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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万人而称帝,我不齿他的作为,才如此写。不过写那p些字主要是想引你进来,并没有什么用。”王小玩大叫道:“你是高祖的哥哥,那不是几百岁了吗?”老人笑道:“我已一百五十岁了,就算即刻死了,也不算枉了。
不过我还想见御风师弟几个徒弟。“陈语砚奇道:”老前辈,你好端的,怎么会死呢?我看你可以再活一百岁。“玄节子微笑道:”女娃儿,不但相貌长得甜,说话也甜得很。“陈语砚被逗得双颊飞红,忙低下头去。
王小玩却鼻头一酸,又惭愧又担忧,道:“师父本来可以再活一百岁,但他将神功渡给我,恐怕,恐怕……”玄节子呵呵笑道:“我本来只有九十五岁的寿命,因天下未能永宁祈求上天赐寿命,已延了数十年寿,又见到了你,脱下肩头重担,已没什么遗憾了。”
两个小孩不更事,见他如此胸襟豁达,遂也尽去忧伤,陪着他开开心心的吃水果。吃了一顿水果后,王小玩正哇啦啦大赞,没吃过这等香脆爽口的佳果。跟前又是白影一晃,原来是小叮当回来了。
陈语砚乍见白毛人猿,吓得尖声大叫,躲到玄节老人身后。
王小玩兴奋叫道:“吴师兄呢?”雪猿小叮当却不理他,两眼只看着水果。王小玩大怒,拿起九个铁球,先自己飞快的分分合合数次,然后丢给小叮当。喝道:“把他分开了才能吃。”'小叮当见到他能解九连球,直惊得咧开大嘴,又见到他丢过来要自己解,登时如接熨手山竽般,又是吱吱乱叫,又是摇头摆手,最后乖乖靠边站!不敢再瞧水果。陈语砚见它苦着一张苦脸,可怜兮兮,忙道:“小玩给它一粒红果子好了,它挺听话的。”也不等王小玩答应,便扔了一个水果给小叮当,初次见面之下,她可也没胆拿过去给它。王小玩对着雪猿又骂道:“你娘哩,它这叫听话,我问它都不应,只会吃、吃、吃。”小叮当虽佩服他能解九连环,但看他只有一丁点大,还如此凶狠吼骂,端的不服气。心念一动即从鼻中轻晒九声,表示不服气。王小玩大刺刺站了出来,摆摆手道:“不服气是不是?来,来,咱们较量一下”
小叮当立刻将果子塞入嘴里,兴冲冲跳到他跟前,又搔肋咧嘴地取笑对手矮小。王小玩不等他取笑完,挥出左掌运上五成力,小叮当只觉眼前手形一眨,即被一掌拍在胸口。玄节老人数十年的神功。威力何其雷霆,只用五成已将内力颇厚的小叮当,震得倒飞出,“碰”
的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陈语砚又惊骇又高兴。叫道:“好棒,小玩,但你别打伤它。”玄节老人笑道:“小叮当功力雄厚,不会这样就受伤!它只是太吃惊罢了。”王小玩瞅着小叮当笑道:“还有让你更吃惊的,快起来!”话声未歇,小叮当的两手已象箭一样飞射过来,一把揪住他前胸衣襟,如此的动作,真令人傻眼。
王小玩不假思索仲指一弹,搓向小叮当膻中穴,逼得它悻悻然放下手,不断对着绕圈子跳动,身手跳脱灵便。玄节老人对王小玩能在一瞬间,伸指避敌,对他的快速反应,甚是敬佩。毕竟身手如此敏捷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除非经过严格的训练。他可不知王小玩能有如此身手,是在拚命之际练来的,因为三老怪对他下手实在没有轻重,他们功夫高出王小玩不知多少倍,能凭本事制服他们,实在是一件不简单的事。玄节老人满意笑道:“小玩,猿类的动作比人快上数倍,你要以静制动,不可先乱心念,心乱是自己的最大死敌。”王小玩经过这一提醒,登时对阴阳盈虚拳的诀语,又了悟不少……当下,将内力遍布全身,井判断雪猿一定会攻他背部,双手捏好拳诀,随时可发动攻势。果然,小叮当见他立住不动,挠了几圈后,即扑向他背后。王小玩蓄势已久,背后一生风,立刻伏身,左手一摇。逼得小叮当闪向右侧。就在它闪拳的转眼间,王小玩已旋过身子,右手一挥,又打中了小叮当胸口,这一下力道不轻,小叮当又卧倒在地。
这时忽传来一阵叫好的人声,王小玩转头一看,赫然是篷头垢面的吴海国、张东阁等人,其他还有四个缩在一起的土著。王小玩不禁冲口叫道:“吴师兄、张师兄,哇哈,真是你们!”吴海国等人见他真情流露,甚是欢喜安慰,齐声道:“小玩!”
王小玩欢喜下,起步奔向他们,孰料,这一分神,小叮当已一把抓住他的大椎穴。如此转变,众人无不大惊,王小玩知道雪猿的下一步,是将自己提起,然后重重摔出去,立即奋力弯起双腿!身子平弓,反踏在小叮当双肩上。小叮当的手劲被这么一扭,稍稍放松,真气一发弹开它的手。顺势一溜,已发指连搓了它八下。人猿的身体构造和人身相似,王小玩这大指,指指点中小叮当要穴,登时将它定在原地,傻头楞地地呜鸣直叫。王小玩拍拍雪猿,笑道:“服气了吧!”小叮当垂头丧气,表示服气了。王小玩拍开它的闭穴,笑道:“这样才乖,去吃水果。”小叮当见他赦了自己,又给果子吃,立即咧嘴大笑,热呼呼毛绒绒地抱住王小玩表示亲热。王小玩推开它,笑道:“你乖乖听话,老子不会亏待你老人家,乖乖去吃水果。”小叮当即抱了一堆水果,跃出石室而去。吴诲国笑道:“师弟,想不到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武功变得这么好?”张东阁笺道:“你准是遇上奇缘了。”言下甚有艳羡之意!
王小玩道:“那天你们到那里去了,可急死我了。”吴海国叹了口气道:“我们不熟地形,被那群土著困入冰洞中,还好藏身冰中。并不寒拎,抓到的这些土著,又在洞内抓到几只狐狸,才能维持到今天。”王小玩骂道:“你娘哩,毛酋长他们的话我又听不懂。他们又没事人似的,也不曾想去搭救被抓的同伙。所以,我一直打听不到你们的消息。”张东阁道:“师弟,那白猿不是你叫来救我们的吗?你和它怎么打起来?”王小玩笑道:“它是我师父养的;我师父也就是御风老道的师兄,前任乾坤门掌门人。”
吴海国等人一听无不大惊,转头见玄节老人正目光炯炯地瞪着他们,即上前下拜道:“晚辈叩见前辈。”玄节老人道:“你们两个风雷剑已有八成火候,其余四个六阳剑阵已得六分精髓,这些都是我乾坤门的绝技,你们还称我前辈吗?”吴梅国等听他一言,即将自己的底细看透,更是骇异连忙收口道:“是,师伯!”玄节老人道:“你们师父虽被逐出师门,但他一直想重回乾坤门,今天我宣布让你们重回师门,也算了却他一桩心愿。”
吴海国等叩头拜谢。玄节老人道:“海国功夫扎实,只要一两年必能成为剑术宗师。东阁虽靠聪明,目前与海国旗鼓相当,但若不潜心修习内法,而且去除急躁的个性,那只能停在现状,无法再进一步了。”。吴海国两人谢过教诲,张东阁被指出毛病,不禁又惭愧起来,但对玄节老人所言,是心服口服的敬佩。玄节老人目光冷竣地扫过地水风火四人,沉声道:“六阳剑阵乃上应天象,下合地理的精华,所创出的剑阵,修练的人不但要熟悉阵法,苦练剑招,最主要还在于修心,心中欲念大多即无法得上乘境界,你们当地戾气,切记切记!”
地水风火对老人所说,心中均不解深意,但还是叩头拜谢。玄节老人略顿一顿,吁了一口长气,道:“现今我已将数十年的内功修为传给小玩,连同掌门人之位也传给了他。
他是个官贵之人,将来必能光大我们,你们要竭尽扶助他。“
吴海国道:“既回乾坤门,必对掌门忠心效力,望师伯安心。”玄节老人微徽一笑,道:“有你这一句话,老夫即放下心中石。”
又从怀中取出三本书,道:“乾阳剑与坤阴剑是本门最微妙的剑法,海国已可同时修习,东阁半年内只适合习坤阴剑,等心念能大空明,才可习乾阳剑,否则会走火入魔,切忌急躁知道吗?”张东阁对老人殷切叮咛甚是感激,诚心道:“弟子知道,谢谢师伯。”玄节老人续道:“另外六阳剑谱给地水风火人修练,希望你们功夫更进一层,以光大本门武术,这是老夫给你们的见面礼。”
吴海国等大喜,恭敬接过剑谱。玄节老人两跟甚重地看着吴海国,说道:“海国,小玩现在虽得我内力修为,但缺磨练。希望日后你好好监督诱导他,能兼兄父责。”吴海国跪下,指天为誓,道:“弟于必尊师伯交待,日后若违背尊言,必被天诛地灭。”他与老人相处时间虽短,但已被感化得衷心诚服,立誓为乾坤门出力。
玄节老人点了点头,道:“我要交待的事,均已说完,你们可向土人借船,划到东面不远的休息岛,那儿常有汉人船只前来向土人购买毛皮,你们可以搭他们的船回东土,几日海上风平浪静,你们赶快走吧!”吴海国道:“师伯不同我们回去?”
老人摇头笑道:“一个老朽之人,又何必回去呢?小玩你同我进来。”说着站起身,让王小玩扶着转入别室。王小玩扶着老人来到一个山洞中,有一堆干柴洞堆成一个圆圈,正中可被一人坐上。老人道:“扶我坐上去。”王小玩见他体力越来越虚,心中阵阵难过老人笑道:“你不用伤心,每个人均要走上死路,小玩。你要切记在心,等会我若断气,你不可大声哭泣,扰乱我的灵识,等我头冒白烟,冲天而去后,将柴点火,化了我的尸体,将灰烬洒入冰海中,我的后事即了,你好好去办大事吧!”王小玩哽嘲道:“是,师父!”老人道:“烧完我的尸首再告诉他们,免得乱我心神。”王小玩点了点头。玄节老人盘腿坐在柴堆中,定了会神,又道:“小玩;你吴师兄是个谨君子,你要好好向他学习。
张师兄是个好人,但求功甚急,你要想法收服他为本门效力。至于地水风火四人你可要提高警觉,他们戾气很重,你万万小心,免得遭害。你要记住有的人可以共患难共享福如吴师兄。有人不可共患难但可共享福的如张师兄,但最难防范的,就是可以共患难不可共享福的人,如地水风火四人。你要当掌门,对人不可不深入了解。“
王小玩从小在外混大,对人性自有一番见识。对老人的话深解于心,道:“师父放心,弟子会注意的。”玄节老人叹道:“万一地水风火叛变,而你又没找到你大师兄虚云子,你可以练阴剑来制他们的六阳剑阵,但这也要四个人,而且个个要有风雷剑的基础,才能打败他们,我现在给你六阴剑谱,你要妥善保存,不可先练知道吗?”王小玩道:“知道,我一定学会风雷剑,才练六阴剑。”
老人点头道:“这件事不可让他们知道,以防不必要的波折。”说着即从怀中取出六阴剑谱交给王小玩,对他微徽一笑,道:“时辰已到,我去了,你好自为之。”即闭目入定。
王小玩见老人要走了,心头大急,本想放声大哭,但记着老人的交待,只好强行忍住,跪着怔怔注视着。
半响后,老人鼻息停止,面目安详,并无痛苦。
王小玩怕自己忍耐不住会哭出声,扰乱老人神识,即使磕头。磕了十来下,即见一股白烟从老人顶上面百会穴冒出,速快冲天而去,忍不住大叫道:“师父!”泪水朴朴簌簌流下,噤声哭了好一会儿,才拿出火捻起火,点着干柴。过不多时玄节老人的身体己没入火中,王小玩闻到一股异香发自火堆,老人修道有成,定是升天去了,遂又大磕其头,祝褥老人在天之灵好好保佑自己。
直到火堆化为灰烬,他才出洞,见吴海国等人正自兴冲冲研习得来的剑谱,心头一酸,硬咽道:“吴师兄!”张东阁见其眼眶红肿,已料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禁也是一阵黯然。吴海国问道:“掌门师弟,发生了什么事?”到了这时,王小玩才放声大哭道:“师父升天去了。”吴海国惊问其事实。王小玩抽抽噎噎地将老人过逝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遂到洞中叩拜一番,将老人骨灰包好,交给吴海国保管。王小玩这才惊问:“语砚呢?她怎么不见了?”
张东阁道:“你和师伯进来良久,她等得心烦,刚好白猿进来,就拉她出去,想是在外头玩耍。”王小玩道:“那我们去找他们,即离开此地。”众人齐声称是,态度甚为恭敬。王小玩知道他们已视自己为掌门,所以如此,遂道:“各位师兄,我虽然做了掌门,但各位都是我的师兄,以后大家好来好去,不必这么有礼,等以后咱们乾坤门有了门面。再来讲究气派不迟,现在就这么样,我这掌门可不舒服,即刻就宣传退位。”
吴海国道:“掌门师弟虽随和,但门派若要振大,礼数是不可不求,应该如此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