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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酒中有毒!”钟福在众人之中武功最弱,立刻不支倒地,倒地之际仍然呻吟道:“姓常的,是五寨主的毒吗?七步断肠散?逍遥转魂丹?情人笑?”
这时,洪钟般的笑声传来,一个胖大的中年和尚,扛着月牙铲,大踏步走到众人跟前,笑道:“嘿嘿,五哥的药,尔等还无福消受,你们喝下的是老子的秋波醉。”来人正是七煞之中最令人切齿痛恨的老六花铲煞花和尚。
他的月牙铲法乃是出自洛阳千佛寺的镇寺之宝伏魔卷的神功,本为刚猛正大的正道武功,但是他在其中夹杂了无数自创的阴毒招式,令这路铲法正中藏邪、奇正变换,更加诡异多变。他的点穴功夫可称西蜀第一,左手五指俱可认穴,扣穴奇准,善点奇门要穴。
而他最令人痛恨的则是利用点穴功夫和自制的迷药迷香偷香窃玉,不知道毁了多少良家妇女的清白。而秋波醉正是他拿手的迷药,只要喝上一点,就会令人浑身无力,偏偏神志却异常清醒,别人趁机施诸身上的酷刑都能够清楚感受,端的是残忍无比。
钟福大惊失色,道:“六寨主,饶命、饶命啊!”
花和尚的胖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放心,我必饶你性命,我的三哥正在刑堂等待尔等,哈哈哈哈!”
想到日月煞庄刑的酷刑,钟福绝望地惨叫一声,趁着身上还有一点气力,心一横,嘴上一使劲,将舌头咬得粉碎,自尽身亡。
“上!”花和尚一摆手,数十个如狼似虎的寨兵立刻冲到一众武林高手的面前,便要拿人。
“呔!”猛然间,只听柴绍一声爆喝,一口酒水从他嘴中喷出,他大声道:“如此三流诡计,焉能骗倒你家柴将军,咱们杀!”他蓦地从地上窜起来,直向花和尚杀去。
花和尚仰天大笑:“柴将军,你以为将酒含在口中,就没事了?你也太小看我的秋波醉了。”
果然,柴绍在冲了几步之后,终于不支倒地,不住喘息。
“给我抓起来!”花和尚大声道。
突然,一道剑光划空而过,随着剑光闪烁,十数个寨兵惨叫着溅血倒地。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神龙公子华不凡。
只见华不凡从怀中掏出十数枚药丸,递给周围众人道:“列位莫慌,家父曾密制九转造化丸,专解奇毒,快快服下,暂时可解迷毒。”
花和尚大怒,厉喝一声:“尔等休想。”冰盘般大小的月牙铲顿时铺天盖地砸向华不凡,华不凡举剑相迎。
柴绍从华不凡手中接过造化丸,分给众人之中武功最高的十数个高手,让他们赶紧服下。
这时,天锤煞吴天宏、左手剑煞岳帅空、血煞独孤一残已率领寨中所有黑道高手从大堂杀了出来,而日月煞庄刑、雨煞林千叶、毒煞木雀胆则带领着精锐寨兵从大寨辕门口掩杀过来。
华不凡拼出死力,奋力缠住花和尚,不让他后撤一步,以阻止寨中弓箭手放箭。
柴绍、厉寒罡、岳堂威、浣花剑派万花剑常大横、大雪山千里飘雪万电星、青城左护法双剑断肠都大生、峨嵋首座灭尘大师服下造化丸后,纷纷跃起出战,一时之间蜀山寨中宛如煮了一锅沸水,沸腾了起来,到处都是高呼鏖战之声。
第六章 携酒闯山
彭无望在华府的大厅之中酣睡了片刻,忽然坐了起来。
他怔怔地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厅堂,渐渐回忆起刚才的梦境。
那是青州山上牧童儿曾经唱过的山歌。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和四弟在山上游玩时结交的游伴唱的山歌。非常的单纯动听,悠扬悦耳。
他也梦到江南的风景。那时,自己十二岁,二哥带他到杭州去玩,曾经听到采莲的姑娘们的歌声,温柔婉约,令人陶醉。那时自己一无所成,但是却无忧无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回忆已经被他深藏心中,不再提起。
金百霸、越女宫、青凤堂、蜀山寨!这些名字,却成了他无时或忘的心事。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彭无望的心中一阵烦闷。他站起身,环顾了四周一眼,突然大声道:“我要杀了金百霸、挑了越女宫、灭了青凤堂、踏平蜀山寨!我彭无望要让这些名字永远消失!”
他仰起头,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龙吟般的长笑之声传出数里,透出一丝恐怖慑人的决心。
他的身旁,彭无惧正在呼呼大睡。他立刻用力摇了摇无惧的身子,大声道:“无惧醒来、无惧醒来!”
彭无惧喝得烂醉,哪里还起得了身。彭无望叹了口气,从无惧的腰上解下一把长刀配在身上,又把师傅赐予的长刀配在左腰,摸了摸怀中,鸳鸯单刀还在。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走进华府的客厢。
“可有飞虎镖局的人醒着?”彭无望对着厢房大声喊道。
一个刚从茅房出来的大汉来到他的身边,粗声粗气地说:“少镖头,你要找人使用?”
彭无望醉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那个彪形大汉憨厚地笑了笑,说:“少镖头,我是镖师侯在春。”
彭无望摇摇晃晃地点点头,说:“好,你是铜虎侯在春。我知道、我知道。”
侯在春看了看他的脸,关切地问:“少镖头,你醉了?”
“侯兄。”彭无望揽住侯在春的肩膀:“我们飞虎镖局待你如何?”
侯在春立刻正色道:“恩同再造。”
彭无望点了点头,又说:“那,司徒大叔待你如何?”
侯在春一听到这句话,眼泪立刻盈满眼眶:“司徒大叔对我有三次活命之恩,在春粉身难报。”
彭无望嘿嘿笑了两声,道:“如此,你可愿意和我一同上巴山为司徒大叔报仇,为飞虎镖局雪耻?”
侯在春狂喜,立刻道:“少镖头说的哪里话来,我侯在春在华府日夜苦练,天天盼望杀上巴山报仇,盼得颈子都长了,哪里还有不愿意的。”
彭无望大为满意,道:“好!今夜我要单身血洗巴山,可有一样,我初到巴蜀,路途不熟,需要有人领路,你可愿往?”
侯在春惊道:“少镖头要一个人去?”
彭无望道:“不错,怕了?”
侯在春是一个血性汉子,最怕人家说他胆怯,忙道:“少镖头说笑了,我侯在春岂是怕死之人,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好!”彭无望大声道:“你多准备火油烈酒,扛上咱们镖局的大旗,带我去巴山。”
“是的!”侯在春也不多想,立刻前去准备,不多时,烈酒火油各准备了三大坛,用一个扁担挑了扛在左肩,右手举着一面绣着飞虎标志的镖局大旗。
彭无望举手抢过扁担,道:“你什么也不用想,掌好镖旗,给我带路就是。”侯在春不敢猜测彭无望的想法,一心一意地掌起镖旗,大踏步向着巴山走去。
一路上不必细表,只说侯在春带着彭无望一路上健步如飞,不到四更已经到了蜀山寨的寨门之前。
蜀山寨寨门高达数丈,门上设有刁斗,上有弓箭好手把守。门前站满了手握快刀长矛的精悍寨众,左右还有巡营僚哨的寨中黑道好手,吴天宏还在门前派了几员大梁朝的得力将领把守,可谓警备森严。
彭无望走到寨门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蜀山寨大门一番,仰天笑道:“好一个蜀山大寨,柴木高耸,正好用来点火取暖。”
侯在春望到蜀山寨大门本来心胆正寒,此时听到彭无望的嘲讽之语,恐惧顿消,心中豪气横生,对这位少镖头的胆识从心底敬佩起来。
寨门前的哨兵早就发现了醉得摇摇晃晃的彭无望,再听到彭无望的大笑,一个个不怒反惊。
原来,蜀山寨名成数十年,威震巴蜀,仇家众多,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孤身从正门来骂阵的。众人都想,此人不是个疯子,就是有惊天动地的艺业。
其中一个头目越众而出,点指骂道:“哪里来的疯汉,竟到蜀山寨门前撒野,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
彭无望冷冷地哧了一声,转头对侯在春道:“在春,喝道!”
侯在春愣了一下。喝道本来是行镖者在镖路上一边大声喊着自己镖局的名字,一边驱车赶路,意在让三山五岳的绿林好汉知道这通镖为本镖局所保,相好的、识相的快快闪开,不要徒惹死伤。用在此处,不伦不类,甚是不妥。
但是侯在春是个实心眼的汉子,既然镖头吩咐,他立刻冲到彭无望身前,提起嗓子,大声喝道:“飞虎──威扬──”
侯在春本为趟子手出身,积功而升为镖师,曾经干过三年的喝道手,声音嘹亮无比,在这寂静的夜里,这一句飞虎威扬声传数里,在巴山群岭中引起阵阵声势惊人的回声。
守寨门的蜀山寨兵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场面,统统被侯在春的这一声喝道喊得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变。
彭无望非常满意,大笑了数声,扛着装着火油烈酒的扁担,慢悠悠走到侯在春身边,道:“在下飞虎镖局彭无望,今日上山讨一笔血债,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你们快快逃命去吧!”
此时,守在寨门口的几员梁朝大将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人大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飞虎镖局的杂碎,饮多了几杯,在这里撒开了酒疯。”
另一个大将也狂笑着对彭无望道:“呔,兀那小子,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蜀山寨兵多将广,凭你一人,想讨血债,哈哈哈哈,你还是快快回家多吃些娘奶再来。”这一句话更引得所有寨门前的哨兵一起大笑了起来。
侯在春见到少镖头受辱,便要上前拚命,被彭无望一把扯到了身后,只见彭无望脸上仍然挂着冷笑,大声道:“人道蜀山寨兵雄将勇、高手如云,我今看来,全是一些长鼻尖耳、伏案待宰的猪猡鼠辈,真真可笑。”言罢仰天大笑,一口真气以佛门狮子吼的心法喷涌而出,将这笑声带出十里,犹如数百面铜锣大鼓在蜀山寨众人耳际同时敲响。
守寨诸人功力差的立刻惨呼着躺倒在地,来回打滚,大股大股的鲜血从耳鼻之中汩汩留下,不多时就昏厥过去。
“是少林狮子吼,大家快攻!”一员守寨的黑道高手惊呼一声,率领着几十个巡营高手呼啸着扑了上来。
彭无望厉喝一声,身子旋风般打了个转,肩挑的扁担里三坛烈酒、三坛火油,如旋风般射向诸人。那些黑道名家哪会在意,拳打脚踢,一坛烈酒、一坛火油当场被打碎,湿淋淋地泼溅了众人一身,而另外四坛则被彭无望以特殊手法扔到了寨门前,摔得粉碎,油滴酒液四外飞溅。
彭无望随手扔了扁担,“铮”的一声,抽出了双刀,道:“在春,火摺子!”
侯在春条件反射般取出火摺子,迎风一摇,抖手丢了出去。
一股火星子飞入来袭的众黑道高手的人群之中,有人出掌去挡,只听“蓬”的一声,这人的手掌首先被点燃,接着寨门之前瞬间化为一片火海。
威风不可一世的蜀山寨转眼变为修罗地狱,无数满身披着血红火焰的寨兵惨嚎着来回打滚。有些人被烟熏昏在地,不多时便被活活烧死;有些人被四散的火焰吓得魂飞魄散,举刀乱斩,砍死了不少自己同伴;更有些人不住拍打身上的火苗子,退得远远的不敢上前。
彭无望被十几个没有被焚的黑道好手围住,他双手同使“横江刀法”,左冲右突,上砍下劈,两把长刀化为两条身披银焰的蛟龙上下翻滚,将这十几个人全部裹在了刀影之中。
过不多时,一个手舞三节棍的高手,左手被一刀削飞,三节棍断为数节,惨呼着滚倒在地。
接着,彭无望一刀斩向一位使鬼头刀高手的面门。
此人鬼头刀上撩封招,身子往左边一缩。彭无望刀一抬,轻轻巧巧打了个盘旋,自左向右,横扫了过来。这人哪里想到彭无望变招如此快捷,已经来不及抵挡,惨呼一声,一只右手与一颗头颅,同时被砍了下来,鲜血狂喷,溅了周围同伴一身。
众人心胆俱裂,诸般兵刃发了疯一般舞动,章法渐渐混乱。
彭无望战不多时,身子腾空而起,刀中夹脚,以弹腿功夫踢中三人。这三人的身子直挺挺向后倒飞而出,米袋一般重重落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
一个黑道高手狂吼一声,开山大斧泼风般劈向彭无望面门。彭无望长刀疾伸,后发先至,重重劈在此人顶门之上。这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砍出去的大斧收势不及,剁在了大腿之上,鲜血飞溅。
众人之中,一个气力最勇的胖大和尚,手舞一对戒刀,挽起斗大的刀花,围着彭无望发了疯一般,横砍竖劈,勇猛异常。
彭无望怒目圆瞪,对着这个和尚大喝一声“呔!”,一口佛门罡气狂涌而出,重重撞在这和尚的面门之上,和尚七窍流血,竟然被活活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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