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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沉吟了一阵,接道:“天亮之后,咱们再去那巫山下院瞧瞧。”
江晓峰接道:“瞧什么?”
王修道:“瞧瞧我那布置,是否有点反应。”
江晓峰和巢南子同时问道:“你布置的什么?”
王修道:“那些柴灰,我已经把它混入了泥土之中,如是不留心的人,很难看得出来!”
江晓峰道:“那要证明什么?”
王修道:“证明那‘换心香’的奇特功用。巫山下院中,还留有多少人手。”
江晓峰道:“为什么要白天去呢?”
王修道:“白天去,可减少一些恐怖的感觉。”
江晓峰突然想到,王修适才直擦冷汗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动,暗道:“看情形这王修心中还留着很多的隐密,不知何故,他不肯把隐密说出来。”
巢南子似是也听出破绽,低声说道:“王兄,你似乎心中还有很多事未说出来。”
王修沉吟了一阵,道:“说出来惊世骇俗,而且,在下心中也有些不太相信,所以,才不便轻易出口,等明天证实了,咱们再谈不迟。”
巢南子道:“说说何妨?”
王修又沉吟了良久,道:“还是等咱们去瞧过再谈不迟王修道:”好!我们现在就需要对十二金钗,有一个详尽了解,姑娘对十二金钗知道好多,希望尽量说出来。“蓝家风道:”我娘在遗书上说十二金钗是一种超人体能极限之外的产物……“
江晓峰道:“她们明明是人,怎能够喻之为物?”
蓝家风道:“她们已不能算人,至多是半人半物,她们被那一种药物和催眠术,消灭了一个人应具有的灵性,所以,她们能突破人体的极限大关,她们无爱无恨,无欲无嗔,这是一种魔道上乘功夫,但却和佛家的四大皆空之说,暗暗吻合,只不过,他们用之于邪。就她们本身而言,十二金钗,不会和人动手,也不会动杀人的念头,但却被人役作杀人的工具。”
王修点点头,道:“数百年来,江湖上盛传有一种轮回魔功,之说,大约这十二金钗,就是轮回魔功下的产物。”
蓝家风道:“不错,但轮回魔功,只是一种理论,那是感叹一个人常面临体能极限的关口,无法上窥武学大乘之境。数百年前,有一位魔道高手,闭门自修,独处大漠三十年,苦求上乘魔功,历三十年仍无所得,但却被他发觉了阻止上进的原因。”
江晓峰听得悠然神注,道:“那是些什么原因?”
蓝家凤道:“一个人有思维和灵性,如若能消灭思维和灵性,就可能突破体能极限,达到前无古人的境界,这就是轮回魔功的理论之始……”
长长吁一口气,又道:“但一个人,要想完全抛去思维和灵性,谈何容易,正大人士,有先天下之忧而优,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仁慈之心,邪恶者亦有争霸天下,役使群豪的恶毒想法,等而下之,那就更不用提它了,是以,虽然有了可循之径,却无可行之法。”
王修道:“以后,有人想到了药物?”
蓝家风道:“是的,如说十二金钗是魔功大成之物,只能说对了一半,可行之法,借重了医学、药物,把药物的力量,用于人身,使他消失了自己的灵性和思维,造成了十二金钗……”
接着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也许还有很多别的原因,但已非我所知。”
王修道:“这已很够详尽了,不过,令堂的遗书上,还应该有着对付十二金钗的办法,姑娘可否一并说出?”
蓝家凤道:“办法是有,但我必得先知道她们到了一种什么境界,如是逾越了那种境界,十二金钗就将成为天下无敌之人,谁也无法对付她们,也就是说,谁能掌握了十二金钗,谁即将成为武林中的霸主。”
王修虽然觉出这十二金钗,非同小可,但也未想到,她们到了何等境界,心中不由暗暗震惊,口中却说道:“姑娘是否瞧出那十二金钗逾越了一定限界呢?”
蓝家凤道:“必须接近她们,才能瞧到……”
她似不愿把详细内情说出,是以,说了一半,住口不言。
王修道:“令堂是一个思虑十分周密的人,不知是否预料到那黑衣人会背叛于你?”
蓝家风道:“想到了,可是,她还未说出对付那人的办法,就撒手而去了。”
王修道:“那是说令堂的遗书,没有写完?”
蓝家凤道:“我母亲所留的遗书,并非集中一起,而是个段珍藏,我只要依照她计划行去,每遇到困难时,就可找出预留的计划,在巫山下院中发现的似乎是最后一封,因为下面并未再说明,要我到何处找她下一步的安排,而且,她在遗书最后一章,说上几句话……”
王修道:“说些什么?”
蓝家凤道:“她说,那人靠不住……”
王修道:“就是,这几个字么?”
是在武林中走动,所以,她伤害的人,也都是武林中有名侠义人物。当年的蓝夫人,在江湖上造成的风波,不啻是一次武林动乱大劫……“巢南子接道:”对于蓝夫人的往事,贫道也曾听人说过,似乎是和我们武当派,也牵扯上了一点关系。“
王修淡淡一笑,道:“那都是往事了,在下如是说错了什么,希望三位道兄不要见怪。”
巢南子道:“王兄但请放心,目下的武当派几乎遭覆灭的厄运,贫道等还有什么不能忍耐的事,何况,我相信,王兄所言,都是事实。”
王修嗯了一声,道:“贵派最受尊敬的指尘上人,也是这一代武林中最杰出的人才,但他却无法闯过那蓝夫人的一关。”
巢南子“啊”了一声,道:“贫道也有耳闻,但敝派中人,都不太相信此事。”
王修笑一笑,道:“自然,除了贵派之外,少林门下,一位道行深厚的大师、也受了诱惑。”
巢南子轻轻叹息一声,道:“可怕的女人!”
王修道:“除了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之外,还有很多人都伤在蓝夫人的手中……”
浮生子突然插口接道:“这位蓝夫人,是不是昔年在江湖上被人称作‘缥缈仙子’的女人?”
王修点点头,道:“不错,就是她,她年轻时十分任性,所以,无意中伤害了很多人。”
巢南子道:“贫道不明白,她为什么尽和武林正大门户中人往来?”
王修道:“并非如此,绿林中几位大有名望的魔头,也和她有过往来,不过。‘缥缈仙子’年事稍长之后就有了很大的改变,据传说,以后,她曾和贵派中的指尘土人,来往较密,但她最后却是嫁给了蓝天义。”
武当三子相互望了一眼,默然不语。
王修轻轻咳了一声,又道:“她嫁给了蓝天义后,尽量想忘怀过去,同时内心之中,也对蓝天义有着很大的愧咎,就在下所知,他们在成亲之后,蓝夫人对蓝天义倾尽所有的奉献,希望能使他忘怀过去的事情。但她失望了,蓝天义却是别有所图,他肯娶‘缥缈仙子’为妻,用心就有问题……”
目光一掠武当三子和江晓峰,接道:“但蓝夫人岂是简单的人,不论心机武功,都非蓝天义能望项背,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她开始安排、布置,就在下观察所得,这座看上去安全不起眼的巫山下院,就是蓝夫人布置的对付蓝天义最重要的地方。”
江晓峰道:“蓝夫人诚然有着过人的心机,但她已经死去,她所布置的人手、埋伏,也都是预先安排,如若咱们能够找出个中的隐密,这股力量,就可以为我们所用……”
轻笑一声,接道:“有些地方,智略的运用更重过武功。”
江晓峰道:“老前辈似是已胸有成竹,肯定的认为这巫山下院中隐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王修道:“不错,但能否对付得了蓝天义,在下还无法确定。”
这时,突然一声夜枭的鸣声,传了过来。
王修道:“夜枭惊鸣,一定有人到了此地,咱们要小心一些。”
江晓峰心中一动,暗道:义父呼延啸,传了我役鸟之术,我却一直没有用过,何不试试看能否役使那只夜枭。
心中主意暗定,悄然起身,低声说道:“诸位请在此休息,在下出去查看一下,来了什么人物。”
王修道:“少侠要小心一点。”
江晓峰点头应道:“我知道。”缓缓向外行去。
他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脚步,那锐利的目光,不停的四下转动,自然,对那传来枭鸣的地方,特别的注意一些。“那夜枭鸣叫了一声,即未再发出叫声,不过,江晓峰巳从那一声枭鸣声中,听出了那夜枭的落足之处,步行了过去。
行约三十余丈,只见一株两丈多高的老榆树上,闪动着两点绿光。
凝目望去,只见那两点绿光不停的闪动,正是一只夜枭的落足之处。
江晓峰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不见有人,凝目沉思了片刻,突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怪鸣。
这正是役使夜枭之法。
这声音传出不久,突闻那只夜枭咕咕两声,直对江晓峰停身之处飞来。
那夜枭在江晓峰头上盘飞了四五匝后,才转向正南飞去。
原来江晓峰忽然忘记了下面的役鸟之术。那夜枭在头顶之上,不停的飞旋,江晓峰心中暗暗忖道:“糟糕,这夜袅在头上不停飞舞,等我之命令,我却只记得招鸟之术,忘记了遣鸟之法。
心中念转,缓缓站起身子,又仔细的四顾了一阵,重又向来路回去。
行回原地,只见王修闭目而坐,似乎是正在运气调息。
江晓峰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可是在运气调息么?”
王修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道:“我在想一件事。江少侠瞧到了什么?”
江晓峰道:“没有瞧到什么。在下去试验一下义父传给我的役鸟之术。”
王修道:“试得如何?”
江晓峰笑道:“十分灵验,只可惜在下忘记了下面的续接之术,只好眼看着那夜枭飞去。”
王修道:“江少侠因何役鸟?”
江晓峰道:“晚辈常见义父役鸟放哨,监视来人,听老前辈说起有人来此,忽然想起,何不试用一下役鸟之术,代作哨桩,以察来敌,可惜,晚辈竟然只记了一半,那夜枭绕顶数匝展翼他往。”
王修道:“呼延啸役鸟之术,乃武林中不传之秘,肯以用来传你,足见他对你的情意,他役乌术已入化境,鸟王之称名副其实……”
江晓峰接道:“老前辈见多识广,可知役鸟术,是否在江湖上也算是一门学问呢?”
王修道:“江湖之上,确有不少人苦学鸟语,有此成就的人;确也不少,它虽然没有正式的成立一个门派,但代有传人,也算是武林中一个门户,但如到鸟王呼延啸的境界,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就了。那要半是天赋半人为的才气,如无过人的天赋,不论才气如何,都难有鸟王呼延啸的成就。”
江晓峰道:“那是说一个人,不论如何苦下功夫,也无法达到我义父那等役鸟之能了?”
王修点点头,道:“是的,不论他用多少心血,也无法达到乌王的境界……”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他已深通乌性,传出的法诀,自是珍贵天比,不能平常视之,在下原定早日动身,赶往和鸟王会晤之地,但此刻在下要改变一下主意了。”
江晓峰道:“为什么?”
王修道:“因为在巫山下院中,发现了‘换心香’,这可使武林大劫在一夕之间,完全消除,元凶伏诛,群魔解。”
江晓峰道:“‘换心香’真的那样厉害么?”
王修微笑道:“我已经再三的说明,对那‘换心香’,我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恐怕难为江少侠多作解说。”
目注江晓峰笑一笑,接道:“所以,咱们要冒极大的危险求证,多找出一些证明,我们就多一分了解。”
江晓峰道:“就咱们这几个人么?”
王修道:“已经很够了,目下咱们旨在求证,一直要在隐密之中进行,那是用不着很多人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说的是。”
王修道:“对于此事,你那役鸟术,大为有用,希望你想一想,如能役使飞鸟,对咱们求证一事,大有帮助。”
江晓峰道:“好!在下尽力而为就是。”
这一夜,大家就在那乱草之中,坐了一宵,直到天亮。
日上三竿时分,王修才站起身子,笑对巢南子道:“这片丛草,暂作咱们的大本营,你们武当三子留下一位,在此坐镇,让六名弟子易作农夫装束,散布于四周,用作暗桩,默察四周的动静,非至性命交关,不要暴露身份。”
巢南子点点头,道:“好!就留三弟在此。”
王修道:“余下二位请和在下连同江少侠,重到那巫山下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