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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我终于重见你了!”
龙马放开那条断臂,也低鸣不止,似悲又喜,四蹄在地上轻踏。
就在这时,两条人影从容而来,而且笑呼道:“大叔!”
烈马狂生──寒波剑客独孤子奇放开龙马,喜道:“是青松么?你登万极宫事情怎样?”
寒波剑客只见独孤青松和冷雁蓉晃身而至,独孤青松手中尚提着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在寒波剑客面前微微一笑,道:“他逃不了的。”
随着他一甩手,抛出老远,神情肃然道:“大叔!今夜登神女峰,藏宝图虽已得回,但……”
他话未说出,冷雁蓉激动地接着叫道:“我爹爹死了!”她立刻又呜咽起来了。
烈马狂生一愕,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独孤青松双眉一耸,杀气立现,道:“我连杀魔崽子四十多人,哼!重阳之日,九州岛魔徒将要为冷师兄抵命,大叔!我爹爹和诸叔伯可好么?”
寒波剑客大笑,道:“万极天尊找人不着,怒焚巫山城,围城四十里内大加搜索,可是哈哈!他们优游江上,高枕无忧。大叔我在城外避重就轻,也杀了他们二十几口。”
“好,大叔!你干得好,重阳之日我们再干他魔崽子一番。”
冷雁蓉呜咽了一阵,也泣道:“我定要为爹爹报仇,独孤大叔,你帮我吗?”
烈马狂生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
三人一马移身夜色中,渐渐不见。
第三日的重阳之日,巫山神女峰顶树起一面血骷髅旗,登峰的一条回旋曲折的羊肠小道,每隔三丈,便有个揖客的紫衣人。
峰顶乐队悠然奏起迎宾之曲。
三山五岳的人物,从当日辰牌时分便陆续应邀登山,每一人到,峰脚之紫衣人便一路唱名,传上峰去。
这时,除血魔帮主万极天尊外,血魔帮九龙、蓝匕、白骨三坛属下各分堂堂主及三坛坛主均齐立万极玄宫的大门那土泥庵外肃客。
九州岛侠更是满面春风,九人排立峰腰迎客。
宫中已到近百来客。
这时鸾铃响处,峰下忽大声喝道:“赤叶夫人,公主,摩娘到!”
随见一个长发披肩的美妇,一身火红的装束,骑着一匹赤焰神驹,她身后紧跟着赤叶公主和摩娘,也各骑骏马,从容登山。
但她们尚未走至山峰的中腰,峰下忽又报道:“少林、武当、昆仑前辈长老碧目神僧、赤发尊者、石钟老人到。”
峰下顿时传来石钟老人呵呵大笑之声。
可是,血魔帮要等待的似乎不是他们,他们身分虽尊,血魔帮沿途揖客之人像迎接一般江湖客一样,含笑肃客,接入万极宫的大石厅之中。
过了片刻忽报剑豪后裔父子、武林五奇及双飞客子女三人到。
沿途的紫衣人面容之上一齐露了喜色,九州岛大侠也暗暗心喜,扬州侠且低声对雍州侠道:“竟敢送上门来,好大的胆子。”
雍州侠正想答话,冀州侠对两人一使眼色,肃然道:“你们不可心存轻视,要将这些人一网成擒,本帮也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众人到了峰腰,九州岛侠一同施礼道:“剑豪后裔,武林五奇,天下奇人,光临敝宫,本帮无限光荣!”
众人以圣剑羽士为首,正欲答话,血笔秀才越前一步,大笑道:“江湖赫赫有名的九州岛大侠,身登贵帮帮主护法,歃血为盟,可喜可贺,不过……”他说着哈哈一笑,竟未续说下去。
冀州侠抱拳笑道:“血笔邱前辈,不敢!但邱前辈似尚有话说,愿聆教益!”
血笔秀才又哈哈大笑,道:“九州岛侠仗义扶倾,誉满江湖,锦衣大侠之名由此不胫而走,却原来是出身血魔帮,锦衣之内尚裹黑衫,可敬可佩!”
九州岛侠同时心中雪亮,知血笔秀才心存挖苦,暗暗痛恨,但此刻却不能稍露不悦之色,冀州侠更连连拱手,道:“前辈谬奖!”
血笔秀才哈哈大笑登山而去!
待他们走后,扬州侠大怒,恨声道:“血笔秀才老匹夫,今日保叫他来得去不得!”
谁知他话声一落,耳中忽听一细如蚊蚁的声音道:“只怕未必!”
这传音之声,九人同时听到,脸色一变,目光扫视之下,不知是出自何人之口,但这时峰下,忽大声报道:“寒波剑客、冷姑娘和独孤青松到!”
九州岛侠闻言神色一凛,徐州侠不信地大声道:“怪事,天下有这种怪事?那小子分明已死在太夫人的掌下,那来的独孤青松?我就不信人死尚能复生。”
冀州侠面色庄重的道:“据帮主说,那剑豪后裔分明也死在齐王故宅地道之中,居然也活过,独孤小子是活着,事情便大有蹊跷,且看清再说!”
九人的目光一齐盯向峰下。
不久,峰下忽然见寒波剑客和冷雁蓉抬着一口漆黑的大棺木,面含悲愁地迈步上山。
九人一愕,徐州侠忽然怒道:“大哥!今日乃咱兄弟大喜之日,岂容此不吉不祥之物破了咱们的喜头。”
冀州侠也眉头一皱,一掠身,疾似飞鸟,转瞬间到达峰顶,对站在庵中的九龙神魔请示道:“师父,寒波剑客独孤子奇和东海枭君之女冷雁蓉抬棺登山,岂不坏了咱兄弟之喜头,请师父定夺!”
九龙神魔想了想,答道:“传下话去,来人止步!”
冀州侠周一俊立时传话,道:“本帮邀请生人观礼,岂容死人入宫,来人止步!”
一路的紫衣人传了下去。
不久,峰下又传上话来,道:“棺中独孤青松与贵帮帮主有一掌之约,虽死也要践约。”
九龙神魔一听,知道自己作不了主,顿时闪进了宫中。九州岛侠一听是独孤青松,顿时彻悟。
徐州侠笑道:“我说人死绝不可能复生,气人的是这小子死了犹扰咱们喜事。我想帮主绝不容棺木入宫。”
谁知峰顶忽传话道:“独孤青松虽死赴约,信誉感人,本帮有请!”
九州岛侠苦笑一声,只得也对那棺木如对生人的揖上峰顶,可是寒波剑客独孤子奇见了九州岛侠面上忽生异样之情,冷笑一声,道:“九州岛侠兄,久违了!可还识得我烈马狂生?”
冀州侠连忙答道:“独孤老弟!欣闻老弟贵体康复,老兄弟们喜……”
谁知他话未说完,寒波剑客冷冷一瞥,嗤之以鼻,道:“天山一掌,雾谷被擒,盘龙土狱……哼!哼!侠兄们,义薄云天,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一顿挖苦之言,说得九州岛侠各个动容,几乎忍情不住,寒波剑客独孤子奇再要说上几句时,冷雁蓉及时道:“大叔,午时将近,我们快点到万极宫吧!”
寒波剑客这才盯了九州岛侠一眼,和冷雁蓉抬起独孤青松的大黑棺登峰而去!
走至峰顶的庵前时,只见血魔帮三坛坛主立在门前,挡住道路。
寒波剑客昔年曾与九龙神魔有过交往,九龙神魔见寒波剑客年少英俊,也曾暗许三女金雯之终身。
寒波剑客放下黑棺,对九龙神魔一揖道:“金老前辈久违了!未料到我独孤子奇今生尚能得见前辈,诚乃幸事。”
九龙神魔虽碍于蓝匕坛主和白骨坛主在场,不便表示旧情,但也还礼道:“子奇老侄,伤体痊愈,老夫至感欣慰!”随着脸色一沉,别过脸去。
寒波剑客想起大盘山盘龙堡土牢之情景,一步也不放松的继道:“盘龙堡中晚辈承前辈盛意,有生之日不敢或忘!”
九龙神魔虬须微动,冷声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就在这时,蓝匕坛主挂着一条臂膀,踏前一步,盯视着寒波剑客,道:“你,你就是昔年天山夺获血襟绝艺的烈马狂生么?”
寒波剑客微哼半声,双目一掠三人,忽然朗声道:“既有贵帮主迎客之令,三坛坛主为何阻门不放进去?”
蓝匕坛主冷笑一声,单臂一指黑棺,道:“烈马狂生轰动天下,也非无名之辈,既言独孤小子死犹赴约,帮主交下,请问这是他本人之原意么?”
寒波剑客目射威棱,高声道:“独孤青松乃我至亲侄子,难道我这个做大叔的不能为其作主?”
蓝匕坛主立时也厉声道:“烈马狂生,万极宫前却不容你卖狂,独孤青松乃圣剑羽士之子,圣剑羽士尚不作此主张,你又岂能多事?分明其中有鬼,今日如不开棺验明正身,本坛绝不放人。”
白骨真君也越前一步,道:“本坛同奉有帮主之命,烈马狂生,要独孤小子进宫赴约,便必须验明正身不可。”
寒波剑客理也不理,转头对九龙神魔道:“金前辈,在下斗胆再问一声,真有此事么?”
九龙神魔微微一哼,寒波剑客独孤子奇猛地狂笑了起来,大声道:“血魔帮主万极天尊,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谁知他话未说完,蓝匕坛主一声断喝:“住嘴!”
寒波剑客也大喝,道:“你想怎样?”
蓝匕坛主怒道:“如不开棺,你有何保证?”
寒波剑客怒道:“我独孤子奇的项上人头还不够么?”
蓝匕坛主闪身一让,白骨真君和九龙神魔同时让开,道:“你记着这话。”
“哼,我寒波剑客绝不含糊。”随即退回两步,和冷雁蓉抬起黑棺大踏步,昂然而入。
这时,寒波剑客独孤子奇耳中忽传来独孤青松的语声,道:“大叔,你一面走,一面将路线详细记住,以免退走时慌乱。”
独孤子奇点头传音,道:“放心!每至转弯之时,我即重重的在地上踏有脚印,标示方向。”
这时万极宫中张灯结彩,不断奏着悠然乐声。
紫衣人高声报了进去:“烈马狂生,冷雁蓉,独孤青松到!”
里面也传出帮主的答话:“有请!”
寒波剑客和冷雁蓉抬着黑棺走了一条甬道,走着走着,独孤子奇忽见前有一个全身黑衣及地、面蒙黑纱的人物站在甬道中央。
寒波剑客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是青松侄所说的万极幻女?”
寒波剑客和冷雁蓉去到她身前一丈之处停了下来,问道:“帮主既是有请,你是何人,敢以挡道?”
黑衣人阴冷的一笑,道:“帮主尚要听命于我,我挡道自有道理。”
“哼,这样说来,你就是血魔帮中的太夫人──万极幻女?”
“你既知道,为何还多此一问?”
“难道你有异议,不迎我烈马狂生入宫?”
“嘿!不是。”
“那么你为何阻去道路?”
“我有话问问你。”
“这是贵帮待客之礼么?”
寒波剑客双眉一扬,万极幻女忽然柔和的对冷雁蓉问道:“冷姑娘,前晚上与你一起的那小叫化是谁?”
冷雁蓉早与寒波剑客商量过对策,但面对这杀父仇人,不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愤然道:“你别问我,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我恨不得寝你皮、食你血,方解我心头之恨,你这妖妇,与我滚开些!”
冷雁蓉想起爹爹之死,全身一阵颤悚,右手作势便要扬起,忽然两旁疾快的闪出两个紫衣大汉,立在万极幻女的两侧,立掌当胸,运功护卫。
寒波剑客看在眼中,心想:“看来万极幻女果然似受重伤,尚未痊愈,否则她何需要人护卫?”
万极幻女并未动气,轻笑一声,又道:“你不说我也明白,当今世上能把我打伤之人除独孤小子在我不防之下外,尚无人有此功力。”
寒波剑客一听,大声道:“独孤青松早死于你掌下,岂能伤你?”
冷雁蓉知道事情如不照预计之话说出,可能因此坏了全局,立时显出轻蔑的冷笑之容,道:“你别把独孤青松捧得太高,也别在自己脸上贴金,能打伤你的多的是。”
万极幻女静静站着,并未立时答话,无疑地她必在盯着冷雁蓉,但冷雁蓉的神情毫无破绽可寻。然后她才缓缓道:“当今世上,除独孤青松外,老身尚不知谁人有此功力?”
冷雁蓉又轻蔑的一声冷笑,道:“哼!我就说出来让你开开耳界,当年天地二将之徒天地双童你听说过么?”
万极幻女闻言猛然地发出一声尖厉的笑声,正要说话。
冷雁蓉蓦地叱道:“你笑什么?青松哥要不是地童发觉他的尸身,此时恐怕早已被野狼啃食,尸骨无存了。哼!万恶妖女,地童不出三日便要你的性命,你等着瞧吧!”
万极幻女猛然全身一震,退了一步,口中喃喃道:“你的话是真是假?”
冷雁蓉未曾答话,只冷笑了一声,心中却暗喜道:“老妖妇,你不得不信我。”
耳中便听万极幻女自言自语之声:“此话是真。那夜小子被我震毙,鬼王杖我竟遗忘取走,尚在小子身边,要是地童所发现,自然鬼王杖便归他所有,可是,可是鬼王杖法又是谁传了他?天地二将之徒岂肯学那天下至邪之武功?”她这样一想,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