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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的那副可怜模样,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算了!到摊贩去买点零嘴给孩子吃。”
阿花望著远处正高兴嬉乐的小恨一眼,不忍将他叫回来,便推著童车往摊贩方向快速而去。
一名老头子带著一名年约八岁的女童工刚一后走过草地,女童一身粗服,背上驮著小包袱垂头丧气走著,根本无心欣赏漫天飞舞的风筝,一看就知是穷困人家的孩子,离家要去帮佣。
小恨望著天空忽然哇哇大叫,原来自己的风筝和别人的风筝绊了线,瞬间飘然而落,恰巧掉在那名女童身边。
女童赶紧捧著两个风筝来到小恨跟前问道:“小弟!哪一个是你的?”
小恨感激道:“姐姐,是左边的那个!右边的不是我的……”
语音未落。
“阿丽,你在干什么?快点跟上来!咱们若去晚了,人家雇主可就不要你喽!到时候爷爷可没有饭吃了。”
女童阿丽吓得把两只风筝全递给了小恨,离去前再回头一望,脸色露出不舍之色道:“我有一个弟弟跟你差不多大……也长得真像……可惜死了……”话毕便放足追赶爷爷而去。
小恨手中多了一个风筝,心里知道不可贪得别人的东西,却捧在手里不知所措,只好四处观望,看看是否有人来要回去,一边目送方才那名姐姐背影直至消失为止。
“混蛋!那个风筝是我的!你竟敢故意绊断线偷我的风筝?你这个小偷,没有教养的小杂种!”
一名年约十一、二岁大的孩童无礼地大声斥暍著,他的穿著十分华丽,并于腰问插著一柄尺来长的短剑,显出豪门子弟的身分。
小恨受辱便怒目瞪著大孩子,并将他的风筝抛掷地面道:“还你!但我绝不是小偷,也不是小杂种,我要你道歉!”
大孩童讶异道:
一小鬼讲话却像大人一样凶?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管你是谁!你骂人就是不对……”小恨怒声道。
“啪!”
大孩童立即甩了小恨一个大耳光,讥讽道:“我不但比你高而且比你壮,你这个瘦小鬼还差我一个脑袋高,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就是要欺负你,吃定你了!”
小恨双眼充满恨意,猝下及防一个箭步向前,瞬间抽出了大孩童腰间的配剑;这把剑居然不是玩具而是明晃晃的真剑。小恨二话下说便一剑劈下。
当小恨高举短剑时,那名大孩童惊吓得颠退一步,却闪躲不过突如其来的攻击,被利剑在胸口上划了一刀,鲜血立即染红衣衫。
大孩童一见胸前流血惊骇得大哭大叫,小恨却仍然不放他甘休,将其当成敌人一样持著短剑追杀,一前一后兜著圈子引来旁人注目。
二名劲装大汉闻声追来,一名伸手挡在小恨面前,另一名抱著凄叫的大孩童检查伤势,吓得脸色苍白道:“小少爷别慌,是皮肉伤而已……死不了……”
“好痛啊!快死了……捉住这小杂种替我报仇……好痛啊……”
劲装大汉抽出带鞘配剑对著四周围观的群众作揖一匝后,面向小恨道:“各位乡亲父老,双方争吵若是拔剑伤人就不对!小鬼头你闯祸了!快放下短剑,我可是侯爷府的侍卫,小少爷是侍卫统领的独子:你已伤了人,快跟我回府去认罪!”
五岁稚童拿剑杀人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末闻,引得大批游客好奇围观,人潮愈聚愈多,从外头根本瞧不出发生什么事,却引得更多人潮好奇驻足围观。
稚童小恨根本下予理会,挥舞短剑一阵乱砍,吓得那名侍卫连退三步,乘小恨一剑落空,便将他踹倒在地就地制服了。
两名侍卫一名抱著大孩童,一名架著小恨,飞快地奔离现场,于园区外策马狂奔而去。
阿花买了些零嘴挤在外头人潮里欲看热闹,钻进里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便拉住一名妇人问道:“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好恐怖喔!一名大约五岁的椎童居然拿短剑杀人,你看!地面上还有血迹呢!”
阿在心生不祥之兆,慌然问道:“五岁稚童?是不是头绑髫辫,眼睛大大地,穿著花格子上衣的孩子?”
“咦?你怎么知道……是你的儿子吗?”
阿花强按心中的慌乱不安,还没有回话,另一名妇人打岔道:“听说受伤的大男孩颇有来头,这下子稚童及他的父母可惨了!”
“什么来头?那名稚童人在哪里?”阿花差点哭出来道。
“思,你不知道啊?大男孩两名随扈自称是侯爷家的侍卫,大男孩是侍卫统领的公子爷,这个侍卫统领对人刻薄寡恩是出了名的,拿剑杀人的稚儿被绑定了,肯定会找他的父母算帐!”
阿花吓得闷不吭声,瞬间双腿一软瘫坐草地上。
好奇围观的群众逐渐散去,放风筝的人依然放风筝,游赏风景的人照旧,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花抱头沉思,十分自责,歇了一会儿霍然起身,脸上绽放出母性光辉,抱定此去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无畏无惧的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小恨。她推著童车往“当阳城”方向而去。
“百花楼”是当阳城一家颇具规模的妓院。
妓院门口有四名捕快守著,不准闲杂人等进出,围观群众闹哄哄地议论纷纷。
“发生了什么事?”一名路人问道。
“听说出了人命!好像是个大人物,要不然怎会惊动‘铁捕’郑勇带著助手邱猛及仵作到里头验尸?”
“不会吧?是死了一名妓女阿菀,听说郑勇曾跟妓女有一腿,当然假公济私查得特别谨慎喽!”
“不对,不对!确实是大人物被人刺杀身亡,听说还赤身裸体地压在一名标致妓女的身上,而妓女阿菟是在卧房里自杀身亡的,同时死了一男二女当然是大案喽!”
“嗯……真可惜!妓女阿菟虽然有点年纪了,但是她一身细皮门肉风骚极了,况且床上功夫一流,恩客多如过江之鲫,肯定是荷包满满地怎会想不开自杀呢?”
“是呀!这个妓女阿菟老子玩过,还真她妈的叫床功夫一流,在下面的浪臀摇得好像在操橹,真让在房门外排队的恩客听得小和尚抬头昂然……真够劲的!”
“哇!真的吗?可惜死了!要不然光听你这么说就教人受不了了……”
二名捕快持著配刀驱离好事的群众,才让街道上车马得以保持顺畅,阿花打听到这些消息,暗叹好朋友阿菟果然不出所料自杀了,然而展大哥杀人后的去向何处呢?
卧房内,一张豪华大床上。
一名男尸压在一名妓女的身上,双双赤裸死相极为难看。
仵作是一位年约半百的瘦小汉子,拿著一根竹筷从男尸背后心脏处,小心翼翼地探测伤口,为伤口之深感到惊讶万分。凶案现场并没有任何东西被移动过,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可见凶手是名顶尖的高手。
杀手唯一留下的证据,就是男尸背上放置的一朵带梗的石菟花,在这里显得异常刺眼。
助手丘猛搔著额头道:“铁捕大人,所有门窗都检查过了,并无被撬开破坏的痕迹,这名狡滑的凶手到底是从哪里刺杀侯爷府副统领林池的?”
郑勇单手抚著脸颊低头沉思,痴瞪著男尸背上那朵雪白的石菟花,好像感触良多,忽然被助手邱某给叫醒了。
“喔!副统领林池号称‘灵虎智多星’,居然会被杀手刺杀于下知不觉中,可见杀手并非等闲之辈。”
验尸完毕的仵作陈活笑骂道:“这有什么稀奇?男欢女爱正处于高潮……就是天塌下来也会继续做下去。奇怪的是伤口极深贯穿了二个人……不像是长枪所造成的裂伤,倒好像是一种薄刀的剑……然而……如以抛射而言,剑是下可能抛掷得如此有劲道,连床垫都贯穿了尺许深度。”
郑勇闻言一愣,从仵作陈活这番推敲中悟出了一些端倪道:“你肯定凶手是用抛掷的兵器杀死这两个人?”
“绝对没有错!”
仵作陈活是府城首屈一指的验尸高手,所做的结论当然不容怀疑,郑勇指著放置男尸一旁的配剑道:“副统领临死前伸出了右臂有欲抓配剑想抵抗的动作,看来确实是死于猝然之间没错,然而身体为何被钉死在床上动弹不得?”
话毕,郑勇眼神往天花板一看,再低著头望著男尸背部,眼神二兄,弯腰用食指轻摸一下,指头上便沾了一点灰尘;于是他自信满满地冷笑道:“阿猛,凶手是从天花板上觑准时机,突然下手行凶的,你爬上去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
邱猛迅速去办,仵作陈活讶异道:“一个人躲在天花板上等候时机猝然行凶?却没被武功高强的死者发觉?这位凶手肯定功夫了得!”
郑勇眼神露出一抹惨意叹息道:“陈老,我的拳脚功夫比不上副统领,依此判断更不可能胜过凶手了,这是一桩
烫手的凶杀案件,只好赶快通知统领‘快枪’田广森,请其出面缉凶吧!“
仵作陈活从男尸背上取得石菟花好奇问道:“奇怪?凶手杀人为何留下石菟花为记?”
郑勇接过石菟花痴然轻声道:“石菟花是本地特产,又叫‘棘菟’,叶尖锐形似麻,是长于石头缝隙中求生存的小花朵,本地人称它为可怜的‘妓女之花’。”
仵作惊讶道:“咦?‘百花楼’所有艺妓都是以花为艺名,这个妓女阿菟自杀身亡……可能和这朵小白花有所牵连吧?但绝不可能是杀了这对男女后才自杀的……”
郑勇拍拍其肩膀,笑说道:“你也太会联想了!干脆加入捕快行列吧?”
仵作故作神秘地微笑道:“走吧,到楼下妓女阿菟的房间验尸,说下定会找到些眉目……也说不定……郑老弟,你与阿菟曾经有一段露水之情……要破这个案可能比较容易吧?”
郑勇抚著后脑勺尴尬笑道:“这是十年前的荒唐旧事了……居然拿来消遣我?”
仵作陈活笑得开心迈步前去,郑勇一脸缅怀往日旧情的神色,转而显出欲报此仇的杀机,没有人看见,
卧房中整理得十分整洁。
妓女阿菟穿著一身洁白的丧服,尸体翘起臀部采跪姿,整个人仆倒地面。
从尸体的颈部向下一见就知,死者用双掌紧握住匕首自杀刺穿之态,采跪姿的两只小腿捆绑得紧合扎实,死相看起来高雅,令人啧啧称奇。
仵作陈活见状兴叹道:“可怜的女人!这是自杀,一般人临死前因为痛苦,双脚必然乱踢,为了防止这种现象,居然自捆自绑得如此仔细,可见这个妓女阿菟未卖身以前,是出身在有教养的武家门第女儿,令人肃然起敬!”
郑勇拉扯其衣袖瞪眼道:“陈老,您确定她是自杀身亡的?而不是被人杀死后故布疑阵?请您再详细勘验尸体吧!”
仵作陈活拍胸保证是自杀身亡,让郑勇十分失望,也忆起那段如胶似漆的甜蜜日子,原本想替她报仇的意愿加被人泼厂一头冷水?
郑勇翻过尸体令其躺平,发现阿菟的花容带著满意的微笑,死得十分安详,便喟然道:“确实是自杀无误……可以结案了!”
仵作陈活建议道:“死者入土为安,可以叫死者家属前来领尸了。”
郑勇猛然拍额叫道:“对了!她是远从北方来的,好像说过有一个盲眼的亲人……寄养在城东郊外的‘妙莲寺’……她十几年来辛苦挣来的皮肉钱,可以找老板要回来送给其亲人,算足我对她的一点心意。”
仵作陈活微笑道:“应该这么做,要不然给妓院老板吞占了,阿菟岂能死得瞑目?我现在就去叫老板来算这笔帐!”
仵作陈活快步离去,却见邱猛莽撞进来,瞅了一下女尸讶异道:“咦?死得如此安详……再笨也知道是自杀身亡的……郑老大!您猜得不错,杀手确实是躲在天花板行刺,尸体刚才被统领田广森命人抬回去了,并交代咱们别插手,这可乐得轻松……咦,陈老去了哪里?不会是顺便去快活一下吧?”
郑勇笑骂道:“臭小子!整天想女人?”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是呀!阿菟十多年来的皮肉钱当然非得要回来才行,依情依理也不怕妓院老板给吞了!咱们就把钱送到‘妙莲寺’给她的亲人,算是一件功德。”
仵作陈活带著一身赘肉晃荡的妓院老板进来道:“唉!真是寡妇死了儿子,什么都没有指望了,叫林老板亲自向你们解释吧!我懒得理这种吸血虫,先走了!”
林老板拿了一张字条递了出去,为邱勇抢在手中详阅,林老板抖动一身肥肉,哈腰阿谀道:“阿菟寄存我这里的银两全部提光了,这是字据,免得官府说我谋财害命……我还得赔上棺材本呢!”
邱猛看了宇据突然惊叫道:“我的妈呀!阿菀的私房钱竟然有千两之多?我她妈的省吃俭用赚个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干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