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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败小赢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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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们在说什么呀?诗不像诗,词不像词,老舅,这……这该怎么应对?”
  没理会小豹子这个“无聊”的问题,“落叶刀”站起来一抱拳朗声道:“江湖一条船,武林本一家,方才或有得罪之处,这里先赔了不是,至于敝号……实乃另有隐情不便告之尚祈见谅。”
  或许古塘的态度并不十分认真,也或许对方认为古塘的话是存心不给面子。因此古塘的话一说完,这两位仁兄本来已经难看的脸孔这时变得更加丑陋。
  “好、好一个不便告之,既然如此咱兄弟俩也不必多费口舌自我介绍了。”稍黑一点的壮汉强压住满腔怒火冷笑着拔出桌上的尖刀。
  其实古塘他如今被“四疯堂”视为叛逆,而被东方起云通令各帮会追缉,故而他这“不便告之”是真的“不便告之”。不过他那嘴中含着牙芊的表情却是明白的告诉人家“少拉交情套近乎”啦。
  “甚好,双方不通姓名我想等会‘办’起事来较能放得开。说吧!你们的来意是想怎么样?”古塘嘴上打着马虎眼,却不着痕迹的把座位旁的连鞘刀放在顺手的位置。
  这就是他活命的本钱,无论是谁,哪怕对面是一个五岁的童子,只要他发现双方是敌对时他都会格外的小心。
  “不怎么样,第一、吐出你们刚才赢来的银子。第二、你们各自自断一臂离开金陵。”
  “落叶刀”古塘的刀就像一片落叶般那么轻盈,就在对方的话才一说完,他的刀就已经无声无息的隔着桌子砍向了别人。
  纵然想到早晚会动上手,也绝想不到古塘会那么快出手,更想不到的是他的出手竟然那么犀准。
  蓦地退后,仅差一线,那名说话的壮汉就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于是再说什么已是多余,三个人迅急的交缠在一起恶斗起来。
  百败小赢家
  第十二章 老赌棍喜逢“知音”
  百败小赢家
  第十二章 老赌棍喜逢“知音”
  这间雅室不大,也不可能容纳这三个拼斗的人,只见一连串的稀哩花拉声中,杯盘碗筷桌椅板凳立时破碎踢翻。
  这么个闹法岂能不惊动他人?
  “杀人啦——”
  也不知是谁先发现到这间屋子里的情形,一声惊叫后每间屋子里的人全都跑了出来,胆大的驻足探头观战,胆小一点的奔窜逃离。
  整个“万花楼”沸腾了起来,而这里的拼战也越形激烈。这两名壮汉当然不会是“落叶刀”古塘的对手,能干到“四疯堂‘巡堂监察的人又怎么会是庸手?
  仅仅一会的功夫,这二人身上已经挂了彩,刀口之处皮肉翻倦,血流如注。
  再打下去用不了多久,敢肯定这二人必会丧命当场。外行人都看得出来,他二人绝不会不知道。
  许是搭挡久了,心意一致,这二人在同一时间各自虚晃一招,猛然抽身后退冲开围聚在门口的人群像丧家之犬般的落荒而逃。
  古塘并没有追,他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归刀入鞘,然后叫来店小二。
  “你合计合计这损失。”
  想必这酒楼经常发生这种事情,店小二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惊慌,他一面清点损失一面搭腔道:“这位客人想必是外来的吧!”
  “不错!”
  “这就难怪了。”
  “怎么说?”
  “客官你们最好快些离开此地。”
  狐疑的看了一眼店小二,古塘道:“为什么?”
  “哎!你们有所不知,刚才那二人虽然称不上什么大人物,也只不过是夫子庙前摆摊诈赌的混混,可是他们全都是在帮的。”店小二提醒道。
  “哦!他们是什么帮会?”
  只当是个混混,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帮;古塘这个时候最不愿的就是和别的帮会发生磨擦,因为得罪了帮会中的人,事情不但难以解决,麻烦之处更是无穷无尽。
  “‘六粒骰’听过没?”小二算好了账,接着道:“就算你没听过‘六粒散’至少也该听过‘赌尊’黄千这个人吧!”
  “黄千?!”
  古塘心腔蓦地一紧,头皮一阵发麻。
  他当然知道“赌尊”黄千是何许人,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立了什么“六粒骰”这个帮会。
  举凡江湖中老一辈的都知道“赌尊”黄千不但赌技高超,更可怕的是他的武功更是已达令许多人不愿与他为敌的地步。
  丢下银票,赔了店家损失,古塘几乎是连拉带扯的把小豹子拖出了“万花楼”。
  他一句话也不说,脸色沉重的像是布上一层寒霜般,尽朝着阴暗隐蔽处的巷弄行走。
  “老……老舅,我……我们慢一点行不?”给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小豹子终于小声的开口道。
  “慢一点?再慢咱们就走不了。”古塘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为……为什么?难道那‘赌尊’黄千就真的……那……那么可怕?”
  “哎!你小子已经捅了个大纰漏了。”古塘叹了一口气道。
  “老舅,你可真会冤枉人,刚才……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可是一个人开怀的大嚼呢?”小豹子一肚委屈埋怨道。
  “你……”
  “你”什么?古塘接不下去,因为小豹子说得可是一点也没错。他闭上了嘴把一股子怒气全用在了两条腿上,几乎足不沾地的赶路。
  月冷。
  心凉。
  出城东,古塘催马直奔,他只想尽早离开,离得越远越好,离得越快越好。
  因为他知道谁要得罪了“赌尊”黄千,如不离得他远一点的话,可就应了一句话——瞎子闻到了臭,离“死”不远了。
  马背后的小豹子想不透一个问题,他是深深地了解他这老舅一向不是怕事之人,更不明白他如今为什么会像躲瘟疫一样躲这“赌尊”黄千。
  他心里不舒服,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过“赌尊”黄千有多么可怕。
  “奶奶的,总有一天这个叫什么‘赌尊’的我小豹子非要会会他,别别苗头不可,看看这老小子的赌技到底有什么稀奇,居然称‘尊’。”
  小豹子心里暗自嘀咕,却巴不得那“赌尊”最好得知消息早点追上。
  几乎奔骑了一夜,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古塘选了一处杂木林子旁停了下来,人能撑得住,这座骑可撑不住,他知道再走的话不出数里这匹马非得瘫在地上不可。
  “我们休息一会。”古塘把马栓在树旁后不带表情的说。挥了挥身上的尘土,小豹子忍不住道:“老舅,咱可是头一遭发现会有那么令你害怕的人。”
  叹了一口气,古塘在一棵大树旁靠了下去,然后才道:“今非昔比,在这多事之秋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固然这‘赌尊’黄千是个难缠的人物,要在以前我也未必会如此躲着他,只不过如今情况不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小子可得明白老舅舅我这可全都是为了你这兔崽子。”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小豹子可是身负大仇,将来“四疯堂”中兴之灵魂,他如今可不能出一丝差错,否则有个什么闪失岂不一切绝了望。
  小豹子是个聪明人,稍一体会,他就明白了古塘的一番苦心,心中那股窝囊气方才消掉,不过多少还有些不服罢了。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本来还想在金陵打听一下萧姐姐的消息,这下可好,连金陵城咱们都不敢进了。”
  “只得想别的办法再说了。”望着天际古塘有些出神道。
  从马旁的行囊里摸索了好一会,方找出一块大干饼,小豹子递了一半给古塘,自己就那么一口一口的干啃着。
  他可真后悔,昨儿晚上那么丰富的菜看自己竟然没吃到几口,也活该现在饿得只能啃这难以下咽的干粮。
  许是累了,古塘和小豹子在晨曦中朦胧的睡着,人疲马困,他们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
  有种怪异的感觉,古塘和小豹子同时醒来。
  阳光有些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但是古塘和小豹子仍然看到路中央站着八个人。
  这八个人中赫然昨天那二位仁兄亦在其中,不消说,他们已然明白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而且还来得那么快。
  同时惊跳起来,古塘把小豹子挡在身后仔细的打量来人。
  “睡醒啦?”说话的人是个六旬左右的白胡子老头。
  这老头秃顶、红颜、双目熠熠有神,他的五官虽谈不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却自然有一种威仪,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这些人中的领导者。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是谁,除了“赌尊”黄千外,古塘实在看不出还有谁会有这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度。
  “黄……黄老前辈……”古塘哑着嗓子抱拳为礼。
  “你识得我?”
  苦笑一声,古塘道:“久仰黄老前辈大名,只因晚辈福浅,缘性一面。”
  “噢!你知道我们的来意吗?”“赌尊”黄千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昨日不知道二位是前辈座前,以致有所得罪,实乃不知情由,还望谅宥。”古塘虽然有些谦卑,但仍不“失盘”的道。
  (“失盘”丢面子也)
  “是吗?那阁下预备怎么办?”“赌尊”黄千道。
  望了一眼那两位仁兄混身裹着白布条包着伤口,古塘道:“还望示下。”
  沉吟了一下,“赌尊”黄千道:“道上的规矩不能坏,听说是你身后那位小朋友使假赌诈,踢了我底下人的赌档,而他们前去找你理论,又弄了个灰头土脸回来,我老头子本不应管这芝麻小事,奈何身为‘六粒骰’的龙头,也不由得我老头子不出面,这样吧!赔出双倍赌资,你自残一耳,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扯消。”
  按照江湖规矩来说,“赌尊”黄千所说并不为过,甚至可说已宽宏大量了。
  可见得这“赌尊”黄千亦非蛮横不讲道理之人。如果事情真是这样亦无可厚非,奈何事情并非这样,因此古塘必须辩白。
  “老头子,你说什么?谁使诈赌假了?!”
  古塘尚没开口,小豹子在他身后一挺身站了出来,同时气呼呼的突然说道。
  来不及阻止,古塘一巴掌打了小豹子一脑袋。
  他不是怪小豹子多嘴,只是怪他口没遮拦,竟然敢不知轻重的喊“赌尊”黄千为老头子。
  “老——老前辈请恕小孩不懂礼数……”
  抬手阻止了古塘的话,“赌尊”黄千满脸疑惑的看着小豹子道:“小朋友,你说什么?”
  毫无所惧,小豹子生来就有颗豹子胆,他可不管他现在面对的是不是人人闻之色变的“赌尊”。
  只见他仍气呼呼地道:“咱说谁使诈赌假了?老头子如果你尚对得起你那狗屁‘赌尊’的名号,你何不问问你后头的两位像裹肉棕似的大哥。”
  连损带骂,小豹子“糗”人的功夫还真跌德,也难怪他,因为他赌性虽有,却从不赌假,更恨赌假之人。
  “赌尊”黄千之所以称“尊”,他这个人当然也是不能容忍赌假之徒。要不然他又如何在江湖中以赌称最?
  听完小豹子的话后,“赌尊”黄千迅急转身,用一双怕人的眼睛盯着那二位畏缩得发抖的仁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五、周海,你们最好从实说来。”
  “禀……禀老爷子,是……是他们用……用手法……”稍黑那位叫周海的硕壮汉子让“赌尊”黄千的话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的道。
  “放屁,用手法?!用什么手法?!咱的手连碰都没碰到桌边儿,更别说别的了。更何况那骰子一直在你们控制之中,这手法要变,又能怎么变法?你们还他奶奶的真是恶人先告状哪!”小豹子一听人家那样说火就上来了,立刻暴跳道。
  仿佛有些明白了。“赌尊”黄千领下的白须无风自动,冷哼一声。
  “噗通”一声,孙五、周海二人同时双膝一软跪了下地,只见他们惶声道:“老……老爷子,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只因为……只因为堂口里需款甚急,所……所,所以小的们方出此下策……”
  “好一对杂碎,郑歧——”“赌尊”黄千怒目吼道。
  人群里站出一名颇为干瘦,极为冷峻的汉子应道:“郑歧在。”
  “他二人该当何罪?”
  “按律该斩,不过……不过……”郑歧支吾道。
  “那么还等什么?”
  “老爷子、老爷子饶命、饶命哇——”孙五、周海几乎魂飞魄散的喊道。
  郑歧看了一眼他们,他鼓起勇气,吸了一口气方道:“老爷子,郑歧尚有下情。”
  见“赌尊”黄千没说话,郑歧接着又道:“老爷子,论罪他二人是该当斩,可是小的知道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堂口,也是希望多筹一些钱为您老分优……”
  轻颤一下,“赌尊”黄千似乎被郑歧的话刺着伤处,一抬手,他冷漠的道:“请家法——”
  慌了,大家全慌了。
  咳了一声,“落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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