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落星堡与舒家堡闹得极不愉快,落星堡大堡主田畴在舱外—笑,便招来舒大堡主的一声冷哼道:“来了就来了,鬼叫什么?”
落星堡大堡主是三堡四派中,唯一知道整个内情之人,当时毫不生气地向舱内走去,舱中扬起了他带笑声音,道: “舒老大,我们见了面有什么话说不清的,你还生什么气?”
舒家堡大堡主冷然道,“老夫和你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舱中沉寂了半天,又听得落星堡田畴的声音,道:“舒老人,你知不知道少林、武当、崆峒三派掌门人约我们前来会谈的心意?”
舒大堡主粗声粗气道:“难道你知道?”
落星堡田大堡主甚是得意地道:“三堡四派之中,除了老夫,大约不会有第二人知道了。” 舒大堡主更是气道:“你知道又怎样,可是老夫不屑与你交谈。”’ 一语刚了,船舱外面高阳堡堡主高永年接腔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们二位可只准动嘴,不准动手。”
高阳堡大堡主高永年走入舱内,一拱手道:“老夫先为你们二位说合说合,如何?”
舱外一声“阿弥陀佛”,走进了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终南派掌门人叶九洲,王屋派掌门人铁指先生柳去非。
少林寺掌门人痛禅上人等三人尚未落座,舱外又走进了武当掌门人一尘道长和青城掌门人智通道长。
现在舱中已经有了八位掌门人了,只等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和罗浮掌门人邝英夫二人一到,人数便到齐了。
舱中气氛,由于三堡四派成见未除,所以显得非常不协调,冷言冷语,针锋相对,要不是有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人在座,只怕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低声向武当掌门人道:“道兄,依贫僧之见,我们不必等崆峒、罗浮二位掌门人了,可好?”
武当掌门人一尘道长道:“好,那就偏劳上人了。”
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于是朗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用佛们禅喝之力,震得各派掌门人灵智一清,舱中随即肃静下来。
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停了片刻,才发话道:“贫僧现在要为各位掌门人引见一位武林之秀了!”接着,向舱外呼道:“请骆少侠现身相见!”
舱中各掌门人,除了落星堡田老大外,无不大吃一惊,不由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舱外应声走进一个三十左右的落魄文士,高阳堡主和舒家堡主不由惊呼出声,道:“原来,
就是你!”
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个约他们来的书生,就是骆人龙所化装。
骆人龙走入舱中,举手抹去脸上人皮面具,露出了英俊的本来面目,舒家堡舒大堡主第一个脸上变了颜色,道:“铁钰!你果真就是骆人龙!”他早先有这种疑心,是以,脱口而
出。
三堡四派中,有一堡四派的掌门人没有见过骆人龙,但对于铁钰之名,却是耳熟能详,这时,听舒大堡主说这骆人龙就是铁钰,于是,都沉不住气,霍地一起站起来了。
骆人龙朗朗—笑道:“各位掌门人无须惊慌,晚辈不是寻仇来的。”
各位掌门人齐声一吁,都有点莫名其妙。
骆人龙向落星堡田大堡主拱手道:“请大堡主替晚辈说几句话。”
落星堡大堡主田畴可以说是知悉内情最早的人,一脸光辉地笑道:“当然!当然!同时,我还得谢谢少侠给老夫这份荣耀。”他高兴得说话有些发音不清了。
他吸气镇静了一下,才把过去的事实,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大家。
各大掌门人脸上的神色,现在变得又羞又愧了。
骆人龙不但不怪罪他们,反而自责道:“晚辈过去见事不明,错怪了各位老前辈,并使三堡四派感情破裂,闹成水火不容之局,尚请各位老前辈体念晚辈意在挽救武林浩劫,惠予
谅解!”
骆人龙气度恢弘,语出至诚,只听得三堡四派掌门之人,无不对他肃然起敬,由衷感佩。
舒家堡舒大堡主想起自己和日月叟骆—飞相交了数十年,竟不知他乃是自己的内亲,不由悲从中来,声音也哑了,道:“人龙,姨父第一个对不起令尊,如今真相一明,我更是悔
愧无地了。”
骆人龙正想安慰舒正乾几句,王屋掌门人铁指先生柳去非也悲切地道:“知道骆大侠怀有天魔宝录的,只有少林苦行大师,武当一心道长和老朽三人,少林武当对骆大侠信心如
一,只有老朽最是糊涂,轻率出言,以致害了骆大侠,说起来,王屋最是对不起骆大侠!”’
王屋掌门人铁指先生柳去非的话声一落,接着高阳堡高大堡主也站了起来,想开口说话,却被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一声佛号,打断了他的话头,只见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双手合
什道:“各位掌门人,请听贫僧一言。”慈目闪动,慧光掠面,大家果然平静了下来,上人
这才缓声说下去道:“往者以已,逝者不可追,别的话各位也用不着说了,我们还是开始研
究那对付是非老魔头之策吧!”
各大门派掌门人初悉内情,一时之间,哪能提得出什么见解来,只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无人发言。
武当掌门人一尘道长见大家都不说话,长眉一剔,道:“骆少侠知己知彼,对敌方情形了如指掌,依贫道之见,这应敌之策,就请骆少侠全盘策划如何?”
落星堡田大堡主大声道:“骆少侠人中龙凤,智计超人,我们何不就公举骆少侠为群雄之首,主谋祛魔,本堡誓为马前之卒,以供驱策。” 王屋铁指先生柳去非抢先赞成道:
“本派非常赞成田大堡主的高见!”
一唱百和,舱中八位掌门人,无不异口同声,希望骆人龙出面主盟。
骆人龙却是不断地双手齐摇,道:“使不得!使不得!晚辈年轻识浅,难当大任,还是请各位老前辈从长计议,改选—位德高望重乏人的好!”
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道:“骆少施主,众望所归,请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落星堡用大堡主拉过骆人龙,推向上首,大声道:“请各位参见盟主!”
一片参见盟主之声,不容骆人龙推让,硬把他推上了盟主之位。
骆人龙见推,辞不得,只好谢了大家的雅爱,举手自誓道:“余骆人龙承各大门派掌门推爱主盟武林,今后誓以毕生心力,竭尽所能,为我武林主持公道,除暴安良,如有虚言,
天压之!天压之!”
骆人龙聪明绝世,深知这次各大门派公奉他为武林盟主,多半是因为过去做错了事,内愧于心,含有赎罪的心情,只是一种感情的作用,他为了要取得大家至诚拥戴,于是,先来
一手当众立下誓言,使各大门派掌门人另外产生一种由衷的尊敬之心。
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与骆人龙之父日月叟骆一飞,乃是方外至交,对于骆人龙爱护倍至墓心中默许骆人龙应付得当,念了一声佛号道:“贫僧率本派全体弟子拥戴骆盟主不渝,此
誓!” 少林掌门人见过骆人龙的功力,知道他是有领袖武林之能,虽说含有感情成份,但却经过理智分析,倒不是出于一时激动。
武当掌门人厂尘道长接着道:“本派弟子,今后亦唯盟主之命是听,此誓!”
少林武当素有武林泰山北斗之称,这两派掌门人都立了誓言,其他三堡四派的掌门人,还有什么话说,自是一一的都立了誓。
既立了誓言,这就不能以感情用事视之了。
骆人龙随又向大家一揖道:“晚辈受任盟主之后,身份攸关,以后对各位老前辈称呼上如有欠礼之处,各位老前辈还得多多见谅。”他处处把话说在前面,将来大家便不能对他有
所微词了。
各大门派掌门人齐声应道:“盟主乃是武林至尊,原在各大门派之上,老朽等理会得,盟主尽可放心,任意调度就是。”
骆人龙道:“本座多谢各位了!”
接着,大家各抒己见,商量了半天,最后,又一个一个地驾舟离去了。
众人离去之后,骆人龙这才解开四个船夫穴道,启锚驶回岳阳。
骆人龙上岸之后,心中念着崆峒罗浮二位掌门人,耽心他们路上发生了可怕的事故,于是,决心前往罗浮一查究竟。 ’
骆人龙兼程而行,不日就赶到了罗浮山,暗中进入了罗浮派重地,可是,他却发现罗浮派掌门人邝英夫竟未离开罗浮一步,显然,崆峒派掌门人宁静道长未及赶到罗浮,在半路上
就出了事。
从河南到广东,路程长达数千里,沿途可能出事的地方,不胜其数,这就叫骆人龙无从猜测了。
骆人龙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作那万一之想,不循来时原路,取道江西北返,希望从这条路上发现宁静道长出事的线索。
这天,骆人龙来到九宫山下—处名叫望来的小市集,这个市集人口不多,但有一条长长的大街,大白天人来人往,倒也颇不冷清。
骆人龙无心逗留,本待穿街而过即继续上路,却不料在经过一家饭店门首时,无意间瞥见食客丛中一点红,有一个支颐沉思的红裳女郎背影。他心中一动,暗忖道:“莫非是她?”
到底是不是她?她有什么理由在这穷乡小镇出现?她是不是有了困难?一连串的问题,使骆人龙改变了他赶路的原意,非停下来一查究竟不可。
骆人龙于是回身向那饭店中走去,招呼堂倌道:“有座位么?”
同时打量全店,别看这里地方不大,客人倒是满满的,除了那红衣女郎所占住的桌子就只她一人而外,其他的桌子,竟是座无虚席。
骆人龙不待店中伙计接待,便已朝那红衣女郎座位走去。
堂倌过来了,顺理成章的事,他除了带骆人龙和红衣女郎共席外,更无选择的余地。
那红衣女郎听到堂倌带了一个客人来和她并席,不由回头向骆人龙瞧来。
骆人龙一身身穷酸打扮,又戴了人皮面具,那红衣女郎自是认不出他。
可是,骆人龙却证实了她,就是他猜想中的红衣罗刹殷如云。
红衣罗刹殷如云这时正有心事,虽不乐意别人挤到她桌上来,因见骆人龙一个读书人,也就勉强地点头答应了。
骆人龙拱手道了一声:“打扰!”便在红衣罗刹对面坐下,吩咐堂倌送来二两白干,一碟花生米,一碟盐水豆,也没有叫别的菜,十足的穷酸样子,低头啜饮了起来。
而红衣罗刹殷如云面前,是鱼肉俱全,尽是美食,动也未动过。
骆人龙装出一付馋涎欲滴的形态,不住地望着那些鱼肉发楞和唉声叹气,细声道:“可惜! 可惜!这些鱼肉真可惜!”
红衣罗刹殷如云起初理也不理骆人龙,只横了他一眼,便又想她自己的心事去了。
骆人龙猜不透有什么重大的事,能使这位艺业不俗的侠女愁眉苦脸,郁郁不开人家不答理他,他却不能不管她的事,于是故意寻机会搭讪,嚅嚅地道:“姑娘,你的菜快冷了!”
红衣罗刹殷如云“嗯!”了一声,再没说别的话。
过了片刻,骆人龙又道:“姑娘,菜冷了就不好吃了!”红衣罗刹殷如云这次是连嗯都不嗯一声了。
骆人龙挨了不少时候,又道:“姑娘,叫了的菜,照规矩不吃也得付钱。”
红衣罗刹殷如云杉嵋跳了一跳,道:“你罗嗦什么!”
骆人龙道:“小生乃是一片好意,提醒姑娘一声,须知,物力维艰,当思来处不易,想小生早年还不也是浪费成性,纸醉金迷,花尽了先父留下的万贯家财,才落得如今这般凄
凉。”一顿一叹,“唉!”了一声又道:“姑娘……”
红衣罗刹殷如云柳眉一挑,怒声道:“你有个完没有?”玉臂轻抬,屈指欲弹,像是对骆人龙有了微施薄惩之意,她的手已然抬起来了,但她却忽然吁声一叹,又垂下了玉臂,冷
然道:“你说了半天话,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骆人龙吞吞吐吐地道:“小生,小生,是替姑娘可惜那些鱼肉!”
红衣罗刹殷如云原是愁肠百结,被骆人龙这副馋像引得“噗嗤!”一笑,将那些鱼肉推到骆人龙面前道:“你想吃,”何不爽爽快快地说。”
骆人龙连道:“是!是!是!小生一派斯文,说话那能不顾一点体面。”
红衣罗刹殷如云更加乐了,道:“先生想必是饿了,请用吧!”
骆人龙又叫堂倌添了二两白干,小饮大吃起来了。
未几店中众客尽散,只剩下一个柳眉深锁,愁肠百结的红衣罗刹殷如云,和另一个猜不透她心事的骆人龙。
堂倌走过来了,叫了一声:“姑娘!”意思大约是想要红衣罗刹付帐了。
红衣罗刹殷如云一直就魂不守舍,堂倌这一声:“姑娘”,竟使她猛吃了一惊,她道:
“什么事?”
那堂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