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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风驰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师公为咱们打造一个比皇上御赐的‘丹心铁券’更为保命的免死金牌,也就是说我们父子俩的生命在短时间内不会受到威胁,但是更艰苦的杀伐还在后头。”
小恨惊喜道:“阿爹!你说咱们不会再被坏人追杀了……但为何还要再杀伐下去?师公一定是用了聪明的办法喽?”
展风驰笑呵呵道:“师公是本朝开国第一军师,他老人家讲的话当然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效应,他说为父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你顺理成章地成了皇孙,所以一夕之间咱们可是身价百倍了。”
小恨讶愕问道:“阿爹,皇帝姓朱,咱们姓展,那些人怎会笨得相信这种话?”
展风驰笑咪咪地轻拍背后的宝剑道:“这就是你师公的奇谋绝招,因为他老人家能一曰兴邦,二曰丧国,所以每句话都有雷霆万钧的力道。你师公还要咱们往北走,就是要为父去取得”滴血剑“暗载的北方宝藏。”
小恨噘起小嘴,不满道:“阿爹的金条已经这么多了,咱们还不是省吃俭用?取得那个北方的什么宝藏又有什么用?”
展风驰傲然道:“孩子,你师公曾说过,一个人若要施展抱负,在朝可以,在野也可以;当朝若无圣主明君,在野反而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
小恨虽听不懂展风驰的话意,却满睑都是对其师公刘伯温的孺慕景仰神色。
展风驰轻抚其髻辫要他小憩一会儿,随即盖上顶篷遮阳,推著童车进城而去。
小城只有一条大街比较热闹,却也只是二十来问店铺而已。店铺中只有一家饭馆,展风驰推著童车直行而人,只见室内摆设有十几张破旧的桌面,此刻有十二个人坐于右侧壁边据著三张桌面。
展风驰将童车停在桌面左沿,店小二忙来招呼点菜,不到一会儿功夫酒菜上桌,展风驰才掀篷盖唤醒小恨,附其耳畔轻声道:“小恨,快起来吃饭,顺便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看看有哪些不一样之处,再告知为父。”
小恨翻身跳下童车坐上长条凳子,从髻辫中抽出一根银针,试了桌上的饭菜,见并无异样,立即吃得津津有味,但其双眼却不时地瞟瞄四周的人物,待饱食之后,附在展风驰耳边轻声道:“阿爹……店小二的脚步沉稳,柜台内那个掌柜拨动算盘珠子的声音……没有力道而且乱拨,表示不专心,墙边那些人的桌面虽然摆著很多菜肴……却吃得很少,看得出全在装模作样……阿爹!这家店很有问题……”
展风驰笑呵呵地抚摸其头道:“好孩子!你又长进了下少。”
小恨高兴得拍胸自豪,嘻笑道:“就是喽!虎父无大子嘛!”
展风驰双眼绽出杀意,冷笑道:“孩子,吃饱了就回到童车内,等一会儿这里就要血溅五步了。”
展风驰把碎银往桌面一放,随即推著童车就要离去,却有四个人掠到门前阻挡其去路。
小恨看见父亲的双手紧握住推车把柄,即知其即将采取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立斩那四个劲装大汉。
第四章 昆山二仙
三年谪宦此栖迟,万古惟留楚客悲。
秋单独寻人去后,寒林空见日斜时。
汉文有道思犹薄,湘水无情吊岂知?
寂寂江山摇落处,怜君何事到天涯!
四名劲装大汉的右手同时高举长刀,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即知是同一个门派同一种武功,同时挡在门口阻止展风驰推车离去。
一名大汉满脸杀气,厉喝道:“在下范大种,姓展的!我等就是‘昆仑派’的‘冲天四鹰’,职掌派中刑堂,奉掌门‘射天金鹏’蓝昆凌之命,前来缉捕你这个杀人魔……”
语音未落,只见展风驰双眼杀气燃炽冷哼一声,瞬间抓举推车前五尺长的藤把手,在藤棍后端一旋,立即弹出二尺来长的明亮剑刀,二话下说?挥出藤剑快如闪电,精准地敲击在最右侧那名大汉的长刀七寸之处,仿佛沾黏住刀刀般怪异。
“当!”一声脆响。
这名大汉立觉一股凌厉劲道,从长刀的刀面传争握柄的手掌上,自然反应地五指
握得更紧,以免长刀被击飞,岂料这股刚劲分化为五股如丝的柔劲,钻进五根手指沿
腕而上,形成一股拉扯迫挤的力量,瞬间听见五指轻响出爆裂的声音,指节立即脱臼,顿觉软瘫无力。
“锵!”长刀脱手而出。
藤棍剑刀沾黏这柄长刀,余劲仍然十分强烈,倏地横左撞击另外三柄长刀,瞬间弹飞而出,俱皆钉在上墙上犹自晃颤下已。
四名大汉脸色铁青抱著手腕暴退,而展风驰哪容得他们窜逃而去,蓦地跺足腾身而起,手中藤棍剑横扫而出,剑锋涌起森寒剑气,所过之处,带起四蓬血雨,四颗脑袋滚碌碌地抛出门外。
一切事件的发生,只在十几个数息之间。
位于展风驰后方掠阵的八名大汉,见展风驰只用一招即杀了武功不弱的“冲天四鹰”,连个照面都没打,认定他是一个泯灭人性的杀人魔。
八名大汉见同伴死得奇惨莫名,个个血丝贯瞳红了双眼,于气愤暴怒之下,纷纷持刀剑冲向展风驰,恨不得将他给乱刀剁为肉糜。
展风驰人随剑走,硬生生地撞进其中两个人中问,避开其他六个人的兵器,施出精妙绝臻的贴身剑法,轻松地制敌机先。
以寡敌众,寡者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回气回力的空隙,而敌人则随时可以采车轮战术,养精蓄锐置寡者于死地。
然而这批人却万万料下到展风驰虽仅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他的内力却经过其祖父“剑魔”临死前的灌顶输功,平添一甲子以上的内力,已进入了先天真气的领域,体内真气循环不息,在每招每式的剑法中皆显出磅礴气势,杀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片晌问,八名大汉各自夺路逃命,撞得大厅内桌凳四分五裂,却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出展风驰手中的七尺藤棍剑,一一仆尸餐馆之内。
小恨躲在童车内伸出头来,毫无惧色地望着展风驰,看他好似快刀斩乱麻般杀绝这批人,就知这些人的武功与亲爹的武功悬殊太大了。
展风驰隔著柜台探出左手,一把攫住躲在里面发抖的掌柜衣襟拉至台前,五指按住其脖颈,令其无法动弹道:“你们‘昆仑派’一向位处西隅,与我展某河水不犯井水,为何会纠众前来挑衅?快叫‘射天金鹏’蓝昆凌出来讲个清楚!”
话刚讲完,展风驰匆闻身后的小恨惊叫道:“阿爹!快来救我……”
展风驰回头望见店小二已立在童车旁边,伸手欲捉拿车中的小恨,而小恨正极力挣扎抵抗,展风驰瞬间掷出右手的七尺藤棍剑,笔直地飙射而去,店小二自背部被棍剑贯穿直抵胸前,激出一股血箭;喷得小恨一个头脸,旋即仆尸于童车右侧。
被按在台前下敢妄动的掌柜,趁机想要挣离展风驰的掌控,只见展风驰捏在其脖颈的五指一紧,随即传出一阵颈骨碎裂的脆响,一条烂蛇般的掌柜滑人了柜台内而隐。
小恨一头鲜血淋漓,翻出童车外,脚踩著尸体,双手猛然拔出那柄藤棍剑,快跑至展风驰前将藤棍剑交到其手上道:“阿爹!你说的刺客信条之一,武器就是刺客的第二生命,不得轻易离手,孩儿就拿来交给您喽——”
展风驰在柜台上的一盆清水中打湿毛巾,轻拭小恨的头脸血渍,夸奖道:“小恨做得好!刺客的武器好比是皇帝的权柄,一旦失去就要遭殃了,但是一位绝顶的刺客,全身上下都是犀利的致命武器,所以不能轻易受伤,否则武器就失效了。”
小恨点头道:“阿爹,我懂!我以后要勤练武功保护阿爹您,也不让自己受到一点伤害。”
展风驰闻言哈哈大笑,快速地把小恨头脸擦拭干净,抱著他坐上童车立即推车步出饭馆而去。
整条街道上,空无一人,只闻得童车辊号的轮转声,回荡空间,加上秋风猎猎吹袭,显得气氛异常肃杀。
小恨讶异道:“阿爹,吃饭前街道上的行人虽然不多……现在怎恁地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店铺全关门不做生意了?”
展风驰下动声色道:“恨儿,天下间所有的帮派,大都与官府有挂勾,在政治清明的盛世下,好的帮派可帮宫府压制民间的犯罪;但在乱世之中,再好的帮派也不能不逢迎朝廷权贵,充当鹰犬,来巩固己身的安全和既得利益,否则难以在江湖生存下去。刚才的帮派杀手就是勾结当地的府衙,肃清街道以免伤及无辜,还算得上是名门正派,如果是黑道帮会的话,反而会利用无辜的百姓做为掩护,来暗杀我们。”
小恨似懂非懂地天真道:“阿爹,名门正派如果是好人的话,您可不可以……杀得少一点?黑道帮会下顾百姓的安全,就是坏人,您可要全部杀光喔!”
展风驰双眼浮出凌厉杀机,冷笑道:“恨儿,咱们既然投身刺客的杀戮魔道,必须以暴制暴纵横黑白两道,教他们闻风丧胆,才不会吃定咱们!”
小恨抿嘴呵咭呵咭笑上老半天道:“阿爹我懂!那些帮派确实是怕了咱们,要不然整条街道的人……怎会全跑光了!”
层风驰轻拍著篷顶盖,意有所指道:“恨儿,这车篷顶是用特制的薄钢板条密接而成,外层用厚油布包裹伪装,下畏箭矢及火铣攻击,车身木板夹层全用钢板钉制,你躲在车内能确保安全。”
小恨闻言笑咪咪道:“这是伯父打造的,恨儿已经知道了……您为何又提此事?”
展风驰沉声道:“恨儿,因为两边的屋顶上已然埋伏了大量的弓箭手,这些弓箭手全是骠悍的江湖中人,你可要小心了。”
小恨听罢抬头望著街道两侧的屋顶,发现在太阳底下,星芒般的箭尖隐约闪烁,立即伸手拉著篷盖盖好,保护自己。
展风驰若无其事地推车保持原速继续前进,快列街道的尽头,突然闪出一个人挡住去路。
此人年约半百,一脸叫髯,虎背雄腰,其背系绑著一壶羽箭,身穿一袭镶金边的长袍,手持丈八蛇矛枪,威风八面,好似三国中的莽张飞,明眼人一看即知是“昆仑派”掌门人,武林号称“射天金鹏”的蓝昆凌。
蓝昆凌右手高举的丈八蛇矛枪再注下一顿,立陷地中尺来深,显示出浑厚的内力。他声如洪钟道:“姓展的!你现在已是个笼中之鸟,快弃械投降,自捆自绑免得我方误伤了你及孩子,若非武当掌门巩无机要生擒活捉,凭你褴杀我派门人的恶行,就足以将你给千刀万剐!”
展风驰傲然俨挺地拍胸道:“展某一向独来独往,从不加入任何帮会组织,严谨自律;以刺客谋生,从不滥杀无辜,如今却被尔等诬蔑是个杀人魔王?放眼天下有谁能还我一个公道?”
蓝昆凌闻言老脸一红,驳斥道:“你若有任何冤屈,可以随老夫走一趟武当山接受各大门派提举的长老们公审,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展风驰冷笑道:“唉,枉你身为一派之尊,你的门下弟子‘冲天四鹰’不到一个照面即被我一剑给杀了,你竟然连一个报仇的念头都没有?尚以‘武当派’马首是瞻,莫非堂堂的西隅一方之霸——‘昆仑派’,是人家的附庸分堂吗?”
蓝昆凌虬髯愤张,暴跳如雷道:“混蛋小辈!偶然犯事叫做过,立志犯法叫做恶!你出手狠毒赶尽杀绝,老夫就先废了你的武功:本门有一百多种高明的刑罚,再慢慢整治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要不伤你的筋脉,老夫就算有个交待了。”
蓝昆凌说罢,仰头对街道两侧的屋顶厉声道:“洪野、洪蛮!两位师叔长老何在?快出来教训这个狂妄的臭小于,教他以后懂得尊敬武林前辈!I
左右屋顶上现出两名身材佝凄、年约六十的老者,他们施展的轻功身法,彷若踩著无形的天梯般,悠闲飘逸地一步步往地面走下来。
当这对相貌酷似的孪生老者踩定地面时,他们驼背的身躯却发出了骨骼移位的脆响,本是弱不经风的佝偻体态,居然变得雄壮威武,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洪野及洪蛮高绝的轻身法及横练变体的浑厚内力,敦展风驰眼睛为之一亮,也忍下住夸赞道:“两位老前辈不愧是‘昆仑派’赖以鼎足西隅的‘昆山二仙’,光是贵派这‘栘髓幻变’玄功,就需有数十年以上的内力才能练就,今晚辈大开眼界了。”
洪野受夸面子十足,老气横秋道:“姓展的,你既然知道老夫兄弟的威名,就乖乖地束手就擒,老夫尚可保你及童车内的小娃儿不受丝毫损伤。你刚才的一番话,老夫觉得你的‘武格’堪为这一代年青人的表率,所以对你特别礼遇。”
蓝昆凌闻言一默,忙打岔道:“师叔,他是个为钱卖命的刺客,何来‘武格’之说?”
洪蛮瞅其一眼冷然道:“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