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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老祖未回答他的问话,又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才又叹口气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独孤青松心知蓝衣老祖所言之法定然不十分好受,黯然道:“师祖,只要能救得父母之性命,任何法子晚辈都乐于试试,师祖就说出来吧!”
蓝衣老祖点点头道:“据我看来,你扮那灰衣老人之相,非有极高内功造诣之人绝难看出是假扮的,而且你也一向隐秘,如今假设他们只是怀疑,而非真的已揭露了你的真相,送那木盒血指,也只是试探而已?”
“啊!可是……可是刚才我已真的露了相了。”
“不打紧,实际上你前头走,我便尾追在你的身后,以老夫之功力,能逃出老夫搜视的那可是绝无仅有,多半那人早已走了!”
“师祖可是要我仍然扮那灰衣老者,继续前往青城山?”
“这还用说?你不仅要仍扮那灰衣老者继续前行,而且如再遇那类似送来断指断脚之事,你还要装着若无其事,毫不动心的样子,这样一来,他们便难以估透你到底是谁了,必会变本加厉,此时,你千万不可放过任何机会,救你父母之性命,必在这些人的身上。”
独孤青松听着此法,全身捏着一把冷汗,口中呐呐道:“这……这……”
蓝衣老祖看出他为难之处,道:“当然,这事对你父母甚为危险,可是,他们如果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他们所顾忌之人,我想他们也不至于贸然下毒手了,事情还是靠你越早发现血影宫越好。”
独孤青松想了想,也只有这样做了,于是向蓝衣老祖拜谢道:“晚辈受教!”拜罢他重将老人面具戴上。
蓝衣老祖道:“以我们的脚程,明日当可赶到青城山下,后日才是老魔主持的金鼎大会,有的是时间侦察一切。”
独孤青松点点头,始终对那两只断指不能释怀,心中暗自宣誓道:“爹,娘!万极帝君可恶的魔头,他们若果害了您们,孩儿虽粉身碎骨,也要将血魔帮杀绝!”
蓝衣老祖见独孤青松那种闷闷不乐的神情,摇摇他那豹头,肃然道:“孩子,我不是告诉你不可露出丝毫沮丧的神情,你为何不听?要是被他们看出你真是独孤青松时,你便休想再能到达青城山望月坪了;否则,你爹娘的性命便会不保,两者绝不能双全。”
独孤青松悚然一惊,这才收敛了悲苦之情,与蓝衣老祖双双下榻孟公客栈之中,在临睡时,蓝衣老祖也对他告诫道:“孩子,今夜你要特别小心,如我的判断不错,今夜绝不会无事。”
“是的,师祖!晚辈当能应付。”
蓝衣老祖对独孤青松特别关心,又道:“千万记住!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不能露出你真正的身分,他们就是喝破你,你也要否认,知道么?同时,暂勿杀人,你的目的是在查出血影宫的地址,你这时杀他们没有用处。”
“是的,祖师!晚辈知道了!”
蓝衣老祖叮嘱完毕,自去歇息。
独孤青松睡上床去,“噗!”的一口将烛火吹灭,但却在床上思来想去,难以成眠,他这时感到父母的处境太危险了,只要万极帝君或者万极幻女、万极天尊一时气愤,随时随刻都可能狠下杀手,那便成为自己终生的恨事。
他心中焦焚、痛恨!
约莫三鼓过后,他正感朦胧欲睡之际,蓦听得客栈外好似百丈之远处,发出一种呼喊他的声音,道:“独孤青松!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心中一紧,暗道:“果如师祖所料,来了!来了!”
他实际上激动异常,恨不得一跃而起,循声找着那些魔子魔孙杀他一个精光。他在床上恨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声。
可是,这时耳中飘来了蓝衣老祖的传音,道:“孩子!镇静些,这时千万不能理会他们,你若果一有异动,他们立知你是他们预料中人了!孩子,别中他们之计了!”
独孤青松躺在床上,一面听着客栈外远处仍在声声呼喊他的名字:“独孤青松!独孤青松!”
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一面他也以传音蓝衣老祖道:“是的,师祖!你放心吧!晚辈好好的,绝不会有何异动。”
“那就好。此刻不仅你不能出视,就是我也不能,因为这样极易引起误会,而影响你父母的生命,那就糟了!”
“是的,师祖!”
独孤青松虽躺在床上,但实际上睁大着双目,瞪视着房里的一面窗外。他还要提防着被人暗算。
这时,呼喊独孤青松之声忽然而止。
可是不过片刻,又发话了:“独孤青松,你别装佯,咱们早认出你了,走了人跑不了马,你那马分明便是那匹红云盖雪龙种烈马被染了色的,马是那马,难道你人不是独孤青松,你装又有何用,老实告诉你,你若不听奉劝,速回你洪泽湖去,恐怕就要后悔了!”
独孤青松心中怦怦地跳,暗道:“我会后悔!我会后悔!他们要对我父母下毒手了吗?”
他这样想着,不禁冷汗直流,但是他谨听蓝衣老祖的告诫,绝不可露出真面目来,否则真会遗憾终生!
那声音终于来到窗外二十丈之处了,独孤青松虽在夜里也能视物,运目看后,见是三个一色纯白高瘦的人影,并排站立,他们的相貌却看不真切。
三人中又有人发话了:“独孤青松,你仔细听着,明人不做暗事,你若不赶紧现身答话,答应明晨反身转回洪泽湖去,嘿嘿!恐怕你爹娘的性命就没了!”
另外一人又道:“你是要你爹娘的性命,还是要去参与金鼎大会?”
第三人也说道:“本爷们奉帝君之命特来转告你,对你可说是万分客气了!”
独孤青松听得真如万箭穿胸,难过到了极点。他浑身的热血沸腾,无明火高升万丈,全身也因此抖颤不止。
可是,蓝衣老祖的传音又在耳边说道:“孩子!忍耐点,无论如何要竭力忍耐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时你若不忍,便将终生遗憾了!”
独孤青松咬住牙齿,自己对自己道:“独孤青松,忍!忍!忍啊!”
窗外的三个白影见独孤青松没有丝毫反应,三人同时冷笑几声,一人道:“独孤小子!你别装模作样,爷们早认出是你了,你再不现身答话,我这一回去禀报,只怕你永世见不着爹娘了。”
这话说得毒辣至极,独孤青松听在耳中,痛在心中,可是蓝衣老祖又竭力地叫他忍,他是一番好意,以其百年之江湖经验,但愿他不致有错。
窗外三个白影等了一阵,仍不听独孤青松回话,重重地哼了一阵,转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独孤青松重重的吁了口大气。爬起身来,站在窗口,望着浓重的夜空发怔,他想不出这回这样处置是福是祸,他暗地在为他爹娘担上十二万分的心。
就在这时,身后一声轻咳,蓝衣老祖已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声安慰他道:“孩子,你做得好,往后凶险重重,你记住只要自己能够镇定,天大的事也能够轻易地应付过去。”
独孤青松缓缓地转过身,道:“师祖,他们去了,下次再来时,谁知道他们会出些什么花样?”
“你别担心,只要你未露出真面目,我敢担保他们不敢对你爹娘危害生命。”
“但愿真如师祖所言,否则我独孤青松真会遗恨千古了。”
蓝衣老祖忽有所感的道:“孩子,今夜事情尚未过去,他们必会去而复返,你等着吧!但这次你如不再理会他们,他们必会袭击于你。”
“哼,我正要他们这样做,我不将他们毙在当场才怪呢!”
“好,我不阻你出手毙他们,因为看情形他们不得手绝不罢休,你毙他们一人,便会有两人出来,而且来人的身分必会一次比一次高,最后更容易查出你爹娘的下落,但你出手毙他们的手法,却不可为他们所熟知。”
独孤青松想起了在帝谷所学神风掌,点头道:“这个当然。”
“那好,你就安静地等他们来吧,我也会在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师祖鼎力相助。”
蓝衣老祖环眼望了独孤青松一眼,蓝影微晃,已穿窗而出,未发出半点声响。
独孤青松望望天色,已是四更过后,夜露轻飞,已有一丝凉意袭上身来。
独孤青松喃喃道:“爹娘伯叔!你们要有丝毫的损伤,我会要老魔付出十倍的代价。”
他重上床,这次干脆不睡,盘膝坐在床上,运起地将助他练成的护身罡气,立时全身涌起一层淡淡白气,渐浓渐淡,终于消散于无形。
客室之中,端坐着一个灰衣、面如重枣的老人,他那身村俗的打扮,武林知名之人从未有这一号人物,更无人知道他的真正姓名。
这时,房顶一阵轻微的衣袂破空之声掠过。老人的双肩微微晃了晃,但并未睁目,脸上也无丝毫的表情。
“嗖!嗖!嗖!”窗外红影微闪,距离窗下十丈之外,已立定了三个身穿一色大红之人,那第三个红衣人腋下更挟着一个被点了穴道之人。
第一个红衣人先自哼了一声,冷声道:“独孤小子,你出来应话。”
老人垂眉合目,根本像未曾听见似的。
第二个红衣人也冷声说道:“小子,即使你真不是那独孤小子,你也应出来答话,否则,哼!只怪你弄巧反拙,悔之晚矣!”
这时,客栈一角的屋檐下,静静地隐伏着一个蓝衣豹头环眼的老者,闻言全身一震,暗忖道:“这三人果然比刚才三个白衣人高明得多,此话当真有理,纵然房里的不是独孤青松,有人在窗外叫阵而置之不理,天下也难找出这样不通情理之人。”
他这样一想,嘴皮立时连动。那房中端坐的老者立时双肩又微微耸动了一下。
可是当他正要睁目起身之际,蓦听那第三个红衣人怒声道:“小子,管你是真是假,我就不信你生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他陡地左手一伸,将原挟在腋下之人,拍开了他被点的穴道,可是伸手顺势突然紧紧的捏住了那人的后颈,手下一用力,大喝道:“独孤峰!你生个好儿子啊!”
那人被红衣人用力一捏,蓦地发出了一声惨叫,这一声惨叫,震动夜空,恰似鬼哭狼号。房里的老人闻声,全身一阵狂颤,从床上一纵而起,冲向窗口。
第七章 红紫黑魔
独孤青松激动异常,他再也忍耐不住,立时便要向窗外冲去。
可是,突然蓝影一晃,蓝衣老祖已现身出来大喝道:“师兄,何事激起你这等的动意气?师兄!眼看你功行将圆满,岂能因些微小事坏了你的大事?”
蓝衣老祖这话,更不惜颠倒身分,称独孤青松师兄,无非想以此掩饰他的身分。
独孤青松是何等聪明之人,立被提醒,不可造次,连忙愤愤地道:“师弟,你来得正好,这些人一味在我窗外吵嚷不休!师兄难以入定,烦师弟代劳为师兄打发他们吧!”
蓝衣老祖转头不屑地望了三个红衣人一眼,又转身过来对独孤青松道:“师兄尽管放心!师弟打发他们就是。”
独孤青松这才点点头,踱回床边,可是他心中却热血澎湃,紧紧咬住牙关,心中叫道:“爹爹!不孝儿竟不能维护你的安全,让你受那种苦刑!娘呢?伯叔们?想他们必定也度日如年,爹!娘啊!我独孤青松活着一日,定要为你们报此大仇,我不彻底消灭血魔帮誓不为人。”
正是独孤青松在誓报亲仇之际,蓝衣老祖又转过身去,朝三个红衣人踱了几步,又轻咳一声,这才低沉而严峻的问道:“你们这几个是什么人?为何夜里在我师兄窗外吵嚷不休?快快说个清楚,老夫让你们一走!”
三个红衣人不禁一阵大笑,道:“那里走出来个不知死活的丑老头,你太不识相了!”
三红衣人笑着,第一个红衣人踏前一步,单手一挥,喝道:“不识相的丑老头,去吧!”一股强劲的无形潜力袭向蓝衣老祖。
蓝衣老祖文风不动,但环眼大睁,两道如利箭般的寒光盯住了三个红衣人,峻声道:“老夫手下不死无名之人,你们报上名来。”
蓝衣老祖不怒而威,有股自然慑人之概。
三个红衣人经过一试,已知老者非比等闲,但仍未放在心上,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由第二个红衣人喝道:“凭你这点道行,就敢出此大言,你别再现世了吧!”
第二个红衣人喝声一落,忽地聚了五成功力,呼地劈出一掌。
这一掌至少要比第一个红衣人挥出的功力强劲了一倍以上,暗道:“看你还能接下这一掌?”
谁知掌风过处,蓝衣老祖的蓝袍飘动,人却仍然文风未动,真是俨如一座铁塔般耸立当前。
三个红衣人同时脸色微变,惊“咦!”了一声。
这时,蓝衣老祖的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略微提高了话声,道:“你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