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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怀远拱手作礼道,带着常宁随后追去。
五阳神魔道:“彭教主这些年归隐山川,原来是修练神仙功法去了。侯某这就告辞。”
西北王大叫:“大哥,他是真的彭莹玉么?”
五阳神魔寒声道:“兄弟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阎王剑沉声道:“咱们可别被人骗了,放走了正点子。”
五阳神魔道:“众位兄弟不必起疑。彭教主在场外说话时,人在何处?众兄弟有谁查看清了?彭教主现身之时,从何处掠来,用的什么身法?众兄弟有谁看清了?”
四魔霸经此一问,顿时无声。
彭莹玉道:“多谢侯兄赏脸。西北王请站稳了,和尚露一手给你看看。”
那四位魔霸顿时作势以待,不明白彭莹玉要显什么神功镇人。
五阳神魔忙道:“彭教主请勿伤了在下的兑弟。”
“不会。你放心。”彭莹玉说,抬脚在地上一跺。他这一跺很轻,就像是轻轻提起,放得稍重一般。谁知三丈开外的铁靴神西北王,突然一声大吼,被震得一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就飞上了天去,飞起二丈之后,方才落下地来,仰面八叉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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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莹玉笑道:“这是隔地传力的内家功夫,不是蛮力震落叶。”
彭莹玉话音一落,只听场中一声大吼,阎王剑、禅杖游神玉和尚、阴山塞冰掌,三个人同时一声大吼,三个吼声合在一起,犹如一人吼一般,同时飞身而起,各自发出一招杀人绝活,同时向彭莹玉攻去。阎王剑一剑攻出,场中顿时罩满了成百上千的剑影;玉和尚一禅杖横扫出来,场中顿时响起一阵阵暴响,那是禅杖横扫出去之后,不住变换攻击角度和方位造成的气流劈响;而阴山塞冰掌则以他的寒冰掌绝活攻击彭莹玉,双掌拍出寒冰掌力,场中温度顿时变得哈气成冰,寒气透骨。
三魔霸大吼之时,彭莹玉一动不动,只在三人攻近身周一丈之后,他才身形一晃,直向玉和常欺去。他一晃就到了玉和尚身后,再一伸手便拿住了玉和尚的禅杖,以玉和尚那九尺长的禅杖去格阎王剑那招“百幻一实”阎王刺,同时又以另一只手向着阴山寒魔拍出一掌劈空掌力。
场中又传出于一声大吼,仍然是三个魔霸同时大吼,犹如一声,只是这一次的吼声,已经不是发声助威的扬威吼,而是充满惊骇的恐惧叫。叫声之中,只见阎王剑的长剑一声脆响断作了两截。而彭莹玉的正宗佛门劈空掌力发出后,寒风顿敛,阴山塞魔倒飞出去三丈,才跌落在地上。而玉和尚落地后一个踉跄,连蹿三步才拿桩站稳。
场中一片寂静。
五阳神魔向着站在场外的彭莹玉拱手道:“多谢手下留情。”
彭莹玉道:“多谢你没有出手。”
五阳神魔道:“众兄弟,认清没有?是真彭教主。”
彭莹玉笑道:“如假包换。”
五魔霸一齐拱手道:“告辞。”
彭莹玉还礼道:“请恕不送。”
五魔霸展开身形,折回京城而去。彭莹玉等他们去远,才身形一晃,倏忽不见。
这时,天已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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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险乱人伦
郭凤冲出去,一路大哭失声,不辨方向,冲进了早晨的薄雾之中。她大叫“妈妈!女儿不孝!女儿无能!”她在昏热和悲痛之中没有喊全一句话,但意思却是很明白的:她无能杀得朱元璋,不能为母报仇,所以算是不孝。
她一边昏跑,一边大喊大叫,“好卑鄙的和尚——卑鄙!你收我作弟子干什么?为什么不教我真实功夫?”
突然,她站住了,她看见晨雾之中,站着一个黑袍蒙面人,一声不响地阻拦在道路中间。
“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拦姑奶奶的路?”
那个蒙面人一听,顿时冷笑起来:“好凶横的公主!和朱元璋的脾气一模一样!”
“你究意是什么东西?”郭凤大怒,一听把她和朱元璋并提,她的满腔悲愤,顿时便发泄向了这人。她的佩剑被五阳神魔抓断了,常宁把他的佩剑给了她。她如今便拔出常宁给她的佩剑,刷刷刷刷便是一招“四|穴刺”攻了过去。她对这个无缘无故挡她去路的蒙面人恨极了。她出剑如闪电,决意要一招杀了这人,以泄心中之愤、那蒙面人对如此凶狠的剑招,竟然不避不让,只在剑尖快要及体之际,忽然侧身斜跨一步,同时倏地伸出右手,二指并拢,在郭凤的剑身上一砍。只听当地一声,郭凤的长剑,立即断成了两截。同时,那人回手一点,顿时又点了郭凤身上三处|穴道,接着,伸手挟起郭凤,便向西南方向飞掠而去。
郭凤一招尚未使完,就被这蒙面人以指剑功夫敲断了长剑,同时被这蒙面人制了|穴道,挟持而去。这一切都只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事情。这人飞掠而去,快逾奔马。直到这时郭凤才从内心恐慌起来,不明白这人为何要挟持自己、要挟持到哪里去、挟持去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你这畜生!”她任性惯了,怕归怕,骂归骂。
“我要帮你一个大忙。”那蒙面人一边飞掠、一边回答。
“我不认识你,你帮我什么忙?”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郭妃的女儿,朱元璋的女儿。我没说错吧?”
“你放开我!你这狂徒!”
“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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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暂时不告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说你要帮我一个忙?”
“正是如此。”
“你要帮我什么忙?”
“帮你——”那蒙面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我带你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可以起兵为你去攻打朱元璋,这个人还会纳你为皇妃!”
郭凤大惊,骇然道:“普天之下,唯朱元璋是皇帝,哪里钻出什么皇帝纳我为皇妃?”
“大汉国。”那人简单地说。
“大汉国?这大汉国在那里?”
“在它该在的地方。”
“究竟在哪里?”
“在它该在的地方。”那人一边飞掠,一边重复了一遍。
“大汉国为何方之国?”
“中原之国。”
“中原只有朱元璋的大明之国,哪有什么大汉国?”
“有。时机一成熟它就应运而生了。”
郭凤沉默,突然想起曾听姑姑讲过,陈友谅早年自立为帝,国号便叫“汉”,年号为“大义”,存在了三年,就被朱元璋灭了。陈友谅的儿子陈理文在武昌以“德寿”的年号坚持了两年,又被朱元璋灭了。如今这人竟然要将她劫去做大汉国的皇妃?
郭凤惊骇失声:“你在说陈友谅的大汉国?”
“不简单。到底是世家出身。连陈年老谷子都记得。”
“你这畜生,你放开我!”
那人不停飞掠,冷笑道:“叫什么?落在老夫手中,有你叫喊的余地吗?”说着顺手点了郭凤的昏|穴,郭凤便昏迷过去了。
常怀远与他的徒儿常宁随后追出来,相差不过片刻,却怎么也追不到。追到郭凤被劫的附近时,常怀远凭着特殊的江湖经验,闻到空气中有一种特别的异味:不是千里香的香味,却又极像千里香的香味。他猜想,这味道可能是彭莹玉没有解尽。也可能是彭莹玉的解药另有异味。他想了一阵,便顺着这股异味追了下去。
潭王朱梓到长沙就藩已经好久了。可他心中却一天也没有安宁过。他从不理事,整日喝酒玩色,与幕僚吟诗作对,聊作消遣。
有一天他喝醉了。他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他感到有人捏住他的嘴角,喂他服用了一点什么东西。他醒了。
他一醒来,便看见床前站着一个黑袍蒙面人。
这个黑袍蒙面人救了他两次。第一次是在韩林儿的宏妃玉如意伪装歌女以铁琵琶之弩钉暗杀他时,是这个蒙面人抓起他扔出去,另以长剑运吸字诀吸走了弩钉。第二次是三世天魔女要他交出子母夜明珠,并杀死杀伤无数侍卫时,又是这个蒙面人打败了天魔女。当时朱梓两次留他都没有留住。不想今夜他自己来了。
朱梓从床上坐起,那人忙取过锦袍递过去。这与他在众人面前的矜持态度截然相反,此举显然对朱梓又执礼甚恭?朱梓连忙站起,接过锦袍披在身上。
那人道:“此时是半夜,当值的奴仆又被我制了睡|穴,床上的于王妃也被我制了睡|穴。咱们可以慢慢地谈。主公请先坐下,受小人一拜。”
朱梓一听那人称自己为主公,而不称王爷,心中一震,口中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走到桌边坐下,想了想道:“大侠可否取下蒙巾,让本王先看看尊容?”
那人站在屋中,见朱梓仍以本王自称,便不忙着下跪见礼。他取下蒙面黑巾,露出一张清臞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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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与大侠从未见过面?”朱梓说。
“没有。”那人说,“你出世之后,一直在深宫。而那时,在下却在深山苦练剑术。”
“大侠究意是谁?”
“在下未曾隐姓埋名之前,姓崔名字叫崔子键。”
朱梓一听,顿时从椅子上猛然站了起来,连披在身上的锦袍都滑落下去了。他失声道:“崔…子键?”
崔子键目不转睛地看着朱梓遭:“主公可曾记起小人是谁?”
“不记得。”朱梓说,退回椅上,披好锦袍,傲然道“本王从不知道崔子键是何方英雄。”
那人一听,双目中突然涌上了满眶泪水。“主公一听崔子键之名,顿时受惊站起,明明是记得崔子键的。如何却又口称不认得?”
朱梓道:“大侠请回复父皇,朱梓受藩潭州,感恩不尽,从不敢心有异志。请父皇放心。”
崔子键一听,顿时跪下身子去,涕泪道:“原来主公心疑崔子键是受了朱元璋的派遣,前来试探主公是否忠心。主公,小人崔子键,这一手崔家剑法,是谁也冒充不了的。十几年前,老主公陈友谅在世,崔子键便以一手崔家剑扬威汉国。这次崔子键一路尾随主公来潭洲受藩,也是受了老主母的委托,一路暗中呵护。老主母在主公离京时,不是将甚么都告诉你么?”
朱梓道:“谁告诉了本王什么?”
“老主母,你的母亲,她不是将你的身世告明了主公了么?”
朱梓站起身子,傲然道:“谁告诉了本王什么?大侠请回应天去吧,朱梓忠于父皇,不敢谋逆,大侠不必试探了。”
崔子键突然挺起腰杆,道:“汝儿将何往?”
朱梓一怔——这是他临就藩离京时,去向他母亲辞别,他的母亲问他的话。这人怎么知道?
崔子键又道:“主公回答:‘就藩主国’。老主母问:‘汝国何在?’主公答:‘在长沙’。老主母又问:‘何人封汝?’主公当时一无所知,答道:‘受父皇所封。’老主母厉声问:‘汝父何在?尚能封汝?’”
朱梓上前一步,以手去掩崔子键之口道:“别说了!别说了!我认将军,只求将军不要说了!”
崔子键一听,顿时跪了下去,双手抱着朱梓的脚,失声哭道:“主公终于认崔子键了么?主公终于认崔子键了么?”
朱梓弯下腰去,抱住崔子键的头,涕泪道:“离开应天之时,母亲说将军还在人世。将军果然还在人世!将军啊——!”
朱梓喊完,泣不成声。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哭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
崔子键说:“请主公坐好,人小要重新见礼。”
朱梓说:“将军与汉皇友谅公是结义兄弟,应是小侄见礼老叔。”
崔子键道:“结义不抢主仆大伦。主公请坐,小人见过礼后,还有正事要说。”
朱梓不再推辞,两个先后见礼后,在桌边靠桌坐下。
崔子键道:“老臣要先讲一件大事。”
“将军请讲。”
“数月前,胡惟庸谋逆案发后,如今李善长也被牵连进去了。”
“这——”朱梓大惊,“官报未曾发到,将军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那是我的人用飞鸽传书送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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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
“小人为主公准备了一支军队,约有七千人左右。兵不多,但均是能征善战的旧人。大多是武林高手,以备主公异日有用。”
朱梓沉声道:“将军是有心人。可我能反么?”
“能。为何不能?主公有一万二千亲兵。加上小人的七千,已有二万之数。此数与朱元璋的百万兵马相比,固然微不足道。但朱元璋杀劫太重,天怨人怒。只要有人举起义旗,何愁八方之士不响应?”
“此事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