。奇怪的是,他们身上装的都不是宸军衣饰,肤色却是赤红的。
  “这就是贺破奴的人了!”宋录象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说起话来不甚利索,道:“一群吃人肉的恶胚!”
  听到一向被称作饿狼崽子的人作出这种评价,鄂夺玉不知是该觉得好笑还是可怕。
  再往前赶了一程,突然间就有喧哗声落入他们耳中。
  鄂夺玉抬头,骤然间一柄钢枪“刷”地从林中穿出,鄂夺玉手猛然一握,将那枪带偏,刀己然划破了那人双眼。然而再无间歇地,一个、两个,敌人就越涌越多。
  他不愿被绊住手脚,跳上树去。迎面飞来一箭,他大惊往后翻了个跟斗,箭穿过他的发髻,带走了一小片毛发。下面传来宋录的喝叫声:“别进去,他们最喜欢在树上埋伏了!”
  鄂夺玉忍不住骂了一句,左手一带,再攀住了一根树枝,右手出刀,树叶纷披,如雨般落下。刀锋从某具肢体中一穿一抽,温热的血水混着冰凉的雨水,淋在他的头颈上。
  鄂夺玉不去理宋录的叫嚷,从树枝上一路强穿而过。鄂夺玉此时身侧尽是敌人,凡有异动就挥刀而去,倒也心静气定。四下里唿哨声吹得凄厉,调动了无数憧憧鬼影向他围来,然而他机警灵敏,敌人一多反而给他更多可趁之机。不停地有尸首从树上翻落,尸首上的刀口和箭枝是一个个沉默的威吓。那哨声开始急躁起来,更多地是乱了自己人的心思。
  眼前枝叶终于一疏,鄂夺玉侧面出现座斜坡,坡上堆起一道壁垒,正有一排长矛从垒后穿出,将一群挥着大刀的贼兵穿透。然而紧跟着又有贼兵打了赤膊,嗷嗷叫着再度冲了上去。
  “放箭!”有人在下命令,那人声音四平八稳,象一块厚大的石头砸下来,似乎任你什么神兵利器,都会被一砸而碎。
  在他的命令声中,长矛收回,一阵急箭射去,垒前又倒下一片尸首。然而这时,山峰上突然发出好几声惊叫。鄂夺玉看过去,只见百多人的一小支人马,赫然攀过了山峰,以居高临下之势,冲了下来。当先一个人生得异常高壮,似一头灵活的黑熊,只是两只眼睛却是赤红的,晃悠悠地愈逼愈近。
  一道长戟出现在鄂夺玉眼中,那戟头上的弯牙上似乎凝骤着暴风,长呤不绝。从一具具躯体中抽出,血色四下时弥浮,似连雨也变得沾乎起来。
  长戟拦向那黑熊般的贼人,贼人“呵呵”地笑,手中的兵器“铛!”地架住了长戟。那兵器十分古怪,长足有三丈,头上嵌着一只冬瓜般大的铁锤,锤下面却挂着三道刃口。两样兵器的撞击声,让鄂夺玉眼中一乱,好象雨地里凭空开了一串明灿灿的花。笑声顿时让鄂夺玉忆起前先困住宋录的那人。他一惊想道:“这人是贺破奴!”
  果然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沉喝道:“是贺破奴?”
  “送头来就好!”贺破奴笑道:“毓王的人头可值十万金呀!”
  鄂夺玉脚在枝条上弹了一弹,觉得自己可以飞越过毓王,劈向贺破奴。他正欲腾身而起,身侧突然传来锐利的呼啸声,刀刃破开水珠时“嘭”地一连串急响。鄂夺玉被逼得一跃而回,然而那刀声竟紧追不舍。
  鄂夺玉接连腾换了十多处位置,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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