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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图。”
蓝天义道:“余兄才智过人,果熬未卜先知,从事情开始到发展,似是一直都在对方的控制之下,他们早有预谋我们却一直陷入在他们的谋算之中。”
余三省道:“蓝大侠已知晓他们的谋?”
蓝天义道:“他们划了两个道子,要老夫任择其一?”
余三省道:“蓝大侠可否见告呢?”
蓝天义点点头,道:“道子虽然划下了两个,事情却是只有一件,都和小女有关……”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他们送来一封信,强行求亲,要小女配于他们的掌门人的二少爷???”
周振方怒道:“可恶,可恶???”
蓝天义接道:“信中说在下如若答允这门亲事,不但拙剂的老命可保,而且他们将扶助我继续称霸江东,如若不允这门亲事,三日之内,将诛绝老夫满门,信上开列一张祥细名单,继拙荆之后是犬子,小女,蓝福,最后再搏杀老夫,他们要老夫在死去之前,先有丧妻,失子之痛。”
商玉朗接道:“好恶毒的手段。”
周振方道:“江东武林道上,谁不敬仰你蓝大侠,只要你登高一呼,江东武林同道,鲜有不为你效命的人。”
余三省道:“目下,蓝夫人毒伤难医,生死操诸敌手,蓝大侠伉俪情深,咱们先机全失,只有听人摆布了。”
蓝天义道:“唉!那日如是在下同往一行,也许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余三省道:“蓝大侠适才说过对方划下两道子,不知他们还有什么鬼谋?”
蓝天义道:“信上又说过,如在下想考教他二少爷的武功,那就在六十寿筵之上,宣布比武选婿的事,不论何人,都可参加,最后得胜之人,就把小女许其为妻,他们二少爷要以武功,独败群豪。”
周振方道:“好狂的口气。”
蓝天义道:“老夫亦曾仔细想过,当今武林道上,能够击败拙荆的人,实也不多,对方能败拙荆,那也并非全是夸口之言了。”
余三省道:“蓝大侠可曾问过夫人,和对方动手的情形么?”
蓝天义道:“拙剂被他们送回来时,人巳晕迷不醒,迄今三十余日,一直在晕迷之中,因此,对敌方情势,全不了然。不过我查点她身上的银莲花,只有余下九枚,那是说在对敌之中,已然用去三枚了。”
余三省沉吟了一阵,道:“蓝大侠准备如何呢?”
蓝天义道:“在下苦思甚久,决不能让在下寿筵之上,闹出流血惨局。因此,在下准备和他们背水一战。”
余三省道:“但蓝夫人……”
蓝天义纵声大笑一阵,道:“在下已深思熟虑,觉除此之外,实无别法了。”
余三省道:“这么说来,蓝大侠准备赴焦山之约了。”
蓝天义道:“以在下料想,适才府外来人,决非对方首脑,赴约之后,见机而作,最好能约定一个日期,带犬子小女和对方首脑人物,一决死战,拙荆小我四岁,也已年过半百。死了也不算天寿了。”
周振方道:“这档事兄弟要算一份。”
商玉朗道:“蓝大侠若看得起在下,在下愿为先躯。”
余三省摇摇头,道:“不是办法,不是办法。”
周振方回顾余三省一眼,道:“余兄有何高见?”
余三省道:“姑不论和对方决一死战的胜负如何?但篮夫人算是无救了。”
蓝天义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接道:“余兄之意,可是要老夫答应这门亲事。”余三省道:“在下并无此意,不过,咱们应该先把敌人的底细摸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就兄弟所知,血手毒功是一个门户。数十年前,一度在江湖称凶,横扫黑白两道,但很快的又在江湖之上消失???”
商玉朗接道:“为什么它忽然出现,又很快的消失呢?”
余三省道:“详细内情,在下亦无法了然,似乎是被逼迫的退出江湖。不过,什么人强迫血手门退出江湖,武林中人知道内情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了。”
商玉朗道:“以余兄的博学多闻?如果不知内情,当今武林中人,只怕是再无人知晓了。”
余三省道:“也不尽然。”
蓝天义道:“血手毒功造劫的事,在下也听说过,也正因如此,区区才觉得事非寻常、不愿拖累朋友们淌这这混水,一直隐忍着,未把此事宣扬出去,连蓝福他也不知内情。”
余三省笑道:“蓝大侠可是准备应付过六十寿筵,再放手和他们一战么?”
蓝天义道:“区区确有此心,只望多拖数日,借六十寿筵,和诸位好友,作一告别,再和血手门作一场生死之战,想不到,他们竟然遣人找上门来,事情既然被诸位发觉了,区区倒也不便隐瞒了。”
余三省道:“可惜那茅山闲人君不语未能早些赶来。”
商玉朗奇道:“怎么?这档事和君见有关么?”
余三省笑道:“商兄不可错会意思。”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就兄弟搜集近百年中江湖上演变的资料所得,血手门被逼退江湖一事,可能有两个人知晓。其中一个是少林寺的四空大师,一个就是茅山闲人君不语。那四空大师,德高望重,已然绝迹江湖甚久,咱们这俗凡之人,只怕是很少有机会见到他了。唯一可问之人就是茅山君不语君兄了。不过,君兄一向不喜多言是非,才以不语为名,要他说出内情,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目光转注到蓝天义脸上,接道:“如若见着君兄,唯一能使他开口的人,就是蓝大快了。届时,还望蓝大侠问他一声。”
蓝天义点点头,道:“好吧!届时,在下只好厚起老脸问问了。”
余三省轻轻咳了一声,道:“蓝大侠,在下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蓝天义奇道:“什么事,尽管请说。”
余三省道:“除了少林寺的四空大师和茅山闲人君不语之外,还有一个人可能知晓血手门中一点内情。”
蓝天义道:“什么人?”
余三省道:“蓝大侠的令媛,蓝姑娘。”
蓝天义道:“你是说家凤么?”
余三省道:“不错。正是蓝姑娘。”
蓝天义道:“家风怎会知晓血手门中事呢?”
余三省道:“在下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如是蓝大侠可以把蓝姑娘情出来,在下想问她几句话?”
蓝天义略一沉吟,道:“好。”举手互击一掌。
一个青衣童子急急奔了过来,道:“老主人有何吩附。”
蓝天义道:“去请姑娘来。”
那青衣童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蓝天义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道:“余兄,小女若知晓血事门中事,怎会不告诉我呢?”
余三省道:“也许蓝姑娘不觉有何重要,也许她有不便说出的苦衷。”
蓝天义道:“她母亲伤在血手毒掌之下,卧床甚久。如若她知晓血手门中隐密,不告诉我,那是不孝了。”
余三省微微一笑,道:“蓝大侠,令媛是否知晓,还无法确定?在下只是想到此处而已,等会儿令媛到此之后,还望蓝大侠忍耐一二,千万不可发火。”
蓝天义点点头,道:“好,区区不插口就是,余兄想到什么,尽管问她,不用心有所虑。”
余三省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谈话之间,突觉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全身绿衣的少女,缓步行了过来。
虽然,她眉宇间笼罩一层忧郁,但仍然无法掩住那天香国色的美丽。
余三省抬头看去,只见她双目微现红肿,显然是长时饮泣所致。
她缓缓移动着莲步,行到蓝天义的身前,欠身一礼,道:“爹爹叫我么?”
蓝天义道:“见过你三位叔叔。”
蓝家凤秀目转动,扫掠了余三省等三人一眼,万福说道:“给三位叔叔见礼了。”周振方,余三省,商玉朗齐齐欠身还了一礼,道:“不敢当,贤侄女越来越标致了。”
蓝家凤道:“诸位叔叔夸奖了。”
缓步退到蓝天义的身后,垂手而立。
蓝天义轻轻咳了一声,道:“家凤,还认识你余叔叔么?”
蓝家风望了余三省一眼,道:“这位是余叔叔吧!数年未见了,余叔叔近况可好?”
余三省道:“贤侄女好眼力,居然还记得我。”
蓝天义道:“你余叔叔有几桩事情问你,你要畅言所知。”
蓝家风道:“女儿遵命,不知余叔叔要问些什么?”
余三省道:“令堂伤在血手毒功掌下,贤侄女早已知晓了。”
蓝家风道:“事由晚辈而起,连累到高堂老母,晚辈正悔死恨死了。”
余三省道:“事情已经发生,悔亦无用,要紧的是善后补救。”
蓝家风缓缓流下泪来,说道:“余叔叔如能救得家母,晚辈将永生不忘。”
徐三省道:“贤侄女孝心动天,令堂有复原之望,不过在下想了解一些经过细节,还望贤侄女能够据实而言。”
蓝家凤道:“不知余叔叔问些什么?”
余三省微微一笑,道:“没有一定的题目,我想到那里就问到那里。”
蓝家凤道:“晚辈洗耳恭听?”
余三省道:“贤侄女见过血手门中人么?”
蓝家凤沉吟了一阵,道:“见过。”
余三省道:“令堂为姑娘出头和血手门中决斗之时,姑娘可曾在场?”
这等单刀直人的问法,锋芒凌厉,只听得蓝天义暗暗点头,心中暗道:“怎的我竟然没有想到问她这些事情呢。”
但闻蓝家风道:“家母和他们动手时,晚辈也在旁边。”
余三省点点头道:“姑娘可曾见到他们的首脑人物?”
蓝家凤道:“见到过!”
余三省道:“那首脑人物,多大年纪,形貌如何?”
蓝家凤道:“四十多些,虬髯绕颊。”
余三省道:“姑娘可知道他的姓名么?”
蓝家风摇摇头道:“不知道。”
余三省道:“令堂可是伤在那虬髯大汉的手中么?”
蓝家风道:“晚辈没有看到,家母和人动手时,晚辈也在和人动手!”
第二章 情惹慈母劫
蓝天义听到这里,突然接口说道:“家凤,这些事,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呢?”蓝家凤道:“爹爹几时间问过我了?”
蓝天义怔了一怔,道:“这些事,爹又怎么会想到问你呢?”
蓝家凤道:“女儿也觉不出它有何生要之处?所以,没有告示诉爹爹。”
蓝天义冷笑道:“蓝大侠不用生气,这些事,在蓝姑娘想像之中,想当然耳,实也用不着告示诉别人听了。”
目光转到蓝家凤的脸上,接道:“蓝姑娘,可否把详细经过之情,他细述说一遍。”
蓝家凤道:“晚辈在苏州和血手门中人造成冲突,被我伤了他们三人,当夜血手门中人找上客栈,掳去晚辈的娘姨,相约七日后,须天女庙中比武,晚辈归来之后,曾经告诉家母,家母允许,但爹爹见责,故而未瘟禀报爹爹……”
蓝天义哼一声道:“如是你早告诉我,那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余三省不理蓝天义,接口道:“七日之后,姑娘和令堂双双赴约?”
蓝家凤道:“是的,晚辈当时心清不好,几充想段内情告诉爹爹,但却被母亲拦阻,恐爹爹为此生气,家母之意,只想赴约时救回娘姨,想不到,竟害家毋身中血手毒功???”
话至此处,双目泪若泉涌,呜咽难再成声。
余三省重重咳了一声,道:“姑娘。”
蓝家风举起衣袖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道:“余叔叔还有话要问晚辈么?”
余三省道:“是的,目下只有贤侄女一条线索,在下希望能够多找一些血手门的资料,对那血手门多上一份了解。”
蓝家凤道:“晚辈和家母赶到天女庙后,那大汉立时和家母动上了手,同时,另有两个劲装大汉围攻晚辈。”
余三省接道:“他们可曾使用兵刃么?”
蓝家风道:“攻晚辈的两个人都用单刀,刀法十分怪异,功势凌厉,迫得晚辈要全力应付。”
余三省道:“以后呢?”
周振方心中大奇,暗道:“蓝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怎的这余三省竟是细微不遗,苦苦追问,这不像问自己人,倒是像在逼敌人的口供了。”
只听蓝家风道:“晚辈知晓家母武功强我甚多,那大汉决非其敌,因此,全付精神用在对敌之上,不知家母和敌人搏斗的变化。”
余三省道:“那是说令堂受伤一事,姑娘没有看到了。”
蓝家风道:“是的,晚辈没有看到。”
余三省道:“姑娘几时才发觉令堂受了伤呢?”
蓝家凤道:“直到两个和我对敌之人,忽然退下,晚辈才发觉家母受了重伤。”余三省道:“是姑娘逼退了他们。”
蓝家凤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