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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我:“冬冬在家做作业吧?”
我点头:“他蛮乖,数学考了98分,在校门口就给我报喜 。”
方总欣慰地笑了:“这个伢平时没人管,幸亏你还能帮 一手。”
我心里很高兴。在公司里只要方总信任我、帮助我,我 就不会倒下去,就有希望。
方总说道:“我看这小伢蛮喜欢你的哟。”
我点头:“我也蛮喜欢这个小家伙的。”
方总感动地看了我一眼,没做声。
把方总送回了家,我开车到了我们租下的那套单元楼里 。
平时,虹虹要是在的的话,听到车声响,就会把头从窗 户伸出来,脆脆地叫声“刚刚。”
我也会从车里给她打个手势。
但是今天我故意摁了喇叭都没有声音:见鬼,这时候她 到哪里去了?还在学校?
我上楼掏出钥匙开了防盗门,喊道:“虹虹,虹虹。” 屋子里却悄没人声。
我觉得奇怪,看看钟都六点多了,她上哪里去了?
再一看屋里:我的天,虹虹的皮箱、衣物、平时穿洗用 的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我自己的一些生活用品。
连桌头她的照片都不见了。
有小偷进来了?怎么只偷她的不偷我的?
我察觉有点不妙,又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我便走到窗口给虹虹打了个手机。手机开了,有人接。
“虹虹,——”我话还没有出口,手机就啪地关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火了,又拨了一下,但是那边手机已经关掉了。
我心里有点发毛:这丫头怎么回事?
我呆呆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却想不出原因。便起身下 楼,朝学校跑去。
街上人很多,我一路飞跑,让一边的行人莫明其妙。
有的还伸头看看我后面,是不是有人在追,大概把我当 成抢犯了。
当我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学校门口,正好碰到肖胖子和周 眉从里面出来。
肖胖子看了我一眼,没答理。倒是周眉有点不自然地对 我笑了笑。
我觉得莫明其妙,便开了句玩笑:“肖胖子,你们发展 好快哟。”肖胖子却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这方面还是 你行些,好风流的大帅哥!”
我见他这样子有点烦:“你怎么回事嘛。”
肖胖子这才说:“你呀,玩得过头了。看你怎么收场! ”
我更是一头雾水。而周眉这时对我也没过去热情了,反 倒像是生分多了。
我隐隐感到出了大事,便问:“肖胖子,你看到虹虹没 有?给她打手机也不接。”
肖胖子看看我,淡淡一笑:“唉,都闹得满城风雨了, 你还真不晓得?”
我想不起来是什么:“肖胖子,平时我们还是不错的, 你有话直说。”
周眉一边说道:“看样子他真不知道,你告诉他嘛!”
肖胖子看看我,想了想,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跟丁雅 莉上过床?”
()
天!
我两腿顿时发软!
我看了看女生楼,甩下他们两人,向虹虹寝室飞跑过去 。
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补救,但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跑到女生楼,那些女生看见我神情反常,都匆忙让开 。那个管理员老太太正要亮红牌不让进。我一把推开她,冲了 进去。
虹虹寝室大门紧闭。可我听到了她和一帮女生在里面的 声音。
我敲敲门,一个女生开了:“哟,是刚刚。”
里面却突然传来一阵绝情的声音:“快关门,快关门! ”是虹虹的声音。此时变得好陌生。
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把门“迸”上了。
我咚咚地拼命捶门,像个疯子。
她终于开了门,却面若冰霜:“你再这样我就打电话报 警了。”
我望着她,眼泪都忍不住快掉了出来:“虹虹,你听我 说嘛。”
虹虹冷冷地看着我:“哼,你是哪个,我好像才认识你 !”
她那样子也让我觉得好陌生,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虹虹了 。
我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狠狠地擦抹却止不住地流。 那样子真是熊包,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用。
虹虹见我这样子,大概心又软了,却一转身回到寝室里 。
我忙跟了进去:“虹虹,你听我解释。”
她冷冷一笑,根本不置一词。
其他的女生正要出去,她却叫住她们,说还有事要找她 们帮忙。
我知道,她是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我咬咬牙,“卟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虹虹, 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要离开我。”
屋子里的女生们都呆住了,而门口却一下挤满了看热闹 的女生。
虹虹的脸一下子潮红,呼吸都急促了,胸脯一起一伏。
她一边让女生把门关上,一边流着泪,伏到桌上哭着。
其他的女生们都主动地出去了。
屋子里只有我和虹虹。
我抱住她的腿请求她的原谅,大概那情形真的像条受伤 的狗。
我声泪俱下:“虹虹,你不理我,我就真的想去死。”
虹虹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眼睛都红红的。
我在一边把前因后果全讲给她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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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很认真。
我说道,跟丁雅莉上床是因为虹虹母亲骂我是垃圾,又 深恐虹虹瞧不起我,所以喝了两斤酒后乱了性。我一直很后悔 。我其实一直真的不想瞒她,真想给她讲清楚,但又怕她不 能原谅我,毕竟对两人关系来讲,这不是个小事。
虹虹看了看我,用手巾擦擦眼睛,嗓音有点沙哑地说: “刚刚,说实话,我一直就担心这个,可是终于还是发生了。 现在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自己了。同一年前比,你变多了 。”
我低下头,许久才说道:“我真的是想改变命运,到时 凭自己的实力来娶你。”
她摇摇头:“刚刚,也许我们真的到头了,再也走不下 去了。”
我抓住她的手:“虹虹,原谅我,再给我一个机会。”
虹虹慢慢抽回手:“也许我们真的没有缘份,你已经不 是原来那个刚刚了,我也不再是原来那个我了。”
我听了心如刀绞。
她的眼中也淌下了泪水。
我知道,也许丁雅莉这件事真的把她伤透了。
“你起来吧。”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还是很看重 我们的感情。但我却无法接受所发生的一切。让我再冷静冷静 ,我们都好好想想吧。”
她这句话又让我心底燃起了希望。
我站起身:“虹虹,我这辈子只跪过两个人,一个是我 过世的
爹,一个是你。不管你今后嫁给谁,在我心里你是无法取代 的。”
她听了点点头:“我知道,你出去时把门带好,我想一 个人安静一会儿。”
我晚饭都没有吃,一个人怏怏地回到寝室里,胡文林、 卫诚、肖胖子都在。
我不敢看他们的神情,只是一个人闷闷地坐着抽烟。
肖胖子冷冷看了看我;没有做声。
卫诚叹了口气:“人家虹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干这种 事?”
我愣愣地看着两位兄弟,脑子有点发木。
卫诚说道:“要说这男人经不起诱惑,也算正常。但你 对虹虹应当讲实话。”
我知道理亏,反正让他们去说。
胡文林也抽着烟,手里玩弄着打火机,不时看看我,半 天没做声。
一会儿,他拉了一下我的衣服:“走,我们出去走下子 。”
一出门,胡文林拍拍我的肩:“伙计,你怎么犯了我过 去的错误哟!”
我愣了一下。
他丢给我一支烟:“我倒要和你好好讲讲了。”
我们走到学校里一片桦树林子里。
胡文林长长吐了口烟,笑道:“虹虹跟你讲过没有?”
“讲过什么?”他突然这么来一句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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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过虹虹。”胡文林深深吸了口烟。
我吃了一惊,看看他,等着他讲。
胡文林看着前面的一排灌木林,像是想起了什么:“还 记得新生入学时的情形吗?“
“那个怎么不记得?”那情形简直像刻在我心底。
“开学第一年,你们都在适应新环境,没有注意。我那 时和虹虹谈了半年的朋友。只不过你们都不晓得。”胡文林垂 头拾起一根树枝打了打地面。“说实话,我也蛮喜欢她。”
我听了这话,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
不过他说的是事实,我和虹虹是大二才开始。大二时那 天在舞会上,我一提起虹虹,胡文林的神情就有点反常。但他 当时为什么要帮助我和虹虹相识呢?
胡文林看了看我:“我就晓得你听了不舒服,但真的是 这样。”
我笑了:“没有不舒服。那后来呢?”
胡文林:“和你犯的错误差不多。让虹虹晓得了。”
我低下头:虹虹是最反感男人不专一了。这一点我印象 深刻。胡文林笑了笑:“但是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她, 但是不一定非要跟她结婚。大学里谈朋友多数是玩玩而已。没 有人抱蛮大的希望能成功的。排解一下子寂寞,解除一下精 神上、情感上的空虚。”
我点点头:“那虹虹不可能是这样。”
胡文林点头:“是的。她对感情蛮认真。爱一个人是全 身心的爱。”
他刚一说,我的泪水就流了出来:“拐子(汉话:大哥 ),你莫讲这个,讲了我就心里难受。”
胡文林看看我,叹了口气:“所以,我跟她根本不适合 。但是,我很希望你和她能谈成。”
我点点头:是的,从舞会上帮我和虹虹牵线,我爹死了 他给虹虹联系,我和虹虹闹意见时他跟我谈心,让我珍惜虹虹 。
我这辈子交了一个铁朋友,胡文林;追过一个好女孩子 ,虹虹。
够了。
不管虹虹原不原谅我,我准备拿出劲头再追她一次。
而且这次要比过去更主动更诚恳更有耐心。
反正这辈子非她不娶。
“走,刚刚,我们到红月亮去喝点酒!”胡文林拉了我 一下。
红月亮酒家还是老样子。一进去,我就想起那次和虹虹 在这里吃饭的情形。
我那时高谈阔论,要赚了五百万后娶她。五百万还没赚 到手,媳妇呢?我看了一眼那次虹虹坐的位子,就是那边靠墙 的一张小圆桌,今天空着。她爱吃竹排粉蒸肉,喜欢吃上面 尖尖上的瘦肉。
我正在胡思乱想,胡文林却很爽快地点了几个菜,然后 拿了一瓶黄鹤楼。
我和他一边吃一边喝。胡文林给我斟满一玻璃杯酒,四 两的样子:“就这个量了。不能多喝,喝完了回去睡觉。”
他总这么周到!
酒呵酒呵,你害得老子把媳妇都弄丢了!我长叹了一声 。
我和胡文林你敬我一下、我敬你一下,吃得很慢。
一会儿,胡文林对老板娘说:“么这冷清?放点音乐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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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便把吧台上的遥控器拿出来了,打开了音箱。
音乐一起来,屋子里气氛就好多了。
但是,我发现今天这酒特别醉人,才喝了二两就有了感 觉。说话舌头就特别地重。
我端起酒杯,正要敬胡文林,忽然一阵熟悉的音乐响了 起来。
我眼睛一下直了,心跳都快了:周治平唱的那一场风花 雪月的事!
“月光与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
那些前生来世都是动人的故事
遥远的明天未知的世界
究竟会怎么样……”
我忽然感到胸口一阵郁闷难当,酒杯端起来忽然又落在 了桌上。
“寂寞的影子风里呼喊的名字
忧伤的旋律诉说陈年的往事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我猛地捂住鼻子和嘴,含糊不清地对胡文林说:“有点 不舒服,到那边去一下。”
一进洗手间,我“迸”地把门带上。
水池上的镜子里,是一个一脸泪痕的人。
“乌——乌”
我拼命压抑却挡不住泪如泉涌。
外面的乐曲声却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飘荡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
是苦苦隐藏的心事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
那曾经疯狂痴情