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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风驰气定神闲地取回宝剑悬挂于脰问,然后快速地掠去丈远的成渊尸体处拔回那支丈长剑棍,采双手持棍朝天指地,面对著三十几名包抄而来的护卫。
一场杀戮即将开始之际——
一匹快骑冲入阵内,后方陆续跟进一批府兵,将现场所有人等团团包围,来人居然是弯腰驼背的龟魔,手提一卷侯爷令谕展示在大众面前,回马转厂一圈,大声斥喝道:“侯爷令谕在此!命尔等不得杀伐闹事,让这名黥客安全离去,否则与叛党成渊、狼鬼、鹰怪同罪!”
护卫们个个低下头来,噤若寒蝉,大气都下敢多喘一下:
展风驰俨若寒霜杀气腾腾的面貌,此时也已释然,喃喃自语道:“来得正是时候!”
展风驰背著儿子小恨推著童车穿梭于护卫之间,从容不迫地离去。
龟魔策马回身望著展风驰背影,油然而生一股惧意,叹声道:“可怕的人物!故意将自己的刺杀预谋告知敌人,藉著被生擒而得以渗入敌方,以达到刺杀目的。这……真是绝妙的‘死间之计’……实在是沉稳厉害的狠角色,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龟魔痴傻地遥望著展风驰推车的背影,消失于大门外……
傍晚时分,城外密林。
展风驰和儿于小恨用过干粮,抱著小恨遥望汉江对面的“樊城”;此时的樊城于夕阳下,千里溶溶的壮丽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密林中传来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转折于大树之间极为隐密,却瞒下过展风驰灵敏的听力。展风驰淡然自若道:“既然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有失你第一护卫长的身份。”
一道人影疾射而至,居然是蛇神现身,满脸狐疑地问道:“阁下为何知道是我?”
展风驰抱著小恨转过身来,拍一拍腰问的狭长宝剑道:“当狼鬼试剑时,你在远处虽十分震惊,却故作不知;因为能毁‘盾剑联阵’的兵器及破阵的方法,唯有了解‘锦衣卫’秘辛的人才得以知晓其秘。”
蛇神脸色骤变,色厉内荏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老夫不认识你?”
展风驰诡异一笑道:“依你的年龄看来,不会是‘锦衣街’出身;因为这组织,朱元璋筹划了两年,而成立不到五年,你应该是‘检校’出身才是!”
蛇神脸色瞬间死灰煞白,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只这一条便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展风驰遥望著彩霞,若有所思,随之凄然一笑道:“你终于露出馅儿了!你应该是‘帝影者’雷大的亲卫,当年胡丞相的灭门惨案,你是其中一份子,咱们父子俩贱命一条并无灭族之虞,但是陈骝侯爷的家务事若被你举发,朱元璋可就要废掉外姓侯了!你却能因此踏著数百人的尸体扶摇直上。”
蛇神睑色一喜,表明态度道:“阁下果然有眼光!若能当老夫的秘密证人,便致上酬金千两,你认为如何?”
展风驰轻抚著小恨的头,故意问道:“小恨!这种人你喜欢吗?”
椎童小恨满睑憎恶不屑道:“阿爹,人家讨厌这种会害死很多人的坏蛋!”
展风驰微笑道:“好小子!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稚童虽然不明其中含义,却也挺苦身于拍著胸瞠回应,好像小大人—样。
蛇神先是一默,继而嗤之以鼻道:“阁下,你是个见钱眼开、一杀干金的杀手,老夫白送你干两黄金只不过要你当个秘密证人而已,比起冒著性命的血腥杀戮要来得好赚,何乐而不为呢?”
展风驰厉色道:“杀手刺客自有一套信条,我就是瞧不起尔等‘检校’密探,为了争功邀宠而不择手段的嘴脸!”
蛇神闻言恼羞成怒,咆哮道:“放屁!你才多大年纪,又懂得多少‘检校’不为人知的秘丰及苦楚?当今圣上欲废外姓藩侯,陈骝一族已如风中之烛,早晚还是要被废除的!”
展风驰脸色肃然一正,斥责道:“我懂的,你未必知道;你懂的,我全部知晓。要不要我指点你一、二?好让你能迅速升任‘锦衣卫’职务,”
蛇神脸色一变再变,厉声道:“臭小子!你在唬我?”
展风驰叹息道:“朱元璋在尚未称帝之前,用阴谋、武力、伪善,使尽一切手段取得政权,做了皇帝以后又用同样的手段来镇压异己。要严密做到镇压的实质效果,光靠律法刑章是不够的,必须有一批经过严格挑选训练的特种侦探,以及经过严密组织的特种机构及特种监狱,用秘密的方法如:侦伺、搜查、逮捕、审讯、处刑,方能达到排除异己的目的。”
蛇神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心中在盘算什么;展风驰根本不放在眼里,继续道:“检校的职务是专主察听全国大小衙门官吏是否有不公不法之事;一切风闻之事,无下奉闻。摆在明处有高见贤、夏熠、杨宪、凌说四大档头,成天干那告发人的勾当,美其名为‘伺察搏击’。朱元璋曾说过:”有这几个人,譬如养了恶犬,则人人伯之。‘却不知你是哪个大档头的属下?“
蛇神听得头皮发麻,浑身颤抖下敢接话。
展风驰冷眼直视,又道:“杨宪告讦朝臣李文忠用儒士屠性、孙履、许元、王天、王帏干预公事,屠、孙被诛,其余三人被罚发充书写。杨宪因之得宠,历升到中书左丞之高职。你还要听另外几条恶犬的发迹事情吗?”
蛇神给吓呆了,良久才回神道:“你必然也是‘检校’的一份子,要不然如此机密大事,却如此清楚……职位可能不低!既然是同门公干……这份废藩侯的大功劳就让给你吧!”
展风驰双眼一抹凄意乍显即钦,嗤之以鼻道:“你看错人啦!‘检校’尚文,‘锦衣卫’尚武,目前是朱元璋统御江山的一群鹰犬;在下虽然不才,却还不肯屈就!叫统领‘锦衣卫’的毛骧把位子让给我,我都还不屑一顾!”
蛇神听得瞠目结舌,嗫嚅道:“阁下……您……如果职位比‘检校’四大档头……及‘锦衣卫’统领毛骧还要更高,岂不是皇帝老子了?全天下的密探又怎么会不认识尊驾?”
展风驰笑得诡异,不做任何回答,却突然顺著风向鼻子一嗅,抱著儿于小恨有如虾弓般迅速倒弹而退一丈开外。
蛇神被其异常行为给震傻当场,却也下笨地依样画葫芦,顺著风势连续嗅了几下,脸色突然大变,惊呼道:“糟糕!是火药的味道……就是火枪燃线的味道……I
蛇神慌然顺著火药引线方向,转身对著丈外密林之际——
“碰!碰!”
蛇神额头中弹脑后开花,胸前心脏处亦同时中弹贯穿而过,当场毙命。一丈之遥如此精准可谓神枪手了!
密林中,二名持火枪的护卫尾随著一名头戴斗笠下见其貌的壮年人慢步走了出来,那壮年人举止之间雍容大度,显现出王者之风。
壮年入朝飞掠丈外的展风驰作揖叙礼道:“阁下精气神内钦,有别于一般刺客!经您方才的一番话推测,本侯认为您应该就是全天下各藩侯口耳相传的神秘人物——‘帝影者’,也是朱元璋最亲信之人,有先斩后奏的至尊权力,为何会沦落江湖成为‘刺客子鬼剑’?”
展风驰对这话不予回应,仅淡淡道:“侯爷可是送来后谢礼金五百两黄金?”
陈馏命左侧持火枪的护卫将礼金放置童车内,再推给展风驰,神色亢奋道:“在朱元璋未称帝前有‘影武者’随身守护;于称帝后,‘影武者’世代传承改称‘帝影者’,执行各种艰钜狙杀的任务以图巩固帝权,共分雷、火、风、云四大绝世高手;不知您是哪一位?”
展风驰淡然道
“在我心目中,雇主是不分尊卑的,我与雇主问只谈狙杀行动,达成任务便分道扬镳,所以侯爷不需要了解我的来龙去脉,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帝影者’!”
陈骝仍不死心地邀约道:“不论你是否‘帝影者’,你若能留在本侯身边,除了爵位是世袭无法传承之外,其他条件任你开出,我都欣然接受!”
展风驰神色肃然地手抱英雄拳,婉拒道:“多谢侯爷厚爱!所谓:钟鼎山林人各有志。展某志不在此;假如我是叛出的‘帝影者’,反而会害你的爵位不保。展某就此告辞了!”
展风驰推著童车转身欲走,陈馏心急地手按其肩想挽留,哪知五指一触其肩立即为一股无形真气给震得如电殛般发麻,瞬间甩开,已知此人无法强留了。
“请问展壮士针对朝廷欲废外姓藩侯之事,有何教我?”
展风驰头都不回,语气森冷道:“为保你的身家性命及安全,自动上表辞去爵位,尚可得一方富绅之禄,否则难逃朱元璋为其后代子孙铺路所处心积虑安排的废藩阴谋。”
陈骝神态十分沮丧,目送展风驰推著童车消失于地平线那端:心头为那逐渐笼罩而来的暮色压得喘不过气来……
第七章 父子连心
意气骄满路,鞍马光照尘。
借问何为者,人称是内臣。
朱绂皆大夫,紫绶悉将军。
夸赴军中宴,走马去如云。
樽罂溢九酝,水陆众八珍。
果擘洞庭橘,脍切天池鳞。
食饮心自若,酒酣气益振。
是岁江南旱,街州人食人。
“樊城”沿汉江而筑,导河水护河为屏障,固若金汤。
离城西侧三十里外,山势婉蜒,河水汇聚成湖,沿湖小道是通往樊城必经之路。
夕阳西下已然少有人迹,因为旅客若不在日落之前到达樊城,就得夜宿野外了。
小道上一头快骑狂奔:马背上大汉年约三十岁,一身华丽劲装骑术高明,一看就知是个练家子。
“救命啊——”是孩童的求救声音。
魁梧大汉策马疾行之间,匆闻孩童凄声呼救,循声看去,见湖泊中确实有位稚童溺水了。
大汉策马转向岸畔,离岸三丈的湖中,孩童拍水挣扎,旁边一堆柴枝混著杂草仅能借力,所幸孩童大约只有五岁,身体尚轻,暂时支撑著,一时不会灭顶。
大汉下马后,慌然褪掉全身衣物,其左右腋下处各配著一个皮袋子,袋中装著短型火铣,是最新型的犀利火器。
大汉连忙再卸下两支短铣以防下水浸湿,然后毫下迟疑“噗通!”一声,跃进湖中欲抢救稚童。
大汉游近稚童身边,先行拨开那堆柴木杂车好救人上岸,怎料刚触摸到杂木之际,整个人突然一沉!
水面上水花翻滚不断地冒出气泡。
稚童扶著杂木,一脸惊慌,不敢动乱。
盏茶时间过后。
水面上冒出的气泡竟然变成血红,而且不断扩大。
稚童脸色更为惊慌,更死紧地抱著杂木下敢放手以免灭顶。
稚童的赤裸身体突然自行浮于水面,笑得十分开心,四肢在水面划游嬉玩,乐不可支。
此时若从空中鸟瞰,就可发现清澈的水里有一道黑影潜于水中托著稚童的身体,缓缓靠向岸畔。
水面上那堆杂木所染的鲜血,瞬间即被冲刷干净,徐徐往东漂去:刚才救人的大汉,从此再也没有浮上来了。
“樊城”侯爷府东楼,建筑得极尽豪华。
寝宫内四壁彩绘著男女交媾的春宫图,每一种姿态栩栩如生,眉目传情的神韵令人遐思,乃至于细微的毛发根根可见,淫秽的程度简直不堪入目!
寝宫外传来一位老者的急促声音,道:“启禀二夫人!余胜被杀了……”
二夫人侧躺于大牙床上沉思一会儿,显出有点舍不得的神色瞬间即隐,慵懒地打个哈欠问道:“怎么死的?”
门外的老者回应道:“奇怪?余胜即使睡觉时,两支短铣亦不离身,但却赤身裸体被杀,浮尸于湖面。”
二夫人双眸一闪,轻哼道:“余胜好美色,可能中了人家的美人计吧?”
“属下不得而知,但他是被利器割破喉咙毙命。”
“对方是……”
“不晓得,但依伤口看来,应是经验老到的杀手所为。”
“嗯……莫非是大夫人已然察觉咱们的意图,所以雇用杀手先下手为强,宰了余胜?他的两支火铣呢?”
“新型的两支短铣下见了!对咱们来说是一种威胁。”
“啐!短铣非得近距离射击方能奏效,咱们备轿出游有大批随扈保护,短铣就起下了作用了,况且真正的厉害杀手,才不用火器呢!”
老者笑得暧昧,奉承道:“还是主母睿智,老奴会加派随扈护卫以防不测。”
二夫人嫣然道:“嘿嘿……这下子太有趣了,敌我双方下知谁要先死,就各凭本事了……护卫长丁茂来了吗?”
“启禀二夫人,他在宫外候传!”
“思,很好!叫他进来,刺杀大夫人的下一个刺客就是他喽!”
“老奴尊旨!”
二夫人不过二十来岁,起身打个哈欠伸个懒腰,一袭丝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