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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额头贴在窄缝,背对着道:“老爷……“他”叫我开门呀……”
“小春花!“她”叫你开门就开喽!话都说得咿咿呀呀的……”
七姨太春花颤抖的小手拉开了铁门栓。
“砰!”铁门乍开。
“哎呀!”春花撞飞三尺,与太守王彪碰撞在一起,扭成一团,摔得狼狈。
闯进两名游侠儿劲装打扮青年,各持刀剑抵住他们胸前,喝令不准出声。
春花明眸碌碌惊魂未定道:“老爷呀!他把一柄剑抵在奴家额头,吓得说不出话来!”
“啪!”游侠儿小唐,朝春花的粉颊甩了一记耳光,印在五条明显红晕,出手颇重,可不会怜花惜玉的。
“他妈的还在说话?把老子叫你别出声,当成马耳东风不成?”
太守王彪见两人入室横行霸道,气得面红耳赤,恨声道:“小唐!小刘!才来府衙当差个把月,这般嚣张?我待你们不薄呀!我那宝贝女儿阿婷呢?”
问声甫落,“爹!”声响处,王婷出现门前,已然吓得花容惨变,泪流连连,如串珍珠,浑身颤抖。
背后一名清癯老者,身躯佝偻,右手箕张,枯指如爪,抵于王婷背部猛然向前推,摔了几个筋斗,父女及妾三人又撞成一堆。
“惊蛰”头领,脸庞尖窄,眉棱骨突出,双目凶光毕现,肃杀沉重,凛冽气势,使密室中空气为之冻结。
“惊蛰”冷冷的瞅着大守王彪道:“小唐!小刘是我“惊蛰”手下,今要你死得瞑目!”
太守王彪等三人,惊骇得搂成一团,料不到内神通外鬼,自招杀身之祸,十几年来的争权夺利,今晚却是阴沟里翻船。
目皆欲裂,太守王彪怎会死得瞑目。
汉武帝刘彻,听太学士董仲舒提议,罢拙百家独尊儒术以来,“秦淮河畔”夫子庙更是东南方文人荟萃之地。
每逢初一、十五日,夫子庙举行庙会,才子佳人齐齐盛装参加,名为参拜孔老夫子,其目的则趁机找寻终生伴侣,便得凄艳爱情故事时有所离,更增添夫子庙之传奇艳事。
正是初一庙会。
夫子庙,古树参天,占地数亩,两旁有百来摊贩,搭棚吆喝买卖,外围车水马龙,车轮辘辘,人山人海喧哗不休,也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之地。
夫子庙东北角落,一个小摊贩前面,皆是清一色倩女排队,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赴情郎约会般,队伍竟然蜿蜒约有一里长,使路人为之侧目。
摊侧布幡随风飘逸,斗大的八个字体龙飞凤舞题道:“未卜先知,铁口直断。”
原来是个算命先生,要不是测算奇准,又怎会摊前人满为患?
队玩中一名倩女道:“哎哟!排队的人那么多,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不知道是否如你所说的看相、卜卦料事如神?不如到处逛逛,改天再来!”
同来的另一名倩女道:“哼!当你是姐妹看待,才专程带你来,光是看排队的人潮就知道没有骗你!”
“真的有那么神?”
倩女眼眸灵动,双颊绯红,抿嘴嫣然道:“你有所不知!看相准不准在其次。他那个英俊俏模样,剑眉星眸,朱唇皓齿,嘴边梨涡,笑起来迷死人嘛!又谈吐温文儒雅,如沐春风,就要人家心头小鹿乱撞,谁还记得在说什么?”
“尤其他那摸骨论相之术;其双手十指修长,似脂玉般的细腻,媲美大家闺秀女子,摸起我的手掌,真叫人骨软筋酥,怦然心动,要人家去死,也心甘情愿!”
“真的有那么帅?你说得太夸张了吧?”
“啐!你没注意到,看相算命的清一色是女子?她们是为何而来?今天你看相时,定要连带摸骨,包你回家还舍不得洗手呢!下回再来,跑得比我更快!”
门帘掀处,从算命摊内走出了一位女子,双颊红透耳根,那只纤纤玉手,紧贴右颊,明眸闪动着幸福美满光采,证实那位倩女所说不假。
倒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风靡整个“秦淮河畔”?
已近傍晚,满天红霞,倦鸟归巢。
门帘再度从内掀起,那位算命先生走了出来,望眼一瞧,原来竟是张心宝。
手中拿一块木牌写着:“今日休息”。挂于摊前。
张心宝打揖作礼道:“今日有事,明日请早!”
一阵喧哗,引颈企盼的倩女们叹息不己,料不到今日那么早就收摊了,趁时间还多,纷纷散去,各觅对象。
论相摊后面,钻进来了庄仇,朝张心宝作揖道“师父!好消息,今晚“天地节气”暗杀集团,盯上了建康府,听说是要太守王彪的命!”
“喔!你那个仇人,偏将曹平呢?”
“偏将曹平,受命去长安朝观“玄汉帝”刘玄,这几天会回来。但是太守王彪暗中又派人北上,到“邯郸王朝”刘子舆处,朝观示好。
再连络最近于郑县为赤眉军将领拥戴十五岁的刘盆子为帝,叫“赤眉汉帝”。听说是前汉朝“式候”刘萌的小儿子,向其拢络归附,脚踩三条船呢!”
张心宝诧异道:“这老小子真不简单!是个墙头草,风吹雨边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禀师父!这些日子来的辛苦潜伏,总算没有白废,下一步棋怎么走?”
张心宝默默不语,心中琢磨之后断然道:“暗杀集团“天地节气”在何时动手?”
“禀师父!成时动手!”
“走!先救太守王彪,师父自有安排。”
“是的!师父博古通今,智慧浩瀚如海,弟子一切听从安排!”
“惊蛰”杀手视地上扭成一团的太守王彪父女及七姨太春花三人为嘴上肉,阴恻恻的缓慢趋前,小唐、小刘各持刀剑恭敬侧身一旁。
“惊蛰”枯爪运足浑劲五爪如钩,寒哼一声,疾罩太守王彪面门。
太守王彪惊骇得合自待毙。
陡地,在旁春花绣花靴脚底板“锵铛!”弹出三寸利刃,骤摆柳腰,霍地蹦起,左右开弓,分踢“惊蛰”杀手及游侠儿小刘。
变生肘腋,“惊蛰”悚然动容,猛吸口气,倒提驼背佝偻飘退三尺,寸发之间闪过淬毒的三寸毒刃。
小刘猝不及防,只见春花罗裙掀起,妙处毕露,怔愣一下,斜头想看,霎那间,一只葱白玉腿飞扬,绣花靴突出的三寸寒刃,似毒蝎子尾般,贯入前胸。
“啊!嗷……”,惨叫一声。
小刘被踢飞三尺,一阵颤抖,七孔流血,倒地身亡,好利厉的毒刃!
小唐错愕之际,提刀来救,前脚刚刚踩出,后腿还没跟至,其喉咙已被一条如拇指粗雪白丝绳索,从后面飞旋缠住,绳索上有两颗如珠刃大的铁球,扣于喉结。
“咔嗦!”杀手小唐闷哼一声,头斜颈断,双眼睁突,死得不明不白。
蓦地,太守女儿王婷,霍然起身,其纤纤玉手上,正在旋摆另一条雪白丝绳索,绳上两颗铁珠转得嗡然作响。
“惊蛰”震了下,猛然脱口叫道:“是‘索命蜘蛛’!‘夺魂赤蝠’!你们是‘人面桃花’杀手群!”
太守王彪吓得面无人色,颤抖叫道:“阿婷!您怎么会是个杀手?”
王婷撕下了人皮面具,嫣然一笑道:“你的宝贝女儿巳落入了我们手中!我们‘人面桃花’是谋你的财,并不要你的命!还有事找你商量。”
太守王彪听闻后脸色稍有一丝红晕道:“要钱好谈!你们先杀了‘惊蛰’再说!”
“惊蛰”佝倭身躯往后一挪,掠至铁门口,伸指忽哨,从铁门口、窜出了八个游侠儿装扮人物,个个手持凶器,对她们虎视眈眈。
“夺魂毒蝠”春花脸色沉道:“兆宁姐!‘惊蛰’组杀手巳剩八人,擒贼先擒王,你杀了那个驼背的,其余的我来应付!”
“兆静妹各自小心了!”
语音才落,“索命蜘蛛”光宁箭射而出,劲贯丝绳索,崩紧如棍直取“惊蛰”命门。
“惊垫”双手枯爪运劲以待,前方八名游侠装扮组员,岂会让她得逞,刀剑舞得咻咻作响,全往其娇躯上下招呼,出手狠毒,绝不留惰。
兆宁身手了得,丝绳索变化多端十分诡谲,瞬间骤张如网,缠罩面前八只刀剑,右手取抓网中两颗铁弹珠,一紧一放之际,又疾又快弹出,射中二名杀手的额头眉心,“噗!
噗!”两声,顿时了帐。
“惊蛰”见状,老眼瞳孔一缩,抹过一丝惊悚,慌忙叫道:“啊!‘百变蛛索’,大家小心……”
兆宁再甩出丝绳索,旋转如飞直奔“惊蛰”面前三尺处,爆开张网,当头罩下。
“惊蛰”的枯爪凌空连抓了几下,数十道指劲如刃,破空尖锐滋滋响起,将“索命蜘蛛”光宁的精淬百炼,一般刀剑砍不断之“百变蛛索”绞成了粉团落地,好霸道的指劲!
说时迟,那时快!
“夺魂赤蝠”兆静趁前方杀手,手中武器为“百变蛛索”缠绕时,掠身而至,左挪右闪,霎间,双手撑地,鸳鸯弹腿朝天,似大风车般施转如飞,以一般练武者,不可为的玄妙角度,捷若迅雷,一一划中六名杀手的咽喉。
“呜、呜、呜……”残存的六位杀手,睁眼悚然,骤间失声,个个自握喉咙,鲜血从指缝中飘飞尺高,喷洒得密室墙壁,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刹那间,生死立判。
杀手生涯,碰上了对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惊蛰”暗掂着自己斤两,同等级杀手,岂能以一敌二?
反正同组麾下杀手已经死尽,狐狸般的老谋深算,逃离此地可以推托搪塞。
杀手生涯,第三条路可以走的是——自栽!
如果用三十六记走为上策,以后就甭混了。
万料不到,堂堂“惊蛰”组统领人物,竟然不战而退,顾自逃命,往铁门外窜去,留下“索命蜘珠”兆宁及“夺魂赤蝠”兆静,面面相觑愕愣傻,如欲追赶,己失先机。
铁门外密窟通道,传来了“惊蛰”一声惊愕闷哼。
刹那间,见张心宝及庄仇跨进密室,庄仇似拿小鸡般,手中提着“惊蛰”佝偻身躯,已然瘫垂,往太守王彪面前掷甩出。
太守王彪见地面的“惊蛰”,怒目切齿,二话不说,提起杀手遗落的钢刀,手起刀落,那颗瘦拓脑袋,滚滚分家,结束了杀手一生罪恶。
太守王彪欣然叫道:“好个庄仇!这次立了大功!旁边这位儒生是谁?”
话音刚出,惊见“索命蜘蛛”光宁及“夺魂赤蝠”兆静双双快速趋前,大礼参拜匍匐地面,喜极而泣:“参见少主!没想到老天保佑,九龙山“桃花宫”分坛一役,少主坠落千刃山崖玄武湖内,竟然没事!”
事出突兀,张心宝愕愣一下,摸取出怀中那块“人面桃花”令牌,递给了脆于前方的“索命蜘蛛”兆宁兴奋问:“你……你是说这块令牌的主人!”
兆宁及兆静闻言,两人面面相视愕然不解?少主就是少主,当然拥有号令组织的无上至高金牌,何有此问?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中了然,机灵道:“我落入湖中,片断失忆,可能碰撞了头部,等一会再谈,你们起来吧!”
庄仇不知前因,也愣了一下,待他们说完后,朝太守王彪作揖道:“太守!这位是我的授艺恩师张心宝,特别赶来救您!”
张心宝打揖微笑道:“庄仇是我的救命恩人!如师如弟,在下不敢以其师自居,是他太忠厚了!这些日子来,投在麾下受您的照顾,在此谢过!”
“不敢!不敢!本府不知道庄仇与少主的交情至深,只要稍提起江湖鼎鼎大名的‘桃花浪子’秦子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况且“人面桃花”集团,名震天下,是老夫高攀!高攀!”
兆宁与兆静起身后,随侍张心宝两旁,左右各揽着手腕,状似亲匿,喜捎眉头,双眸剪水秋波,春意盎然,使得他好不自在。
“你们别这样!太守面前有失礼仪!”
兆宁愣着,少主今天怎么正经八百?又了解其性格喜怒无常,倒是不敢掉以轻心,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与兆静使个眼色,双双肃穆恭敬。侧身两旁低下螓首,唯唯是诺。
心里暗道:“嘤!少主真的是撞坏头壳!要不然怎会如此冷淡?”
兆静冷哼道:“王彪!我委身太守府已有半年,你的金银财富巳调查得一清二楚,快献出来,你的身家性命就由少主决定!离开密室后,得依平时旧态处事,别耍阴诈,要不然随时取你性命!”
庄仇懵然不解,讶然道:“呀!这不是谋财害命嘛?”
张心宝轻笑道:“小仇!这是盗亦有道。多看、多听、少说话!”
“是!是的!弟子敬领师命!”
太守王彪心惊肉跳,小心奕奕道:“希望少主留一条活路!让我家大小安然渡过下半辈子,就感激不尽!”
兆宁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