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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河握紧了双拳,别人可能觉得他似乎太轻易就登上了铁血联盟总盟主的位置,简直是江湖的奇迹,因为他年纪轻轻,没有任何名气,没有任何资历,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在暗中付出了艰苦卓绝的努力,每个计谋都是经过无数日夜,呕心沥血的考虑,每个细节都是精心推敲,数年来几乎没有任何休息。
夜怒火却知道宋青河面前那把数百年前就名震天下的幽冥剑,幽冷的长剑清楚地提醒每一个人,他不但韬略过人,更是剑法盖世,大多数人都没有亲睹他的剑法,可是宋青河自登上总盟主之位,从未遇过十合之将,却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他恭敬沉声道:“属下已经派人暗中调查那个神秘杀手的背后组织,目前暂时没有线索。”
宋青河目光闪烁不定,脸上露出了温和笑容道:“究竟会是谁呢?江湖向来藏龙卧虎,平静了十多年的江湖也到了风云激荡的时候!”
天上白云冉冉,江水冲奔而来,江水粼粼,对岸的山峦反映着日光,河岸两旁的土地开阔平坦,几个小村庄点缀其上,仟陌交错,被翠色浓重的群山环绕作衬,一片恬静中惟有江水滔滔,澎湃奔流。
幽灵侯幽阳天手持洁白玉箫,坐在只能放下一张圆桌和十多张椅子的狭长的船舱中,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白发亦如雪,似乎很久未见阳光,白色轻袍翩翩飞舞,英俊脸庞上两只勾魂摄魄的双眼亮起了蓝澄澄的奇异光芒。
风火神拳陈浪和冷月飞剑楼雨静静坐在幽阳天对面,楼雨身穿白色书生衫,头戴束发君子冠,看起来如同风雅俊逸的白面书生。陈浪双臂纹了两条张牙舞爪的青龙,眼神凌厉。 皮肤闪亮着一种独特的古铜色,整个人就像铁铸似的,配着黑色劲装和紫色外袍,对比强烈,比常人粗壮的大手分垂在身体两边,显得格外威武。
楼雨摇头叹息道:“我们前段时间连接派出高手暗杀黑虎帮主赵烈,丐帮帮主吴冲寒和铁血联盟总盟主宋青河,可是这些刺杀计划全部失败,就连影子杀手也葬身赵烈之手!”
幽灵侯幽阳天的双眼中蓝澄澄的奇异光芒暴闪道:“没想到这些乳臭未干的少年竟然如此棘手,如此难对付,这次派出的杀手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可是居然全部失败!十多年前的江湖根本没有他们的名号,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风火神拳陈浪握紧双拳,双眼射出骇人精光道:“我和赵烈曾经在塞外玉门关交手,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早就看不惯这个所谓的武林战神,若是能亲手杀了皇帝老儿御封的武林战神,岂不痛快!”
冷月飞剑楼雨虽然外表儒雅潇洒,可是心胸却是异常狭窄偏激,黑榜排名高居第六,可是在塞外玉门关居然被名不见经传的吴冲寒所伤,一直引为奇耻大辱,此刻冷冷道:“幽灵侯不用担心,我会把吴冲寒的脑袋割下来当尿壶!”
幽阳天微笑道:“我卧薪尝胆十余年,秘密联络了众多黑榜高手,组建了江湖最庞大的杀手组织,而且已经取得了塞外突厥皇爷的支持,只要突厥大军挥师南下,武林迟早落在我们手中,什么皇帝坐江山我不在乎,我只要整个江湖俯首称臣,黑道武林也并非总是一盘散沙,江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刻正是我们笑傲江湖的时候!”
幽阳天大步走上船头,耀眼阳光映射着白发白衣的身子,浑身散发出妖艳冷酷的奇异气质,他冷冷望着连绵群山道:“幽灵侯又回来了!”声音轻轻在两岸间飘荡,可是小舟周围忽然荡起了数丈高的巨浪,良久,浪涛才逐渐宁静下来。
幽阳天亦感胸怀扩阔,自登上黑榜后,沉溺女色,一直被北魔萧碧痕和刀圣无名压着,十多年来潜心修炼武功,尚是首次感到这种海阔天空,任我翱翔的动人感觉,心中涌起像大江般奔腾不止的豪情壮志,重重吁出一口紧压胸口,令他血脉沸腾的豪情壮气,徐徐道:“由今天开始,茫茫江湖将是幽灵侯的天下。”
东都洛阳四处都弥漫着浮躁喧嚣的味道,杨风和韩夜冰静静在杨府中漫步,雕梁画壁,楼阁庭院,重叠交错,廊道更是迂回曲折,花树石台三三两两交相辉映。
韩夜冰身着紧身紫衣,身材越发显得健美婀娜,明媚美眸依然薄雾弥漫,乌黑漂亮的短发衬着明媚的脸庞,当她以轻盈有力的步伐走路时,颀长苗条的体态,会使人感到她来去自如的自由写意,更感到她是不应属于任何人的。
杨风默默想道:“她除了无可匹敌的天生丽质和秀美姿容外,灵巧飘逸的性格气质更是令人倾倒,举手投足均是仪态万千,可以热情奔放,也可以冷若冰霜,她绝不是那种我见犹怜,需要男人呵护疼爱的女子,事实上她比大多数须眉男子还要坚强,天生一种永不肯向任何人驯服的倔强,一种永不肯为迁就而妥协的性格,世间如她这样的女子简直凤毛麟角。”
韩夜冰低声道:“刚才我们驾舟而来杨府,瞧着两岸辉煌的灯火,繁华无伦的盛景,我却看出其背后的憔悴悲惨,令我感到无比的孤独。”
杨风沉声道:“莫说洛阳的繁华了,就是杨府的浮华也让我感到孤独,本来我早就决定孤身浪迹天涯,可是国家危难,我却始终不能抛弃,关外突厥大军虎视眈眈,朝廷奢侈糜烂,老百姓民不聊生,国家内部不断爆发骚乱暴动,可是洛阳越发地繁华迷醉,大小官员沉醉在太平盛世的幻觉梦境中,却不知风雨欲来!过些日子我决定驻守塞外,那些荒凉壮丽的景色更能让我静心。”大有易水悲歌的遗韵,充满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豪情壮气。
韩夜冰眼中露出钦佩目光,杨风一生为国为民,超然于名利纷争之外,开阔空明,淡泊名利,可是他的心中始终放不下国家朝廷,就和赵烈放不下江湖一样,每个人都在坚持他的梦想,总是不能作到无牵无挂。
韩夜冰这样个性独立,不肯屈服现实社会,坚持心中的梦想,其实她的心充满叛逆和率性,甚至带着高傲的野性,可是谁能看穿她双眸中的迷雾呢?杨风沉声道:“人生一世,知己难求!君不见,为谢知己,俞伯牙愤而摔琴;为谢知己,荆轲舍身刺秦王,血溅画屏!我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此生死而无撼!”
韩夜冰双眸中的迷雾终于缓缓散去,眼神露出了深入骨髓的野性和倔强,眼神露出的是狂野叛逆,迷雾散去后,紧身紫衣把她美好的胴体线条显露无遗,充盈着活力和生气,令人感到她体内流动的定是野性的血液,杨风其实比赵烈更懂她。
风中隐约传来琴音,轻重缓急,若即若离,一时似在迢迢千里之外徘徊,一时又像轻拂衣襟的柔风,变幻丰富,有如在洛河流动的河水,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媚,彷如在笼罩在浓雾里,令人看到月华金黄的色光,似笑中带泪,散发出无尽的思念,份外有种紧压人心的沉重和浓得化不开,举轻若重的情怀。
“黑虎山到底是什么样子呢?那里也是如洛阳这样繁花盛开吗?”杨影正在花园中拂琴,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挺直的鼻梁贵傲气十足但又不失风姿清雅,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两片洋溢着雍容气派的香唇紧闭着,呼吸轻柔得像春日朝阳初升下拂过的柔风。
韩夜冰听出了杨影琴声中对赵烈的思念,她嫣然一笑,倔强地在心中想,“江南黑虎山青翠幽静,他的身边不会缺少女人,看来我不用去找他了。生命里有太多沉重,宛转忧怨不可承让,而我竟然选择了最最轻浮的一种方式折磨着自己,从而更加迅速地失去他。”
清寂千古的,是一曲高山流水的琴音;关山难越的,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相逢。洛阳城中,少女之心随着伤感的乐音漂浮,如梦如幻,一种深具穿透力,清虚致远的气氛中,情深款款地漫游着,似在描绘着梦幻洛河上的夜空和明月映照下两岸的繁华与憔悴,而远在江南黑虎山的赵烈此刻在做什么呢?
“坐看云起时,笑问风归处?”赵烈悠然半躺在黑虎山险峻的孤峰之巅,精赤上身,强劲隆起的肌肉显得油光水亮,上面布满了细微汗水,金发凌乱地在风中飞舞,宛儿乖巧地斜靠在他的后背,玉手温柔地轻抚他后背上毒素残留下的狰狞黑色虎头,双眸目光迷离,神态慵懒,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神来。
山峰陡峭如刀,不过在狭窄顶峰居然修筑了一座简陋的亭子,矮几上摆放着精致点心和新鲜水果。宛儿脸蛋娇美如画,穿著一件月白色肚兜,小巧的肚脐眼露在外面,乳房不是很大,但却很挺,刚好在肚兜内挤出一条不深不浅的乳沟,下身穿着的裙子显得凌乱不堪,几乎连褒裤都快露出来了,两条修长白嫩的玉腿裸露在柔和的风中。
宛儿把娇脸紧紧贴在赵烈裸露的强壮后背,温柔地凝视他皮肤上那些遍体鳞伤的疤痕,芳心不由想到了他们在江南水乡度过的难忘岁月,她如玄丝般的双眉飞扬入鬓,媚眼如丝,柔情似水道:“风吹云动时,抬头看天上白云,如奇峰,如鳞片,变化万千;白云散尽后,可以看蔚蓝的天空,可是当天空电闪雷鸣和阴云沉沉时,那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赵烈盘腿静静坐着,体内气息悠然在经脉中流动,闻之抬头微笑道:“电闪雷鸣时,就欣赏天地间的雄浑奔放,阴云沉沉时,可以用心去品味“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境界,美好的东西必须用灵动的眼睛去观望。”
宛儿用心聆听,神色幽怨痴迷,檀口微张,忽然吐出一股热气吹在赵烈裸露的皮肤上,她玉肌胜雪,露出了洁白光滑的背和丰满圆润的臀部,极尽青春妩媚,娇中带羞,俏里含怯,却更似美艳少妇,天生尤物,情感敏感而丰富似火,玉手的细细掌心轻轻在他身上摩揉,灵动微振的手指则轻扫细揉着他敏感的麻点。
赵烈不由觉得阵阵又酸又麻的波动连续而来,宛儿挑脉下探,指尖滑挑中轻压微颤,立即指尖停颤,只是维持着一种柔和但是深压的揉动,双手韵律是如此的和缓,她虽然浑身无力,但脸上的晕馥更加浓郁欲滴。
赵烈的心被彻底融化,左手揽着宛儿的肩膀,右手已伸入了她的裙子中,抚摸着白嫩大腿,她闭着眼睛,张着小嘴,急急地喘着气,胸前的两团嫩肉也跟着不停起伏,他忍不住握住了一只柔软如棉絮的乳房搓捏着。
“轻衫倚望春意,纤罗飘带,梦飞起舞似仙。柔影参差,幽芳零乱,翠围腰瘦一捻,娇鬓尚如许,凭谁为情痴迷?又身在云山深处。”飘渺的白云薄雾忽然笼罩了高耸如云的孤峰,云遮雾绕,虚无飘渺,似乎腾云而起,两人真正体会到了仙云飘雨之乐。
第九十九章 黯然苦战
宁静宽敞的书房中堆满了万卷浩瀚长书,赵烈头上散落的金色长发写意地垂落肩头,凝神挥笔绘画,旁边还搁着一卷刚看了一半的书籍,古朴书桌上依旧放着一只色彩绚丽的陶瓷花瓶,里面每天都会插满宛儿亲自到山涧险峰摘来的奇花异朵,空中散发出芬芳的幽香,密密麻麻的书籍也被宛儿有序地堆放在书架上,偌大书房显得整洁干净,一尘不染。
“笔墨之妙,画着意中之妙也。意奇则奇,意高则高,意远则远,意深则深,意古则古,庸则庸,俗则俗,山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风雷涛声,威势时作,山川草木,生机纷呈,就如世间万象,人生百态。”赵烈悠然对张旺财道。
张旺财恭敬地站在书房中,凝神细听赵烈的话语,虽然身为黑虎帮副帮主,可是却穿着朴实平常的灰色衣服,眼神沉稳平和,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虽然刚刚连夜从杭州赶回黑虎山,眉目间却没有半分疲惫和风尘,依然精神饱满。
赵烈忽然搁下画笔站了起来,探手有力地搭上旺财宽敞的肩头,面对最信任的心腹,面对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心头顿时涌上温情和热血,沉声道:“旺财辛苦了,你一路陪我走来,经历了太多风雨险阻,即使在最险恶的环境中,你也没有让我失望。”
张旺财清晰感受到赵烈心中蕴藏着的深厚兄弟感情,忍不住虎目含泪,心神激荡道:“自从第一次在黑虎山偶遇大哥,我就被大哥的风采洒脱所折服,决定终生追随大哥征战江湖,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也绝不后悔!”
赵烈眼睛湿润了,声音忽然有些沙哑,用力拍着旺财的肩膀低声道:“那时我还在独自苦苦逃亡江湖,可是转瞬间已匆匆数年,你陪我到黑虎山上四处走走吧。”
一阵凛冽山风刮来,吹得赵烈的蓝色衣衫猎猎作响,金发亦随风拂舞,高高扬起在头顶上方,使他的身子更显修长,狂风疾吹,豆大雨点忽然没头没脑地照头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