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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帝国的兵力达数十万,魔女国的兵力最多也在七八万间,你真有取胜的把握?”魔女点点头,微微一笑,然后道:“魔女国这许多年来的抹马厉兵,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你等着瞧吧。”
马原兴奋地道:“你还未见过魔女殿下在战场上指挥若定的气度?到时必教你口服心服!”
我倒相信了一半,否则魔女国国土早成了帝国武士脚下践踏的贱泥。
魔女吩咐道:“立即着手拔营起程回国,记着派人殿后,防止大元首以快骑来袭,住在这附近的所有人,均须退进魔女城,以免敌人得到人力和粮草的供应。”
命令像流水般传了下去,,帐外传来人移马动的声响,却没有丝毫混乱急骤,可见魔女国的军队训练有素,是可与帝国黑盔武土相埒的精锐。马原退了出去,安排一切。
我下定决心,昭忖假若连魔女也不信任,天下再无人可信,便将地图的内容描述出来。魔女留心听着,眼神不时激起动人的神采,尽避她一言不发,但却比干言万语,更能传达内心的情绪和感受。我说完后,定定地盯着她。魔女闭上眼睛,忽地全身一颤,张眼叫道:“我知道那是在什么地方了。”
我兴奋地问道:“能否告诉我!”魔女美丽的秀目紧盯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的样子,仔细端详。
我给她看得有点不舒服,也有点不高兴,压下心中的渴望,道:“假如你不想告诉我废墟地点,我可以立即带同华茜,远离魔女国,父亲说过,帝国和魔女国所处的大洲之外,还有其他大洲;大海之外,还有其他大海。”魔女全身轻颤,道:“不!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独占这个秘密,而是想到其他的事情。”她蹩起眉头的模样没有男人不心软。
我以一步不让的进迫,令她方寸大乱的希望,不知怎地竟造成了心里莫名的快意,道:“你对说出废墟所在地的迟疑,令我感到非常失望,我对你的信任难道只换回这些吗?”魔女幽幽地叹了一声,站了起来,背转身,平静地道:“或者你是应该离开的,毕竟对付大元首是我的责任,是我所属于的那时代的责任,太久远了,就像一个梦。”
我勃然大怒,来不及嘴嚼她难明的说话,大踏步往帐外走去。魔女温柔的语音从背后响起,道:“兰特公子。”我停下脚步,心里希望她软语挽留。
魔女道:“明天太阳东出之前,我会送你一份离开魔女国的地图和必需的旅途用品,希望你能以超凡的智慧,在魔女国和帝国外建立一个和平理想的家园。
怒火直冲上脑。我揭帐而出,大步走回帐幕内。华茜吃惊地看着我绷紧的脸容,却善解人意地坐在一旁,并没有出言相询。我呆呆坐着。夕阳西下,黑夜降临大地,华茜点起了羊脂灯,淡红掩映的灯火下,满帐温柔。
我叫道:“华茜!”华茜似乎意识到某种事要发生,垂头应道:“是!”就像侍婢对主人的恭顺态度,一个被征服了的女人的反应。我需要一点刺激,来填补魔女对我造成的失落感。帐外魔女国的军士活动频繁,马嘶人叫,准备着明天的旅程,尤使人感到大战来临前战云密布的压力,毁灭的力量滚雪球般积聚。生命只是短暂的过客。望向华茜,她青春的身体,经多年剑术上的苦修,更显健美婀娜。
我道:“你过来!”华茜“嗯”的应了一声,动也不动,头垂得更低了,连耳根也红起来。心中一热,我挨了过去,贴着她丰满的后背坐下,两手伸前,紧搂着她火辣辣的小肮,那处一点多余的脂肪也没有。华茜“嘤咛”低吟,往后倒人我怀里,俏脸火红得像六月天的艳阳,闭上眼睛!斑耸的胸脯剧烈起伏,分外诱人。平时明亮迫人的凤目,这刻连轻柔的羊脂灯光也抵受不了,紧紧合了起来,只除下长而密的睫毛不住颤抖,和她急跃的心跳织成欲火的节奏。
我涌起了男性原始的冲动,外面虽是风声呼呼,战马嘶鸣,剑戟铿锵,这里却是一帐的春意。
刹那间,我忘掉这以外的一切,包括不属于现在这一刻的过去和将来。
我封上她湿润的红唇。火辣辣的吻在我主动下进行着。所有失望、失落、空虚,对茫不可测命运的恐惧,全被高燃的欲火所代替。和丽清郡主的交欢只是一种手段,但眼前的一切,却是激情爆出的生命火花!
这是生命所能攀到的极峰。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我心中升起。假设我搂着的魔女,那是否会更美满?这念头连自己也大吃一惊,随之而起便是心中的歉疚。
我抛开了这对不起怀中美女的想法,全心全意融入她的热情里。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减少,欲火却一步一步的高涨。
就在爱欲的峰顶里,我终于占有了这个为我抛弃了权力高位的美女。
事后,这望月城的首席女剑士,驯若羔羊般蜷伏在我怀里,帐内出奇地宁静。
这是个在不安全的环境里最安全的地方。华茜幼滑的皮肤闪映着射来的灯光。我拍着她的裸背道:“在想什么?”她发出蚊蚋般的声音道:“对不起!”我已明其意,道:“那有什么关系,你是被迫的呢!”她全身一颤,抬起头来道:“你知道了。”
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道:“那天大元首看你的眼光,和你的反应,已告知了我很多事。”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洒下,这外表刚强如剑的女子,表现了她脆弱的一面。“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奉郡主之命往见大元首,那天晚上,他将我辱污了,自此之后,我恨他,我恨他!”这应是华茜逃离望月城的另一理由,假如大元首再召她伴寝,她能做什么?
我奇怪地发觉自己井没有为这事感到悲愤,但为何我又对魔女如此容易动怒?这样的分析,令自己也大吃一惊。照情形看,我已不自觉地爱上了魔女,一个永远不会衰老的尤物。另一个念头又走进我的意识内,尽量以不勾起华茜的创伤为原则,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曾接触过大元首,有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华茜在我怀里颤抖了几下,以仅可耳闻的声音道:“没有,即管在那情形下,我看到的他依然穿着盔甲,戴着那可怖的头盔,我……我看不到,但却感觉得到。”我大感愕然,没有男人这样和女人做爱的,肌肤接触的感觉将大打折扣,尤其是像他那样酷爱女色,这是变态的行为。父亲曾告诉我,他二十岁那时成了大元首的部下,大元首便是那个模样,而且好像永远保持那种用不完的精力,换句话说,丝毫没有老朽的迹象。难道他也像魔女一样,永远不会衰老?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远处传来号角的响声。还有个多小时便天明了。我和华茜跳起身来,匆匆穿上衣服,除了长剑外,再没有任何行李。马原的声音在帐外响起道:“兰特公子,启程的时间到了。”
五小时后,魔女国高高的城墙已远远在望。我们夹在大队人马的中间,不徐不疾地推移,马蹄踏在草原上,发出的的嗒嗒声有若音乐的节奏。
魔女坐在帘幕低垂的马车里,只不知是否还在苦研智慧典的手抄本,我记起那天看到她似欲晕倒的情形,心中一阵不舒服,魔女国上下人等全以她为所有精神和力量的核心,假若她出了事,魔女国将会不战而渍,任人鱼肉。同样的情形也适用于帝国,假设大元首死了,帝国立时四分五裂,拥权者各自攻战。但问题是怎样才可以杀死大无首。
华茜策马赶前几步,和我并排而进。我向她微微一笑。她俏脸一红,垂下头去,不用说也是想起了昨晚的春风酣醉。她再望向我道:“我们真的要远走他方吗?”我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但两军对垒,多我们两人,实在作用不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假设能够成功,或者能够推翻帝国也说不定。”
大元首率领大军来攻,按理说魔女国能坚守已是奇迹,要击败大无首只是痴人说梦,但假若我能够找到传说中的废墟,或者真能覆灭帝国也说不定。
华茜并不明白我的说话,待要询问,马原策马进来,招手将我们引离一旁,来到另一岔道。
马原道:“魔女吩咐让你们在这地点离队。”伸手指着魔女城右侧延绵无尽的山脉,续道:“只要越过这连云山脉,便可到达大海,那处居住着以捕鱼维生的海民,只要你拿出行囊里的红宝石,便可以向他们买船出海,那时尽避大元首也奈何你们不了,祝你们有新的生活。”
我伸手和他握了一下,一言不发,双脚一夹马腹,疾驰而去,华茜紧跟着我身后。
马原在后叫道:“魔女国的人永远不会忘记你。”我放马奔出里许后,才停了下来。
回转头来往后望过去,魔女国的军队已变成一条婉蜒的长蛇,在大后方蠕蠕而动。
华茜有点兴奋地叫道:“想不到终能脱离帝国的魔爪!”我冷冷答道:“不!”
华茜听后,娇躯立时颤了一颤,愕然望向我。我坚决地道:“我要回去刺杀大元首。”华茜一下子从天堂掉回地狱去,脸无血色,惊叫道:“你会死的!”
我冷冷道:“假设这世上要找一个人能刺杀大元首,那人便是我,姑且不论剑术,最重要的是,我自小在帝国里长大,熟悉内中的情况,而且父亲曾向我提出过杀死大元首的方法。”后一句只是要骗她心安,事实上父亲也不知道杀死大元首的任何方法。
华茜咬着下唇道:“要去便让我们一起去。”我温柔地恳求道:“华茜,你知道我今次纵使成功了,也很难活着回来,所以你一定要走,到了海民的地方,等我一个月,若还不见我来,便要自作打算了。”
华茜眼圈一红,悲叫道:“你死了,我怎能苟且偷生,独自活下去,我自出生以来,从未快乐过,可刚把它抓在掌中的时候,它又要飞走了。”
我诚恳地道:“不!你身体内很有可能怀了我的孩子,为了生命的延续,请你好好地保护自己,我是不能不这样做,不但为了个人家庭的仇恨,还为了魔女国和所有被帝国压迫的人。”
华茜终于忍不住噙在眼内的泪水,珍珠般沿脸而下,怆然道:“答应我,尽量活着来见我,等不到你,我永远也不会走。”
她一扭马头,马鞭重重落在马股上,风驰电掣般往连云山脉的方向奔去,转瞬间变成了一个小点。
我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但若要我就此放手不理,忍辱偷生,那绝对违反我体内奔流着的热血,特别是无辜的西琪,她的死必须以大元首的生命来作代价。
我弃马步行,迎着帝国大军来的方向走去,心中充满着高昂战意,死对我已是毫不重要。
黄昏时分,我来到了帝国军队的外围,但见旌旗似海,营帐延绵,布满了整个大平原。
我躲在一丛密林里,静候着黑夜的来临。太阳在草原的西面散发着暗红的光辉,被这背景衬托下在营帐旁活动的武士和战马,有一股悲壮苍凉的景像。我心中暗喜,天上的密云对隐蔽行藏大有帮肋。天色逐渐暗黑。
营帐每一个角落,都点起了熊熊的火把,天地沐浴在红光里,使人感觉到血腥快将来临。
我从暗处闪了出来,巧妙地避过几队巡逻的队伍,摸进了其中一个军营里。
营内并没有人,我迅速搜查,不一会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十多套黑盔武士的盔甲,心中大喜,连忙穿上。
这盔甲是由帝国的工匠精心打制,是帝国的标志,我摸进这个军营并不是盲目乱碰,而是因为营帐的红色标志,使找知道这是个工匠的营帐,损毁了的盔甲,都要拿到这里修补。我拣选的是有大元首近卫标志的盔甲。转眼间我已变成了典型的黑盔武士,连脸目也隐藏在头盔里,不怕被人认出来。
这个想法还未完,帐外传来人声,跟着数人揭帐而入。我避无可避,转身向进来的人。
是两名黑盔武士。他们想不到帐内有人,愕然望向我,接着眼光落到我的头盔顶端处的血红色圆环,立时肃然起敬。
我淡淡喝道:“口令!”在帝国军队内,每晚都有不同的口令,以识别敌我,这下是我先发制人了。
那带头的黑盔武土,自然应道:“红色八月!”按照规矩,现在应该轮到我说出口令的另一截,可是我这冒牌货怎能知道,幸好我现在是在帝国军队里最横行霸道的红环近卫身份,冷哼一声,大模大样地往帐外走去。那几名黑盔武士果然露出怕事的神色,避在两旁,让我穿出帐去。
出了营帐,我往核心处的帅营走去,帅营比其他营帐最少大了十多倍,旁边又插满特高的帅旗,显眼易认。
愈接近帅营的范围,保安愈加严密,一队巡逻队迎面而来,灼灼的眼睛落在我身上。我沉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