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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苦笑。
红月大发娇嗔道:“你这混账大哥!”转身随手取起放在椅上的软枕,脱手便向红晴掷来。
红晴手急眼快,退后一步接个正着,才放下来,另一个软枕已照着它的头掷个正着,原来发自采柔的玉手。
风声呼呼,来自我右侧,我一矮身,另一个软枕已正中红晴的肩头,一时间满厅风声,连妮雅和龙怡也加入投枕的行动。
红晴边逃边叫道:“大剑师!我已尽了力,但恕我帮不了你。”
楼梯声响,按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这小子逃走的速度真的不慢。
看着一它的软枕,四女笑作一团。
我伸了一个懒腰,道:“你们鄱沐浴饼了,那谁来陪我共浴?”
红月余嗔未消,瞪我一眼道:“当然是采柔,她最拿手和老大黑洗澡。”
众女又笑得弯下了腰去。
我瞪着龙怡道:“你刚才掷得出任何人都狠,其中一枕是对准我掷过来的,是吧?”
龙怡笑道:“大剑师冤枉!表面看我确是在掷你,但却知道你这天下第一剑手必能避过,所以目标仍是你的损友红晴。”
这妮子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懂得狡辩之道。
我知道以一人之力,一人之舌,绝斗不过她们的联线,乘机溜进房去,“大”字般软掷床上,那种舒服使我差点呻吟起来。
大黑也跟着跳上床来,一边嗅一边转圈,好几个转后,才挞了下来,挨在我身边,每逢它有一段时间见不到我,再见时都特别爱缠着我。
四女在房外低声说,大声笑,话题自杂不开给她们赶走了的红晴。
四女同声共气,是可以很容易理解的。采柔是随着我进入净土的人,而其他三女在净土都是身分相若,同为大公的女儿,故也特别容易接受对方。
这也显示出我所接触到净土人的层面,都局限在最高的统治阶层处,而和普通武士乎民保持着遥遥一段距离,所以当我接触到凌思又或玲芷时,便另有一番感受。
假若有一天,我想再纳新宠,而这女子的身分地位及不上她们时,可能使会出现问题。
这并非说我另有异心,只是很自然地联想到这种种问题。
四女忽然静了下来。
一会后,采柔爬上状来,睡在和大黑相对的另一边,搂着我将小嘴凑到我耳旁轻呼道“大剑师!大剑师!”
我嗅着她熟悉的体香,心中涌起无限温柔,道:“采柔!采柔!”采柔笑道:“我早知你不是发怒的,她们还不信。”向外唤道:“进来呵!”
三女笑嘻嘻走进来,全爬到床上。
大黑也兴奋起来,爬起身迫她们和它角力,大黑的脚肆无忌惮在我身上踏上又踏下。
红月为逃避大黑,凉到我身上。
我一把将她搂紧,重重吻到她的小嘴上。
这小妮子我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可恨的是她非常享受这种形式的教训。
当有一日我远离净土,回想起这美丽的土地时,但愿我能忘记了所发生过的血腥暴力,只余下男女刻骨铭心的爱欲和朋友问的真挚友情。
采柔等装扮得像开展着尾巴的孔雀,而我亦给换上了净土人特别为我缝制的军服,照着铜镜时,自己也感到像脱了胎换了骨似的英伟潇酒。
采柔为我修剪了头发,使找更是精神奕奕,看得四女也呆了美目。
红月赞叹道:“大剑师你真漂亮,待会我要和你跳第一支舞。”
妮雅责道:“那轮得到你,采柔最有优先权。”按着向采柔道:“不准你让她,我知你最宠纵红月。”
红月没有半点不快,雀跃道:“第二支是妮雅,我和龙怡则抛钱币猜面底来决定先后。”
我心中早有定案,这时却不和她们说,道:“时间不早了,再不去,便迟到了。”
妮雅走上来,吻了我一下,道:“大祭司吩咐下来,你须迟点才到达,好接受所有人的恭迎。”
我摇头苦笑,对于这等官式仪生最具不习惯,幸好净土人还没有帝国那么多繁文褥节,各方面随便多了,使我较为好受。
龙怡小心地为我的军服作着最后一回的整理,连一根散乱了的头发也不肯放过,若非爱我至极点,像她这种受惯人服侍的娇娇贵女,是绝不会如此悉心侍候一个人的。
这时有女亲兵来报,大祭司差人来通知我们应起行赴会了。
采柔微笑道:“大剑师,请!”
我经过她身旁,爱怜地吻她续巧的鼻尖道:“你似乎特别爱穿白色的衣服,为何不试试净土人的彩衣?”
采柔抿嘴浅笑道:“自少人家便说我野性,跟着你后,我不时提醒自己要做个乖女孩,所以衣服也拣了清纯的白色,这答案你满意吗?”
我大笑起来,当先走下楼梯去。
步出客舍时。立时吓了一跳。
原来后花园全是盛装的男女,但却留下了直通往大公堂的园中大道。
没有半点喧哗,所有人都环抱胸前,躬身施礼。
气氛肃穆庄严。
我想不到会遇上这等阵仗,硬着头皮踏足道上,往大公堂走去。
采柔四女分作两对,跟在我身后。
当我走进大公堂时,乐队立即奏起强劲的迎宾曲。
一眼看去,人头涌涌,也不知有多少人,男仕们都穿上威风凛然、不同军阶的军服,女仕们则是色彩缤纷的衣裙,相互争妍斗丽下,令人目不暇给。
大公堂广宽宏伟的庞大空间里,灯火通明,彩球色带,从堂顶挂垂而下,营造出热闹多姿的气氛。
在大公堂中心处建起了一个大圆台,以大祭司为首,其他祭司大公为辅的欢迎团,在台上当先鼓起掌来,欢迎我的驾临。
一时间大堂里,后花园和堂前的广场,掌声欢呼声雷动,靠近台缘的龙歌、约诺夫等一众年轻将领,更呼啸怪叫,整座大公府弥漫着激烈高涨的情绪。
我其实最受不了这种场面,这时想到的只是找个僻静的角落躲起来,但当然不能这样妮雅在我背后轻推一下,轻轻道:“大剑师,众人都在等候你。”我表面保持欢容,但却在心中苦笑,暗叹一声,通过人群让出来的通路,朝圆台走去。
众人的掌声欢呼更炽烈了,声浪狂潮般起伏着。
最后终于来到台上。
大祭司伸手出来,和我紧握着,眼中闪着泪光。
所有人全静下来,静至落针可闻。
大祭司深深看着我,正容道:“本来我拟好了一番说话,在这整个净土都欢欣雀跃的时刻说出来,但现在我忽然发觉任何说话都是多余的,因为你伟大的事绩,旱铭记在每一个净土人的心中。”
这句话才完,欢声早震天响起,压迫得耳朵也生病。
大祭司旁的天眼举起手。
欢呼声才逐渐收止。
大祭司提高了声音道:“现在我只剩下一句说话!就是大剑师我们感激你!”放开我的手,退了开去。
采柔等也移到了大公们中间去,变成只是我一个人立在台前。
在掌声和欢呼大剑沛的声音中,我举起双手。
大堂内立时鸦雀无声,然后大堂前后的人跟着静了下来。
我强制着波动的心柙,朗声道:“没有净土人的勇气和智慧,也没南方和北方的团结和合作,我兰特只能在战场上多杀两个黑叉人,所以功劳应是厅于全体的,净土万岁!和平万岁!”
众人轰然和应!“大剑师万岁!净土万岁!和平万岁!”
到呼声稍停时,我微笑道:“我有一个提议。”
众人大奇,纷纷叫道:“什么提议?”
我砖了一个身眼光扫砚全场后,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们鄱在等候我跳第一支舞,否则这黑叉人入侵以来第一个在北方土地上举行的舞会便不能开始。”
众人哄然大笑。
我道:“今次的成功,关键在于一只皮鸟飞,而这只超级皮鸟飞的制造者,就是没有人不欢喜。即管他普以龙怒吼吵醒了天原所有的人,亦没有人会怪他的小矮胖,所以找请他作跳第一支舞的男子汉。”
众人轰然起哄。
龙歌等好事者,更拥到人群里,将小矮胖举起来,直送往台上。
小矮胖苦着脸向我道:“大剑师!你真是够朋友。”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现场弥漫着一片欢乐的气氛。忽又静了下来,显示众人对我会拣何人给小矮胖作舞伴,均大感兴趣。
我向小矮胖微笑道:“放心吧!我定会给你挑个美丽的舞伴。”
我忽然严肃起来,道:“今次流仙城之所以能重归我们所有,天庙来的南北联军固是大有功劳,但若没有流仙城内我们净土的兄弟姐妹不顾性命的全力协助,亦有可能功亏一篑。现在小矮胖代表了南北联军,他的舞伴便应是一位流仙城的女士,她代表了所有曾经或正在受着苦难的净土人。”
全场以千计的人慕地默然下来,然后才再爆起比早前任何一次更激烈的掌声和叫喊。
更有些人激动得哭了起来。
身后的大祭司喃喃道:“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
我大喝道:“玲芷小姐!”
众人眼光四处搜寻,不知谁才是玲芷。
几个负责侍候宾客的净土女侍们叫!“玲正在这里!”一边将呆若木鸡,穿着女侍服饰的玲芷推了出来。
众人掌声雷动,自动让出路来。
玲芷合着泪,来到台上。
我向小矮胖道:“美丽吗?不用客气!”
登时又惹得哄堂大笑。
红晴在下面大叫道:“音乐!”
悠扬的舞乐立时奏起。
我高声道:“我们一齐拍掌,心中数着,到第十下时,所有人一齐起舞。来!小矮胖!玲芷小姐!”
红月最爱作弄小矮胖,跑了出来,将他推到玲芷脸前,迫着他去搂玲芷的纤腰。
玲芷娇羞地伸手搭在比她矮了整个头的心矮胖肩上,主动地带起舞步。
随着舞乐的节奏,众人拍着掌。
两人随着乐声掌声,在台上起舞。
到第十下拍掌时,我宣布道:“舞会开始!”
台下众人立时寻对起舞。
我乘势走下台去,四女自然紧跟着我。
我慕身正欲邀采柔跳第一支舞,岂知见到的却是红晴、龙歌、约诺夫、田宗、谢凌风、卓联大公的儿子卓正和卓方等十多个南北年轻将领,手臂挽着手臂、跳着舞步,嬉皮笑脸地横亘在我和四女之间。不用说也是红晴要报刚才的掷枕之仇。
红月在她大哥红晴背上重重擂了几拳后,忽地忍不住笑,转身扭着龙怡笑作一团。
妮雅和采柔也又好气又好笑,但亦是无法可施。
红晴大叫道:“想和大剑师共舞的美女,不要放过这千载一时的机会了!”
话犹未已,我的四周早围着了花枝招展的净土美女。
我大笑道:“好!今晚我便和流仙城的所有美女共舞!”
在悠扬美妙的净土舞乐里,我搂着其中一女的腰肢,旋舞起来,转了几转后,放开了她,又和另一少女翩然起舞。
生命在此刻,攀上了浓烈的高峰。
但愿在不久的将来,我能在最接近大海的望梅城像这刻般忘忧起舞。
把黑叉人驱回海里已不再是个遥不可及的美梦,而是指日可待的事。
忽地里,我充满了信心。
终有一天。我会斩杀大元首于魔女刀下,击败那祸乱之源的巫帝,完成魔女百合要为大地带来和平的梦想。
第六卷 净土之春
第一章 寡妇多情
一朵朵七彩缤纷的烟火,在充满欢乐的流仙城上空爆开,伞子般缓缓降下,就像一个美梦跟平凡现实的世界结合为一体。
我不知喝了多少杯美酒。和多少动人的净土美女拥抱共舞,迷糊间给龙歌红晴等架着在挤满了狂欢人群的流仙城大街斑歌。
我也不明白如何可以撇下采柔妮雅诸女,只依稀记得她们给热情的净土男士们争先恐后地邀舞,再无暇阻止龙歌等将我簇拥而去。
我两手分搭在龙歌和红晴的眉头上,三人脚步踉跄醉态昏昏地转进一条横巷,来到一个水井旁,不知谁先失了脚,一齐滚倒地上。
龙歌伏在地上,馍糊不清地骂道:“那几个小子没有义气,给女人扯上两下,便都失了踪!”
红晴攀着水井的边缘,勉力立起,喃喃道:“奇了!这个地方为何如此静,刚才追着来的美女群那里去了?”
我仰躺泥地上,脑袋“霍霍”作响,暂不能作有系统的思索,亦无意去深思红晴在说什么鬼话,只觉若可离开街上的人潮,得到片刻的宁静,实是无比惬意的一回事。
深黑的夜空里,嵌着天梦和飘香两颗清艳欲滴的明珠,挥发着慑人的彩光,欢笑声和歌乐声从远处的街上传来,这里却是与世隔绝的一角。
“当!”
酒槽抛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龙歌在诅咒着!“妈的!一滴酒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