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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青松自知受骗,他全身沸腾的血液几乎凝结,当时竟说不出话来,双目瞪得大大的盯住万极幻女。
万极幻女一摆手,道:“小子,不管中计的是谁,在我未释放你娘之前,你如敢蠢动,那是你自讨没趣!再见了!”说罢她一挥手,两舟滑过江面,疾驶而去,转瞬不见!
独孤青松半晌始慢慢地恢复理智,情不自禁的两行泪水簌簌而下,喃喃道:“娘,儿无能啊!儿被人骗了!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救娘出困。”
他收敛伤感之情,望空沉思,策划今后的行动,他又想起了冷雁蓉和东海枭君,如今刻不容缓的便要去警告东海枭君别为血魔帮所害,只要武林金鼎不落入血魔帮之手,血魔帮尚难以完全控制江湖。
其次是急速探出万极幻女在血魔帮之中的身分,救出金钗教主、绿羽令主和元儿,但这恐怕非他一人之力所能胜任。
这时已是午后时分,他又走进巫山县城之中,蓦地他目光一亮,看见在前面走着的身穿月白裙衫的女子背影,那不是冷雁蓉是谁?
他心中大喜过望,脱口呼道:“雁蓉!雁蓉!”大步赶了过去。
冷雁蓉全身似乎一凛,停步回头一看,独孤青松看得更加真切,那百分之百是冷雁蓉。
可是,冷雁蓉一见独孤青松却拔腿便跑。
独孤青松那肯再放过这次机会,随后狂追,同时狂喊道:“雁蓉!雁蓉!你不要跑啊!你爹爹有难,我们要去救他啊!”
他展开鬼影无形轻功,几个掠身,已快追及,但冷雁蓉突然身形一闪,窜进一条小巷中。
独孤青松赶到巷口时,冷雁蓉竟快得出乎他意料之外,早到了那端巷尾。
独孤青松仍是大呼小叫的一声声呼着:“雁蓉!雁蓉!”
冷雁蓉就是不听,出了巷子,转身朝南而行,独孤青松仍紧追不舍。
不久前面大山挡道,独孤青松暗喜,心想:“雁蓉轻功终是不及我,到此山地看你再往那里逃?”
冷雁蓉毫不犹豫的转入山区,渐渐已无人迹,独孤青松又叫道:“雁蓉,你为什么不愿见我啊?”
片刻之间,两人一逃一追已到深山之中,黄昏之际,深山松涛呼啸,颇觉凄凉之感。
独孤青松充满感情的叫道:“雁蓉!都是我不好,害你父女决裂,但你得容我补偿啊,否则我独孤青松死也不会瞑目的。”
终于,冷雁蓉在一条狭谷之前停下来了,她静静地背身而立,微低着头,这景象触在独孤青松的眼帘,她是多么的寂寞、凄凉而可怜!
独孤青松放缓脚步,走至她身后,低声叫了声:“雁蓉!一切都是我不好,但我多爱你啊!”
他的声音微颤,几乎抑制不住满腔的热情。
冷雁蓉未曾作声,仍悄悄地静立着。
独孤青松又道:“雁蓉,你为何不说话?告诉我你为何不愿见我?你要到那里去?”
冷雁蓉仍未作声,只把身子微微转过。
她那动人的面容,稍带忧戚的瞥了独孤青松一眼,慢慢的伸出手掌,搭在独孤青松肩上。
独孤青松心中微微地怦怦跳动,正想张臂拥抱着冷雁蓉。
蓦然,他发觉那伸过来的手掌竟是枯瘦如柴,这一发现使他全身一凛,心中抽了口凉气,暗想:“雁蓉怎会变成这样子?”
他心中立时升起一个不祥的念头,想起万极幻女竟能冒称公主,骗过了一朝天子,竟未认出这女儿是假的,而被万极幻女一本奏章,断送了天将的性命。
这意念乃刹那间事,他心想:“莫非这冷雁蓉是假的。”
他正想掠身而退。
猛地目前冷雁蓉绝快的踏上一步,那只手也绝快的按在他的胸前,独孤青松立感有股奇寒彻骨的冷气袭入他身上。
独孤青松顿时脸色大变,惊声道:“你……你……冷雁蓉,你是谁?”
一声厉笑自冷雁蓉的口中吐出,她左手往脸上一抹,现出了一张既老且丑的狰狞老脸,阴阴笑道:“小子,我是谁,你仔细看看,反正你无能再逃出我掌下了!”
独孤青松一听口音,有如冰淋,从头凉到脚心,惊声道:“你,你是万极幻女,万恶的魔女!”
万极幻女冷笑道:“你不是要报仇么?这仇你来生再报吧!”
她掌力一紧,独孤青松全身猛抖,几乎站立不住。
但万极幻女又将掌力稍敛,独孤青松乘时运起一口真气,问道:“万恶的魔女,你到底与血魔帮是何关系?好诡诈狠毒的魔女!”
万极幻女又冷笑一声,道:“好吧,我叫你死得瞑目,血魔帮主万极天尊乃我之独子,这你瞑目了吧!”说罢,她就将运功震死独孤青松,但突然想起道:“我也问你,你那鬼府功夫是从何习得的呢?我知道老鬼已死,他那徒儿厉鬼也已失踪数十年,鬼府一门似已失传,你从何习得鬼府功夫?”
独孤青松自问必死,反而一振,傲然狂笑了起来道:“万恶的女魔!我独孤青松乃鬼府第三代掌门人,我今日既落在你手里,便索性满足你吧!”
万极幻女似乎一怔,“啊!”了一声,道:“这倒未曾听过,你有何为凭?”
“鬼王杖乃掌门法杖,岂是假的?”
万极幻女冷冷的望了仍紧紧握在独孤青松手中的鬼王杖一眼,微微点头,道:“唔,这倒不假,是昔日老鬼那根鬼杖。”
万极幻女双目转了两转,声音柔和了些道:“看在昔年万极帝君与老鬼并肩作战的分上,送你一个全尸!”
万极幻女一声狞笑,手掌猛地一按。
独孤青松一声闷哼,张口鲜血狂喷,“蓬!”地倒地死了过去!
万极幻女还探手摸了摸他的胸口,见已当真断气,这才脱去白衫,仍以黑纱罩头,幽幽的奔上峰顶,停身一处石洞之前,轻轻在洞前敲了三响。
立时洞中走出了万极天尊高大威严的身形,轻叫了声:“娘!”
万极幻女道:“那小子再也无能为患了,对那姓冷的你下手了么?”
万极天尊道:“他始终坚不吐露藏宝图是在他身上带着,还是另藏他处,儿不敢卤莽,故延至今日尚未下手。”
万极幻女点点头道:“速套出他的口风,下手做他,迟则夜长梦多,恐生变化。”
万极天尊唯唯应是,突然又低声道:“娘,儿有事不能自解!”
“什么事?”
“那无名剑豪的后人元儿,本已奄奄垂毙,不知如何竟被他逃去!”
“啊!还有这等事?那么那匹龙马呢?”
“龙马自从被擒,终日不食,我看再有数日,饿也得饿死了!”
万极幻女怨声道:“速查那小子下落,巫山危崖绝壁,崎岖峻险,想他逃不远去。龙马既然自绝生路,死就任其死吧,好一匹贞烈的龙马。”说罢她身形一闪已走了!
万极天尊重回石洞不见。
第八章 生死一瞬
星空点点,万籁俱寂,巫山乱山之中,一条蹒跚的影子踽踽而行。
他口中喃喃道:“爹爹!你在那里啊!元儿好想你啊!”
忽然,稀微的星光之下,一条直挺挺的死尸躺在地上,元儿“啊!”了一声,在此深山之中,忽遇死尸,他不禁感到一阵恐怖,毛发悚然!
他本想绕过死尸,继续前行,但目光好奇的一瞥那具死尸时,更使他大吃一惊,大声道:“是他,独孤兄!啊,这从那里说起啊,他怎会死在这里!”
元儿忙探手试试独孤青松的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他重重吁了一口气,喃喃道:“我怎能相信独孤兄会横遭不测?可是这却是事实啊!天公真是太不公平了!”
蓦地,他灵念一动,暗忖道:“在齐王故宅地道之中我分明见爹爹已死,那地将老前辈却偏说伤势已愈,他给的药丸虽在我重伤垂毙之际救了我一命,但我可不信已死之人尚能救治复活,如今独孤兄已死,我尚存两粒地将老前辈所赐之药丸,我何不一试?倘真灵验,那我爹爹死而复活也绝无疑问了!”
他想到就做,实时掏出一颗地将前辈所赐的药丸,托开独孤青松的牙关,放了一颗进去,静待变化。
谁知半晌独孤青松毫无动静,元儿脸上渐现悲恸之容,悲声喃喃道:“老前辈骗我了,人死不能复生,自古公认,想我爹爹定也死了!”
他想到伤心之处,不禁呜咽哭泣了起来。
随即他又将另一颗药丸放进独孤青松的口中,轻声呜咽道:“这一颗也一并为你吞下吧,独孤兄!我要走了!那些魔嵬子发现我脱困逃去,必定派人搜寻,我要赶紧走啊!”
但他并未立即离去,他将独孤青松的尸身拖至一个隐蔽之处,然后咬咬牙,朝独孤青松的尸身挥了挥手道:“独孤兄,恕小弟有不得已之苦衷,未曾为兄下土安葬,小弟去了!”说罢他怅然离去!
当元儿去后不久,果然便有三个瘦高的紫衣人一路搜查而来,其中一人道:“那小子分明已奄奄一息,任谁也认他不久必死无疑,谁知他却能脱走,难道那小子装成那个垂毙的样子不成?”
另一个接口道:“我看多半是被人救走,咱们奉命追寻,若是被人救走,就是寻上一年,恐怕也杳无下落。”
第三人道:“这话果然不错,不如咱们就在此歇息,等天快明时,咱们回宫报他个踪迹全无也就是了!”
三人一经附和,便选个避风之处坐了下来,那第一人突然道:“两位可曾听说咱们帮里又来了副帮主?听说此人大有来头,帮主对他十分礼遇!”
另一人道:“岂不是,你可知道他是谁?还记得十年前轰动武林的东海奇叟么?他就是东海奇叟的传人,叫东海枭君。”
“哼!我看他的性命也不会太长了!”第三人突然说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话?”其余两人同时有些惊讶。
那人平静的道:“说来你们不信,我也是偶然听到的,东海枭君怀武林金鼎藏宝图,帮主故意引他入帮,只是意图那张藏宝图而已!”
“啊,有这层关系,咱们可不太清楚了!”
几人说到此,忽听三丈外窸窣一声轻响,响声不大,但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同时,一条人影慢慢地在三丈外升了起来。
三人大吃一惊,喝道:“你,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影并不作声,只是身形飘忽的向三人移近。
三人又同声大喝,道:“你是什么人?是人还是鬼?”
谁知道三人喝声刚落,忽有两人无声无息的向后就倒,剩下的一人目光一触之下,见两人脸色惨变,已知死去!只吓得他反身欲逃,但双腿发软,就是不听指挥。
那条人影飘身之间已到了他身前。
紫衣人一看此人满脸满身的血迹,一声大吼,当时也吓昏过去。那人影突然单手一伸,已捉住他欲倒未倒的身子,左掌在他背上一拍,将他震醒,道:“你别怕,我是人不是鬼!”
紫衣人全身狂抖,咬字不清的道:“你……你……啊!不……管你是……人还是……鬼……要我怎……么样?”猛地跪了下去,叩头如捣蒜。
人影冷笑一声,道:“想活就据实答我的问话。”
“小……子不敢隐瞒。”
“哼!你知道东海枭君现在身居何处?”
“他……他……啊!我不知道。”
此时紫衣人忽然挺身而起,目露凶光,显然他理智已复,胆气立壮。
那个人影原来正是独孤青松,他服下地将的药丸后,那药丸真有起死回生之效,三刻时分过去,果然又活了过来,试一运气,觉得畅行无阻,但他知道自己已是再次为人了。
这时,便听到三人谈话之声,正是他求之不得之事。
谁知紫衣人理智一复,便强硬起来,他心中一动,暗道:“血魔帮个个自愿效死,我不能任他死去!”他冷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怕死了?”
紫衣人抗声道:“死何足惜?要我出卖本帮,那是万万办不到。”
独孤青松冷哼一声,忽然出手如电,点住了他的穴道,道:“你要死么?那可没那么容易,说!快说出东海枭君身居何处,否则,哼!哼!你可知道我是谁?”
紫衣人虽被点住,但仍能开口,道:“你是谁?”
“烈马狂生。”
“啊,你是烈马狂生那小子?那我更不能说了!”
“你真不愿说么!”
“不说就是不说!”
独孤青松脸色铁青,蓦地捉住紫衣人的五指,用力一捏,紫衣人一声惨叫,独孤青松冷厉的问道:“你说是不说?”
紫衣人痛得大汗淋漓,全身狂颤,突然他哇的一声惨叫,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竟自断舌根,独孤青松怒极一脚,将他的头盖踢得粉碎,血肉飞溅一地。
独孤青松身形一闪,已飘出数丈,立时展出鬼影无形,飞奔巫山神女峰。
他一直奔上神女峰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