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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兴奋的下了床,更迫不及待的来到房外。
找了一颗顺手的石子,小豹子像以前练习一样把目标对准一棵大树。
当石子从手中弹出时,居然一点破空之声也没有,而且那棵大树亦不见有什么“反应”。
只当失手,小豹子却忍不住来到大树旁查看,这一看可把他愕在当场。
树还是树,只不过树干中心已经让石子射穿。
无怪乎他听不到石子前进时的破空声,只因石子的速度巴达匪夷所思的地步,更难怪大树好像没被击中一样,原来石子早已射穿了树干。
这是什么样的兵器?
又是多么可怕的兵器。
小豹子到现在才知道江湖传言果真是实,也为什么“皮条花”会说这“擎天弓”只要一露面,必定会引起别人的凯觎。
再试一次,小豹子弯下腰在地上又找到一块合用的石子,他扣石拉弓,这一回他把目标对准墙面。
有一小股石屑飞扬,小豹子随即看到那面隔开庭院的砖墙已经有光从对面透过。
我的妈。心里喊了一声,小豹子手舞足蹈起来。
他哪能不高兴?
有了这只“擎天弓”他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令他感到可怕的敌人?
不敢喊叫,但是却又不得不发泄一下心中的狂喜。
像只猴子一样,小豹子在庭院里翻着跟斗、打着滚。
百败小赢家
第十四章 东瀛女夜会小赌霸
百败小赢家
第十四章 东瀛女夜会小赌霸
好不容易稍稍发现泄完那种兴奋欲狂的喜悦,猛一抬头他看到了一身夜行人打扮的如苹站在不远处。
用手指了指外面,一个纵身,她娇小的身影已掠墙而过消失不见。
小豹子恢复了常态,立刻意会到人家的意思。
他匆匆奔到大门口,两名“六粒骰”门人值更,尚来不及问呢。
只听到小豹子丢下一句:“咱出去走走。”就没了他的踪影。
出了油坊大街,小豹子这才又看到如苹在对面用手招了招回头又寂然无声,迅速的往前走。
二话不说,小豹子闷着头在她的后面直追,他知道在这“大战”的前夕,她昼夜冒着危险前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城东,鼓楼。
看到人家敏捷的身手,三两下就上了楼顶。小豹子可真恨以往没好好练功。
他笨拙的跟在后头,等爬到鼓楼里时如苹已递过来一方香帕。
有些不好意思,小豹子先用衣袖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后,才用人家的香帕轻轻拭着脸上。
“你……你找我有事?”呐呐的,小豹子开口道。
点了点头,如苹双眉紧锁却不发一语。
想不透这么“凶”的一个女孩,为什么现在会满腹心事的愁眉不展,难道就为了明天的赌局?
小豹子知道人家早晚会说,他也不急,只是定定的望着对方。
“我……我……谢谢你……”
故作轻松状,小豹子笑道:“你总不会半夜三更跑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吧!”
“当然不是。”对方小声道。
“那你就快说啊!”
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螓首,对方鼓起勇气道:“明天……明天你能不能手下……手下……”
“不行。说实在的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小豹子猛然摇头道。
“那……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了。”
叹了一口气,小豹子无奈的道:“我不能输,因为黄老爷子有恩于我。”
想了一想如苹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们的资料中根本没有你啊。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都是你介绍的。”
于是小豹子便把那天的情形说了一次,只不过他没说他追的人是小星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这一点,或许他不愿对方知道自己和小星星的关系。
他很奇怪为什么在以往,哪怕是睡梦中都经常想着小星星,而最近他却连提都不愿提她的名字。
难道仅为了一时的气话?还是因为东方起云的原故?
摇了摇头,摇不掉心中没来由的烦躁。
一直留心小豹子脸上的表情,如苹突然发现这个人有着许多别人无法理解的心事,虽然他有的时候是那般“气人”,有的时候又那么“体谅”人。
不过有一点她却肯定,那就是他有颗善良的心。要不是这样,她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更不会厚颜来求他相助了。
沉默了许久,小豹子脑际灵光一闪喜道:“喂,咱有个方法可以免除明天的赌局。”
“怎么说?”
“只要我们两个中有一个缺席不就成了吗?”小豹子不禁为自己聪明的脑袋爪喝彩道。
“缺席?”
“不错,我们可以装病。”
“总不能装一辈子呀!”
“驴蛋,我们可以轮流装呀,今天你,过几天我,反正一直装到他们去想另外的办法。”口沫横飞,小豹子高兴道。
“这倒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不过明天是谁先装呢?还有‘驴蛋’是什么?”如苹虽然汉语流畅,但久居异邦,她哪呀得懂小豹子的话。
傻了眼,小豹子想了好久才道:“驴蛋……驴蛋就是很……很笨、很土的意思,我看明天就由你先装病。”
哦了一声,如苹道:“不,明天你先装病。”
“我?开什么玩笑,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哪像有病的样子,不、不,还是你先来。”小豹子连摇头道。
双方触了礁,他们彼此对望着。
最后小豹子从身上拿出四粒不离身的骰子,他一本正经的道:“看样子咱们只有先赌了。”
“怎么赌?我可以连掷一百次把把都是‘豹子’,我相信你也可以,难道要掷到天亮?”如苹看着那四粒骰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傻鸟,咱们不用手掷。”小豹子笑道。
“不……不用手掷?难道用脚?”
“真聪明,答对了,就是用脚掷。”
一会被人骂“傻鸟”,一会又被人夸聪明,如苹可真被弄糊涂了,她呆呆地问道:“这……这脚怎么掷?”
“喏,你瞧着。”小豹子说完,立刻脱下了鞋袜,只见他把骰子放到地上,然后用脚趾头夹住再轻轻一放。
“这……这成吗?”如苹不禁为他这怪招给逗得一笑道。
“又有什么不成?我敢说这是最公平的,我就曾经看过失去双手的人用脚写字,而我们只不过掷骰子罢了,你总不会怀疑我的脚和我的手一样灵活吧。”小豹子一面耸恿一面解释。
“当然不,如果你的脚像你的手那样灵活,那么你一定会常用到它,也不会穿上袜子,当然……当然也就不会有那种怪怪的味道了。”
黑夜里看不太清楚,小豹子的脸也不知红了没有,他可是很少被“糗”的。
就着鼓楼里的那盏气死风灯,小豹子看到了苹儿一只白嫩纤细的玉足。
他猛力的抽着鼻子,却闻不到任何味道,他再靠近了些,仍然没有发现。
最后他在心底告诉自己说:可能她母亲是我们汉人的缘故吧,所以身上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有种异味。
苹儿弄不清楚他一连串的怪动作,她好奇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做些别人不懂的事情?”
“我……我做了什么?”小豹子掩饰道。
“刚才在‘六粒骰’那我看到你半夜里不睡觉,在院子里翻跟斗,现在你又在那像狗似的到处乱嗅,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猴子,或者狗。”
苹儿是异邦女子,她的个性本就率真、率真的让小豹子某些时候感到大吃不消。
也因此她才会毫无所谓的敢在小豹子面前脱掉鞋袜露出玉足和他玩起荒唐的把戏。
要不然那个时代,一个女人肯把玉足让人观看,那么她身体其他部份也就不成什么秘密了。
当渐渐体会到人家绝非如一般女孩那么保守,本来小豹子想藉机占占嘴上的便宜,也就失去了兴致。
他没好气的道:“这一回谁先掷?”
“你先好了,一把定输赢。”
“好,一把定输赢,谁也不许赖。”小豹子说完就开始用脚去夹枝子。
来了半天,他只能一次夹起两颗,气得他弯下腰捡起另外两颗道:“咱们就掷两颗。”
笨拙的把脚里的骰子掷了出去,小豹子开始吆喝:“大、大,点子愈大愈好——”
他气馁了,那两粒故子加起来的点数只有三个点。
颓丧得像是断了气,他没辙道:“该你了。”
苹儿笑了笑道:“这……这还用比吗?”
“为什么不比?说不定你也掷出了和我一样的点数呢。”
其实这的确没有什么好比,就算只掷一粒骰子吧,人家也还有二分之一的机会能赢他。
只不过小豹子想看看对方用脚趾头去夹骰子的“窘”样,他可不甘心让人家“糗”了好几回。
同样的,苹儿的脚拨弄了好半天,也让小豹子捂着嘴笑弯了腰,才好不容易夹起那两粒骰子。
虽然她赢了,小豹子却一点懊恼也没有。因为他想到如果有一天和人比赛讲笑话的时候,他可有了最好的题材。
第二天的赌局有了决定,这两个人似乎设了烦恼。再加上年龄相仿,又经过这许多事情,他们抛开了一切促膝而坐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一直到鸡鸣五更,两个人才相视一笑,各自循着来路返回来处。
小豹子一路上开心极了,因为第一,他发现了“擎天弓”强大的威力,第二,闲聊中他知道“糊涂蛋”他们没有什么闪失,第三,晚上的赌局总算有了定局,心里没有压力。
到了袖坊大街的街口,他却开心不起来了。
他看到了一个白胡子秃顶的老人,就那么笔直的站在那里。
“老……老爷子,您……您早。”小豹子低下头嗫嚅的道。
“没有你早,如何?晨跑累不?”“赌尊”黄千居然幽默道。
赶忙手何摆动,做出跑步的样子,小豹子贼兮兮道:“嘿嘿……对、对,我天还没亮就……就出来晨跑啦……”
“正经点,说风就是雨。小子,你这套把戏,老爷子我早在五十年前就玩过啦,说吧,是什么事情让你半夜像发疯似的往外跑?”
“赌尊”黄千严厉的眼光让小豹子机伶一颤,相处了这些日子,这还是头一道看到对方有这种神情。
“我……”
“我要听实话。”“赌尊”黄千可是多少了解到这个鬼灵精,故而提醒道。
“我……我可不可以不说?”小豹子哀求道。
“不行,你非说不可。因为我拿你当亲生儿子似的看待,更怕你着了别人的道,我这是关心你,疼你懂不?”稍稍收起了严肃的表情,“赌尊”黄千缓缓说道。
想到刚才用牌掷输了骰子,小豹子心里暗自道:“老头子,咱已经着了人家的道了。”
“咱……咱半夜出去,是为……是为您老人家祈福、祈祷、修功德……”
小豹子知道再隐瞒下去也瞒不住了,他便先拍上一记老年人最甚欢听的“马屁”话。
接着使把日间如何看出苹儿眼中的秘密,以及自己如何故意失手,和刚才苹儿如何找上自己,以及在鼓楼中他们又如何商议拖延赌局的事,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和盘道出。
最后他还道:“您想,她是您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所生,如果我真赢了她,而她又真的一个想不开有个什么三长四短,‘七上八下’的,您……您又如何心安?另外您要帮小豹子报仇,也是看在小豹子的孝心上,那么苹儿要想赌赢您,何尝不也是一片孝心?所以……所以……”
“所以你小子就半夜跑去替老爷子我祈福、祈祷、修功德啦!”“赌尊”黄千不是个顽冥的人,他心里早就有数,听小豹子这么“马屁”十足的分析后不禁笑骂道。
一见“赌尊”黄千脸上有笑容,小豹子打蛇随棍上道:“是啊,人家说什么……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造十来层的宝塔,咱这不是替您老修功德是什么?何况那可是您老相好的女儿啊!”
“去你的,什么和什么?你小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什么宝塔,又是什么老相好的,简直乱七八糟,一派胡言。”让小豹子给逗弄的又好气又好笑,“赌尊”黄千真正的释怀了。
想想也是真的,年纪都那么大了,又何必要和自己曾爱过的女人;她所生的女儿去争呢?浮云若梦,名利又算得了什么?难道快入土的人了,还不如面前这个半大孩子?
一刹那间,“赌尊”黄千仿佛看透了人生,他爱怜的抚摸着小豹子的头道:“其实我根本不想和他们赌,只因为虚名作祟;另外这一大帮子人我总不能不顾着吧。唉!如今却是骑在虎背上……”
有股暖流流过心田,小豹子领会得出“赌尊”现在的心境,想了想他道:“我有办法,可以使双方面都不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