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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玩和金振侠足足在石室内耗了大半天时辰,那少女便一直候在门外,等石门开时,见到两人均喜孜孜地走出来,便放下心上大石,开口叫了一声爹。金振侠笑吟吟,点头道:“乖女儿,很好,很好!”
少女从未看过自己的亲爹如此喜上眉梢,心情开怀,一时之间,感动莫明,两颗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却瞥见王小玩也正喜洋洋盯着自己,忍不住羞红飞颊,心道:“他若能让爹永远这般开心,便叫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王小玩见心上人,对自己频投美目,娇羞动人,知道已博得美人欢心,这滋味真比当了皇帝还过瘾,自己是笑得忘了自己是谁了。
只听金振侠道:“阿姒,为父已将你许配给这位王小侠,你可高兴?”阿姒哪敢回答高不高兴,只将头垂得更低。两个男人自然以为她很满意,相视一笑,神通意会。王小玩笑道:“走吧!老丈人快去把丈母娘找回来,才能办喜事呀!”金振侠连声称是,吩咐爱女留在家中,却和王小玩连忙去寻金夫人。
临走时,王小玩眨眼笑道:“好老婆,等着我们爷儿两凯旋归来吧!”这才心甘情愿离去。
终南山的半山腰上,有一面完整的石壁,长宽皆有几丈,在登山游赏的人跟中,这真是一片自然而伟大的景观。可是,这时石壁下方,却现出一个洞口,显示整个石壁后是一个空旷的空间,这要让人撞上,真要以为是神仙所为,不到个一年半载,只怕也不甘休。
这时,洞些传来金夫人愤怒的声音道:“你这死婆子,谁叫你闯进这里了?”只听兰花婆子恶狠狠地道:“你这贱女人,你才是闯进来的,师兄要运气治疗这小孩,请我来替他守关,这有什么不对啦!”
两人立刻又为一言不合,惊天动地的在洞内打将起来,而在洞里深处的虚云子,却凝神闭目养精蓄锐,以便能一掌恰到好处拍开三七仔的膻中穴,对洞外惨烈的打斗,只有充耳不闻。
等王小玩和金振侠来到石壁前,她们俩人已不知打了多久了。金振侠惊道:“阿罗,你怎么又同兰花师姐打起来了。”金夫人怒道:“我的事,你管不着!”兰花婆子却笑道:“振侠好老公,快将你的好老婆带回家去吧!我看就将她关在石屋中,上了手铐脚镣,这样保证烛从此乖乖听你摆布。”
金夫人怒气更盛,尖声厉叫道:“当年若不是你使阴谋诡计我怎会和大师兄分手,而任金振侠这老匹夫将我娶走。”叫声越厉,下手更重。
兰花婆子却不畏惧,一边还手,一边笑道:“人家金庄主对你一往情探,我怎么忍心不帮他呢!”金夫人怒叫道:“你为何会有散功粉?”兰花婆子阴阴冷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当然是大师兄给我的了,他对我说,他已经厌倦了你,叫我想法子弄一点给你吃,好让金庄主能将你抱走。”金夫人怒吼道:“你胡说!大师兄不是这种人!”叫得状若颠狂。王小玩心中—凛,急道:“金庄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振侠老泪纵横,摇头叹道:“设想到做了二十多年夫妻,她居然一点也不将我放在心上,罢了!罢了!”
王小玩一听大急,心想你这一罢,岂不是连我的美满姻缘也罢掉了,忙迫出洞外,拉住伤心欲绝的金振侠,急道:“你将事情原委说给我听,也许我有化解的法子。”金振侠由此心中存了一丝希望,遂在洞口说起故事来。
原来,当年金振侠由于痴迷于**罗,日夜用尽心血苦追,无奈伊人独倾心于虚云子,偏偏是吴翠羽也爱上这个大师兄,两个师姐妹水火不容,醋海兴波。金振侠由于追求不遂,就与兰花婆子吴翠羽定下计策,盗了虚云子独有的散功粉,放人**罗的饮食中(这中间当然费了很多手脚)。**罗误食散功粉后,功夫全失,金振侠趁机占有了她,而骗她这就是虚云子之计。**罗既**于他,又听一切原来是心上人安排,伤心欲绝下,只好答应做金振侠的妻子。本来两人生活得还挺美满,但纸终究是包不了火,事情的真象渐渐已被做了金夫人的**罗探知,而且经过十来年后散功粉的威力渐失,她又慢慢恢复功力,由此瞒着金振侠日夜苦练。
终于在一个夜晚,她圆功奏成,一掌打败金振侠,扬言除非他能打败她,否则,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然后,一个人到终南山找虚云子,想问他当年之事,是否出于此手。偏生虚云子为逃避两个师妹的纠缠,让自己封在石壁内闭关练功。对她的登门叫阵,毫不理睬。
金振侠为了不想离爱妻太远,也举家搬到终南山。而兰花婆子则是早就定居此山,以便能等到师兄出关,好表示对他的爱意。
仇人相见,自是分外眼红,只要一碰上,不打个两败俱伤,绝不甘休,如此一斗又是十年来。王小玩听完这段悲烈的爱情战争后,怔了一怔,才长长吁了口气,道:“那她离家出走时,你那小女儿,也才一、两岁罗!”
金振侠点头长叹道:“是啊!才刚满一岁,没想到阿罗竟狠心弃她而去。”说着又频垂老泪。王小玩没来由的怒气一生,骂道:“世上竟有这样笨女人,抛夫弃子来找个莫明其妙,只会精神病似的缩在石壁中的人,待我来教训教训她们。”
大踏步便往石壁内走进,只觉二股劲风已在洞内横行,力道之大,令人止步。王小玩提一口真气,大喝一声,硬生生地闯了进去,背后传来金振侠的呼喝声,但随即被震耳欲聋的劲风和厉叫声掩没。
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才睁开一缝眼皮中,看清楚二个打得壮烈的师姐妹。王小玩倒抽一口凉气,长这么大,现在才算真正看到一场绝顶高的厮杀。眼中耳里尽是掌风掌风。手影脚影眩目地闪动,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怎不叫他骇异,在这强大的旋流中,委实被搞得团团转。
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地也打出一举阴阳盈虚拳,想用强力制服两个神智失常的人,但左冲右突了大半天,居然半点效用也没有,禁不住一腔的愤怒,提声喝道:“你们以为这样打下去,最后肯定会如愿以偿吗?老子说你们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被人耍了大半辈子,还傻呼呼沉醉在那鸟梦中。”
他这几句话,用尽所有的力气叫出,竟然盖过一切声音,人人听得清楚,啪啪两声,所有一切皆静止下来,兰花婆子和金夫人已各抓住他一只手,齐声喝道:“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王小玩还没来得及编出一套话来应付她们,兰花婆子已恶狠狠道:“你已嫁了人,又生了一子七女,那还有脸跟人家来问个屁!”金夫人怒骂道:“你使诡计,才没脸见人!”两人盛怒下,竟以中间的王小玩为肉靶,各自运掌抵在他身上,想以掌力打败眼中钉。
这样一来,王小玩的身体,顿时成为两人拼斗内功的战场,只战得他五脏翻腾,眼前金星直冒,连发声抗议的机会也没了,更甭说廷起自己的内力来抵抗,只能痛苦地从喉间发出几声荷荷声。
金振侠人在洞口,看在这情形,想过来拉开金夫人,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道,又打回洞口,跌得甚是狼狈。眼看王小玩就要被挤压成肉饼和肉汁之际,洞里深处,陡然飞出一人,啪啪啪地出手如电,在电光火石间已封了三人的全身大穴。
王小玩在这时,也因支持不住,而昏了过去。
在一片宁静中,王小玩陡然神智一清,立即睁开双眼,只听二六子道:“醒了,醒了!”
接着别十鬼大叫道:“好也,万岁!”
随后是两个娇嫩的声音整齐划一喝道:“别吵好不好!”然后静止半晌,忽听三七仔硬咽道:“谢天谢地,总算老天有眼。”
王小玩一听到三七仔的声音,象遭了雷击一样,纵声大叫道:“三七仔,你好了!”这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大如狮吼,连自已的耳膜都被震得发疼,转头见床边围绕着一群人,个个被他吼得脸色发白。
也在这时,王小玩发现床边也站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女,明眸皓齿,娇艳小巧,耐不住嗤地一声笑道:“呵,你们两个还真长得一模一样。”两个少女又整齐划一地撇嘴道:“嘿!
少见多怪!“
连表情动作也整齐划一。王小玩一高兴,一股碌翻起身,他用的是惯用的力道,没想到竟将自己跳得离床三尺高,吃惊下又重重摔入床中,一脸迷惑地道:“你娘哩。老子力气好象多了不少似的。”一瞥眼发现阿姒就在身边,离他最近,偏没被他一眼发现,又惊又喜下,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老婆,你也来啦。”阿姒满脸通红,挣脱他的手,急道:“一见面就投好话。”二六于笑嘻嘻道:“刚才还急得唏哩哗啦,这会儿又假正经不理人。”众人还来不及笑出声,那对双胞姐妹有人发声喝道:“你不说话,没入当你是哑巴。”
王小玩见开口骂人的,正是那个嘴边有颗小痣的老五,转眼见二六子噤声闭嘴,一腔尴尬,耐不住便纵声大笑,偏瞥见阿姒白了他一眼,也立即将大笑换成干笑,一付讪讪然的模样。
这时,一个人飘飘逸逸地来到众人身后,面挂微笑道:“小玩,你醒了。”王小玩一见此人,立即惊呼道:“虚云子大师兄,后来怎样了?”自是问那场打斗的结局。虚云子长叹一声,道:“她们俩人两败俱伤,你却独获其利。”王小玩一脸愤愤不平,叫道:“我他妈差点成了气压肉饼,能得什么利,一文钱也捞不到。”虚云子微微一笑,道:“她们全力使劲注入你的体内,以便互相比拼,当时我一见到,深怕你会经脉全断,来不及阻止她们,便封了你们的穴道,这样一来,她俩人的真气便滞留在你体内。
幸好你体内有师你的圆功守护,虽在强力袭击下,经脉居然毫无损伤,不过你体内变成有三股真气在流窜,这样也是挺危险的,因为这三股真气,乃不同凡人的修为,若不融洽,你一样反受其害。
“后来,我想到师父能以金针度力给你,我自然也能以金针来调和这三股气,因为它们毕竟是本门的上乘内功。”二六子这时又忍不住插口道:“是阿,虚云子先生用长长的针,扎了你浑身都是,我还以为他要害你呢!”说着脸上讪讪一红。
虚云子笑道:“你们三个剑法根基很好,可见你们的师父是一个负责而扎实的人,必定可以让你们成为本门杰出的后辈。”
王小玩闻言,心底了悟,知道二六子三人一定在看到自己被针扎的当儿,以为虚云子要谋害自己,而合力去围攻他。
否则,大师兄又怎能看出他们练的是本门的剑法,遂笑道:“他们三个笨家伙,现在吃了亏了,还不赶快叫大师伯,什么虚云子先生了,真糊涂!”三个立即下拜行礼。虚云子笑吟吟扶起他们,道:“现在小玩的内力,恐怕当今无人可敌了,但你们毕竟年幼,什么修为也谈不上,我有一样见面礼送给你们。”说着,从怀中取出三粒红色圆润的药丸,道:“这乃天山灵草炼制而成的增功大力丸,吃下后可助长经肋的疏通,使内劲快速凝成,一日之力可抵别人一年苦修,若持之以恒修习内功,不出一年定能圆功大成。”二六子三人喜不自胜,赶忙将药丸吞下。
王小玩大喜,急道:“大师兄,师父曾交待我要练六阳剑法,可是我们只练三招,就练不下去了,你倒可教教我们。”
虏云子笑道:“你为本门掌门人,自己练剑阵对付人,可不是有**份?”
王小玩笑道:“你娘哩,只要实用,我可不管什么身份,何况,又有谁说掌们人不可摆剑阵。虚云子大笑道:”你的脾胃倒和我很象,好,你要学什么,我一定尽全力帮你。“王小玩略一偏头,想到此番离开长安是为了要去范阳,虽说毫无时间的限制,但也不能拖得太久,何况,他可也不想安份守己,乖乖待着学武太久,虽然可以天天看到阿姒,但没别的刺激,日子也会很无聊。
王大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日子过得无聊。所以,脸上先装出极其为难的神色,然后吱唔道:“嘿!大师兄,我们四人身上有重要的任务,还没完成,这练六阳阵剑,可不能费时太久了。”
他这番计较,虚云子如何不知,心中早将计划拟好,开口说道:“只要一个月,行吧!”
一个月难免有点长,但总比一年半载,十年九秋来得短吧。
王小玩也不好再推辞,只有答应了。虚云一叹了口气,说道:“好,我们去看你两个师姐吧!”
王小玩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虚云子道:“她们并没受什么伤,只是十成功力去了八成,身子难免会不知识,而虚弱一点。”
王小玩笑道:“那也是她们自找的,可别怪到我头上来。”一行人从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