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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峰正待运气挣扎,那蓝夫人突然正相加力,扣紧了江晓峰的脉穴。
呼延佩大吃一惊,急急喝道:“放手!”
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蓝夫人五指一带,竟把江晓峰的身体,挡着盾牌,迎向呼延啸的掌势。
呼延啸总总收掌,退后了三步。
_冷冷说道:“夫人如不放人,老夫就放火烧了你们这座豪华宅院。”
蓝夫人冷冷说道:“也烧死江相公。”
江晓峰脉穴被扣,半身麻木,心中却又懊恼异常,暗暗自道:“江晓峰啊!江晓峰!你明明知道这蓝府中凶险重重,竟然是一点也不留心,被人一把扣住了脉穴。”
其实,蓝夫人那回手一招。涵使江晓峰有着出其不意之感,主要还是蓝夫人找术奇幻,叫人莫可预测。
呼延啸道:“如若咱们必死,那就只好同归于尽了。”
蓝夫人道:“我不信你真感烧此宅!”
牵着江晓峰行去。她头未回顾,但却如脑后长了眼睛一般,不论那呼延怎样转变自己的角度。那蓝夫人,总是若有意着无意的转动那江晓峰的身子,每次都很然的挡住了那呼延啸出手的机会。
江晓峰被那蓝夫人拖着,行人了一座花园之中。
他心中十分懊恼痛苦,但却又无挣扎之能,只好任人拖着走路。
呼延啸心中又急又气,大声喝道:“夫人不放人,休怪在下无礼了!”
蓝夫人陡然停下脚步,放开了江晓峰的右腕,指指花园分侧一个圆门,道:“你们走吧!从那小圆门中出去。”
江晓峰突遇两步暗中运气活动了一下血脉。道:“夫人的武功高强,手法更奇特,确是叫人佩服……”
蓝夫人冷笑一声,道:“我这蓝府之中,十分清静,老身也不愿手沾血腥,你们快请吧!”
江晓峰道:“在下被夫人一招擒住,理该认败而去。”
蓝夫人厉声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去呢?”
江晓峰道:“在下还有一点不服。”
蓝夫人道:“你还要如何?”
江晓峰道:“刚才夫人一招拿住了在下的手腕,手法固是奇奥莫测,不过,在下感觉到,因没有防备,亦是重要原因。”
蓝夫人目光转动,打量了江晓峰一眼,道:“你几岁了?”
这句话问的大离本题,江晓峰微微一怔,道:“这也和动手有关么?”
蓝夫人道:“我问你几岁了?”
江晓峰道:“在下十九岁。”
蓝夫人道:“不及弱冠之年,死了太可惜,孩子,快走吧!不要逼我出手。”
突然转过身子,缓步而去。
这蓝夫人的沉着冷静,不仅使江晓峰动中敬佩,就是那呼延啸也是暗自佩服。
望着蓝夫人渐远的背影,江晓峰突然大声叫道:“夫人小心了,在下不愿暗袭。”
蓝夫人缓步而行,不快不慢,似是根本没有听到江晓峰呼叫之言。
江晓峰突然纵身而起,人如飞鸟般,直扑过去,右手五指箕张,抓向那蓝夫人的后背。
蓝夫人头未回顾,身未转动,右手四拍一掌,正好把江晓峰的攻来之势封住。
江晓峰收住护击之势。右肘关节正好要控在蓝夫人助五指之上,只好一沉丹田翰气。落下了身子,不禁一呆。
蓝夫人突然加快脚步,转过一重花树不见。
江晓峰呆呆的望着那蓝夫人消失的背影出神。
呼延啸快步行了过来,道:“孩子,咱们走吧,这蓝夫人的武功太高,高的叫人莫可预测,而且这蓝府中的形势,也有甚多奇怪之处,个中甚多可疑,咱们不用停留在这里了。”
江晓峰也觉着,如若那蓝夫人存了杀害自己之心,此刻早已没了性命,但彼此敌对相处,她又为什么手下留情?难道真如她所言,不愿手沾血腥么?一个人如是不愿手沾血腥;那岂不是个大大的好人么?
他心中念头百转,也就不过是睡眼工夫,回头应道:“叔叔说的是,咱们应该走了。”
两人依照那蓝夫人的指示,穿过花园而行,从花园小门中出去。
江晓峰低声说道:“叔叔说这花园之中,甚多奇怪之处,小侄也有同感,但小侄却无法说出内情,还望叔叔见告。
呼延啸低声说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咱们回到客栈中再说。”
江晓峰点点头,两人加快脚步,奔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呼延啸掩上房门,才长长吁了口气,道:“孩子。你瞧那蓝府之中的形势。像不像个争霸武林人物的住宅。”
江晓峰道:“不错,小侄也感觉到。那蓝府中似是全无戒备。
呼延啸道:“而且老夫观察那蓝夫人,愁眉深锁,似是有着很沉重的心事一般。”
江晓峰道:“蓝夫人不似一个坏人,小侄亦有同感。”
呼延啸道:“就老夫所知,蓝天义夫妇相处,一直是水乳交融,相敬如宾,也许蓝夫人不同意蓝天义这番争霸江湖的举动,但又格于夫妇之情,不便出言阻止,所以留在蓝府未参与蓝天义的……”
只听室外又传来一声阵低吟道:“专解人间疑难,论武林祸福。
呼延啸霍然打开木门,转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士布衣褂,肩上扛着一个白布招牌的人,正自大步向前行去,招牌上写着:“神算子铁口论相”。
呼延啸急急叫道:“看相的。”
那士有着老者,转过身子微微一笑道:“玩鸟的,山不转路转,你又重入江湖了。”
呼延啸轻轻叹息一声,道:“果然是你,请进来坐。”
只听两人对话,江晓峰已知来人正是心慕已久的“神算子”
王修,不觉留神打量了来人一阵。
只见他修眉凤目,年约五旬以上,胸前飘着一片花白十髯。呼延啸一面肃客入室,一面说道:“王兄好眼力,老夫已脱下彩衣,经过易容,仍被王兄一眼就瞧了出来。”
“神算子”王修行入室中,放下招牌,随手掩上房门,道:“你们见过蓝夫人了?”
呼延啸微微一怔,道:“你这算命的,难道一直盯着我们么?”
王修道:“难道呼延兄认为,咱们这次相遇,当真是巧合么?”
呼延啸道:“你跟踪别人,老夫相信,你能跟踪兄弟,却叫我心中有些不服气。”
王修道:“因为你乘雕飞行,是么?”
呼延啸道:“不错,我不相信你也能骑个大鸟迫在老夫身后?”
“神算子”王修哈哈一笑道:“当今世界,除了你呼延兄之外,只怕再无第二个人能够骑鸟飞行了。”
呼延啸道:“啊!你既不能骑鸟飞行,如何能够追踪兄弟呢!
“神算子”王修笑道:“兄弟不能骑马飞行,但我可以在镇江等你们。”
呼延啸微微一笑,道:“兄弟也忘记了一件事,王兄是‘神算子’,一向料事如神。”
王修神色郑重的说道:“兄弟到镇江已然数日了,心中虽想到蓝府中查看一下,但却因顾虑过多,一直没有决定,想不到,两位一到镇江。就到了蓝府中去,这份豪气,兄弟十分敬服。”
呼延啸想到蓝府中的际遇,不觉脸上一热,讪讪说道:“我们此行,并未讨得便宜。”
王修神情肃然的道:“两位可是见到蓝夫人了?”
呼延啸点点头,道:“不错,正是遇上了蓝夫人。”
王修道:“两位和她动过手么?”
江晓峰接道:“晚辈和她试了两招,那蓝夫人武功奇高,晚辈简直没有还手的机会。”
王修道:“你是金蝉步的传人?”
江晓峰道:“晚辈江晓峰。”
王修道:“我听过你的名宇……”
语声微微一顿,接进也许就是个中的原因了!“呼延啸道:”王兄言中之意,兄弟一点也听不明白。“
王修道:“有一件事情,吓延兄是否觉着很奇怪呢?”
呼延啸道:“什么事?”
王修道。“蓝天义万事具备,但却突然蛰伏不动。”
呼延啸道:“所以,江湖上才这么一片平静。”
王修道:“蓝天义发动这次武林大变的事,已然逐渐在江湖上传布开去,时间拖延的意久,对那蓝天义愈是不利,就目下江湖情势而论,实是找不出一个阻止那蓝天义发动大变的原因。”
呼延啸道:“难道这会和蓝夫人有关么?”
王修道:“找不出外在原因,只好转在他们内部找了,唯一能够阻止那蓝天义发动这次大变的,就是他的夫人了。”
呼延啸叹道:“不论何等复杂的事,只要经你王修一分析,立刻间执可以水落石出。”
王修笑道:“呼延兄不用捧我,兄弟只不过是对事论章的比较深刻一些罢了,呼兄弟在未见那蓝夫人之前。此一论断,还是不敢肯定。”
呼经啸道:“除此之外,确也别无原因,大概是不会错了。”
王修道:“就算那蓝天义,暂时蛰伏不动确是因了蓝夫人的关系,但他们总是夫妻。而且那蓝夫人一向是出了名的贤淑之人,最后仍然要屈服在蓝天义的坚持之下……”
江晓峰道:“这么说来,那蓝夫人的力量很大了。大的能使蓝天义不敢轻举妄动。”
王修道:“过去,我对此点,亦觉着有些可疑,因为武林中一直传着那蓝天义的名字,却未闻益夫人的大名,因此那蓝夫人是一位何样的人物,根本就无法预测,但经两位证实,在下的推断又向前接近了一步,那蓝夫人并非是只凭藉夫妻之情,响那蓝天义,而是别有所持……”
呼延啸道:“王兄之意,可是说那蓝夫人武功高过蓝天义么?”
王修道:“这个,在下不敢妄论,不过,蓝天义既已发动,决非单纯一点夫妻之情,所能影响,蓝天义能够蛰伏不动,足见那蓝夫人有一种力量,能够使那蓝天义心悦诚服,不敢妄动。”
呼延啸奇道:“就算那蓝夫人武功高过蓝天义,但也不会强过很多,如若蓝天义真是不肯听从,尽可以仗人数众多,和蓝夫人一较胜负。”
王修道:“我也这么想,所以,感觉得其中有很多使外人无法了然的内情。”
江晓峰道:“人算不如天算,那蓝天义不能及时发动。总算给了武林道上一个缓冲的时间。”
王修道:“虽然蓝天义已经发动,但武林中仍有大部份人不肯相信,就算蓝天义再晚半年行动,江湖上还是没有一股力量能和他们对抗,所以,在下要找出原因;最好能使那原因扩大,不让它消灭,能使蓝天义及时回头更好,至少也可使它多延长一些时间。”
呼延啸道:“王兄一向有‘神算”之称,料事如神,想必早已胸有成算了?“
王修摇摇头,道:“没有,对此事;在下也一直想不出真正的内情,何况他们夫妻情义深重,间不疏亲,纵有离间之法,也不敢对两人妄用。一个不巧,反将是弄巧成拙,促使他们夫妻和好。”
呼延啸略一沉吟,笑道:“如是你‘神算子’没有法子,当今之世,又有何人能出良策呢?”
王修道:“世间谋策,少有十全十美,算一算,胜的稍多,就可以放手击行,但此事太过重大了,那蓝夫人又是素少在江湖上露面之人,兄弟也无法知晓她的性格,想不出一个好法子,所以就不敢妄动。
呼延啸叹息一声,道:“你没有良策,和我商量,那岂不是问路于盲了么?”
王修微微一笑,道:“但见了两位,兄弟倒想起了一个法子,可是要借重这位江世兄,助我一臂之力。
呼延啸道:“他小小年纪,如何能够涉险?你如要用人,老朽愿为王兄效劳。
王修笑道:“江世兄的为人,兄弟已从公孙成口中听过。”
江晓峰接道:“老前辈见过公孙前辈了?”
王修点点头,道:“还见过方秀梅和常明,对江世兄的为人生性,稍有了解。”
呼延啸接道:“王兄,可是觉着兄弟不如他么?”
王修道:“呼延兄不用误会,兄弟借用江世兄的用心,并非要他和人动手?”
呼延啸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可以,不过,王兄要先得把话说清楚,兄弟衡量一下,才能答复,如是王兄不先把话说明白,就算他答应了,我也不肯答应”
王修略一沉吟,道:“江世兄和那蓝天义的女儿很熟,是么?”
呼延啸道:“这个兄弟不知……”
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道:“孩子,可有这件事么?”
江晓峰造:“只是认识但那蓝家风对我并无好感!”
王修笑道:“那只是江小弟的想法,在下听公孙成谈过已往之事,总觉着那蓝姑娘对世兄并非无情。”
呼延啸道:“王兄,蓝家风的事,和那蓝夫人有何关连?”
王修道:“呼延啸忘了,那蓝家风是蓝夫人的女儿,母女连心,岂能无关?”
呼延啸沉吟了道:“她们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