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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圣道:“你要老夫研制这腐骨丸的解药,老夫已经研制成功。至于如何让霸主门受制的人脱离,却得由你们设法。老夫在这营中,多则十日,少则八日,是不能久呆的。”
当下众人一边议事,一边安排,只待三日后再向南进发。
依据徐亭的谋算,霸主门可能在最近组织一次偷袭作为报复。于是,将千八百人分作三班,即每个营帐的人,都分作三班轮值、睡觉和练武。每班五六百人巡逻放哨,那是眼睛睁得大大的了,十二人一队的巡逻,每隔三十丈便是一队,犹如穿梭一般。更将暗哨放至二十里处,一有警报,立即弹出响哨或打出一种烟花弹。
如此安排,应当是万无一失的了。可是,二更时分,从山上却传来老阎君用真力传送的示警话音:“常宁白鬼!你还在甜睡么?你那步哨都快被人杀完了!”
老阎君如此一喝,除了睡觉之人,几乎全都听见了。此时,只听一声大喝:“放手杀!杀了就走!”这个声音,却已是崔乙叔本人的声音了。
只听营帐周围,不断传来大喝和惨叫声,等到常宁、汤暨薇等人赶去时,却已不见一个人影,而巡逻的步哨,已经被杀死了数十人了。
当夜,大家加紧防备,总算坚持到了天明,未出大事。
次日上午,各大掌门又齐集中军主营议事。
天玄子道:“白盟主需要调养三日,但三日之中,如若一步不动,难免被对方算出主帅出了事情!给人可乘之机。老道以为,可否一边继续向南推进,白掌门可一边于路上在车中调养?”
徐亭道:“天玄掌门此议最好,为了稳住崔乙叔,可否再派人前去下战书,与崔乙叔约定大战之朗?”
白茜珠道:“不必去下战书了。前去下战书之人太过危险,岂能为我而枉丢一条性命?只是从今夜起,放出去的步哨,必须是武功极顶的高手,方保无事。”
这时,只听营外有人禀报:“启禀盟主,天台一圣司马无名到!”
白茜珠忙道:“请!”
不时,天台一圣司马无名走了进来,与众人见过礼后,天玄子道:“无名兄,那日在新野酒楼下一别,你去找令郎,可有什么收获?”
司马无名叹了一口气道:“别提此事了。连外围都进不去,总算霸主门的人看在犬子份上,没对老夫下毒手。老夫今日来此,实在是有一事想求各位,只是不便启齿。”
白茜珠道:“前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司马无名道:“老夫生平只有一子,平日娇宠惯了,以至他变得夜郎自大、目中无人,竟野心勃勃,去投靠了崔乙叔。值此正邪大战之际,老夫想求各位在扫平霸主门之日,饶了犬子一命。但像犬子这种人,实在又当杀不当饶,所以才既想求各位,却又不敢启齿。”
白茜珠道:“晚辈个人,倒好说话,只是此事实在还望八大门派有个定议才好。”
黄其雄道:“此事好办。决战之日,司马兄的儿子总是要上阵的吧?那时,司马兄如能动以父子之情,再晓以正邪大义,当能使他改邪归正。”
天台一圣道:“听说霸主门的人,都被迫服了一种腐骨丸,犬子想来也被迫服了。如今医圣毒圣皆在大营之中,不知可有办法救这些人于倒悬之间么?”
毒圣道:“天下无不可解之毒。天台兄,只要你能将令郎劝得改邪归正,解毒的事,包在老夫身上吧。”
天台一圣大喜,起身拜谢道:“如此倒要先谢过毒圣兄了。”
议过之后,队伍又向南开拔。白茜珠自在车中静养。两边车旁,二匹马上骑着常宁和汤暨薇。前后则另有八名武林高手护卫。不知为何,汤暨薇在马上却显得心事重重,沉闷不朗。
常宁道:“薇夫人,医圣毒圣皆在我营中,珠儿的病体绝无碍难,老人又何必如此忧心忡忡?”
薇夫人隔着马车,望着常宁,并不回答,却用传音入密功夫对常宁说话:“这天台一圣来得蹊跷,早不来,迟不来,偏偏毒圣送解药来了,才隔一天,他就来了。”
常宁道:“天台武林世家传世数百年,素为正大门派,天台一圣本人在武林中声誉甚好,薇夫人何有此疑?”
汤暨薇道:“我本来对天台一圣也无半点怀疑。只是有一件事,使我觉得怀疑。那天,崔乙叔打少林寺,采用卑鄙手段杀了地空、地通二高僧后,我与天魔女、水亲家追杀崔乙叔,一直追杀到徐州附近的芒砀山下。那人回过身来,除去黄袍,却也不是崔乙叔,而是崔乙叔的属下风杀神飘无影。当时我三人忙着赶回太原照顾风儿,也忘了进一步探究真伪。过后我常想那飘无影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已将我三人引远,他要丢掉我三人,易如反掌,却为何站住,偏要加以说明?岂不是多此一举?过后我才明白,那人肯定不是飘无影,而是另外一个人,他实在路不动了,才借此机会喘一口气。实际上,他同时戴了两层人皮面具,第一层是崔乙叔的,第二层是飘无影的。说不定下面还有人皮面具也说不定。今日天台一圣一来,我就觉得那身形有些像那天那个飘无影,细听声音,虽不全像,但有些发音却有点像。所以,这心中实在有些放在下去。”
常宁听后,在马上思索了一会儿,也用传音入密功夫向汤暨薇道:“夫人,此事咱们是宁肯信其有,也不要信其无。
值此大战之际,半点也疏忽不得。毒圣配制的解药,在瓦解霸主门的作用中,实在事关重大。这事就由我去安排。”
说罢,他打马出列,假作巡视队伍,却在等着毒圣。
毒圣与医圣并排骑马走在崔家剑门与正义门的队伍之间。毒圣见常宁在路旁,道:“老哥儿不去护卫白门主,跑到后面来作甚?”
常宁笑笑,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将汤暨薇的怀疑讲了一遍,然后道:“如今我想设下一条疑计,那真解药,你自己藏好,不得暴露,然后,今夜宿营时,你当众将假解药交与盟主。咱们倒要看看敦真敦假。”
毒圣点头,表示照办。
这日行军,倒也无事。当日在乎江前面选了一个开阔处扎下营寨。这一晚的步哨也不远放,就只在营寨周围半里左右游动。
黄昏时分,众人在大营聚齐议事。常宁先道:“扎营之时,我在这附近看了一遍,此处甚为开阔,正宜两军大战。老夫的意思,明白我去霸主门下战书,约崔乙叔来此决一死战。咱们明白就不必再向南行了。”
大觉掌门道:“如此甚好。只是这一去危机重重,须得另有一个武功奇高的人与你同去,互为照应。”
毒圣道:“老夫满身是毒,谅来也无人敢近老夫,老夫与常老哥儿同去。只是这腐骨丸的解药,老夫实在不宜带在身上,这就交与盟主,盟主收藏好了,异日好派用场。”
白茜珠接过毒圣递过来的药瓶,转手递交与汤暨薇道:“母亲,这解药由你收藏好了。大战之际,孩儿要冲锋陷阵,只怕带在身上实在不便。”
汤暨薇接过瓶药,藏在身上,道:“很好。”
这日宿营到了半夜,只听山头传来三个声音的呼啸,这呼啸声在夜空中响来,犹如千军万马冲杀一般,声势甚为雄猛。众人出得营来,只听那三个呼啸声嘎然而止,接着响起老阎君的大笑声,老阎君笑声未绝,已经响起了崔乙叔的怒骂:“狗才!你竟敢几番坏老夫大事!上!先将这三个狗才杀了!”
这时,八大门派的营垒内,四处灯火齐明,将营地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一千八百人齐齐出营列阵,严阵以待,并不出击,予敌以毫无可乘之机。另有十二名掌门级的大高手,却齐齐杀出,也向山头飞掠而去,增援三位老魔君。
常宁、大觉、天玄带着众人杀上山头,只见四大护法、八大天王和十多名坛主,正围着三个老魔君攻杀不止。但老阎王一见常宁到来,却大叫:“白鬼!你中计了!快下山去,崔乙叔不在这里!”
常宁大惊,连忙与大觉掌门、天玄子二人返身下山,下山之后,却不见有异。各营防守甚严,阵脚不乱,也不见有人冲杀搅扰。常宁三人正惊疑间,忽闻西南角上传来崔乙叔的轰然大笑,接着是数声惨叫。常宁大惊,道:“咱三人分开行动。”语音一落,常宁也向西南角扑去。
常宁扑到西南角时,只见守在西南角的华山派和崆峒派已经死了一二十人。这二派大约百五十人,其中有十数人正围住崔乙叔厮杀,其他人等,却不进攻。只是结成剑阵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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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一到,那崔乙叔便向外冲杀。他一冲,便冲出了那十数的包围。以他的武功,他如要走,那是极少有人能拦住他的。他一冲走,便又是一路大笑,常宁大怒,随后追去。
此时,东南角上又有人冲杀,那里是峨嵋派和六合、五行的营地。少林、武当、昆仑的营地扎在正南万,面向平江、武功山方向。天玄子忙道:“二位掌门人看好,老道过东南方去看看。”
说罢便向那里扑去。
与此同时,后方的西北角、东北角和正北方的中小门派营地,也有喊杀之声传来。很显然,霸主门人的冲杀骚扰是全面的。
此时,唯有中门主营地,却是漆黑一片,一点动静也没有。崔家剑门的人和正义门人将主营团团围住,却是一点也不为外围的战事所动,百数十人严阵以待,将中间主营围了三层,那是连飞鸟也飞不进去的。
但在中营的暗影里,却贴地伏着一个黑衣蒙面人。这人是早就伏在那里了的。三大魔君的啸声开始时,他刚窜到营边,三大魔君的啸声一起,他便连忙贴在伏下,不敢再动。待正义门人与崔家剑门人设防线时,他更不敢动了。这时,他伏在外边,听得里面汤暨薇与白茜珠正在说话。
汤暨薇道:“珠儿,外面战事很紧,我要出去看看。但你烧得如此厉害,如何是好?”
白茜珠道:“孩儿的病,不妨事的,母亲尽管去吧。”
“我去将医圣先请来陪你吧。”
“不必了。有点发烧,何必大惊小怪?。母亲快去照看吧,战事要紧。”
“那么我去了。哦!差点忘了,我身上带着这腐骨丸的解药出去应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坏事。这解药就放在你这里吧。”
“也好,母亲快去吧。”
话音一落,汤暨薇的身影便从营中掠了出来。
徐亭道:“夫人,你要出去参战么?”
汤暨薇道:“正是。盟主病得厉害,你等好好看守。”说罢,展开身形,向南面扑了过去。
这时,贴地伏在营帐边的黑衣蒙面人,正以一根竹筒伸进营帐,吹进一种极为厉害的迷|药。他将迷|药吹进去后,过了一小会儿,便揭起营帐的篷布,悄悄爬了进去。爬进去后,他又伏下来静听,听见白茜珠呼吸散乱而无规律,明白她已中了迷|药,当下便轻轻向白茜珠爬过去。爬到离白茜珠三尺处时,才将一个钢筒对准白茜珠的胸部和颈部,机关一按,数十枚弩钉齐齐打进白茜珠的胸部和颈部。然后,他一跃而起,抓起白茜珠的尸体,便伸手去她怀中摸寻汤暨薇出营时交与她的腐骨丸解药。
他刚提起白茜珠的尸体,便已明白上当。原来手中提起的,是一个用麻布与棉絮制作的假人。
那人明白中计,刚要开溜,营中忽然灯光明亮,白茜珠已从假人后面站了起来,医圣从一边站了起来,毒圣又从另一边站了起来,营篷布帘一掀,汤暨薇也走了进来。
白茜珠道:“司马无名,把蒙巾取下来吧。”
那黑衣蒙面人将蒙巾取了下来,现出风杀神飘无影的脸孔。
汤暨薇笑了笑道:“飘无影,又是飘无影!司马无名,你将飘无影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吧!”
那人望着汤暨薇,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为何认定在下是司马无名?”
汤暨薇道:“君子可欺以其方,但一次足也。芒砀山下一别,我时时在想,风杀神要丢下我三人,尽可丢下便是,又何必多那一举?所以芒砀山下那人不是风杀神。司马无名,令人不解的是,你在天台,已是一方神圣,却为何要与崔乙叔搅在一起?”
那人伸手一抹,抹下脸上的第二层人皮面具,现出了司马无名的脸:“夫人不解,是因为夫人没有处在老夫的地位。
天台世家本来在东海一带领袖武林数百年,玉凤门一来,便取而代之,使老夫愧对列祖列宗,这是一。第二,天台世家出了一个旁支,处处与老夫作对。老夫却无单独的力量去对付那天台一魔。所以,崔乙叔许老夫以江浙三省作天台势力范围,并愿一力对付玉凤门与天台一魔时,老夫也就答应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