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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宣传退位。”
吴海国道:“掌门师弟虽随和,但门派若要振大,礼数是不可不求,应该如此才对。”
王小玩摇头道:“吴师兄说得不错,但那是人数众多才要有规矩,现在就只有咱们七个人,若许来求去,不是挺费事,以后你们个个是本门中兴之师,和我平来平去,也是应该的。”张东阁道:“掌门师弟说得也有道理,等我们收了徒众,再来制定门规;只要我们自己守的门规,也就可以令人心服口服了。”
王小玩笑道:“对啦,就是张师兄了解了,这门规也得先拟好,免得到时乱成一团,这件大事就劳张师兄去伤脑一下啦!”张东阁闻言大喜,忙不迭的道好。众人商议一定,即来到树洞外,见到白猿小叮当正背着陈语砚在树上飞纵,两个玩得甚是开心。
王小玩大声道:“语砚、小叮当你们快过来,我师父已经走啦!”两人闻言大惊,叟地来到他们跟前。吴海国将骨灰捧上,道:“师伯的遗体在此。”
陈语砚自己乍逢母丧,见又失去一个老前辈,忍不住流泪不止。小叮当却咧开嘴嚎啕大哭,跟着又垂屑顿足哭得好不伤心。
大家见它哭得忘形,忙躲到一旁去,怕被它发出的气力扫到。玩小玩沉吟道:“我只有一条船,顶多装四个人加上一个划船的也只有五个,咱们有八个人,还有四个土著,加上两人大的小叮当,算算有十五人多,这可怎么办?”吴海国道:“小叮当是带我们走冰块来的,不如我们还是走陆地回岛上,你和语砚连同东阁坐船回去,最好再带个士着,免得又引来误会。”王小玩道:“万一我们又分散了,那怎么办?”吴海国道:“小叮当既然找得到我们,必定找得到土著的村落,这也不用担心。”
王小玩对小叮当甚有信心,对陈语砚道:“别哭了,咱们去安慰小叮当,最好赶紧上路,免得拖久又遇上风雪。”两人起身去哄白猿。三个年纪都算小孩,不多时小叮当已收泪,并同意带吴海国等人去海边村落,会合王小玩等离开北海。众人来到水边,张东阁带着一个土著人钻人。
陈语砚对小叮当柔声道:“小叮当,你可要带吴师兄来喔,我们会等你的。”小叮当自信满满,咧嘴拍胸,表示定能办到,陈语砚这才人船。
王小玩坐进船洞,把好船桨,道:“我们大概一个时辰可回到村落,你要快点喔!”吴海国点头道:“放心!”王小玩将船驶开,从原路回去。他得玄节老人神功后,精气神足,划起船来象箭飞般快,不到一个小时,已回村落,“见毛酋长和一群土著正聚在岸边观望,见到他纷纷呼叫挥手。等他靠岸众人一拥面上,双手抱腰庆贺他安然归来。接着看到张东阁带着土人上岸,不禁纷纷变色,退到一旁。但看到他将士人放回,加上王小玩比手划脚,表示同是朋友,这才释然。王小玩拉着毛酋长进入茅蓬,又比又指地表示要借三条船,毛酋长偏生看不懂。
两人沟通良久,正有点眉目时,外面却人声大作。出外一看,原来是小叮当带着吴海国等人来了。
土著们似乎吃过小叮当的苦头,对它甚是恐惧,又持枪抓箭,却没一人敢上前攻击它。
小叮当对他们睥睨而视,毫不放在眼中。王小玩喝开它,又同毛酋长比划。这毛酋长经小叮当一惊,智慧突开,知道对方的章思,表示愿意带他们去交易货物的休息岛,由毛酋长和一个土著连同王小玩划船,出发往休息岛。三条船破浪前进,横过一大片有浮冰的海面,才远远望见一个有绿色的小岛。毛酋长见王小玩居然能连划数小时船,而不累不苦,连连对他点头称赞。
又划了一个时辰,才到岸边,王小玩一眼看见有条大船正泊在码头,忍不住又叫又跳,大呼运气好。大家来到码头,打听到船主姓王,正是烟台来的远航船,更是欢喜雀跃,连忙求见,即被引入一间木屋中。不多时一个瘦小的中年人,出现在众人跟前,他看到求见的是中原人,不禁脸现讶异。
王小玩先开口笑道:“是王老板吧?”那人点头道:“你们是?”王小玩道:“我们被狂风给吹到附近的冰岛上正急得不得了,不想竟有中原的船到这里来,所以来和王老板打个商量。”
这姓王的是个十足的生意人,见是有求于自己,立刻端起架子,哈声道:“你们想搭我的船回去也可以,不过要付搭船钱。”
王小玩见他同意了,急道:“多少银子?”这王老板盘算半天,说道:“我看你们也挺可怜的,那一个二十两银子好了,这已经很便宜啦!”
张东阁怒道:“这叫便宜,我们雇条船也不过五、六十两银子!”王老板哼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到那儿花五十两雇船回去?”
吴海国本想息事宁人,照价给钱,但这当家作主的是王小玩,遂也不好开口,这王小玩天生最恨这些仗势欺人的小人,立刻将脸一拉,沉声道:“小叮当进来!”一直躲在屋侧不敢进来的大白猿,立即轰地一声破屋而入,这王老板乍见白猿,吓得差点摔倒,想夺门逃命。
却被地水风火一掌推了回来,身子不住发抖,噤住声说不出话。
王小玩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下命令,它就会乖乖坐在一边,你看它的搭船钱要多少?”王老板生意做久了,改不掉积习,略顿一顿,颤声道:“统统半价,半价……”王小玩从怀中取出一百两,沉声道:“你是拿什么东西来向土人交换毛皮?”
王老板道:“拿盐巴和碗盆还有一些日常用品。”王小玩撇嘴道:“这种生意倒做得,用贱价货来换毛皮,回去以高价卖出,看来老于也可以来干这一行,有赚无赔。”王老板道:“可,可是这要担风险的,你们不就曾遭狂风?”王小玩骂道:“他奶奶的,你常年走船,早知道什么时侯风平浪静,别唬老子了。”
王老板这下只有苦着脸。王小玩喝道:“你船里还有多少货?”王老板道:“只剩下几箱而已。”王小玩道:“全给我取出来,老子全买了。”王老板居然还不死心,道:“那些我还可以换很多皮货的。”
王小玩伸指在他大椎穴一弹,沉声道:“你麻不麻啊?”王老板吓得魂差点飞了,连连点头。王小玩道:“我已弹中你的要害,除非我替你导气,否则三个月后,你就毛孔流血而死。”
王老板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直磕头,衰求道:“我免费送各位高人回去,你,你,呃小大侠求求你饶了我吧。”王小玩笑道:“什么小大侠,那些货在中原,花银子可以买一整箱,你竟敢如此欺负那些土人,还不将存货搬出来!”王老板道:“是,是,我去搬。”
王小玩道:“这一百两你拿去,我们也不白搭你的船。等我安全回到烟台,我自会替你导气。”王老板看着银子,心想不拿白不拿,送收入怀中,说道:“小大侠,你可真的回烟台后饶我一命。”
王小玩点了点头,对地水两人道:“请两位师兄看着他卸货,免得他要诈坑我的银子。”
地水两人嗯了一声,推了王老板出木屋。这时吴海国才开口道:“师弟,我们学武的最忌以武技压人,你这样玩闹,以后万不可再犯。”王小玩只是笑着点点着,并不回答。
张东阁却道:“大师兄,对付那种人原该如此,何况我们又不是强搭霸王船。”吴海国皱了皱眉,欲言又休,只叹了口气。
王小玩笑道:“我们去跟毛酋长道别吧!”众人到了屋外,见毛酋长正等着他们。王小玩将他拉到大船边,指着一箱卸下来的盐,表示送给他们。
毛酋长大喜频频道谢。大船上卸下十来箱日用品,毛酋长等人如获至宝地飞眉眼笑,表示这些货他们打十年狐狸也换不到。
王小玩怒瞪着王老板一眼,喝道:“帮他们将货装到小船上。”王老板命握人手,只好乖乖听话。众人休息了一会儿,货才装好,毛酋长过来依依不舍附话别一番。大家这才上了大船。
王老板怕拖一日自己没命一日,立刻扬帆启程。船果如玄节老人所言,连航十日均风平浪静,安然地回到烟台,众人在甲板上,望着烟台热闹的码头,均欢喜欲狂,好象遇死重生般大声欢呼,王小玩意思意思地又弹了王老板一下,大家才下船上岸。张东阁大声道:“能踏到中土,见到中原人真好,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也回不来了呢!”
王小玩吁了口气,笑道:“这么久没吃山珍海味,他奶奶的,咱们先去打牙祭再说。”
遂领着众人住店投宿,并摆了桌酒筵大吃大喝一番。直到隔日下午,王小玩和陈语砚才去府衙找扬英风,双方自有话聊。杨英风见陈语砚愿意跟王小玩浪迹天捱,也没什么话说,只郑重嘱咐一些话。王小玩见夜深了,遂道:“杨捕头,我们该走了,我师兄等我们呢,对了,我想买几匹好马,不知去那儿弄,你告诉我一声。”扬英风道:“你要多少匹?”王小玩道:“至少六匹,最好七匹,选匹小的给语砚骑,杨英风笑道:”小的跑不了远,明天中午你到府衙找我,我带你去牵。“
王小玩大喜谢过,和陈语砚去马槽牵王儿,爷儿俩分别良久,自是一路亲亲热热回到客栈。次日,王小玩依时去找扬英风,两人到了马市,杨英风甚会选马,挑了七匹好马。其中有匹颇为俊俏的母马,体型虽小脚力甚好,是为陈语砚选的。王小玩欢欢喜喜地付了钱,才和杨英风道别。回到客栈后,吴海国等人已在店外等他,见他原来是去买马,均自高兴。张东阁道:“掌门师弟,咱们这会儿往那儿去呢?”王小玩道:“去长安我有一些兄弟在长安,去找他们入乾坤。然后,咱买栋大宅,这才能重开门户啊!”众人同意后,遂跨上马,离开烟台。陈语砚不会骑马,先和王小玩同骑,那匹母与由他师兄牵着。
数日后,平安无事回到长安。王小玩看到长安的城墙,忍不住就打心眼笑出来,他先带众人转往东街的小庙。
那儿是他和小猴儿们的住处,还没进庙门,他即大呼道:“兄弟们,王老大回来罗!”不料。里头却没人相应,不禁怔怔,进到庙里,更是惊诧。原来里面凌乱不堪,显然多日无人打扫。
王小玩担忧道:“槽了,小猴儿他们一定出事了!”吴海国道:“也许他们出去玩也说不定!”王小玩摇头道:“不会的,平常假如大伙出动,一定有人留着看家。”张东阁道:“你们有仇家吗?”王小玩一下想起被自己整得惨兮兮的罗明,怒气一发,骂道:“一定是这小子,趁我不在欺负小猴儿他们。”
发足便奔,差点和堵在门口的小叮当撞个满怀。这几日他们骑马,小叮当在后头又蹦又跳,正累得懒跨跨坐在门槛上休息。
王小玩见状,即道:“小叮当,你留在这儿看门。”小叮当对这道命令甚是满意,立刻坐到门边打呼。王小玩又往外飞奔出动。他一路冲到直西街的大明赌坊,正想进门,却一怔楞在原地,原来大明赌坊几间木屋,已被拆得只剩支架。这下,连他都糊涂了,罗明在长安甚有来头,背后有大流氓撑腰,只有他王小玩才敢捋虎须,又有谁如此大胆呢?这时吴海国已到背后,忙问道:“师弟,怎么样?”王小玩搔头道:“奇哉怪也,这到底怎么回事?”众人只好在街上乱绕,但也找不到半个熟人和半点端倪。
刚好看到一所宅院张贴吉屋出租红纸条,商谇下决定先租下住处,几个找来房主,看过后,甚觉满章,和房主议好价钱,当下就订了下来。
王小玩拿了一笔钱,叫地水风火去办些家用品,并接来小叮当。张东阁见他满脸焦虑,安慰道:“师弟,你也不用太担心,咱们可以慢慢打听,总会有个水落石出。”但接下来数日,他们几乎找遍了整个长安城,还是不见小猴儿他们的踪影,遂提议到城外找寻。
这一日王小玩骑着王儿,独自落落寡欢地在护城河边慢行。
忽地,他眼睛一亮,见到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正贴着城墙慢慢向里溜。王小玩心头大喜,拔马靠近:“二六子,是你!”那小孩吓得差点滚人河中,即自搞清是王小玩,惊叫一声“老大!”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小玩跳下马,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找不到你们?”
二六于硬咽道:“你走后没几天,皇宫里派出御林军,在街上抓一些跑江湖的,连赌坊也查封,除了有红包打点的大(妓院),其余都被条子封上,里头的花姑娘不是逼回家,就去干活,要不然就是送给一些大官作奴婢。小猴儿还去打听消息,说是告示贴出来,什么宰相李林甫请了圣旨,要清除为害的垃圾,以清京畿重地的秩序。本来以为官兵只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