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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够克制那套杖法。”
蓝福道:“属下奇怪,那少林方丈,何以不肯还手呢?”
蓝天义道:“他也许想说明一件事,少林寺中,有很多武功,并未列人金顶丹书以内,除此以外,昆仑,峨嵋两派的掌门人,现也在少林寺中,少林寺内,布下了九座罗汉阵,用作抗拒咱们的攻击。”
蓝福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咱们养了不畏死亡的人猿、猛兽,罗汉阵虽然号称武林第一奇阵,但少林寺的和尚,并非是钢铁之躯,只要人猿和猛兽能到,先冲乱他们的阵脚,咱们再俟机攻入。”
蓝天义沉吟了一阵,道:“蓝福,那少林掌门方丈,曾经许我武皇之位,兵不血刃,一样可以号令江湖。”
蓝福摇摇头,道:“咱们既然发动,似已无法回头……”
突然几声号角,传了过来,打断了蓝福未完之言!
江晓峰坐在距离两人最近之处,表面上闭目调息,暗中却在凝神倾听两人的谈话。
蓝天义和蓝福谈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仍有不少被江晓峰听了去,心中暗道:“蓝天义不惜自毁侠誉,蓝福作梗之力甚大,此人实是罪魁祸首。”
蓝天义突然站起身子,沉声说道:“蓝福他们大概都已经越过了少林寺的拦截。”
这时,罗清风、祝小风采松枝归来,扎起了两个高大的火把,燃了起来。
火光熊熊,照亮了少林寺前广大草坪。
蓝天义道:“火把插在地上。”
罗清风、祝小凤插好火把应声而退。
蓝天义道:“君不语,你可以看了。”
君不语应了一声,缓步行到火把之下,盘腿而坐,展开手中的卷幅瞧去。“
江晓峰运足目力望去,但因角度不对,相距又远,只能隐隐的瞧出那绢上,是幅有字之图,却无法瞧清楚字为何字,图为何图。
这时少林寺前,突然出现了十数条人影,分向蓝天义停身之处奔了过来。
第二十八章 十绝毒阵
江晓峰凝目望去,只见正西方奔过来的四条人影,正是武当四子,当先一人,正是武当掌门人朝阳子,身后一排紧随着殿南子、浮生子、青萍子。
只见朝阳子一挥手,殿南子等三人停了下来,朝阳子却缓步前行,对蓝天义欠身一礼,道:“武当分坛主,西路总领朝阳子拜见教主。”
蓝天义道:“不用多礼。”
朝阳子道:“多谢教主……”
语声一顿接道:“属下率领一路猛攻。但少林僧侣舍死拦阻,恶斗经过,误了限期,特向教主领罪。”
蓝天义道:“可有伤亡?”
朝阳子道:“死去两人,伤了八个。”
蓝天义道:“记罚一次,日后立功时,再行将功折罪。”
朝阳子道:“多谢教主。”
江晓峰看的暗暗叹息,忖道:“想那朝阳子,乃一派掌门之尊,此刻竟甘屈人下,担任一位分坛坛主。”
转目望去,只见正东方位上奔来的两条人影、正是太湖渔叟黄九洲和金陵剑客张伯松,东北方位上奔过来的两人,却是奇书生吴半风和修罗扇秦冲。
但使江晓峰感觉不解的是,少林寺中僧侣,已大约知晓了蓝天义各路实力及,如若此刻能够派出寺中高手,分向各路施袭,虽不能一举击溃了蓝天义的属下,至少可使蓝天义集于尽,火光熄去,只剩下一股强烈的松油气味。
再看君不语,却似是看的十分入神,火光熄去,浑然不觉。
江晓峰大感奇怪,暗道:那白绢上的字画,不知是何奇物,君不语竟看的如此着迷。
忖思之间,忽听君不语长长出一口气,伸展一下双臂,缓缓站起身子,卷起白绢,行到蓝天义的身前,双手递上。
蓝天义接过白绢,道:“你看完了么?”
君不语道:“在下很仔细的看了一遍。”
蓝天义道:“你看的懂么?”
君不语道:“大部分都可以看懂,但其中有一些我不太明白,需要一段时间思索才行。”
蓝天义道:“你要多少时间?”君不语道:“至少三日,多则七日。”
蓝天义道:“七天太久了,就以三日为限如何?”
君不语道:“属下三日夜不眠不休,或可能够了解。不过,这些时日之中,希望教主能指派两人为属下护法。”
蓝天义点点头道:“好!你自己选两个吧。”
君不语回顾了江晓峰,道:“多谢教主。属下想请将江晓峰和祝小凤两位为我护法,但不知他们是否愿意。”
蓝天义点点头一指高文超和祝小凤道:“你们两个过来。”
江晓峰、祝小凤应声行了过来,道:“见过教主。”
蓝天义道:“从此刻起,你们要追随君护法三日,三日之内,不但要听他之命行事,而且还要为他安排吃喝之物。”
江晓峰、祝小凤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蓝天义又把手中白绢,交给了君不语,道:“你放心研究,除了江、祝两位护法,近身保护你安全之外,我另行为你安排保护之人,不论少林寺派遣何等高手,都难伤害你。”
君不语道:“少林寺中僧侣,怎知个中之秘?”
蓝天义笑道:“你已经坐在寺外,阅读绢书甚久,那暗中在监视咱们的少林僧侣,岂有不认识你的道理。”
君不语道:“属下明白了!”
语声一顿,道:“教主是否早已安排了属下的停身之处?”
蓝天义脸上掠过一抹冷然的笑意,道:“早已为你安排好了。”
语声一顿,接道:“那地方距此数里左右。是一座很宽敞的山洞,洞中之为你储好了吃喝之物。”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蓝天义不知作的什么打算,怎的忽然间要那君不语去研究绢上的字画,不知是何用心?”
但闻君不语道:“启禀教主,属下心中有几点不明白的处,不知是否可以问问?”
蓝天义道:“你要问什么?”
君不语道:“属下研究这绢上文图,需约数日工夫,本教和少林寺的决战,已经迫在眉睫,胜负在一日之内,就可有所分晓,那时属下纵然幸有小成。只怕也不及应用?”
江晓峰心中暗道:“原来蓝天义要他研读那绢上图文,用来对付少林寺中僧侣。”
蓝天义微微一皱眉头,道:“君护法,你不觉着问的事情太多么?”
君不语欠身:“属下只是想先行了然内情,才可集中心智,早求成就。”蓝天义沉吟了一阵,道:“你安心去研究绢上和图文,愈早能了然内情愈好,其他的事,不用你费心。”
君不语道:“属下失言,教主恕罪。”
蓝天义嗯了一声,道:“如果是本教撤离此地,也不会弃你而去,你放心去吧!”
君不语不敢再问,抱手一礼,道:“属下告退。”
向前行去。
江晓峰、祝小凤齐齐跟在君不语身后,向前行去,蓝天义淡淡一笑,道:“站住。”
君不语一付诚惶的样子,道:“教主还有什么吩咐?”
蓝天义道:“你可知晓那停身之处在哪里么?”君不语道:“属下不知。”
蓝天义道:“你既不知道,却又回身而去,准备行向何处?”
君不语道:“属下相信教主定有安排。”
蓝天义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铜钱大小的金牌道:带着这个,向西南行约里许路,有人问你,你取出令谕,他们自会带你前往。“
右手轻轻一弹,金牌直向君不语飞了过去。
君不语伸手接过金牌,道:“多谢教主。”
哈着腰后退了三步,才转身向前行去。
江晓峰站在一侧,只看的大为赞赏,心中暗道:“这君不语的做法,当真是十分到家,一付敬畏无比之态,蓝天义再精明,也无法对他怀疑了。”
心中念转,人却跟在君不语的身后,向前行去。
三人奔向西南,行约里许左右,到了一片松林前面。
只见林后了一个身着青衣,面色苍白的青衣童子,背插长剑,拦住了三人去路。
江晓峰望那童子一眼,认出正是在镇江蓝府中所见的十二剑童之一。
那十二剑童,不但年龄相若,而且个子也高矮相等,面色苍白,紧身衣服,虽无法分辩出其个人身份,但却一眼就可以瞧出是十二剑童中人。
那剑童打量了三个人一眼,道:“三位是本教中人,但也不能由此通过。”
君不语探手从怀中金牌,道:“我们带有教主的金牌。”
青衣童子接过金牌,很仔细的瞧了一陈,道:“不错,这是教主的金牌令,你跟我来吧!”
君不语道:“教主吩咐,这两位护法和我同行。”
青衣童子一皱眉头,道:“你只有一面令牌,怎能三人同行?”
从外面看,这些青衣童子和一般童子并无很大的差别,但却脸色白的奇怪,目光下有如透明的水晶一般。
江晓峰全神贯注在那剑童身上,希望从他的举动言谈之间,他们和常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但闻君不语道:“在下研究一种五行奇术,特派这两位帮我护法。这金牌乃教主亲手交给在下,至于一面金牌能够允准几人通行,在下就不知道了。”
那青衣童子把手中金牌反转过来又仔细一阵,道:“好!你们三个人一起来吧!”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金牌可允准几人通行,想必在背后留有记号,蓝天义果然是细心的很。”
君不语等三人,随在那青衣童子身后,大步向前行去,青衣童子带三人穿过松林,直向一处悬崖行去。
那悬崖只不过十余丈高,但却壁如刀削,有着一股气势。
青衣童子行近悬崖之后,突然折向崖边一座山谷之中行去。君不语回顾了江晓峰和祝小凤一眼,摇摇头示意两人不要多问。
三人随着那青衣童子转入谷中。
只见那高大的巨岩之旁,站着另一个手执长剑的青衣童子。
那带路青衣童子,轻轻举起右手,五指一伸一握,那站在巨岩旁的青衣童子突然向后退去。
江晓峰吃了一惊,暗道:原来他们用手指交谈,如想从他们口中听到一点什么内情,势比登天还难了。“
那带路剑童领首一笑,转入了巨岩之后。
君不语随着转入巨岩之后,才发觉,那巨岩之后,有着一个高可及人的石洞。带路青衣童子,并未立刻进入,却向后退了一步,欠身说道:“三位请进吧!”
君不语轻轻咳了一声,那带路剑童一楞,“小兄弟不进去么?
青衣童子冷冷说道:“我不喜和人称兄道弟。不用这样叫我。”
君不语微微一笑道:“那么在下要如何称呼诸位呢?”
青衣童子道:“我排行第九,你叫我九郎就是。”
君不语道:“那么排行第一的,就要叫他一郎了?”
九郎冷笑一声,道:“叫他大郎。”
君不语啊了一声,道:“多谢九郎指教,不知九郎之上,是否还要加个姓氏?”
青衣剑童道:“你问的如此清楚作甚?”
君不语道:彼此同在一教之下服务,此后,难免有很多接触之处,如是彼此不知如何称呼,那岂不最大煞风景的事?“
青衣剑童沉吟了一阵,道:“告诉你也不妨,我们十二剑童,以即字排名,太郎、二郎,至到十二郎,但在上面加个蓝字。
君不语道:“如你而言,那是叫作蓝九郎了?”
蓝九郎点点头,道:“不错。”君不语一抱拳,道:“九即兄,多承指教了。
蓝九郎一皱眉,道:“我说过了,我一向不喜和人称兄道弟。
江晓峰心中奇道:“君不语大智若愚,此情此景之下,竟然和蓝九郎聊个没完,这其中一定是有所作用了。
当下暗中凝神而听。
只听君不语道:“九郎说的是,在下以后不叫就是。”
举步向前行去。
江晓峰、祝小凤紧迫在君不语的身后,进入了山洞之中。
江晓峰暗中留心查看,只见这山洞中分干燥。而且很深。
洞中未点灯火。显得十分黑暗。
几人深入了三四丈后,山洞才向右面转去。
君不语停下脚步,四顾了一眼,只见面一道横壁拦住了去路。
但闻人声轻传了过来道:君不语道:“在下君不语,任职教中的护法,在蓝总护法手下听差。
只听那声音应道:“原来是君护法!
语声一顿,接道“君护法怎会找到了此地?
君不语道:在下奉了教主之命而来。
但见火光一闪,一个身着黑衣的长衫人,缓步行了过来。
君不语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身躯十分高大。虽然在黑暗之中,仍然带着蒙面黑纱,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真是一桩十分奇怪的事了,此人射在山洞之中,而且脸上还要蒙着黑纱。”
只听那蒙面人轻笑一声,道:“茅山闲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