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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书生田巧回身一看,只见他原来的座位,已被撤去,代之并肩而立的,是金风叟柯正雄,飞云叟李守义和黑煞:郑昆。
金风叟柯正雄居中,双手捧着黄绫印绶。
飞云叟李守义站在金风叟右边,捧着一只红绫护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只金色小手,大不过二寸。
黑煞手郑昆站在金风叟左边,也是捧着一只红绫托盘,盘中放的却是一柄银色狮头短剑,剑长不过五寸,小巧玲珑。
圣手书生田巧见了这种场面,一时不敢造次,请教是非老人道:“现在小弟该如何受印?”
是非老人道:“向印信符令行以三跪九叩大礼,这三件行令天下的东西,便都是小兄弟你的了。”
圣手书生田巧依言行了大礼,他的座位,换上了一张特别高大的金交椅。
圣手书生田巧落座后,那三位手捧玉印令符银令的长辈便正好站在他的背后。
是非老人又道:“请盟主分阶受权!”
圣手书生田巧又待请教时,是非老人却已递给他一张长长的名单,主要的职司,都列在名单上面。
于是,圣手书生田巧按照名单上的安排,请金风叟柯正雄做了掌印护法,掌管盟主印信。
是非老人做了掌令护法,接掌银剑,统率群雄,行令天下。
金符,是盟主的信物,由圣手书生田巧自己带在身上备用。
其他人等,由圣手书生田巧按名单上安排,指派了二十四个护法,十方霸主,以及一些名位大而无实权的职司,因为太繁杂了,不及一一细述。
所有职司中,最有实力的,就是十方霸主,红柳庄五庄主卓剑彬和黑煞手郑昆都跻身于霸主之列。
是非老人当了掌令护法不说,还兼了黄旗霸主,是盟主之下,最有权威的人。
总之,圣手书生田巧在皆大欢喜之下,替骆人龙当上了是非老人安排的盟主,将要名正言顺地化私仇为公愤向各大门派兴起问罪之师了。
经过了一连串的庆贺和热闹之后,圣手书生田巧终于退回到盟主起居的精舍,卸去盛装,刚吁得一口长气,尚未得到休息,门外即有人报道:“柯护法,李护法,请见盟主。”
圣手书生田巧“呵!”了一声,“请”字尚未来得及出口,金风叟柯正雄和飞云叟李守义的脚步声,已然到了门首。
圣手书生田巧恭迎二位入房坐定,金风叟柯正雄迫不及待地问道:“人龙,你为什么变了主意,跑出来干什么?”
听他们的语气,似乎还不知道圣手书生田巧化装骆人龙的事,圣手书生田巧也抱着任谁面前也不露口风的态度,一叹道:“事情起了变化,我们只有变更计划了。”
金风叟柯正雄讶然道:“什么变化?”
圣手书生由巧道:“舒玉珍知道了我不是铁钰,他……”语声一顿,用大姆指作了一个手
式,表示这个“他”指的就是是非老人,接道:“他也知道我的身份被舒玉珍知道了,我如
果不抽出身来,释去他的疑念,我们所有的欺敌作为,就等于白做了。”
金风叟柯正雄摇头道:“人龙,你错了,你这次来得太是失算了。
圣手书生田巧一愕道:“怎样失算了?”
金风叟柯正雄道:“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图谋。
圣手书生田巧大惊道:“他怎会知道的?”
金风叟柯正雄道:“徐少麟被人劫走了,从徐少麟口中,他能不知道我们的图谋么?”
圣手书生田巧不知骆人龙擒住徐少麟的事,金风叟柯正雄说得非常明白的话,听在他耳中,却是摸不着边际,不免一怔,“呵!”了一声。
金风叟柯正雄又是一叹道:“我们也是到这里以后,才知道消息的,要不,我们也就不会和他们在一起了,如今,要抽身又来不及了。”
圣手书生田巧道:“红柳庄和郑伯伯手下的人呢?”
金风叟柯正雄道:“带来的人都编散了,他们二位霸主只是虚有其名,不能和其他的霸主相比。”
圣手书生田巧道:“卓五庄主他的看法如何?”
金风叟柯正雄道:“我们暗中约了他和郑昆,大约也就快来了。”
语声甫落,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禀报道:“蔡护法和卓、郑二位霸主请见盟主。”
是非老人的笑声跟着扬起道:“小兄弟,还没有睡么?”
卓剑彬郑昆和是非老人鱼贯而入,是非老人一眼看见金风叟柯正雄和飞云叟李守义,笑了笑道:“二位竟是先我们而到了,大战的前夕,我们正好开诚怖公地谈一谈。”这话似已
透露出许多火药气味了。
金风叟柯正雄发出一阵朗声大笑道:“蔡兄快人快语,你有什么话,就明白地说吧!”
是非老人向他们五人脸上扫目一过,缓缓地道:“自今天起,老夫派往少林寺作内应的各派的人,便没有消息送出来了,小兄弟,你可知是怎样一回事么?”
圣手书生田巧摇头道:“小弟离开嵩山之时,毫无所闻。”
是非老人声音一沉道:“我的人,都被他们一网打尽了。”接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所以,老夫也不能再给各位自由了。”
红柳庄五庄主卓剑彬睨目而笑道:“可是你也不要想走出房去!”
是非老人冷哼一声,道:“你们真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们就是五人同时出手,在老夫手下,也走不满十招!”
金风叟柯正雄喝声道:“人龙,你就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是非老人冷笑道:“只可惜他不是骆人龙!”
金风叟柯正雄、飞云叟李守义、红柳庄五庄主卓剑彬、黑煞手郑昆等四人,闻言都是一怔,道:“人龙,你……”
圣手书生田巧奋勇扑向是非老人,吼声道:“谁说我不是骆人龙,老匹夫看掌!”
人和掌,眼看已冲到了是非老人身上,是非老人却正眼也不瞧一下,袍袖一挥,震得来势凶猛的圣手书生田巧倒退而回,轰的一声,冲在墙壁之上。
金风叟柯正雄错步过去,一把扶起圣手书生田巧道:“人龙,你……?”
在他心目中,骆人龙那会这样无能,连是非老人的一招都接不住,目前的事实,真有点使他迷惑了。
圣手书生田巧张口吐了一口鲜血,缓回气来,道:“柯老,老匹夫说得不错,在下实在不是骆大侠。”
是非老人哈哈大笑道:“如何?老夫要没有这点把握,也就不会向你们五人叫阵了。”
话声一缓,又道:“可是,老夫却愿意仍然承认他就是骆人龙,只要……”
黑煞手郑昆不屑地道:“你这个如意算盘,只怕打不成了,我们不会为你利用的。”
是非老人嘿嘿笑道:“事到如今,只怕由不得你们了!”身身一晃,直向他们欺来。
金风叟柯正雄等人都是够身份的大侠,但是在是非老人的面前,竟是不堪一击,转眼间便全被是非老人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是非老人出手制住了金风叟柯正雄等人,往座位上舒服地一靠,道:“你们好好地想想,再回答老夫的话。”
言罢,竟闭起了双目,养起精神来,显得满有把握似的。
过了半天,他打了一个呵欠道:“你们想好了没有?”
金风叟柯正雄道:“有死而已!”
是非老人点头道:“你是杀你大哥的元凶,原是该死的,你想一死了之,倒是一个洗刷污点的机会,这决定不错!”
金风叟柯正雄吼声道:“老匹夫,你敢侮辱老夫!”
是非老人道:“这是事实,谈不上‘侮辱’二字。”这种话真可使人气破肚皮,甚至把飞云叟李守义都弄得不敢开口,生怕遭到同样的没趣。
是非老人又打量了他们五人一眼,故意长声一叹道:“你们五个人的心意,可能都相同,老夫也极愿成全你们,只是你们死了,你们留在老夫手下的百数十位朋友,又该如何办
呢?也要老夫成全他们的友义么?”威胁的狰狞面目,开始现出来了。
金风叟柯正雄等人听了都是一楞,知道这老魔头说得到做得到,在他手中,杀五个人和百数十个人,原是同样的简单。
他们都有就死的勇气和决心,可是一想到百数十位怀有大志的血性朋友,将因他们的死,一同陪葬,却都不寒而栗。
他们都沮丧地垂下了头,显然是难以坚持下去了。
金风叟柯正雄先徵求卓郑等人的意见,道:“各位的意向如何?”
是非老人冷冷地插上一句道:“五个人我只要一个答覆,有一个人不同意,老夫另去想办法了。”他见威胁收效,态度更是强硬了起来。
红柳庄五庄主卓剑彬昂首道:“红柳庄的人,视死如归!”
黑煞手郑昆也道:“小弟的朋友,柯老也可不必考虑。”
是非老人哈哈大笑道:“柯大侠,你这下可露脸了,你反正是杀人的凶手,又何妨多连累一些好朋友!”
金风叟柯正雄气得大吼一声,道:“老匹夫,你倒底要我们怎样做,干脆说了出来!”
是非老人笑笑道:“没有什么,我的条件简单得很,我只妥你们象过去一样,和我维持三个月的友情,三个月一过,敌反任便。”语声一顿,语意一转,又道:“不过,我们先小
人后君子,把话说在前面,在这三个月为友的期间,我要闭住各位一半功力,作为彼此交好
的保证。”
黑煞手郑昆哼了一声,讥讽地道:“好一个先小人后君子,你不怕人家笑掉了大牙么?”
是非老人满不在乎地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小人如何?君子又如何?干脆一句话,你们答应不答应?”
金风叟柯正雄喟然一叹,道:“姓蔡的,我们答应你了。”
是非老人毫不惊奇地点点头道:“有头脑的人,就不会不答应,老夫既然要利用你们,你们就是死了,老夫一样还是有办法加以利用,倒不如留得青山在,不十白没柴烧,是么?”
这老魔头真是太厉害了,谈笑之间,倍见阴毒。
金风叟柯正雄冷哼道:“你准备自食恶果吧,一有机会,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非老人轻蔑地道:“老夫倒想看看你们翻筋斗的本事!”头一侧,转向另外四人道:
“你们的意思如何?”
“我们五人一条心,都以柯老的意见为意见。”
是非老人简短地道:“好!我们一言为定!”身形起处,掌翻手落,解开了五人的穴道,但也闭住了他们的一半武功,又一声:“对不起,老夫不奉陪了!”大步向门外走去。
圣手书生田巧因受伤到现在,一直未开口,这时却忽地叫了一声:“老魔,你怎知我不是骆少侠?”
是非老人哈哈大笑道:“你的功力和骆人龙比起来,何异天壤之别,老夫要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岂不太笑话了!”
圣手书生田巧丧然地低下了头,深悔自己不该自不量力,自投罗网。
是非老人得意之极,道:“你学乖了吧!”
圣手书生田巧猛地一扬头道:“老魔头,你可知道我是谁?”谁?”
是非老人不屑地道:“你这种角色,在老夫眼中还算不上人物,老夫何必知道你是谁!”话落人杳,是非老人懒得再理他,走出去了。
圣手书生田巧大叫一声:“气死我了!”昏了过去。
同时外面传进是非老人吩咐警卫的声音道:“宗盟主等五人正在参研一种武功,不容任何人前来干扰!”
这话当然是有意说给金风叟柯正雄他们听的,告诉他们不要乱打主意,目前他们是被软禁起来了。
金风叟柯正雄等人相视一叹,一时谁也想不出说什么话才好。
就在这时候,忽又听得是非老人“咦!”了一声,道:“莫非是骆人龙找来了!”顿时声音沉寂,是非老人想必是赶出去了。
这时,由窗口可以看到射入天空的信号火花,并隐隐传来嘈杂纷乱的人声。
金风叟他们迅快地挤到窗口,仰望着天空,心中升起了一种得救的期望。
正当他们心中这样希冀着时;忽觉身后风声飒然,惊得他们霍地回身望去。
只见房中凭空出现了一位绛色衣裳的老婆婆,金风叟柯正雄正要请教她是谁时,那老婆婆向他们一抬手道:“不要发问,我也没有时间和你们多说,你们有胆的,就跟老婆子来:”
老婆子说完话,回身就走,似乎没有多少时间等待他们作出决定。
金风叟柯正雄道:“我想不会再比落在是非老人手中更惨的了!”率先跟了出去。
红柳庄五庄主卓剑彬点头道:“走!没有犹豫的余地了!”
于是,大家跟着那绛色衣裳的老婆子出了精舍。
当他们走出精舍时,只见精舍外的警卫都被人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这自然是那老婆子的杰作。
这老婆子能在无声无息中,一举制住功力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