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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踪诡密的骆人龙,当然更使某些人疑神疑鬼。
骆人龙明白了自己弄巧反拙后,除了苦笑之外,便只有提高警觉,以不变应万变了。
这天晚上,骆人龙已经进入了河南境界,他展开身形,在那大树之下停了下来,正要作片刻休息,忽然一阵衣袂之声传来,路上又出现了两条人影。
骆人龙下意识地猜想那二人或许也会来这煳之—F休息,于是念头一转,纵身上树,隐住了身形。
果然,那二人经过煳旁边时,其中一人道:“我们这一路赶得够急的了,休息休息吧!”
另一人笑道:“我看你大约是烟瘾发了,要不让你抽一口烟,等会一定使不出功夫来,好! 以一袋烟为限,时间长了,恕难奉陪。” 二人走到树下,倚树而坐。
一道火光冒起,一个黑黑胖胖的和尚,燃起了手中旱烟管。
借着火光,骆人龙看出另一个人也是和尚,那和尚虽不抽烟,可是从他神情看上去,一样没有出家人的气质。
骆人龙看得眉头一皱,忖道:“少林寺怎会有这样的弟子?”一念甫了,只听那抽烟的和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笑道:“邬兄,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一次一共出动了多少人?”
那姓邬的似是一怔道:“老芮,你竟敢妄论公事,难道不要命了么?”
那姓芮的不大愉快地道:“咱们是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了,随便谈谈有什么关系,何况这里就只我们二人”
那姓邬的声音一冷道:“你再胡言乱语,莫怪我姓邬的要对不起老朋友了。”
那姓芮的见姓邬的板起了面孔,显然,也有点怕了,忙央求道:“好!好!小弟错了,请邬兄看在三十年的交情份上,多多包涵,我再也不敢在背后议论公事了。”
那姓邬的语声一缓,叫了一声:“芮兄……忽然一顿,言未尽意的一声“唉!”道:
“我们快走吧!”
二人一声不响地身形疾起,向着西北方向,奔了下去,霎时间,便看不见人影了。
骆人龙已经看出那二人明明不是和尚,必是有某种图谋,被自己撞上了,同时,更看出那二人身后,有极大的压力,使他们二人都不敢多说,不由引起了好奇心,决心跟了去一察
究竟,于是,便循着那二人所行方向,展开身法,电闪赶去。
大约走了十多里地,前面是一片黑压压的森林,骆人龙略一打量,便向森林之内掩入。
骆人龙身法原就非常奇妙,自悟通武道,功夫更上—层后,那身法之快速,更是不可思议,非功力绝高之人,就是从他身边掠过,也不易发现他。
别人看不见骆人龙,骆人龙却发现这密林之内,藏有不少僧道高手。
更怪的是,这些武林高手,似是都被人点了穴道,失去了知觉。
骆人龙不禁暗惊道:“是谁?能有这高的功力,制住这多武林高手。”脸上现出了迷惑之色。
蓦地,从密林深处,隐隐传来阵阵兵刃交接之声。
骆人龙不及多想,连忙循声赶去。
林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座禅院,月色正照在门匾上,现出“清源寺”三个金色大字,那交战之声,便是从禅院之内透了出透了出来。
骆人龙越墙而入,隐身暗处,只见院内广场上,人影闪动,混乱的打成一团,里面有和尚,有道士,也有俗装之人。
细细看去,又分不出到底是和尚对道士?还是道士对俗装之人?
因为,其中有和尚对和尚,道士对道士,道士对和尚,和尚对俗装之人,俗装之人又对道士,简直无法分出谁和谁是—边?谁和谁是敌人?
骆人龙这时就是想管这闲事,也有无从伸手之感。
就在骆人龙无所适从之际,只听大殿一声厉吼,接着,便见一个和尚从后殿内滚了出来,倒地死去。
敢情,大殿之内也有搏斗之人。
同时,殿内又传出一声:“阿弥陀佛”,道:“老僧要大开杀戒了!”
又有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老和尚,我看你还是认命吧!”
骆人龙暗叫了一声:“不好,那是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闪身入了大殿。
殿内,除了少林掌门人和一个白发老人打得难解难分外,还有两个老年道士和两个白发老人拚斗着。
此外,东边剑拔弩张的站了五道四僧,少林枯禅禅师便是其中四僧之一,可见这五道四僧是和少林寺二起的了,西边磨拳擦掌的一排站了高高矮矮的十个老人,那一定是外来的敌
人无疑。
这时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相斗中的一僧二道三老身上,谁也没有发觉骆人龙的掩入。
相斗中的三对,骆人龙也只认识其中的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 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地位,素有泰山北斗之称,其掌门人的武学修养自是高手中的高手,非比等闲,但那白发老人
竟能和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出手拚斗得不相上下,其人功力之高,可以想见。
再看另外那两对相斗主人,又何尝不是功力绝高之士,简直和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不相上
下。
骆人龙默察全殿情势,拚斗的三对,要分出胜负来,当不是一时一刻之事,至于未动手的双方高手,一眼便能看出少林这一边,显然落定了下风,要不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也就不
会亲自和人先行动手了。
因为,首脑之人动上了手,在未分出上下时,双方弟子和属下,是绝不会擅自出手的,这样,也就等于保全自己的门下弟子。
现在,骆人龙开始考虑自己出手助阵的时机了。
他觉得要帮忙得马上出手,否则,殿内虽然一时分不出胜负,而殿外的少林弟子们,必定会遭到极大的伤亡。同时,来袭之人,是否另有后援,尚在不知之数,如果,等到他们后
援涌到,那就不堪没想了。
骆人龙当机立断,气纳丹田,以天震之声,发出一声玩世不恭的怪笑,道:“好呀!这场热闹可给小生赶上了!”
骆人龙这天震之声,乃是悟通武道之后,应合数家之长,所发而出,听去声音不大,但自有—种慑人心魄的威力。
大家心头都是一震,想不到殿中来了更厉害的高手。
但见那话声一停,跃出一个三十左右的穷秀才,摇摇摆摆,向着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的那一对走去。
因为双方都不认识他,故都以为他是对方的帮手。自然,都不容许他接近。
一边是枯禅禅师,另一边是—个秃首老人,两条人影一闪,同时奔向骆人龙。
骆人龙双手一分,朗目一瞪道:“你们要干什么?”
随着话声,劲力发出,一分为二,枯禅禅师和那秃首老人都不由地晃身退了一步。
骆人龙一声轻笑,人已游到了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和那相斗正酣的白发老人面前,猛然单掌“独劈华山”,向二人之间,直落而下,一股无与伦比的劲力,逼得少林掌门人痛禅上
人和那白发老人不遑相搏,各自退了五步。
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修养功夫极深,退身之后,合什当胸,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即神色夷然,静中待变。
那白发老人功力虽高,但那修养方面和痛禅上人比起来,却是差得太远,当时巨目圆睁,怒声道:“那来的小子,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呼的一掌, 向骆人龙一面推出。
骆人龙一身功力,在未悟通武道之前,即已有相当成就,不见得就怕了这白发老人,今非昔比,那白发老人岂是他的对手。
只见他单掌迎面一立,微微前送,便把白发老人劈来劲力,一分为二,由左右擦身而过,他自己则有似中流砥柱,连衣襟都未稍见飘动。
这一招“分功化力”,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却是武学中的上乘妙谛,全殿之人,无—不是武林中的武学大师,自是识得厉害,不由都是一怔,想不到来人年纪轻轻,功力竟是这般
高绝。
尤其那白发老人更是神色数变,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掩住了内心的惶悚,道:“小子,你是安心来替少林出头的了!”
骆人龙笑吟吟地道:“老丈不要会错了意,小生和谁也没有关系。”
他既不是少林寺的帮手,那白发老人神态一舒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骆人龙仍是笑容满面地道:“小生不该贪图月色夜景,迷失了方向,跑到这里来,原只是想找—个地方借宿一宵,无奈你们太吵闹了,不得不出来和你们做一个商量,不知你们可
愿看在小生读书人面上,要打明天再打,今晚让小生清清静静地睡它一觉如何?”
那白发老人被骆人龙态度,气得脸色一阵青白,狂笑道:“少年人,你的面子倒是不小呀!”
骆人龙—脸正经地道:“全仗各位赏脸!”
白发老人怒声道:“如果我不同意哩?”
骆人龙道:“谁不同意,就请谁把小生赶出去好了。”回头向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笑道:“老禅师可要把小生赶出去?”
骆人龙的出现,最初确也使少林寺这一方面吃了一惊,不知他的来意是善是恶。迄见他和那白发老人答上了话,姑不论其用心何在,但他要双方停止搏斗,终是不错的。
就只这一点,对少林方面来说,已是大大有利了。因为,老和尚也正在等待援兵哩!
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合什道:“佛门之地广纳十分,公子但请留宿就是。”
骆人龙谢了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转向那白发老人道:“做主人的已经答应了小生了,不知老丈尊意如何?”
那白发老人被逼得干笑道:“小子,你有心生事,老夫只有成全你了。”
话声未落,身形已动,右手五指箕张,直向骆人龙肩头抓去。
骆人龙身形不动产静立如山,左臂平平伸出,瞧着那白发老人微微含笑不语。
那白发老人攻招已发,见了骆人龙这架式,只觉自己这一抓,不论攻向骆人龙那一部位,都逃不过骆人龙反手一击之危,惊得他抽身不迭,退出五步。双眉一扬,身形再起,双
手齐出,又向骆人龙扑了过来。
骆人龙原势不变,只是转动了一下方向,便又惊得那白发老人凌空折身,退了回去,露出惊讶不安之色,觉得骆人龙守得无懈可击,那平凡的架式,有如张开的血盆大口,只等他
飞蛾扑火,自行投到。
他不要说和骆人龙拚斗了,简直连出手的信心都没有。
这就是骆人龙新近悟通了武道之后的成就,处处采取先手,把敌人的猛攻化于无形。
白发老人二招无功,全殿吃惊的不仅是他一个人,可以说是无人不被骆人龙这一手镇住了。
连那和二位道长动手的两个老人,也自动地停止了搏斗,把注意力集中到骆人龙身上来了。
那二位道长和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谈了两句话后,脸上尽是迷惘之色,猜不出骆人龙的来头。
骆人龙朝那刚刚停手的两个老人一抬手道:“你们二位,也来凑凑热闹吧!”
原先那白发老人狞笑道:“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的,怪不得老夫们以多为胜了,兄弟们,咱们以‘三星夺月”伤他!”
那两个老人旋身间,便配合原先那白发老人,把骆人龙围在中央。
骆人龙哪知道三个老人乃是隐世了数十年,功力绝高,凶名素著的雪山三鹰,所以心里毫无惧色。
可是,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却为骆人龙耽起心来了,他回顾了身侧的二位道长一眼,迈前—步,向那三个老人道:“三位原是冲着我们少林、武当,崆峒三派而来的,依老僧之
见,何不先了断了我们的事再说。”他一片慈心,生怕骆人龙吃亏,故尔挺身而出。
随之,另外那二位道长也上前一步,齐声道:“贫道等三人,愿继续领教雪山三鹰的绝世武功。”
骆人龙这才听出那二位道长,大约就是武当掌门人一尘道长和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了。
同时也想起了雪山三鹰的名头,红鹰宋忤忠,黄鹰庄逆义,蓝鹰丘不仁三个大魔头,在武林
中确是难缠难惹之人。
过去,骆人龙或许会怕了他们,但是,今天武道已然悟通的他,却正想用他们的凶名,来衡量自己的成就,所以,不等雪山三鹰答话,迅即发出一阵朗朗大笑,接话道:“雪山三
鹰在小生眼中,还算不得什么人物,三位掌门人似乎不该再来抢小生的彩头!”
雪山三鹰之首,红鹰宋忤忠(刚才和少林掌门人动手的那白发老人)嘿! 嘿!干笑道:
“小子,老夫看你还笑不笑得出口!”
语毕,袍袖一挥,三人霍地向后退开五步,反而把包围圈扩大了。
骆人龙不禁—怔,想不出他们退开的理由,正当他迷惑之际,只见雪山三鹰就在原地各自把身子急旋起来。
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