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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亮坐在崔长风旁边。崔长风始终以手扶住江海亮的手臂,那样子极为动人。江海亮目中含泪,呀呀说语,又打了一阵手式。
江海亮的师弟道:“我师兄说,崔公子今日复门大喜,客人众多,千万莫为愚兄一人冷落了在座各位前辈高人。我师兄说,要是崔公子不弃,请别称什么前辈,我师兄……”
后面的话,他却不说了。
江海亮一看师弟不说后面的话,忽然脸色一红,也住口不言了,模样甚为狼狈。
天玄子道:“老道粗通垭语,代这位仁兄说了吧。他说,要是崔公子不弃,请别称什么前辈,他想与公子结为异姓兄弟。”
崔长风闻言,单膝跪地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白茜珠也跟着为礼道:“大哥在上,请受弟媳一拜。”
江海亮又打出一阵手式。
“我师兄说:今日能与崔公子结为异姓兄弟生平已足。心中激动,恐在众多客人面前失礼,先行告退。日后再来与公子一叙兄弟之谊。”
常宁道:“风儿,你快令人开席,你陪四位掌门人好好谈一谈。你的义兄,老夫甚为喜欢,便由老夫在后厅相陪喝酒吧。”
大觉掌门连忙道:“老衲众人,正欲相敬前辈,前辈与这位江兄,何不同席共饮?”
常宁道:“你们有事相商,我们便不打搅了。失陪。”说罢,与江海亮师兄转入后厅。
开上席来了。大厅中摆了三席,皆是各个门派的掌门人。
其余诸人,在下面的大演武扬中,坐了四十席左右,甚为热闹。
席间,三巡酒罢,便开始说及正题。
大觉掌门道:“崔公子,老衲有一事相询。老衲听说在武功山中,出了一个霸主门,单只听这个名字,便是一副称霸江湖的架式,不知公子可有听闻?”
崔长风一听到少林掌门询问,心中便有些发慌,好象做贼被抓住了一样。自从在华山脚下那个南阳坛主找他比拚掌力之后,他就已经明白,这霸主门的霸主,与自己的父亲有着极大的关系,极有可能就是一人。如今大觉问他,他只好先含糊道:“晚辈对霸主门的作为,有些听闻,但忙于复门大事,所知不甚详细,还望前辈相告。”
“这霸主门,出世数日,便已将它附近的小门派和江湖散人尽数收服。近来势力已经超出江西湖南,更向周围省份扩展。连衡山派都已派人四处求援。公子不妨想想,如有人要公子臣服,公子可愿将祖业葬送?”
白茜珠明白这其中的秘密,知道崔长风此时很为难,便道:“前不久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做天涯风尘客的蒙头蒙面人,不知此人和霸主门的霸主有没有什么关系?”
天玄子道:“贫道数月前听说江湖上有这么一个风尘客,便与大觉掌门一起去追。可是,总是在每处都迟那么一二个时辰。在吕梁山四神谷中,我与大觉掌门去时,刚好听到剑神正在大呼苍天,撞墙自杀。后来我二人进内一看,那四神的死状,极为悲惨。可是,自此以后,这天下就再也没有听到一点关于风尘客的消息,也看不到一点风尘客的影子,贫道怀疑这风尘客和霸主门的霸主其实正是一人,不过,他以风尘客的模样出现时,预先运功缩骨,改变了身形而已。”
崔长风一听提起此事,心中就感到悲愤难忍。那天他比两个掌门人先去一步,亲眼目睹四人一一自杀。当时他心中发誓,如若风尘客不是自己的父亲,他一定要为四神报仇。如若杀四神的风尘客是自己的父亲,他真宁愿没有那么一个父亲。
白茜珠道:“请问道长,这霸主门目前的情况如何?”
天玄子道:“这霸主门的掌门人,据传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但连他本门的人也很少有人见过,甚为神秘。霸主门的组织分内一堂和外三堂。外三堂称天堂、地堂、人堂。普通帮众,就连这堂主也不得一见。下属各坛,依大明朝各州建制,收服一州好汉,便派出一人去设立一个分坛,自为坛主。
照此做法,硬是有称霸天下武林的野心。”
清照师太道,“据传在天柱山,公子曾受到三百多名黑道人物的围攻,此事已经查明,内中竟有我八大门派内的败类。
这天下武林,看来已成三分之势。一是这黑道巨魁与白道中的败类;二为霸主门,三为我白道众人。我白道众人,如若再是散沙一盘,只怕会慢慢被这二股势力蚕食掉。”
大觉道:“我等在路上便已议到这一节。八大门派内部分裂,这力量之间,便已经不好对比。须得重新组合,方能正本清源,维持武林公道。公子在华山所谈之事,事后虽然无人来带老衲去察看,但公子的出身一明朗,这事便也跟着明朗,无人再能猜疑。只是公子在今后的三方之争中,看来还需带头主持公道。”
这大觉掌门的意思,是要崔长风带头与其余二派对抗。只是站在八大门派的地位,因为自来是武林领袖,今日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不容易了。
崔长风起身作礼道:“这三方之争,小子愿出大力。但带头一说,小子却不敢担此大任,四位掌门人在武林中声誉隆重,大师更是武林人众所归心,是为当然领袖。小子愿为马前卒,与黑道抗争。那霸主门嘛,称霸天下,谈何容易,他如要来灭我崔门,说不得只好誓死周旋了。”
四大掌门闻言大喜,纷纷站起,向崔长风敬酒。
昆仑掌门黄其雄道,“我昆仑派虽然地处西陲,但向来与中原武林一脉……”
这昆仑掌门话未说完,忽然从大门外飞进几个人来。这六七个人显然是被人用掌力震飞,落在大演武场中。但这六七个人一落场中,又自己跃起,看样子均来受伤。来人掌力之中,竟然恰如其份。
徐忠也被震飞落入场中,但他才一落地,便已弹起,手中已多了一把单刀,便向门口抢去。
从门口,“唰”地一声,有人隔空点来一股隔空指力,正点在单刀的刀身上,顿时徐忠把持不住,单刀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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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风站起喝道:“什么人敢来生事?”
话音一落,从门外款款走进一名绝色女郎,手按腰间佩剑,身披一顶绿色披风,看样子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她的身后,跟着十六名随从,尽皆步履沉稳,衣着一色劲装,看去武功尽皆极高。
有人惊呼:“霸主门!”
众人唰地齐齐站起。一时,只听一阵刀剑出鞘之声,演武场中,顿时杀气腾腾。
这女郎视而不见,一直走到大厅前面的阶下站住,打了一个手式。
她身后的十六名劲装武士忽然齐齐跪倒在地下,同声说道:“霸主门内一堂属下,参见少主人!”
这十六名武士的话音一落,那绝色女郎才朗声说道:“霸主门内一堂堂主江月红,参见少主人。江月红受掌门师尊之命,率领内一堂十六名高手,前来我崔家剑门听候少主人差遣。这守门的奴才言语呒礼,又不通报,属下才被迫给他一点颜色,还请少主人恕罪。”
此言一出,场中四百多人哗然。
崔长风大惊道:“你等是霸主门的人?”
“正是。”
“你等受命到此听我差遣?”
“正是。”
“你刚才称呼我为什么?”
“月红称呼公子为少主人。其实,月红与公子还另有更深关系。不过,公子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我与你们霸主门的门主,从无半点关系,我是你的什么少主人?快讲清楚!”
江月红笑吟吟地道:“我的师尊当然与公子大有关系,月红才愿称公子一声少主人了。这普天之下,除了与我师尊有关的人,我江月红别说称她为少主人,便是多看他一眼,也失了我霸主门的至尊身份。”
崔长风这时已经明白,这霸主门的霸主,实实在在就是当日假死的崔乙叔。如今事已至此,如不弄个明白,只怕自己在天下人面前,不但要受其侧目,那简直是比全身长满龙鳞更见不得人了。
崔长风喝道:“你霸主门的掌门人究竟是谁?快快讲来1”
“少主!我霸主门的掌门师尊,在武林中地位何等尊崇?
岂能入这满厅不相干之人的耳目?公子今日复门大喜,这一干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崔门的客人,月红也不难为他们了。月红便在厅下照应,公子只管陪客吧。”
崔长风心中越来越是悲愤,不禁越出席桌,踱到厅前,盯住少女道:“你当我崔长风是何等人?竟敢前来将我愚弄?我崔门今日复门大喜、本人不想杀人伤人,你与我带着这干人滚出去吧。”
“公子此言差矣。月红带来之人,皆是你的属下。我等来此,乃是回到家中。你叫我等到哪里去?”
“我没有你们这些属下,我也不是你等的少主,赶快与我出去!”
这时,从演武场中的席桌上抢出三人,越众来到崔长风面前。当先一人,正是洞庭湖三君子之首的乌龙棍潘天义。
潘天义道:“崔公子,我兄弟三人,在洞庭湖一带,虽不敢与洞庭神君相提并论,但也自成一家。在江湖上小有薄名。”
崔长风道:“潘大哥何出此言?江湖上提起潘大哥,无不为其三君子说一声好:人品好,武功好。潘大哥有什么事,便是小弟的事。不妨直言。”
“好,承公子看得起洞庭三君子,在下便直说了吧。这霸主门与公子究竟有何关系?请务必明告,潘某人才好判明敌友。”
崔长风道:“我已数度声明:与这霸主门从无半点关系,并且正在逐客。潘大哥为何不信小弟之言?”
“不是在下信不过崔大侠。只因我潘家十六口人命,皆是霸主门下的这个魔头所杀。我三兄弟如不是得到洞庭神君的强援,只怕都已命丧此人之手。”
说罢,潘天义手指江月红带来的十六人中的一人,双目中露出满腔悲愤。只是碍着崔长风的面子与那魔头的武功,没有立即扑去。
而那魔头,站在十六人的队未,一副奴才站班的样子,却连皮眼都不抬一下,好像这事与他全无相关。
潘天义道:“我潘家不愿臣服霸主门,竟被这魔头杀尽满门。崔大侠,这些人口口声声称你为少主,自称属下,请你今日务必为在下三兄弟作主,还江湖一个公道。”
崔长风问江月红道:“潘大侠所说之事,你是亲耳听到的,你就当着这么多武林人的面,说说清楚吧!”
江月红冷笑道:“我霸主门行事,又何必定要向谁说清楚?”
崔长风怒道:“果真是你们干的?!”
白茜珠这时走至厅前,望着江月红道:“你这姑娘,口口声声称我夫君为少主,那意思是不是说,他是你家霸主的儿子?”
江月红双目盯住白茜珠道:“你与我家少主怎敢自称夫妻?你是何人?”
“我与风哥,明媒正娶。风哥的师门长辈与我玉凤门的长辈共同主婚,怎能不以夫妻相称?”
江月红大声道:“此事没有崔门长辈作主,一点也不作数的。即便我的风弟弟要你,你也只配作小,算不得正房的。”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更有人笑出声来。
事情是越来越缠搅了。先是少主之争,现在又钻出二女子之间的大房小房一说来。一时,人们尽皆窃窃私语。
白茜珠笑道:“姐姐话中,大有深意,不妨让小妹猜上一猜,莫非姐姐有崔门长辈作主,许配与风哥哥?”
江月红道:“事已到此,我也只好说了吧。我乃崔家剑门第三代掌门人崔乙叔的弟子。十年前在武功山大本营拜师之日,便已蒙师尊亲口指认了我与风弟的婚事。”
崔长风大怒:“妖女谎言欺众!我父亲直到死时,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况且,我山西崔门从来就没有你这女弟子!妖女,你想找死?”
江月红冷笑几声道:“我的师尊、你的父亲,从来就没有死!这天下,就连什么龙仙、凤仙算进去,又有谁是我师尊的敌手?谁又有本事杀得我家师尊?”
“你家师尊究竟是谁?不妨再说一遍。”白茜珠这时候已经笑不出来了,一切都证实了。
江月红冷笑道:“好,我便当着天下武林人的面再说一遍。
我的师尊,是山西太原府崔家剑第三代掌门人崔乙叔。公子,你的父亲便是我的师尊。天台杀手杀死的,不过是一个替身。
此中情由,在此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便多说,事后姐姐一定向你说个明白。还望公子以大局为重,快快陪客人饮酒,别让天下人说咱们崔家不懂待客之道。”
江月红这么一说,那是再明白不过了。崔长风听后,顿时呆若木鸡。过去的种种疑问、猜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