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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子道:“老前辈之意,是不肯出而领导了?”
松溪老人道:“老夫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无法领导你们,但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你们必须自己选择一个领袖人物,老夫必须保持自由之身,才能来去自如,妥作安排。”
青萍子略一沉吟,道:“不知老前辈属意何人?”
松溪老人道:“老夫无成见,但领袖人物,必能使人心生敬服才成,道长如问老夫之意,以老夫愚见,你们最好能够各瓶武功,选出一个全体公认的高手领袖群伦。”
青萍子望了江晓峰一眼,道:“多谢老前辈的指教,不过……”
松溪老人道:“不过什么?”
青萍子道:“目下在场之人,并非全是各门派中的首脑人物,纵然能有一人,艺压群豪,他仍是无法被推举为武林中领袖人物。”
松溪老人淡淡一笑,道:“你是向老夫请教呢?还是反驳老夫的意见?”
青萍子道:“自然是向老前辈请教。”
松溪老人道:“今夜与会之大,虽非各门派的首脑,但亦非全无地位,至少,他们可以和掌门人交谈,只要在场人心中由衷敬服,不妨推他作为抗拒蓝天义的首脑,至少可加重他的责任,日后,也有不少方便,如是今夜聚会,全无作为,岂不有负诸位千里迢迢的赶来黄山一行么?”
青萍子道:“老前辈说的是。”
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身上,道:“今夜黄山抡元,非得先胜阁下,才具挑战的资格、但阁下已然连经两战,是否需要休息一会,才能和人动手?”
江晓峰道:“道长如想赐教?在下极愿奉陪。”
青萍子道:“阁下招术奇奥,在力败修罗扇秦冲时,已见功力,贫道虽然自知非敌,但却是极愿一试。”
缓步而出,拔出长剑。
王修低声说道:“公孙兄,青萍子顾全大局,已然存心成全江世兄了。”
公孙成道:“松溪老前辈点破玄机,弦外之音,已堪明显,在场之人,如是稍具智慧者,都应该体会到他的苦心。”
王修道:“假如无青萍子道长领导,只怕还是一个僵持之局。”
两人交谈声音奇低,连那近在咫尺的方秀梅也未听清楚。
青萍子行近江晓峰四五尺处,长剑平胸,道:“江少侠请亮兵刃。”
江晓峰还未来及答话,方秀梅已然递过长剑,道:“兄弟,青萍子道长是武当派这一代中的杰出高手,剑技精深,你用姐姐的剑吧!
江晓峰正待推辞,心中突然一动,暗道:“青萍子仙风飘飘,不似骄狂之徒,我如赤手空拳,胜了他,那岂不是太过伤害武当派的尊严么?”
心中念头一转,伸手接过长剑,道:“道长请。”
青萍子长剑一振,道:“贫道有礼了。”唰的一剑,刺向前胸。
江晓峰挥剑一挡,反击两剑。
青萍子挥剑划出一道银虹,当当两声金铁交响,封开了江晓峰的长剑,立时诚心挥剑抢攻,脸色一片肃穆。武当剑法,本有所长,青萍子造诣又深,剑闪朵朵银花。
稳健中,自含凌厉之势。
江晓峰只觉对方剑招,正中含奇,丝丝入扣,天衣无缝。
心中自暗道:“如论剑术之道,青萍子才算得正宗之学。”
他心中对那青萍子生出敬重之心,不愿立刻施展杀手,击败对方,反而改采守势。
青萍子的剑招,渐次收紧,威势也逐渐的增强,江晓峰立时被困于一片剑幕之中。
如若不是江晓峰从那蓝夫人学艺四月,这一番自弃先机的比剑之中,江晓峰必败无疑,但蓝夫人四月相授之技,无一不是武技中精粹大乘之才,每当遇上危境时,自有神来之招,破去青萍子的剑法,反客为主,优劣易势。
江晓峰被逼入三次险境,连出三剑奇学,造成反劣为优的形势。每一次奇招反击,却使得青萍子心头震骇不已。
江晓峰如若趁机施下毒手,青萍子早伤剑下,但他每次都停剑不攻,再让青萍子的先机。
青萍子在江晓峰第一次相让时,心中还有些不太相信,只道他是碰巧一剑,扳回劣势,因他早已瞧出那江晓峰所学十分博杂,也许是只会这一剑,所以停手不攻,但二次、三次过后,他已完全了然江晓峰是在有意相让,当下挥剑再攻,一面低声说道:“江施主不用再故存相让之心,贫道如不败下阵去,岂不太耽误时间么?”
江晓峰道:“道长既如此说,在下得罪了。”
长剑疾攻,连出三招奇学。
但闻三声金铁交鸣,青萍子手中长剑,脱手落地。
这三剑如闪电,如奔雷,快速中挟带着石破天惊之势。
不但全场中人,看的心头震动,连那松溪老人夫妇,也看的目凝神光,脸上显露出惊愕神色。
青萍子伏身捡起长剑,缓缓说道:“江施主武功高强。贫道十分敬服。”
江晓峰一拱手,道:“道长过奖了。”
青萍子并未立刻归座,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贫道觉着这江施主的武功,十分高强,败的心服口服。诸位之中如还有不服之人,不妨出场一试。”
也不待群豪回答,径自行人原位。
江晓峰心中突生不安之感,忖道:“我这点年纪,如何能够被人谁作抗拒蓝天义的领导人物?”心中突萌退志。
王修一直在留心着江晓峰的神情举动,看他神色,已知他心中萌生不安之感,急急施展传音之术,说道:“江兄弟,百里行程半九十,你要振奋起来,一技压取在场之人,个中道理,以后咱们再为慢慢详谈。
江晓峰本想走回原位,闻言只好停下脚步。
这时,四周已有数人起身,同时向江晓峰走来。
这些人,心中都明自,自己武功,决难比得青萍子和修罗扇秦冲,但他们自己有一把算盘,觉着那江晓峰已然连斗数阵,精神、内功,都消耗甚大,如若自己败在他手,不算丢人,万一胜了他,脸可是露大啦,还有些人不服他小小年纪,被拥作这次黄山大会的盟主。
几个原因一凑合,竟有很多人起身挑战。
方秀梅看的一皱眉头,暗道:“峰上近百人,稍作高手的,也不下数十,如是一个个向他挑战,江兄弟就是内力深厚,也是应付不了。”
她虽然瞧出形势对那江晓峰大为不利,但自己势又无法替他出战,只好低低说道:“兄弟,人太多了,他们明知非敌,但又知你宅心忠厚,不会伤人,存心投机而来,你不用对他们太客气了。”
江晓峰微一颔首,还未来及答话,已有三四人逼近身侧。
其中一个身躯特别高大的汉子,一抱拳,道:“在下山东曹州府大力神罗邦,领教阁下武功。”
罗邦带着三分浑气,也不待江晓峰接口,说完兜胸就是一拳。
江晓峰看他出拳威猛,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人号称大力神,倒要试试他有几分气力。”
心中主意暗定,暗运内力,右掌一起,硬接一拳。
江晓峰接下一拳,突感心头大震,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人神力过人,如能好好指点,必有可观成就。”
罗邦眼看江晓峰接下自己一拳之后,全然无动于衷,心中大是敬佩,喝道:“好小子,有你的。”双拳连挥,擂鼓一般的捶了过来。
江晓峰不再硬接他的拳势,一闪身避开乱拳,一招“分云取月”,抓住了罗邦的右腕,猛力向前一带,借力伐力,把罗邦摔了一个大马爬。
罗邦站起身子,拍拍身上泥土,瞪着比自己矮半截的江晓峰,怔怔出神,心中直叫邪门。
江晓峰摔倒了罗邦之后,高声说道:“那一位接手?”
一位身材枯瘦,施用一对日月双轮的汉子,冷冷说道:“在下怨魂不散陈通,领教江少侠的精博武功。”
江晓峰笑道:“怨魂不散,这绰号很奇怪,不知用下是何门何派?”
陈通仍是冷冰冰的语气,说道:“在下一向独来独往,不属任何门派,如有让我看不顺眼的事,或惹了在下的人,我就和他缠个没完……”
江晓峰接道:“所以,人称你怨魂不散,那你出手吧!”
陈通一挥轮,就是一阵快攻。
江晓峰看他出手招数,诡奇异常,心中暗道:“这人武功不弱。”
陈通一抡快攻过后,江晓峰才挥剑反击。他心中存了速战速决之心,出手的剑招,凌厉奇幻,十招之内,已然逼的陈通弃去双轮。
江晓峰拳掌、剑法,虽是奇奥、威猛,但却从未伤人,这就引起了更多人心存侥幸,是以,挑战之人,衔接不停。
江晓峰奋起精神,一口气又击败了一十八名挑战者。
这些人有用兵刃,有比拳掌,但却无一人,能过十招。
这一阵激战之后,场中已然无一不对江晓峰心存折服。
方秀梅抬头望望天色,已是玉兔西下,五更时分,当下说道:“诸位中,还有不服之人么?”
她一连喝问三声,不闻一人回答。
方秀梅道:“诸位既然已心服口服,那就应该拥推江少侠主盟大局,以阻止那蓝天义造劫江湖。”
这时,群豪之中,大都已对江晓峰心生净服,当时,群相起应。
王修冷眼旁观,只见几个最重要的人物,少林宏法大师,武当青萍子,意形门的掌门童子玉,南太极门的名宿田万山,却是默然静坐,虽未出而反对,但亦未呼应赞成。
这几人,都是中原道上,大门大派中人,门下弟子众多,也是这次黄山之会最为重要人物,如若他们并未所许,纵然江晓峰被推作盟主,那也是不过是徒具虚名……
正忖思间,突见青萍子缓缓站起身子,道:“就贫道个人而言,已对江施主五体投地,但此次黄山之会,事先并未有比武之议,亦无推选盟主之说,各派精锐,大都未赶来参如,而且,武林盟主,职位尊高,得能号令天下,我等几比,也无法作得主意。必得返回后,禀告掌门,听候裁夺,人是勉强推选,对江施主而言,只是徒有虚名,对我等而言,亦颇难对掌门交待,但我等这次黄山之行,算是大开了一次眼界,目睹了武林后起一代奇杰,容我等回山之后,禀告掌门,再作推选盟主之议,一得蠢见,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田万山接口说道:“青萍子道长高论,在下亦有同感。”
童子玉道:“我意形门心许江少侠盟主之位,日后各大门派,如有此议,区区当首先拥戴。”
江晓峰一抱拳,道:“江某人少不更事,何德何能,怎敢妄动主盟天下之念,诸位不用费心了。”
宏法大师合掌念了一声佛号,道:“江施主也不太过谦辞,就贫僧所见而论,推迟施主为天下武林盟主,亦可当之无愧,不过,兹事体大,不能不慎重从事,青萍子道长之论,实为适时适切之言,贫信回到嵩山之后,当把所见所得,一字不遗漏的禀告掌门。”
松溪老人突然开口说道:“既是如此,诸位请早归去,老夫无物敬客,还请恕罪。”
群豪纷纷起身,道:“老前辈言重了。”
王修高声说道:“此次黄山之会,虽无美酒佳肴,但来此之人,都能一睹松兰双剑两位老前辈的仙颜只此一桩,已然不负往返,何况,蓝天义霸统江湖的阴谋,也在此一会之中揭穿,希望诸位回山之后,能够奉告掌门,多加小心,遣人求证,那就更不负此番黄山之会了。”
青萍子双手合掌,肃然说道:“王兄多请费心,晨钟暮鼓,虽是发人深醒,但大局还未明朗,贫道自会竭尽所能,劝说掌门。”
王修苦笑一下,道:“道长才慧过人,在下素所敬佩,王某自当尽我心力,但冰冻三尺,非一朝所能化解,只怕不经几次流血,覆巢的惨局,难使江湖觉醒。”
青萍子叹息一声,道:“王见保重,贫道就此别过了。”
王修抱拳作礼,道:“道长慢走,在下不送了。”
峰顶群豪,各怀心事,行速极快,片刻工夫,散走大部,峰顶上,只余下王修、公孙成、常明、方秀梅、呼延啸和松兰双剑等人。
王修大步行近松溪老人,欠身一礼,道:“老前辈,想不到松溪老人摇手不让王修再说下去,接道:”老夫觉着这半宵黄山之会,收获甚丰,蓝天义数十年的侠名,深人人心,岂能在极短时间之中改变,目下成就,已非小可了……“语声微微一顿,道:”一个人,如若想在江湖之上使人敬服,除了立德之外,还要立威,江晓峰已然立威,此后,应该重于立德,至于老夫,既已答允公孙成之情,决不再推辞,不过,我不能和你们在一起。如若有事,我自会和你们相会,老夫也要先走一步了。“
回顾了玄色老妇一眼,双双站起身子,抱袖一拂,联袂而起,眨眼间,消失踪踪。
王修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