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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手中有把利刃,而利刃正对着“糊涂蛋”的后心。
小豹子的脸变了样子,他看着小星星,像是从来没见过她一样。
“她怎么能这样对他?他从小是那么的爱护你?”小豹子的声音沙哑绝望。
“你搞错了,他爱护的是你,你才是他的主子。”小星星的声音冰冷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放了他,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小豹子心如刀割。
他想到让“糊涂蛋”去“贺兰山庄”卧底,全是自己的主意,本以为他己经死了,却没想到他会比死还惨的活着。
“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你二只手就够了。”小星星眼中充满了报复之火,阴森的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我的手?”
“我该要你的命才对,以你的所做所为死不足惜,但我先要你的手,因为你那双好赌的手,葬送了我的一生。”
多么强烈的恨意?
一个人有这么强烈的根意,就算扫尽三江之水恐也难洗尽了。
小豹子望了一眼地上趴着的“糊涂蛋”,他痛苦的脸上闪过一丝傀疚之色。
然后他弯下身从腿肚子中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道:“是不是我自断双手,你就放了他,了掉我们之间的恩怨?”
小星星冷笑一声道:“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一生的清白难道你那双脏手就可抵清?”
小豹子混身一蓖,他不知道小星星出了什么事,但从对方的话里,他已然明白她道人污辱了。
也太了解她的秉性,小豹子知道她道人污辱后仍然活着,是因为要来和自己算这笔账的。
伯仁因我而死的道理小豹子懂,最主要的他不忍见到“糊涂蛋”现在的样子,他眼中闪过痛苦,口中却坚决道:“好,我成全你。”
小星星谲笑一声,正等着看对方自断双手,这时候“糊涂蛋”却如杀猪般嚎道:“不,少爷,你不能听她的,她疯了,她疯了啊……”
小星星一只脚踩在“糊涂蛋”的头上,“糊涂蛋”那张血糊的脸在地上搓着。
小豹子一见这情形几欲疯掉喊道:“放了他、放了他。”
“那你还不动手?”小星星狠毒道。
眼眶已红,小豹子长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匕首。
蓦然——
“糊涂蛋”用尽了全身之力,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飞身撞在墙壁上。
这突然的变故,简直让人想都想不到。
小豹子立刻趋身上前,他悲伤绝望的抹起头上破了一个大洞,可隐约见到白色脑浆的“糊涂蛋。”
真要说起来,小豹子长这么大,他和“糊涂蛋”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和“铁打子”赵威武的时间。
至于他和“糊涂蛋”的感情,虽然是主仆的关系,但他们可是臭味相投,可以说是亦兄、亦友;小豹子能瞧得出“糊涂蛋”屁股一翘就知是拉屎还是拉尿,“糊涂蛋”何尝不也能远远一瞧小豹子,就何他放的屁是香、是臭。
“你……你这是何苦?何苦哇。”
“糊涂蛋”在小豹子的怀中,他凄然一笑,笑得还真是难看。
“少…少爷,你千……千万不要做傻事,你那双奶……奶油桂花手,可……可是宝哇,‘糊涂蛋’死了倒也好,你瞧,我……我现在的样子,又……又和死人有什么两样?鬼不像鬼,人……人不像人的,奶奶的,最恨的莫……莫过于那‘马’功也……也不能练,这样活着还……还有什么意……意思。”
小豹子真的哭了。
突然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尖锐的刺痛感传了过来。
本能的,他单手一挥,而他现在已非从前,这一挥的力道大得惊人,尤其是在愤怒惊慌中出手。
只听小星星一声惨呼,她整个人己像断线的风稳撞在墙上。
小豹子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尚能狠得下心来偷袭,好在那一刀的力量不大,要不然小豹子断然不会还有气息。
小星星巍颤颤的爬了起来,她像是醉了般什么也没说,甚至望也不望小豹子一眼,就摇晃着走出巷弄。
小豹子心在泣血,他很想追了出去,但总不能不顾垂死的“糊涂蛋。”
“怎……怎么啦?”“糊涂蛋”模糊中看到小豹子苍白的脸色问了一句后又断续道:“咱……咱没给你丢脸,你……你要替我作……作证……还……还有……没……没有啦……”
真的没有了,“糊涂蛋”终于死了,死在小豹子的臂弯里。
大战仍在进行,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人会死,死一个“糊涂蛋”又算得了什么?是不?死一个“糊涂蛋”又算得了什么?小豹子自言自语站了起来,他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般跌跌撞撞的朝着“四疯堂”总坛行去。
古塘浴着血冲进议事厅的时候,正是“赌尊”黄千倒地的时候。
他真是体力衰退了,不过东方起云那一鞭也着实厉害,根本是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抽中他的背脊。
古塘飞舞着“落叶刀”刚好接替下“赌尊”的空位,不过他可是比“赌尊”来得凶猛,以至于东方起云已经负伤的身体,被他这一参战,立刻又凭添二条尺长的口子在大腿。
看到“色魔”犹兀自在那和“皮条花”不痛不痒的游斗,东方起云一口鲜血差些喷了出来。
“‘色魔’你他妈的还要和那姐儿磨到什么时候?”
“色魔”经东方起云一喝,这才看到场面己快控制不了,他嘿嘿一笑,整个人像起舞的妖魔,只见“皮条花”的身子滴溜溜的转了数圈,摔了出去。
这时一干“六粒骰”所属和据守四周的“四疯堂”兄弟,全都一哄而上,刀、棍、剑、尺,各式兵器全都搂头盖脸的砸向欲前去替东方起云解围的“色魔”身上。
那些人来得快,去得更快。
“色魔”的身子像陀缧般连转之后,围攻的人己经惨哼连连,不是缺胳臂,就是断腿的标着血向四处乱飞。
魔性已发,“色魔”的魔性一发当者果然披靡。
佐佐木趁着郑歧人刀合一切人东方起云的前胸之际,他的铁拐就势横扫敌人的下盘。这时候东方起云又要阻挡古塘的“落叶刀”又要闪避郑歧那蓄势许久,视机而发的要命一刀。
他己经无法顾及佐佐木的铁拐,而且他也无从闪躲,因为他的腿伤已来不及让他闪躲。
只当是这回已经死定,就算不死也要废了一双腿。
佐佐木心里一言,喜意末消,则痛感速传。同时站也站不住的一屁股摔跌在地,他的一条臂膀己经骨头断了三处,而可怕的是他那只铁拐,竟然也弯曲了七处。
“色魔”救了东方起云,在千钧一发里掌劈佐佐木,脚踢了郑歧,肘撞了古塘。
没人看到他是如何出的手、踢的脚、撞的肘,能够看到的只是郑歧头己歪倒一边,没了气息,古塘靠在堵边爬也爬不起来,一截肋骨白森森的透穿衣服。
“皮条花”站定后,一切己经发生,不,一切已经结束。
她花容失色,简直难以想像这人到底是人还是“魔”?她鬃发全乱,整个人怔怔的动也不能动一下的看着他一步步的向前、向前……
“色魔”终究还是人:因为只有人才会流血。
当他向前走的时候“皮条花”这才看清了郑技并没白死,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刀己经划过“色度”的左腰,只差一点点就能要了敌人的命。
而那一刀本来是东方起云该承受的,如果东方起云挂了那一刀就必死无疑,毕竟东方起云不是“色魔”他绝躲不过那一刀。
看出了向前走的“色魔”其方向竟然是已死了的郑岐,“皮条花”意念还没转过来,只见“色魔”双手掀起那尸体左右一分,硬生生的扯裂了郑歧。
于是鲜红的内脏,白色蠕动的大小肠,全滴哩塔啦的流满一地。
所有的人都为眼前的情景感到呕心,也为这个连死人也不放过的人感到可怖。
“皮条花”再也无法忍受同挤如此受人糟蹋,她热血上涌,顺手持起一把地上的钢刀,几乎失却章法的扑上前。
她己决心要这个人下到地狱,不论自己的生死。
遽然回首,“色魔”眼睛里仍然漾着异彩,他的嘴角有一抹残酷的冷笑,就那么等着“皮条花”。
等着“皮条花”前来送死。
百败小赢家
第二十四章 惊天一赌决生死
百败小赢家
第二十四章 惊天一赌决生死
“色魔”性好渔色,众人皆知。
但没有人知道这个人见不得血,尤其见不得自己的血。
他从不流血,更视身上的血如珍宝,这会儿他所以有这种疯狂的行径,完全是他看到了自己的血的缘故,而这血居然还流的那么多。
“皮条花”失去了理智,“色魔”也成了野兽。
他不再觉得这个女人应该“轻怜蜜爱”,也不再觉得自己嗜色成狂。
他现在只恨不得杀尽所有在场的人,撕裂每一个“完整”的人。
正常的时候“皮条花”都不是“色魔”的对手,一个变成野兽的“色魔”岂不令人更替“皮条花”担心?
包括东方起云在内,所有的人都闭上了眼晴,大家的心意相通,都不愿见到一朵像花的女人,马上即将变成死人——或者肉糜。
一朵黑云。
黑云像一朵黑云般在人们想也想不到的时间里突然出现在“色魔”的背后。
他不惯于背后杀人——纵然他是个杀手。
“色魔”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皮条花”手中之刀,蓦然觉得身后有人,他惊觉的旋身出手,黑云的手却比他来得更快。
甫一照面,黑云职业上的本能告诉自己,这个人已经可怕到自己杀不了的地步。
因为他的手虽快,却无法攻进对方的身体,甚至有时候他还必须回手护住自己。
“皮条花”乍见黑云,心中那份高兴简直难以形容。
她好想仔细的看看这个人,然而她却知道她要看的是一个活着的“九手如来”,而不是看一个死的黑云。
所以她不敢分神,手中刀,刀刀如风与“九手如来”黑云成犄角之势夹击那凶焰愈来愈炽的“色魔”。
这绝对是场扣人心弦的激战。
场中人固然处处危机,招招险招,观战的更是摒息住声,连身上的痛楚也不觉得。
“色魔”以一敌二,在久攻不下的情形下,他似乎己经沉不住气了,因为不管对方是谁,这可是他这辈子从来也没碰过的事情——竟然有人能和他抗衡那么久。
失去理性,变成野兽的人总会做出令人想不到的事来。
“色魔”在一腿逼退“皮条花”的刹那,整个人完全放弃后背,他双手翻飞如刀,凶睛妖芒毕露,使出了一式能催天毁地招式,突然全力攻向了面前的“九手如来”黑云。
对敌经验多了,黑云猛见“色魔”这一式,心中陡感不妙,他知道他绝不可抵挡得了敌人这式。他想退,却已发现无处可退,因为敌人的手己如附骨之蛆,紧紧追蹑而来。
在电光火石的衡量之下,黑云只得奋力扬臂,手刀不守反攻,他只希望“皮条花”能即时挥刀斩敌——在自己手骨断折之后。
“皮条花”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她一退之后正待欺身,猛地看到黑云脸上有种异色,再一瞧“色魔”后背空门大露,已然省悟到他真正的意图。
心里惨然一哼,“皮条花”惊恐欲绝的把手中刀挥掷而出。
她不得不这么做,也只有这么做才有可能在“色魔”没劈断黑云之前先让他中刀。
这一刀来得甚快,但快不过“色魔”的手。
“色魔”的手够快,快得黑云将要闭目等死。却快不过小豹子的“擎天弹”。
一切的发生都在须臾眨眼间。
“色魔”连哼也没哼一声,他双睛突出,死死的瞪着黑云。
他的身体就倒在黑云身上,他的后背一把钢刀已插入八分,但他致命的地方却是在太阳穴。
黑云一身冷汗,“皮条花”悚动不已。
他们全为刚才那一刻犹感到心惊胆鼓。
因为如果不是小豹子适时的发弓歼敌,黑云和“皮条花”心里全都明白,现在躺在地上的绝对是黑云,而不是“色魔”。
就算是“皮条花”挥掷的一刀能击中目标,在时间上也不及“色魔”的手先劈断黑云的手骨,再切入他的胸膛。
惊魂未定,“皮条花”先掠过一眼黑云,然后她才对着小豹子道:“没有你,恐怕这里已全军覆没了。”
小豹子默然不语,他看了整个大厅一眼,然后走到每一个重创在地的弟兄面前默视一会,最后来到“赌尊”和佐佐木面前,蹲下身硬咽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赌尊”伸出手拍着他的肩:“孩子,这就是生存,小至乡里,大至国家,谁都无法避免的。”
是的,一整天的争战、杀戳,小豹子已经无法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