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老童生一震道:“那人和鱼呢?”
女童笑道:“我们把他偷来藏在一个山洞里……”那老童生截口喝道:“快!快带我去看看!……”话声未落,人已携着那男女二童飘身而退,出了道观。
男女二童领着那老童生来到藏放白剑与大金鱼的山洞,只见那大金鱼已彼松开,白剑也被拉了出来,穿上了衣服,躺在地上。
敢情,那男女二童怕闷死白剑,好意把白剑从鱼肚中拉了出来,他们因救白怀已不醒,这才去请那老童生。
那老童生一见那大金鱼,耸然动容道:“好大一条红线金蝉!”
自言自语中,俯身一探白剑脉息,脸上现出一种惋惜之色,“唉!”的一声,顿了一下脚,道:“你们……你们……”那两上小童相顾愣然道:“袁伯伯,我们……”
那老童生接着摇头一叹道:“你们快回去把你爸爸找来!”
那两上小童,一听老童声要他们去找自己的父亲,不由大惊失色,齐声叫道:“袁伯伯,我们下次……”那老童生双目一瞪道:“还不快去……别忘了叫他把‘七星金针’也带来!”
两个小童虽然一百二十个不愿惊动自己的父亲,但眼见那老童生脸色不大好看,不敢不依,只好自己两人你瞪了我一眼,我呻了你一口,双双飞身而去。
那老童生可也没有闲着,一口气连点了白剑全身三十六处大穴,穴道点完,他已是累得汗出如浆,可是,他竟不顾自己劳累,双掌一落,又在白剑身上推拿起来。
约莫过了半顿饭时间,那二小童陪着一位身穿天蓝色长衫,年约四十多岁的文士装扮的人走了进来。
那蓝衫文士晃身到了白剑身前,道:“袁老,您请歇歇,由彦春来吧!”
那老童生停了手,望着自称彦春的文士点了一点头,便退过一边,盘膝坐下,双目一闭,调息起来。
那文士着手检查白剑之前,神色显得极为从容自若,但一经检查白剑后,不由双眉一皱,神色显得有些焦虑,只见他匆匆取出一包黑色奇形金针,一一插入白剑体内。
他插完那包金针,也是出了一身大汗,不过他的脸色又恢复了原有的从容,从大金鱼腹中找出一枚鱼胆,纳入白剑口中,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过了片刻,那老童生睁开双目,站了起来,道:“张老弟,这人怎样了?”敢情,那文士姓张,字彦春,武林之中有一位回春圣手,莫非就是他?张彦春道:“亏得袁老你及时出手,助他稳住逆血反行攻心之危,再加彦春七星金针和红线金蝉一枚化石胆,看来恢复生机是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了。”
那老童生双眉一皱道:“单只恢复生机那怎么成,你非得想法替他恢复一身功力不可!”张彦春微微一叹道:“袁老,您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那老童生道:“你要不能替他恢复一身功力,那我们今后便别想再过宁静的生活了。”
张彦春一震道:“此话怎讲?”那老童生目光一闪,射到男女二童身上,只见那男女二童满眼都是乞求之色。他本喜爱这一对小儿女,同时更知道这位张老弟仁心为怀,侠骨济世,对于自己儿女的教养,却是一点不放松,暗叹一声,道:“你可知道,这红线金蝉是谁人之物?”
张彦春道:“对了,那公孙老守明潭,谋这红线金蝉数十年,莫非他得手之后,是……”眉头一皱,下面的话,自觉不大合理,一顿而止。
那老童生道:“老夫不合一时兴起,想开那公孙老儿的玩笑,把这红线金蝉取来,让他着着急,因见鱼腹已被他划开,解开一看,却不料他竟在这红线金蝉腹中藏了这个少年人……”
叹了一声,接道:“老夫当时竟没想通其中道理,还怕闷死了这个少年,便把他抱出鱼腹,替他一检查,才知他生机早绝,是那公孙老怪存心救他,才不惜用这千载难遇的红线金蝉为他培有元气,可是鱼腹一开,氤氲灵气已泄,误了这个少年,如果不能补过,你说公孙老怪岂肯善罢干休!”
第二十八章 回春圣手
回春圣手张彦春修眉一扬,道:“袁老,你的话只怕有点不尽不实。”
那老童一怔道:“张老弟,老夫哪里不尽不实了?”
回春圣手张彦春微微一笑道:“这少年人不是你老从红线金蝉腹中放出来的。”
“何以见得?”
回春圣手张彦春道:“袁老,这断筋手法,似乎不像是你老的杰作……”
话声中,目光精芒似电,已向二童身上射去。
那老童生哈哈一声,正待再出言巧辩,哪知二童作贼心虚,己是齐声自己承认道:
“爸!这实在是孩儿们的过失……”
回春圣手张彦春面色一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为父平日怎样教导你们的,红线金蝉纵是千年奇物,你们也不该妄生贪心。”
二童一凛,垂首颤声道:“爸!孩儿们实非心生妄念,有意固谋公孙老怪……”
回春圣手张彦春截口喝道:“公孙老怪为父都不敢叫,岂是你们叫得的!”那老童生见张彦春教训儿女,自己脸上也感觉无光,讪讪地一笑道:“张老弟,这事也不能怪他们两人,你且听他们说出原委,再教训他们如何?”
回春圣手张彦春面色稍好,喝道:“为父要不是看在袁老伯伯的面上,你们如此胆大妄为,便非重重责罚不可,还不把事实经过详细说来。”
那小男孩不敢开口,推了小女孩一下,小女孩提心吊胆他说出他们所行所为的动机和经过。
回春圣手张彦春似是仍未释怀,冷哼一声,道:“糊涂,你们也不想想公孙老前辈的为人,他脾气虽怪,岂是为非作恶之人,可恼!可恼!”
话声顿了一顿,一挥手道:“快回去!把你妈叫来!”
二童如逢大赦,口中应了声:“是!”飞身射出洞外而去。那老童生苍眉一蹩道:“老弟,这又何必惊动弟妹呢?”回春圣手张彦春微微一笑道:“如果贱内也束手无策,那我们只好向公孙老领罪了。”
那老童讶然道:“这样说来,莫非弟妹比老弟你还要高明?……”
回春圣手张彦春点点头道:“袁老,您没想到罢,她平时只是不愿炫耀,其实彦春在外面每遇有疑难之症,幕后多半都是她帮我研究解决……”
一语未了,只听洞外传来一阵笑声道:“好一位大国手,别在外面替我丢人了吧!”
笑声中,走进来一位村妇打扮的半老妇人,看她年纪似乎要比回春圣手张彦春还要大一点。
回春圣手张彦春一怔,道:“你怎样来得这么快?”
张夫人含笑道:“我因见你们爷儿鬼鬼崇崇,想来捉贼……”话声一顿,转脸向那老童生欠身一福,道:“袁老请不要见笑,他多少年不动用‘七星金针’了,因此秀姑不免动了好奇之心,也想跟来看看热闹。”
听他们两夫妻对那老童生的称呼,都有同样的尊敬。这袁姓老童生不知是什么来头?那老童生哈哈大笑道:“失敬!失敬!老夫有眼无珠,相处了十多年,要不是张老弟提起,老夫还不知你竟是了不起的女国手哩!”张夫人不好意思地一笑:“袁老,你听他胡说。”
回春圣手张彦春笑道:“夫人,袁老不是外人,你也不要过兼,请你快来看看这少年人,还有没有办法使他恢复一身功力!”张夫人心神一定,全神贯注地检查了白剑一遍,沉吟有顷道:“希望不能说没有,只是……”
那老童生截口道:“有希望就行,弟妹有什么吩咐,老夫马上就去办。”
张夫人一笑道:“不敢有劳袁老。”回春圣手张彦春道:“夫人没有看错吧?”
张夫人道:“只怕有一点,你没看出来?”回春圣手张彦春一怔,道:“请夫人指教!”
张夫人一笑道:“此人心机极为深沉,似是早有预谋,先服了一种药物,保住心田一点真灵,不知你看出来没有?”
回春圣手张彦春道:“我看出来了……”张夫人截口道:“你既看出来了,可知他预先服的是什么药?”
回春圣手张彦春讪讪一笑道:“这……我倒还没看出来。”那老童生双目奇光连闪,点头暗忖道:“果然高明,老夫真把她看错了。”
张夫人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服的可能是‘长春丹’。”
回春圣手张彦春一震道:“你是说他预先服了你妖花怜春的‘长春丹’?”张夫人点点头道:“正是那妖人怜春的‘长春丹’……”
那老童生目中掠过一道恼怒之色,截口道:“如果此人与人妖花怜春有关系,那么不必贤夫妇多费心血了,公孙老怪自有老夫对付他。”
张夫人道:“秀姑娘提心的也是怕救错人,为江湖上留下祸根。”
回春圣手张彦春一摇头,正色道:“夫人所虑虽是,但非医者之道,我不尽同意。”那老童生暗叫了一声惭愧,道:“这张老弟的胸襟果非常人能及,老夫与他平辈论交,真是一点也未辱没。”
张夫人愣了一愣,也改容道:“大哥说得是,小妹失言了。”回春圣手张彦春一笑道:
“夫人也没说错,只是我有点执着了罢。”那老童生沉吟了一下,道:“说来两位都有理,不过老夫也有一点意见,请两位斟酌。”
回春圣手张彦春道:“袁老有什么话,彦春洗耳恭听。”
那老童生道:“站在医者立场,人道观点,救人自是第一,但如果所救非人,遗害人类,铸下大错,这一点也不得不有所顾虑……”回春圣手似乎有话想说,叫了一声:“袁老……”
却被那老童生摇手止住,道:“老弟,你听我把话说完。”吸了一口气,接道:“依老夫这见,救人尽可依老弟之见,不加考虑,但恢复他武功一节,却不能过于轻率,以免种下祸根。”回春圣手张彦春想了一想,觉得那老童生的话,不无道理,同时再一分析,自己也实在过于执着了。他乃极为自律之人,当下从善如流,抱拳一揖道:“多谢袁老开导!”
张夫人一笑道:“大哥,你现在可以出手救醒他了。”回春圣手张彦春点头走到白剑身前,给他服了一粒他精心配制的“再造丸”,然后,举起手一连在他身上拍了七掌。
七掌拍完,白剑口中忽然吁出一口长气,接着也就睁开了双目。最初他目光散乱无神,流转了一下,又闭上回去,没说一句话。
过了片刻,白剑再睁天双目时,目光之中,也有了神采,轻“啊!”了一声,就想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回春圣手张彦春按住他道:“少侠身上还插有在下‘七星金针’,现在还动不得。”
白剑目光一掠,回到回春圣手张彦春上,点头为礼,谢道:“多谢张神医!”回春圣手张彦春面上掠过一道惊容,道:“少侠认得在下?”白剑道:“在下听家师道及张神医‘七星金针’有起死回生之妙,由针及人,但望在下没有猜错。”
回春圣手张彦春道:“在下已将近二十年未在江湖上走动,令师犹能道及在下,不知令师是哪位前辈高人?”白剑微微一吟道:“我那武老哥难道未向神医道及在下是谁?”目光一转,又道:“我那武老哥哥呢?”
那老童生因刚才与回春圣手等人一席话,对白剑多少有些先人之见,他哪知白剑的想法,只道他是有意避免正面作答;不由“嗯!”的一声,道:“我们不认得你什么武老哥哥,你还是直截了当说出你的师门来历吧!”
白剑皱了一下眉头,道:“晚辈还没有请教老前辈怎样称呼。”那老童生冷笑一声,道:“我倒真会顾左右而言他,老夫就道出姓名,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推推拖拖。”话声一顿,接着一扬头道:“老夫袁天宸……”白剑一震道:“拳……”拳字出口,猛然想起下面那个“魔”字有欠礼貌,一顿而止。
拳魔袁天哀哈哈大笑道:“你既然知道老夫是什么人,你就该知道老夫面前最好少出花样。”白剑暗付道:“恩师提及此人,拳魔人不魔,心地不坏,只是为人最是记恨,恩师过与他有过一掌之嫌,为免另生枝节,倒是保留一点好。”心念及此,于是不提节杖先生,打出乾坤大侠的招牌道:“先师姓白,单谓一个‘舜’字,不知老前辈可有耳闻?”拳魔袁天宸面色稍变,“啊!”了一声,道:“你既然是白舜的徒弟,老夫倒要问你一问,你暗服‘长春丹’汁赚武林一怪公孙老儿,其用心何在,快快为老夫从实道来。”
白剑茫然道:“此话从何说起,晚辈完全不知道。”拳魔袁天袁指着自己鼻子道:“你知不知道老夫与你师父的关系?你要不说实话,老夫先问你一个目无尊长之罪。”
这目无尊长之罪,在武林中可是不得了,白剑凛然道:“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